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龍踞雄關待敵至,王臨城下鼠輩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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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通往虎牢關的官道之上,煙塵彌漫,遮天蔽日!
    二十萬大軍,在君墨淵的親自率領下,如同下山的猛虎,卷起狂風,直撲中原咽喉!
    鐵甲粼粼,寒光閃爍。
    旌旗如林,迎風招展!
    那繡著猙獰龍紋的“君”字帥旗,尤為醒目,散發著一股俾睨天下的霸氣!
    經過數日的急行軍,那座巍峨雄偉,仿佛亙古便矗立於天地之間的雄關——虎牢關,終於出現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關牆如龍,盤踞山巒之間。
    垛口森然,箭樓高聳。
    一股厚重、肅殺的氣息,撲麵而來!
    “籲——!”
    君墨淵勒住胯下神駿的烏騅馬,目光如電,掃視著眼前的雄關。
    身後,二十萬大軍令行禁止,鐵流滾滾,悄然停歇,卻依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片刻之後。
    虎牢關,中軍大帳之內。
    諸將齊聚,甲胄在身,神情肅穆。
    君墨淵大馬金刀地坐在帥位之上,目光掃過帳內一張張熟悉而剛毅的麵孔。
    李靖、高順、李存孝、楊再興、尉遲恭、羅成、蘇定方……皆在此列!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身旁不遠處的李靖身上。
    “藥師。”
    君墨淵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軍已至虎牢。”
    “本王先前說過,此戰,你為三軍大元帥!”
    “如何排兵布陣,如何禦敵,皆由你決斷!”
    “本王……以及帳內諸將,皆聽你號令!”
    此言一出,帳內諸將神色各異。
    有驚訝,有欽佩,但更多的是對君墨淵這種放權氣度的折服!
    要知道,君墨淵如今威望如日中天,卻能在如此關鍵的大戰前,將指揮權完全交給李靖,這需要何等的胸襟和信任!
    李靖聞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動。
    他上前一步,對著君墨淵鄭重抱拳。
    “末將,謝主公信任!”
    他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沉穩和自信。
    “啟稟主公!”
    李靖抬起頭,目光銳利,直視著懸掛在帳中的巨幅軍事地圖。
    “根據探報,楊林所率聯軍,號稱五十萬,倍於我軍!”
    “敵眾我寡,正麵硬撼,絕非上策!”
    他伸出手指,點在了地圖上虎牢關的位置。
    “虎牢關乃天下雄關,易守難攻!”
    “末將之意,乃是依托雄關之險,固守待變!”
    “當務之急,是命將士多多準備守城利器!”
    “滾木!雷石!強弓硬弩!以及大量的長槍、劍戟!”
    “務必在敵軍抵達之前,將關牆武裝到牙齒!”
    “待敵軍兵臨城下,以逸待勞,先挫其鋒銳!”
    “隻要守住虎牢,敵軍遠道而來,糧草輜重必難持久,日久必生內亂!”
    李靖的計策,穩重老成,條理清晰,直指要害!
    不求一戰而勝,但求穩紮穩打,利用地利優勢,消耗敵人!
    “好!”
    君墨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就依藥師之計!”
    “尉遲恭!”
    他目光轉向一旁的尉遲恭。
    “末將在!”
    尉遲恭立刻出列,聲如洪鍾。
    “準備滾木、雷石、軍械之事,交由你負責督辦!”
    “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所需之物,悉數運上城頭!”
    “若有延誤,提頭來見!”
    “末將遵命!”
    尉遲恭轟然應諾,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守城雖然不如衝鋒陷陣來得痛快,但一想到能用滾木雷石砸得那些隋兵和反王聯軍哭爹喊娘,他就覺得渾身是勁!
