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渭南大營“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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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楊阜被帶下去。
    向寵對北宮信說道。
    “北宮校尉,有勞你馬上通知潼關將軍,現在可以對渭南倉動手,現在廖化已接手渭南倉將軍一職,可裏應外合一舉將渭南倉那些被收買的碩鼠一網打盡!”
    北宮信一拱手。
    “屬下遵令,駕!”
    “駕駕!”
    隨著一陣催動戰馬之聲,北宮信帶著弓騎兵向著潼關而去。
    關興看著北宮信離去,問向向寵。
    “陛下不是在長安嗎,怎麽也參與執行此事?”
    向寵說道。
    “本來於潼關坐鎮的應是我,陛下是發現走私軍馬的線索自己撞進來的。”
    “我現在馬上將楊阜秘密押向長安,鄧芝處現在已經控製弘農城剿滅了楊阜叛軍,為防走漏消息,弘農城馬上戒嚴十日。”
    “十日之內人隻許進不許出!”
    關興說道。
    “你懷疑楊阜還有同黨?”
    向寵看著已被押上鐵皮囚車的楊阜,對著關興說道。
    “楊阜與申耽、申儀兄弟不同。”
    “申儀是利用自己張掖太守的身份走私軍馬更多的是為謀財,而楊義山今日一見我才知道,他想的可不是那些錢財之事。”
    “他是想複興他心中的大魏,此人行事小心謹慎,絕不會是在孤軍奮戰,一定有與其結盟之人,弄不好此人還在軍中任職!”
    “此事我必須馬上回報丞相!”
    “這裏就有勞關興將軍坐鎮!”
    說著向寵押著楊阜等人連夜向著潼關行去。
    而少時之後。
    於潼關之中得到消息的劉禪正好碰上返回的押糧隊。
    果不出劉禪所料。
    那些押糧隊車馬已都換成了一些老弱病的馱馬,還少了許多車輛。
    劉禪於潼關將那押糧校尉就地拿下。
    押糧校尉對著劉禪破口大罵。
    “混蛋!”
    “你一個小小哨長敢拿本校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日這事你們潼關守軍要不給老子一個交待,這事我渭財倉守軍非將打官司給打到長安去不可!”
    趙廣剛要上前,劉禪卻是一把攔住他。
    隨著手提狼牙棒走到那人近前。
    “小子、你認識這個嗎,敢再跟本將軍老子老子的,小心你的腦袋!”
    那人一愣。
    “虎頭狼牙棒,你……你是劉金將軍!”
    這押糧校尉一時如泄了氣的皮囊一樣再也不敢囂張。
    他就是再沒見過這人。
    可也認識這種兵器,劉金擅使狼牙棒的名聲早已在整個軍中傳開。
    他也是久在軍旅之人。
    這整個軍隊之中誰不知道,擅使虎頭狼牙棒的隻有劉金和劉金的親衛部隊之中才有,其他部隊一般不裝備這種兵器!
    此時這押糧校尉也開始害怕起來。
    劉禪都參與進來,那說明背後之人是諸葛亮。
    這次要是被拿住把柄,那他們這些參與者就等著被殺頭吧。
    現在這押糧校尉唯一祈禱就是何開等人最好已過境去了梁國。
    這樣就是死無對證,隻要沒有實質性證據,他諸葛亮以律法治國,就是再懷疑他們,也沒法定他們的死罪!
    看著那人看出自己兵器。
    劉禪隨之一個冷笑。
    “哼,算你識相,還認識本將軍的兵器!”
    “給我統統抓起來,等我控製了渭南倉的其他人,再一起押去長安!”
    隨著劉禪與廖化的軍隊接手渭南倉,經劉禪一一探查。
    整個渭南倉參與走私戰馬之軍官多達十幾人,其中最大的是押糧校尉和另一巡兵校尉,其有千夫長一人、屯長二人,還有百夫長六人!
    這些有的是直接參與者,如那押糧校尉,有的是睜之眼閉之眼、拿錢之後視而不見者。
    其手下兵馬參與行動者有數百人之多,多是這十幾人的心腹部下。
    其中劉禪還查出有想檢舉揭發此事者有三位軍官,卻被那押糧校尉和其身後申家勢力殺害。
    對上所報為護糧之中遭遇土匪被劫殺。
    其實是被那些人殺死在自家軍營之內,而後埋屍野外!
    另外還有部分人是被人脅迫行事!
    劉禪在那些動手士兵口拱之中找到了那三名軍官的埋屍地。
    劉禪看著被重新挖出的屍骨,此時被殺軍官遺體已經隻剩下三副骨架。
    一個參與埋屍的士兵一一說著三具人骨的名字。
    “這是守門百夫長程……程大,這個是護糧左營千夫長胡一海,還有這個,這個是前軍、衛屯校尉陳阿九。”
    “就是陳校尉第一個發現申三校尉走私軍馬的,他想要向長安告發之時,被申三先下手為強殺死於營內,那個胡千夫長也是因不願被申三收買,這才被一並殺掉;那個百夫長程大,就是在為陳校尉向長安送信之時被申三半路派出的殺手給做……做掉的。”
    那參與殺害陳阿九的小兵此時已嚇的嘴巴哆嗦的一一說著。
    其他幾個一同指認的兵卒也是跪於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將軍饒命啊,我們全都說了,我們也是一時糊塗被那申三威脅之下才參與其中,請將軍饒我等一命,哪怕充軍邊塞!”
    此時劉禪看著那具屍首,他經過太多生死,可看著那三具白骨之上全是刀砍槍紮之痕跡。
    每人骨架之上都有不下十處刀痕可見,甚至陳阿九的身上現現在還半根卡在骨頭之上的斷刀未能拔出。
    可見當時這三人是被人亂刀砍死、死的何其慘烈!
    劉禪像是未聽到那些行凶兵卒說話一樣。
    隻是嘴中喃喃說道。
    “陳阿九,這個名字好熟悉,我見過他!”
    這時一旁的北宮信上前說道。
    “將軍,他是我們平定羌氐聯軍叛亂之時於遝中見到的第一支部隊,當時他是遝中守備軍左屯衛第九百人隊、百夫長……!”
    劉禪眼中噙著淚花,緩緩說道。
    “我想起來了,當時他帶著一個叫阿虎的小兵守在一處廢棄的土城之上保護著幾十個百姓與上百氐軍騎兵打了一夜。”
    “當時我以軍功升其為屯長,隨軍作戰。”
    “嗬嗬嗬!”
    劉禪看著陳阿九的屍骨、突然發出數聲苦笑。
    隻是那笑聲讓其他人聽了心中發寒。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漢軍將士未死在外敵之手卻死在自家人手中,還死的如此慘烈、如此冤枉!”
    劉禪猛地抽出卡在陳阿尋骨架上那半截已生鏽的戰刀刀刃,隨手甩向一旁。
    “人都死了還給帶著這斷刀做什麽!”
    說著劉禪一把抹去眼淚,看向那幾個參與殺害陳阿九的兵卒說道。
    “你們憑什麽讓我放了你們?”
    說著劉禪已然拿起手中兵器慢慢走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