第490章 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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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薑遠帶著利哥兒與鶴留灣的二十個老兵,踏上了歸途。
樊解元也帶著人一起出發,一來送一送薑遠,二來也正好順道將那十幾個蛟龍寨俘虜交接給李錦書。
李錦書又在衙門中逗八哥,自從這隻八哥會說那句‘恭喜老爺升官發財’的話後,這隻鳥還真被他當祖宗供著了。
被當祖宗供著的還有清寧,自從清寧住進縣衙,李錦書夫妻真是細微到了極致,每日裏早晚三請安,精致的飯食變著花樣做。
這反倒弄得清寧很不自在,她這個侯爺夫人的身份是徦的,當不得真。
自從薑遠將她安置在此處後,就再沒來過縣衙,清寧又不敢出衙門,心中又極度思念,隻得每日作些詩詞畫點畫分散注意力。
今日清寧又如往常一樣,用過早餐後拿了本詩集在縣衙的花園中翻看,身前身後跟了五六個丫鬟侍候著,隻覺枯又無聊,還沒有在鶴留灣開麵館來得充實。
丫鬟翠兒卻是對目前這種生活極度滿意,每天吃喝不愁,再者清寧又與她姐妹相稱,也受了前所未有的禮遇,很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
“姐姐,您說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下去多好。”翠兒撚著發絲笑道。
清寧合上詩集敲了敲翠兒的腦袋:“這種生活雖好,但也像那籠中之鳥,過得久了也就無趣了。
還有啊,咱們是在此暫住,等明淵…侯爺忙完事,他就會接我們回鶴留灣,咱們繼續賣麵條。”
翠兒嘟了嘟嘴:“開麵館有什麽好的,累死了,再者,侯爺將咱們安置在此處快半個月了,他是不是將咱們忘了。”
“別胡說,侯爺要事在身,忙完後便會來的。”清寧嘴上這般說,心裏卻是思念得緊。
就在這時,李錦書的夫人麵帶喜色匆匆而來:“夫人,侯爺接您來了!”
清寧聞言快速起身,手中的詩集掉了也不知曉:“李夫人,真的是侯爺來了?”
李夫人笑道:“那還能有徦,侯爺正在前堂與我家老爺說話呢!”
清寧也顧不得禮儀,提了裙擺就往前堂跑去,見得前堂中,薑遠果真坐在上座,與李錦書,還有一個穿甲衣的大漢在談笑風生。
“明淵…”
清寧輕叫一聲,蓮步輕移直入堂中,待走得近了,這才想起要注意儀態,此時她頂著的是侯爺夫人的名頭。
薑遠聽得喚聲,眼睛一亮也站起身來:“清寧,可還好?”
清寧眼裏此時隻有薑遠,不自覺的流下淚來,點頭道:“我…還好。”
薑遠點點頭:“還好就好,今日我要回鶴留灣,你與翠兒隨我一起回去。”
清寧見得這麽多人在堂前,也不再一副楚楚可憐之色:“盡聽侯爺安排。”
薑遠對李錦書拱了拱手:“李大人,這些時日有勞了。”
李錦書討好的笑道:“侯爺客氣了,夫人能在下官處暫住,實乃下官的榮幸。”
坐在一旁的樊解元卻是犯起了嘀咕,薑遠居然來濟州還帶了家謄,小夥子火氣這般壯的麽。
薑遠納妾時,樊解元也去喝過喜酒的,當時他去豐邑侯府,主要是催薑遠快點來濟州,並不關心薑遠娶的誰。
現在李錦書說這女子是侯爺夫人,樊解元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過來拱手見禮:“見過夫人。”
清寧見得這大個子將軍也稱她為侯爺夫人,麵色微紅,卻也儀態端莊的回了禮:“小女子見過將軍。”
樊解元隻覺清寧儀態不俗,但麵容卻是看起來有些熟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清寧見這黑臉將軍緊盯著自己,不由得微低下頭來側了身去,如今不是在青樓,豈容他人窺視?
薑遠見得樊解元緊盯著清寧的臉,也有些不爽,暗道,清寧好歹現在是以他的妻妾身份出來相見,你一個大老粗,盯著別人媳婦看個什麽勁。
薑遠咳嗽了一聲,樊解元這才如夢初醒,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冒昧,又怕薑遠起誤會,連忙道:
“我是看著夫人麵熟,似與本將軍的一個故人很相似,抱歉了。”
這話讓清寧的臉色更紅,她本是聞香樓的花魁,雖然賣藝不賣身,但終究是賣笑之人,見過她的人何其多。
如今樊解元這般說,清寧頓時以為是指在青樓見過,不由得又為過往自卑起來。
樊解元見得這情形,想了想又解釋道:“本將軍是看夫人,與咱濟州前縣令席大人有些神似,不由得分了點心神,不是有意冒犯,夫人見諒。”
哪知清寧聽得席縣令三字,嬌軀猛的一顫差點摔倒,薑遠眼疾手快,連忙扶住。
“你怎麽了?”薑遠關心的問道。
豈料清寧卻是看向樊解元,也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位將軍,您可是姓樊?”
樊解元點頭道:“本將軍樊解元。”
清寧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原來是樊叔叔!”
樊解元也是一愣,猛的睜大了虎眼:“你…難道真是席兄之女?”
清寧哭著點頭:“正是!”
薑遠與李錦書大眼瞪小眼,皆不明白樊解元與清寧怎的就成叔侄了?
“那個,我能問問,是怎麽回事嗎?”薑遠左右看看,問道。
樊解元側頭看著薑遠:“侯爺,你即已娶玉卿侄女為妾室,你不知道?”
薑遠眨巴著眼睛道:“我該知道啥?”
樊解元頓生不滿:“侯爺啊,你來了濟州,又去了楚州,你連席穀祖也沒聽說過?我侄女沒跟你說?”
薑遠大驚:“你是說…她…是席穀祖的女兒?”
樊解元卻是不再理會薑遠,而是看向清寧,語帶歉意:
“當年我與令尊引為知交好友,令尊為保楚州十數萬百姓,那份大氣魄著實讓我動容。
當年發大水前,我剛好在那時調離濟州前往江東海州,令尊被貶,又被無知百姓打成重傷後病逝,我知道消息時已是一年後了。
後來,我在楚州與濟州尋了你數月,都沒尋著你,以為你也…唉,你還活著,叔父很高興。”
樊解元回憶過往,也不由得虎目落淚,顯然他與席穀祖的交情不一般。
清寧聞言更是泣不成聲,低聲道:“多謝叔父掛念,侄女在家父家母逝去三月之後,楚州府尹費知硯,逼我與他為妾,侄女沒辦法之下,隻能逃往燕安…”
薑遠與樊解元皆一愣,這裏邊還有費知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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