    他當即領命,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中軍大帳,親自去安排布置了。
    ……
    時光飛逝,轉眼便是數日之後。
    這幾日,整個虎牢關都處在一片緊張而忙碌的氛圍之中。
    無數的士卒如同螞蟻搬家一般,將砍伐好的巨大滾木,開鑿好的沉重雷石,以及一捆捆鋒利的劍戟、箭矢,源源不斷地運上高聳的關牆。
    城垛之後,強弓硬弩已經架設完畢,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整個虎牢關,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緩緩睜開了嗜血的眼睛,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著獵物的到來!
    這一日。
    陽光正好,灑在關牆之上,卻驅不散那彌漫的肅殺之氣。
    君墨淵正與李靖、李存孝等一眾核心將領,立於關牆之上,憑高遠眺。
    就在此時!
    “報——!!!”
    一名負責警戒的哨騎,快馬加鞭,從遠處的烽火台疾馳而來,聲音帶著急促和緊張!
    “啟稟主公!啟稟大元帥!”
    “前方發現大股敵軍!”
    “旌旗蔽日,連營百裏!”
    “距離我虎牢關……已不足五十裏!!!”
    來了!
    終於來了!
    帳內諸將聞言,神色瞬間變得凝重!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君墨淵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傳令下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關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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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各部將士,按先前部署,各就各位!”
    “擂鼓!聚將!”
    “隨本王……恭迎‘貴客’!”
    “是!!!”
    傳令兵飛奔而去。
    咚!咚!咚!咚——!!!
    沉悶而雄渾的戰鼓聲,驟然響起!
    如同巨人的心跳,震動著每一個人的耳膜,也點燃了所有瓦崗將士心中的戰意!
    片刻之後。
    君墨淵身披龍紋戰甲,威風凜凜地立於虎牢關正中的城樓之上!
    在他身後,李靖、高順、李存孝、楊再興、羅成、蘇定方等一眾猛將悍將,如同眾星捧月般,肅然而立!
    關牆之上,二十萬瓦崗精銳,弓上弦,刀出鞘,嚴陣以待!
    目光所及,盡是森然的殺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緩慢。
    終於!
    地平線的盡頭,開始出現一片湧動的黑潮!
    那黑潮越來越近,越來越龐大!
    無數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隋軍的日月龍旗、竇建德的“夏”字旗、高士達的“魯”字旗、劉武周的鷹揚旗、孟海公的“齊”字旗……五花八門,混雜不堪!
    五十萬大軍!
    那是什麽概念?
    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無邊無際!
    人如潮湧,馬似龍騰!
    兵器的寒光,匯聚成刺目的洪流!
    那沉重的腳步聲和馬蹄聲,匯成一股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踏碎!
    滔天的殺氣和煙塵,直衝雲霄,幾乎要將整個天空都染成灰暗的顏色!
    五十萬聯軍,兵臨城下!
    聯軍陣前。
    靠山王楊林策馬而出,抬頭望向城樓之上。
    當他看到那道身披龍紋戰甲,淵渟嶽峙的身影時,瞳孔驟然一縮!
    果然是他!
    君墨淵!
    他竟然真的敢親自坐鎮虎牢關!
    楊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和隱憂,臉上強行擠出一絲冷笑。
    他催馬上前幾步,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城頭放聲大喝:
    “城上的可是瓦崗反賊,君墨淵?!”
    聲音借助內力,遠遠傳開。
    “哼!”
    楊林見城上之人並未立刻回應,隻當對方心虛,不由得更加得意,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本王還以為,你這反賊會龜縮在洛陽城裏,不敢露頭!”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膽子跑到這虎牢關來送死!”
    他用馬鞭遙指著君墨淵,語氣狂傲至極:
    “好!好得很!”
    “既然來了,就省得本王再跑一趟洛陽!”
    “君墨淵!你聽好了!”
    “今日這虎牢關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這回,你就是插翅!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狂妄的叫囂聲,在兩軍陣前不斷回蕩。
    聯軍陣中,不少將士跟著發出了哄笑和呐喊,氣焰囂張!
    城樓之上,君墨淵麵無表情,眼神冰冷地俯視著城下的楊林,以及那黑壓壓的五十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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