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大哥你是不是也在為我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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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出發之前。
    鐵臣哥看著那已燒完的俘虜營和那焦黑的屍體。
    心有餘悸的對著身邊的哥哥說道。
    “大哥,你可是救了我們大家!”
    一些羌兵看著眼前場景也是驚呆,紛紛以感激的眼神看向阿木臣哥,要不是他帶頭參軍北上,他們這些人就不會另營安置。
    那現在他們也在那些燒焦的屍首之中!
    看著燒後的大營和那一個個處理焦屍的士兵。
    這些羌兵終於知道,這支漢軍是一支什麽樣的存在!
    他們心狠手辣,說到做到,有時不說也能做到!
    大隊羌兵隨著劉禪大軍開始北上,再也不敢造次。
    因語言不通,這些羌兵被劉禪單列一軍名約羌營,懂羌語的馬承暫任其營主將。
    劉禪在帶齊戰馬口糧之後,大軍未再休整,而是快速北上進入河西走廊,一路經西平武威西進玉門關。
    而在大軍到達敦煌郡時,劉禪碰到了一個他完全沒想到的人。
    大軍前鋒北宮信帶著弓騎兵正在西行之時,突然碰到一支匈奴騎兵正在與一隊漢軍騎兵交戰於戈壁之上。
    “報校尉,前方有支匈奴騎兵正在於交戰,另一方好像是我軍。”
    “哨長已經帶著斥候衝了上去。”
    北宮信說道。
    “匈奴騎兵主力不是還在玉門關外嗎,沒想到竟有散騎兵衝到了這裏。”
    一旁的弓騎兵副將劉虎說道。
    “正好,我們一路之上隻收到過玉門守將馬玉的幾封救援軍報,現在正好抓幾個舌頭探聽一下匈奴人的情況。”
    “走啊!”
    一聲令下弓騎兵開始加速前進。
    北宮信趕到之時雙方兵馬正絞殺在一起。
    一員漢軍小將領著百餘騎兵,一馬當先對著那些匈奴遊騎兵兩麵夾擊進行攻殺。
    其身手還相當了得。
    北宮信看著眼前正在大殺四方的小將,突然對劉虎說道。
    “這人怎麽那麽眼熟啊!”
    劉虎定神一看。
    “這不是田彭祖嗎,漁陽田家的公子,當時進攻代郡之時此人還在營內與我們喝過酒呢,他不是去西域馬刺史處了嗎,怎麽會出現在敦煌。”
    “別管那麽多,先幫著滅了這支匈奴兵再說。”
    說著北宮信一馬當先就衝了過去。
    從踏中北上以來他心中就窩了一肚子火,本來他都帶弓騎兵攔住了那羌氐二王的去路。
    想著抓一個部族王爺立功不小。
    可沒想到對方被其強大的外表給鎮住,隨之選了一個外表不如他彪悍,但卻實很厲害的劉禪方向突圍。
    本想著從劉禪所部一方殺出重圍。
    可沒想這金甲大將軍看著不太聰明,可力氣卻極大,隻一棒打死一王,另一棒還未揮出就又擒了一王。
    而北宮信方向卻是幹等一場。
    到手的軍功卻跑向了自家將軍手上。
    而他也是大罵那氐王不識貨。
    北宮信心說,你從哪個方向突圍不好;趙統、馬承,或者關索和我這個方向都比從那金甲大將方向突圍要好,隻看那一邊兵少嗎。
    好幾條可能的活路你不走,偏偏找了一個最難突圍的方向突圍,這不是倒黴催倒黴、你叫越倒黴嗎!
    因之前沒有抓到二王,這一路上北宮信都憋著勁。
    這看到敦煌出現匈奴騎兵,直接引兵衝了上去!
    少時過後,劉虎在引弓射倒了最後一個匈奴騎兵之後,才看向那員小將。
    對方也看向他們,隨之臉露驚喜。
    “北宮信、劉虎!”
