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枸杞桑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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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邑侯府後宅擺了一大桌酒菜,薑遠大口夾菜,大口喝酒,哪還有什麽儀態可言。
上官沅芷與黎秋梧看得麵麵相覷,薑遠像是三天沒吃過飯一般。
“夫君,您慢點,沒人與您搶。”
上官沅芷見薑遠噎得直翻白眼,連忙輕撫他的背,黎秋梧則連忙倒過來一碗水。
薑遠喝了一大口水,總算順過氣來:“好久沒吃到家中飯菜,實是有些想念,讓你們見笑了。”
這也怪不得薑遠這副吃相,他在濟州與將士們同食同住,吃的不是粘糊糊的粟米飯,就是啃幹餅,後麵幾天倒是好一些,有大米可以吃。
但下飯的菜要麽沒有,有也是野菜湯,薑遠又堅決不肯開小灶,半個月吃下來,實是有些受罪。
小茹心疼的說道:“夫君想必在濟州吃了不少苦吧?回家了就多吃點,晚上茹兒親自下廚,給您做最喜歡的紅燒肉。”
薑遠笑道:“那敢情好,茹兒最好了。”
這話就讓上官沅芷與黎秋翻白眼,齊齊嗔道:“我就不好麽?”
薑遠連忙點頭:“都好都好,我的三個親親好媳婦,能有你們,夫複何求。”
“那還差不多。”
黎秋梧另拿過一壺酒來給薑遠滿上,不過這酒的顏色略黃,但又不像黃酒。
“夫君多喝一點,這種藥酒對身體好。”
黎秋梧麵色紅紅的,小茹聞言也麵帶潮色,有些害羞。
薑遠看著杯子裏的酒,又看看麵帶異色的黎秋梧與小茹:“你們不會給為夫下毒吧!這是什麽藥酒?!”
黎秋梧與小茹麵色更紅:“夫君瞎說什麽呢!妾身怎會害夫君!你別問那麽多!”
上官沅芷卻是笑道:“你們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不就是枸杞桑葚酒麽。”
薑遠訝然的看著上官沅芷:“芷兒,這莫不是又是你出的主意?她們倆個哪懂這些。”
上官沅芷掩嘴而笑:“為妻這不是關心夫君麽,你看咱們鶴留灣的牛,每日要耕那麽多田,不也得給些好的草料麽。”
薑遠張大了嘴看著上官沅芷,這婆娘自從嫁過來後,是什麽都敢說了。
黎秋梧與小茹羞得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去,她們剛成親不足一個月,哪有上官沅芷那般平常心。
上官沅芷看著薑遠那驚訝的神色,也不由得臉紅起來:“行了,為妻與你說笑呢。這酒是婆婆派人送來的,婆婆說,咱們薑家要多子多孫。”
薑遠滿頭黑線,又是他老娘在背後唆使了,想當初上官沅芷不就是被她催得麽。
“夫君快喝!”
黎秋梧端起酒杯硬塞在薑遠手裏,語氣強硬。
小茹也羞答答的說道:“夫君,您就喝嘛,婆婆說的沒錯,上官姐姐快臨盆了,我與梧兒姐姐也想給夫君添子嗣的。”
“我喝!我喝!”
薑遠無奈的搖搖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杯子剛放下,黎秋梧馬上又倒滿了。
薑遠知道,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那便喝吧。
薑遠小口飲著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小茹問道:“你哥回來沒有?”
小茹聞言一怔,頭隨即低了下去:“他…回來了…來找過妾身,妾身…又給他安排回磚廠了。
他擅離磚廠,曠工一月有餘,實是不該再留他…
夫君若是不喜,茹兒明日讓他離去,隻是,我那侄兒與侄女還年幼…”
薑遠擺擺手,笑道:“傻丫頭,你怕什麽,是為夫讓他回來的。”
小茹很驚訝,又有些不可置信:“夫君,是您讓他回來的?”
