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死間楊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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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琬說道。
    “剛才申儀已親口招供。”
    “以申儀此時的處境來說他知自己必死無疑,隻想盡可能保全其家人,不可能會為了楊阜說謊,此事怎會有假!”
    諸葛亮看了蔣琬一眼說道。
    “申儀所說可能為真,可事情未必是真。”
    “剛才我從楊阜眼神之中看出其死誌已絕,未有留戀之色。”
    “我們還未定罪,楊阜也不知道他所行之事一共有多少是我們所知,而且他私藏兵甲無非就是為了起事、救出曹睿。”
    “現在事還未成,他就已死意決然,好像事情必成一樣,豈不是咄咄怪事。”
    蔣琬說道。
    “那還能再有其他何事!”
    “還有!”
    諸葛亮說道。
    “剛才我提到陳家堡之時,他雖表現吃驚可我能看出他在故意為之。”
    “如陳家堡真是他們私兵聚集之地,楊阜故意表現出如此,這又是為何!”
    “這其中定有隱情是我們所不知。”
    諸葛亮慢慢踱步在沉思著之前申儀所說和楊阜的表情。
    蔣琬也是思索著說道。
    “現在十多日已經過去,弘農城已經開放城門允許人自由進出。”
    “楊阜的同黨要是知道楊阜已被抓的消息那他們豈不是要快速轉移陳家堡的人馬。”
    “丞相,不能再等!”
    “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楊阜是否還有其他打算,我們也要先出兵圍了陳家堡,要是讓那裏的人逃脫,我們再想將其一網打盡可就難了!”
    “公琰,你要調何處兵馬前去圍剿陳家堡?”
    蔣琬說道。
    “當然是長安城防兵,陳家堡距長安隻有四十餘裏,隻有這裏的兵馬能出其不意快速攻入陳家堡,我先調長安城防兵將陳家堡團團圍住再一點點查處,不信找不出他們。”
    諸葛亮眼神一緊說道。
    “我明白了!”
    “丞相何意,我們為抓申儀與楊阜,軍隊都已鬧出動靜。”
    “雖然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弘農城和張掖,可人多口雜也難免會有消息走漏。”
    “我們晚動手一刻對方就多一刻時間逃走。”
    “對方真要分散隱藏我們再想將其一網打盡將再無可能!”
    “丞相請下令發兵吧!”
    諸葛亮說道。
    “調子龍手下城防兵兩營讓子龍親自領兵出城向陳家堡快速行動。”
    “好,我馬上去傳令。”
    可諸葛亮卻是接著說道。
    “讓子龍在出城二十裏後就馬上從另一方折回長安!”
    “這是為何!”
    蔣琬不解問道。
    “現在無有時間解釋,公琰先照做就是!”
    “令外傳令禁軍兵馬守將馬承、魏昌等人讓其營內兵馬準備。”
    “要外鬆內緊!”
    諸葛亮說著在蔣琬耳邊耳語幾句。
    蔣琬一驚。
    “這,丞相真是如此危急嗎!”
    “對方竟能做到如此!”
    諸葛亮說道。
    “看來真有曹魏舊臣想光複魏國救出曹睿,不過這次借軍馬走私案、楊阜私運兵甲案兩案,一起將這些人全部拿下!”
    隨著蔣琬離開。
    諸葛亮卻產回到內室。
    而此時一身金甲戎裝的劉禪手提狼牙棒正坐在一處大案之後,整個過程劉禪都在內室之中聽得一清二楚。
    諸葛亮對著劉禪一拱手說道。
    “陛下,您都聽清楚了吧。”
    “現在陛下是否還覺得這大漢天下堅如磐石否,您還要不要享受你的帝王生活!”
    “司馬懿人在睢陽手已伸到了長安、甚至是祁連山軍馬場!”
    劉禪無言以以隻能是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
    “是,相父之前對其懷疑完全是對的,是打下河北之後,阿鬥有些懈怠。”
    “現在朕也去陳家堡平叛。”
    說著劉禪就要動身。
    諸葛亮說道。
    “是要平叛,可不是陳家堡。”
    “那裏隻是楊阜的一個障眼法,真正的危險在長安城內。”
    “誰,現在長安城內全部我們的禁軍、白毦兵。”
    “楊阜縱有奇謀還能有何作為!”
    諸葛亮說道。
    “毋丘儉!”
    “此人有大才,臣一直想為陛下收服此人,平時對其多有重視,能在長安城起事之人他是唯一一個前魏舊臣。"
    “此人才是謀局之人,楊阜隻是棋局之上的一名死間而已!”
    劉禪一皺眉。
    “死間,楊阜不是布局之人嗎,他怎麽會是一個棄子死間!”
    諸葛亮說道。
    “審問楊阜之前老臣也以為此人是背後執棋之人,其他都是他籠絡而來的同盟,可就在剛才我可以確定,他不是。”
    “楊阜最多他就是一個為了救出曹睿自願而死的死間。”
    “相父,那你怎麽知道背後之人是毋丘儉?”
    “別忘了,毋丘儉此人在北境與鮮卑對戰之時立過戰功,而且他在隨軍回撤長安之後就調任驪山大營軍職。”
    “他哪裏來的能力做出如此大事。”
    “楊阜又怎會心甘情願聽從其行事,要知道楊阜在鄴城被捉之時可是已魏國重臣高位,而毋丘儉隻是一個軍中後起之秀,還未起來魏國就已滅亡。”
    諸葛亮說道。
    “要是毋丘儉手中有曹睿密詔呢。”
    “楊阜當年於涼州起家,受曹操、曹丕兩代帝王厚恩,後又被調去魏國朝中任職,他視曹家三代為知遇之主。”
    “毋丘儉是曹睿從兒時就在一起的伴讀,在軍中那幾年剛剛展露頭腳,官職雖不高,可與曹睿關係非淺。”
    “他要是說手中有曹睿密詔,很多魏國舊臣都會相信,那楊阜必然甘心為其效命!”
    “而說到毋丘儉想要救出曹睿的能力。”
    “那些兵器戰甲是楊阜從中原所得,可人呢。”
    “我大漢對於在編部隊有很嚴的軍規管製,百人以上部隊調動都要有地方將軍的親筆調令才可,還要上報朝廷;千人以上,除前線各防區之內的兵馬之外,像在長安那是要有丞相府手令或陛下手詔才可調動。”
    “如不然,將被視為謀反!”
    “楊阜以太守身份解決了兵器戰甲,可人他無法解決,楊阜不是軍中之人,無法在短時間內招集能打仗的上千人士兵做戰。”
    “而毋丘儉卻是軍旅出身,他要想從各方會集一些忠於曹魏打過仗的人手分批來到關中,並非不可能。”
    “現在楊阜已然落入我軍手中,陳家堡也已暴露,可毋丘儉此人在長安卻從未有過任何可疑舉動。”
    “越是表麵平靜就越是可疑!”
    “他很可能在趙雲領兵出城之後,趁長安城防有防備缺口,於城內趁機動手劫走曹睿。”
    “老臣已派中護軍趙雲領兵出城,接下來隻要禁軍盯住曹睿的安定王府,一切盡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