    那人來不及擦去臉上的血漬隨之衝向兩人。
    “你們不是在幽州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的田彭祖已經褪去了大半的天真稚嫩之氣,整個人也顯得沉穩了許多。
    眉宇間更是有了一股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堅毅。
    他盯著麵前的北宮信和劉虎,眼神中既有驚喜也有疑惑。
    他清楚地記得,這兩位兄弟應該在幽州隨自己大哥劉金在一起。
    他們一個是弓騎兵主將,一個是大哥劉金的近衛,應是時刻隨在大哥身邊,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難道幽州那邊發生了什麽變故?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真要有什麽變故可如何是好,他大哥還在幽州呢。
    可看著兩人笑而不語,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田彭祖立時收起笑容問道。
    “我大哥來了!”
    北宮信說道。
    “近半年未見,田公子可是穩重了不少,人也越來越聰明,將軍就在後麵馬上就到;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不是去西域馬刺史處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在圍剿匈奴斥候兵。”
    田彭祖長歎一口氣說道。
    “別提了,一言難盡,二位哥哥我的日子不好過啊!”
    “走,見了我大哥再說,我要好好和他說說!”
    少時過後,劉禪大軍趕到。
    北宮信將將抓到的匈奴戰俘交給了參軍程武審問,隨之帶著田彭祖去見了劉禪。
    劉禪看到田彭祖第一眼,也心頭一驚。
    “二弟,你怎麽在這兒!”
    田彭祖看到劉禪第一眼,眼睛就開始不爭氣的落下淚來。
    “大哥,你可來了!”
    “別哭,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我不是介紹你去向西域馬刺史處任職嗎,你怎麽呆在這裏。”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
    “當時帶著你的書信一路疾行,一個月後我就到了西域。”
    “馬刺史看過大哥書信之後對我也很是客氣,接著任命我為都護校尉,領兵聽從西域刺史府調命,還說要收我為徒好好教習我兵法、治民之事。”
    劉禪說道。
    “那不挺好嗎,你哭什麽,人家一個刺史收你當學生你還委屈上了!”
    田彭祖說道。
    “我這師父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嚴厲,動不動就抽人鞭子,真抽的那種!”
    劉禪想了想,馬謖沒這打徒弟的習慣啊,倒是他因街亭之事沒少挨自己的揍。
    “到底怎麽回事?”
    田彭祖說道。
    “一開始半個月什麽都好,師父對我也很和藹。”
    “可有一日我師父拿出一張涼州輿圖給我看,說有一處五道總口之地名約街亭,旁邊有座孤山;”
    “師父問我,如有一支五萬人馬的敵軍要進攻此處,給我一萬五千兵馬,問我當如何用兵,是當道下寨還是屯兵於別處。”
    田彭祖說著,聽的劉禪一皺眉,馬謖這是要幹嘛!
    隨之問道。
    “你怎麽說的?”
    田彭祖說道。
    “兵法雲: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當就說屯兵於山上居高臨下士兵定能死戰!”
    “可結果師父聽到此話大怒,命人將我綁在刺史府門口抽了我幾十鞭子,然後讓我再想想當如何用兵。”
    “我田彭祖用兵向來最有主見,豈能是一頓皮肉之苦就能說變就變,那不是我性格!”
    劉禪眼中帶有怒意的看著田彭祖。
    “所以呢!”
    “所以我仍要堅持自己的用兵方略,屯兵於孤山、置之死地而後生也。”
    “最後就是我的都護校尉之職被免了,給我降成百夫長,師父讓我隨王雙將軍領兵於絲路之上剿匪,以增加閱曆!”
    “這不直到今日,我正領兵清剿從小路突入敦煌郡的匈奴騎兵。
    此時田彭祖也發現劉禪一臉怒意,隨之說道。
    “老師就是太過嚴厲!”
    “怎麽,大哥你是不是也在為我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