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言語相戲爾,相父勿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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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申儀馬上就要出城之時。
    一員身長九尺大將,橫刀立馬出現在城門之處。
    “申太守,如此著急意欲何往!”
    申儀駐馬一看。
    “王雙!”
    王雙即是看著申儀和其身後的護衛,似笑非笑的說道。
    “申太守久違了!”
    王雙是整個絲綢之路的巡略將軍,其手下兩千騎兵護衛著整個絲綢之路的安全,而張掖又正在絲路之上,兩人見麵打道道也不是一次兩次。
    申儀看著王雙手中開山大刀說道。
    “王將軍,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放在下一馬,讓條路出來可好!”
    說著兩袋碎金直接扔到王雙戰馬腳下。
    王雙低頭一看那摔出布袋於外的金子,冷笑一聲說道。
    “申太守可真是大方啊,看來做太守這些年沒少給自己撈好處,可這金子之上帶血,在下不敢收!”
    說著王雙手中大刀一揮。
    那兩袋金子就被掃到了申儀戰馬腳下!
    申儀聽著遠處越來越近的喊殺之聲,心中著急,他知道馬謖大隊兵馬正在攻占太守府。
    隻靠在太守府內留下的兩百多心腹護衛擋不住馬謖的兵馬多少時間。
    “沒得商量!”
    王雙大手一揮,提刀便戰。
    “你去丞相處和那些被你害死的將士們說吧!”
    說著手中大刀揮動直取申儀。
    “我等皆是前魏之臣,王雙你何必苦苦相逼,其他幾袋金子都給你如何!”
    “護衛!”
    申儀看到王雙向自己殺來,驚慌之下向後一倒,摔下馬來,等他再起身卻隻看到自己坐騎已成兩半。
    “殺了王雙我給三百金。”
    十幾個屬下紛紛舉刀殺向王雙。
    少時過後。
    其中隻有一個護衛頭領接了王雙兩招,其他之人基本一刀斃命。
    而等王雙再次站在申儀麵前之時。
    此時申儀身邊隻剩下申儀與申仲二人。
    而此時田彭祖也帶人押著申彪來到近前。
    申仲卻還是藥效未過的迷迷說道。
    “這血、好真實啊!”
    隨著申儀父子被抓。
    整個張掖申儀家勢力一夜之間被連根拔掉。
    申儀等一眾人犯被押向關中長安。
    申儀被單獨押在一輛囚車之上。
    其從頭到尾不發一言。
    隻在最初之時他以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說了一句。
    “希望消息已經送出去,大兄還有望能逃離漢境,那樣申家不至於被全部端掉。”
    馬謖、王雙、田彭祖帶著兵馬一路將參與軍馬案的所有人員近百人之多,全部押向長安。
    數日之後。
    長安城,丞相府內。
    劉禪問向諸葛亮。
    “相父,為何不能對申三等人斷以腰斬之刑,他們殺害我大漢有功軍官三人,士兵達十數人之多,為何還讓他們活著!”
    諸葛亮說道。
    “要依陛下之意不經廷衛署、京兆尹等多官署聯合審判就定罪用刑,那是國法私用,絕不可取!”
    劉禪一把抽出腰間匕首拍在大案之上。
    “申三之人現已查明,他以申家關係鑽營上位,為達目地殺我將士,屠我兵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鎮國法!”
    此時諸葛亮看向蔣琬。
    蔣琬會意一揮手帶著其他人離開大廳之內。
    諸葛亮這才走近劉禪說道。
    “陛下,想殺申三等人以後快,就是因為陳阿九、胡一海、程大和那十幾位將士被其殺害一事所恨。”
    “如此快意恩仇,對於遊俠來說可也,還能大快人心;而對於一位帝王來說國法私用,則不可取!”
    “為何!”
    “我以天子之名為軍中除害殺之,事急從權,這在戰時是常事,有何不可!”
    “可現在不是戰時,國家自有法度!”
    “就算是在戰時,給人定罪也要證據。”
    “而不能隻憑口說一氣、就定人生死,如此我大漢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渭南倉大營申三一行人所犯之事也不隻是渭南倉一地之事,他與整個申家軍馬走私案和楊阜私造軍械鎧甲案,兩大案有極大關聯!”
    “在未經有關衙門定罪之前,陛下不可以任何特權之勢對其動用私刑!”
    “因為你是大漢皇帝!”
    “上行而下效,你自己都不遵從大漢律法,那還如何約束下麵的官員。”
    “官員不遵從律法,百姓就會官逼民反!”
    “這就是帝王與遊俠之區別!”
    “帝王隻以公法斷事、沒有私情!”
    說著諸葛亮將劉禪拍在大案之上的匕首又放入劉禪腰中。
    “現在臣已命丞相府主辦,廷衛署與京兆尹協同辦案,一起了斷此案,而後將案情招於天下以鎮宵小。”
    “想要定罪就要有鐵證,如此方可服眾,讓人對於大漢律法而有敬畏之心、不敢輕意違法亂民!”
    “請陛下靜等一些時日。”
    “申儀、楊阜被押至長安之後,不久必有結果!”
    “而且!”
    諸葛亮說著看向劉禪。
    “申儀、申耽兄弟走私軍馬多半為財,而楊阜私製兵器甲胄所行可不隻是為財,他的背後還有其人!”
    劉禪被勸服最終點點頭,對著諸葛亮一拱手說道。
    “相父,還有一事!”
    “那長安市令張二河也是申儀收買之人,其子張巡私收申仲數百金之錢財,張二河數次為其發放通關文書,協助其走私軍馬數次,所運向中原的戰馬前後恐怕不下千匹之多。”
    “此人相父要小心!”
    諸葛亮不動聲色說道。
    “張二河是老臣派去的,他給申儀的馬匹開放通關令是我授意為之,要不然怎能拿到實證將申儀、申耽兄弟一並拿下,將從張掖到弘農和南陽的這些走私之路一並斬斷!”
    劉禪大驚。
    “相父,您還有多少事瞞著朕。”
    諸葛亮奇怪說道。
    “老臣未有瞞過陛下。”
    “之前老臣送於陛下的密折之中不是已說明要調查軍馬走私一事,隻是為了保密而未提起其中具體如何行事,之前陛下有所行動,老臣還以為陛下您已參透其中關鍵。”
    諸葛亮看向劉禪真不知情的表情。
    “陛下……!”
    “你是不是又未看其內容、就已批準封存!”
    諸葛亮之前發現劉禪卷入其中還為此去了潼關,以為劉禪已經明白其中關鍵,可沒想到這陛下是誤打誤撞、撞入此事之中!
    看著諸葛亮想要發怒的表情。
    劉禪立時高聲說道。
    “怎麽可能!”
    “相父上奏之事朕怎麽可能不看,那習慣我早就改了!”
    “剛才隻是以言語相戲爾,相父勿要生氣。”
    “朕宮中還有事,相父你便宜行事即可!”
    說著劉禪大步離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