薑遠點頭道:“我在去往濟州的路上,正好碰上他,你嫂子的事,想來他與你說過了。”
小茹輕應了聲:“我哥與妾身說過了,妾身沒想到會出這等事。”
薑遠見得小茹有些難過,勸道:“你嫂子做出這等不恥之事來,也是你哥懦弱造就的,我本也不想管他,但孩子總是沒錯的。
你侄子侄女還年幼,若是你哥出了事,最終還得你這個姑姑來承擔,我不想你苦,就隻能讓你哥苦了。”
小茹聞言抬起頭來,眼中淚花閃爍:“夫君,您真好。”
薑遠幫小茹擦了擦眼淚:“別哭,咱們是一家人嘛。
對了,你的真實身份不要與你哥說,免得他又不思進取,我知道你心軟,但也不能一味的扶他。
以後也少見他,讓他自己折騰去。
不過,程有財雖不是你親哥,但你們也是曾在同一屋簷下長大的,為免他人說閑話,可劃三丈地於他,讓他自己蓋一間房,你侄子侄女還小,住磚廠宿舍也不方便。”
小茹聽得此話更是感激,緊握了薑遠的手:“夫君,妾身…妾身替我哥謝過…”
薑遠撫了撫小茹的臉蛋:“你是我媳婦,我又怎可讓你為難,說什麽謝不謝的。”
薑遠吃完了這不早不午的酒飯後,黎秋梧帶著眼巴巴的雨兒,匆匆出府回娘家尋利哥兒去了。
利哥兒不在的這半個月裏,雨兒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整日裏魂不守舍,幾次想出府,都被黎秋梧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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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利哥兒回來了,雨兒得知消息後,哪還耐得住性子,她與利哥兒還從未分開過這麽久。
“姐姐…我哥回來了,怎麽不來侯府看我們?”雨兒牽著拉著黎秋梧的手,小臉紅撲撲的。
黎秋梧見得雨兒這情形,突然問道:“雨兒,你覺得利哥兒好不好?”
雨兒想也沒想:“哥哥最好了,哥哥會保護雨兒。”
黎秋梧笑道:“那雨兒可要守好利哥兒了,明年你們都要進格物書院讀書了。”
雨兒似懂非懂:“我與哥哥本來就相互守著的。”
黎秋梧摸了摸雨兒的頭:“你還小,等再過幾年,你就懂了。”
黎秋梧與雨兒去尋利哥兒了,小茹也往磚廠去尋程有財,家中便隻剩得薑遠與上官沅芷。
薑遠扶了上官沅芷在池塘邊慢步而行,二人已有許久未曾這般單獨散步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薑遠突然感歎了一聲。
上官沅芷柔柔的看了一眼薑遠:“夫君何以感慨?”
薑遠輕撫著上官沅芷的手:“你看,兩年多以前,你還是個隻會耍刀舞槍的將門虎女。
而我呢,是聞名燕安的大紈絝,咱們一碰上除了打架,就是相互罵娘。
誰曾想轉眼間,你成了我媳婦,如今咱們的孩子也快出生了,這世間之事還真是奇妙。”
上官沅芷依偎進薑遠的懷裏,也是感慨不已:“是啊,這世間之事當真是難以預測,想當年,我一見著你,就覺得惡心,想揍你。
後來,就被你騙了,還心甘情願的。”
薑遠咧嘴笑道:“什麽是我騙了你,分明是你強逼著我去你家提親,我不應你還打我眼睛…”
上官沅芷聞言麵色微紅,嗔怒道:“哼!可是我爹還未應下婚事,你就哄騙於我行非禮之事!薑明淵,你認還是不認!”
薑遠連忙親了上官沅芷一口:“嘿嘿…那不是喜歡你麽,這輩子能娶你,是我上輩子撞了大運。”
上官沅芷輕掐了一下薑遠:“你就會說好聽的…可我就愛聽。”
薑遠咧著個嘴笑,他其實不隻是說好聽的,他上輩子是真撞了大運,東一塊西一塊的。
上官沅芷話頭一轉:“夫君,咱們地裏的那些土豆,老李說再有一個月,初雪來臨前就能收了。”
薑遠笑道:“這些現在咱們不管了,讓戶部的官員去弄,這一批土豆收了,我向陛下要出一些來,先種滿咱鶴留灣,不過,也不能全種這東西,還是得搭配麥子種,那玩意吃多了也膩。”
上官沅芷點點頭,又道:“還有那棉花,都長白毛了,那東西到底怎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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