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紐約抉擇:鐵腕清洗與新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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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迪遜廣場花園,這個籃球世界的聖地,此刻正被無數閃光燈映照得如同白晝。記者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將發布台圍得水泄不通,長槍短炮對準了台上並肩而坐的兩位主角——紐約尼克斯籃球運營總裁,“微笑刺客”伊賽亞·托馬斯,以及他身邊那位剛剛從冠軍球隊夏洛特山貓挖來的新任主教練,尼克·納斯。
    伊賽亞·托馬斯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銳利光芒。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發布廳:“女士們,先生們,媒體朋友們!今天,我非常榮幸地向大家宣布,尼克·納斯先生,將正式出任我們紐約尼克斯隊的新一任主教練!”
    掌聲稀疏而短暫,更多的是相機快門聲的密集轟炸。
    尼克·納斯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襯托著他在夏洛特奪冠後積累的自信光環。他平靜地注視著台下躁動的人群,接過話筒,聲音簡潔而有力:“感謝伊賽亞先生的信任,感謝尼克斯隊的邀請。我來到這裏,目標隻有一個——帶來改變,建立紀律,打造一支全新的、能夠贏球的紐約尼克斯。”他刻意回避了具體的戰術細節,但那份與過去決裂的姿態已然清晰。
    “納斯教練!”一名《紐約郵報》的記者搶先發問,語氣尖銳,“尼克斯的更衣室問題由來已久,斯蒂芬·馬布裏是球隊的絕對核心,您有信心掌控這樣一支球隊嗎?還是說,您會像拉裏·布朗教練一樣,最終與他分道揚鑣?”
    鎂光燈驟然集中在納斯臉上。
    納斯嘴角微揚,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弧度:“我關注的是未來,是團隊。任何球員,隻要他願意為這支球隊的勝利而努力,遵守球隊的紀律,他就是我們的一員。”滴水不漏的回答,卻也暗藏鋒芒。
    發布會的氣氛緊張而微妙,媒體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手術刀,試圖剖開尼克斯這具沉屙已久的病體。納斯憑借著在夏洛特練就的應對技巧,巧妙地化解著一個個難題,將焦點引向“希望”與“重建”。
    ……
    發布會結束,伊賽亞·托馬斯的豪華辦公室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曼哈頓舉世無雙的繁華街景,室內空氣卻因剛才的唇槍舌劍而顯得有些凝滯。
    托馬斯親自為納斯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臉上的笑容比發布會上多了幾分真實,但也少了幾分客套:“尼克,歡迎來到紐約!這裏的媒體就像一群餓狼,不好對付。但別擔心,你有我的全力支持。”他將酒杯遞給納斯,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納斯接過酒杯,卻沒有立刻飲下,語氣平靜但眼神堅定:“感謝伊賽亞先生的信任。我相信我們能共同打造一支成功的球隊。”
    “那是當然!”托馬斯在沙發上坐下,身體放鬆地靠向椅背,狀似隨意地開口,“斯蒂芬是球隊的絕對核心,他的天賦毋庸置疑,隻是有時候…嗯,需要正確的引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
    “伊賽亞先生,恕我直言。”納斯幾乎是立刻打斷了托馬斯的話,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我在夏洛特打造的是一支‘幹淨’的球隊,球員們無條件執行戰術,更衣室裏聽不到任何雜音。馬布裏先生的打法,以及他的一些…習慣,與我的籃球哲學嚴重不符。非常抱歉,我的體係裏,不需要這樣的‘核心’。”
    空氣瞬間凝固!
    托馬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緩緩直起身子,眼神中的銳利如同冰錐般射向納斯:“尼克,你要明白,這裏是紐約,不是夏洛特!斯蒂芬·馬布裏是這座城市的英雄,球迷們愛他!你剛來,連球隊的訓練館都沒走遍,就想動球隊的頭牌?”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納斯將酒杯輕輕放在茶幾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在這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他毫不退讓地迎向托馬斯的目光,語氣反而更加堅定:“英雄?一個隻顧自己數據,在場上隨心所欲,甚至會公開質疑教練戰術安排的‘英雄’?伊賽亞先生,如果這是您對球隊核心的定義,那麽恐怕我們很難進行富有成效的合作!”
    他頓了頓,火力全開:“還有埃迪·庫裏!他的職業態度和那令人擔憂的健康狀況,恕我直言,他根本不配占據一個首發中鋒的位置,更不配拿著那份溢價嚴重的合同!他的存在,隻會進一步拖垮球隊的薪金空間和更衣室氛圍!”
    “放肆!”托馬斯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常年身居高位積累的威壓如同實質般壓向納斯,“年輕人,你太狂妄了!你以為你在夏洛特拿了一個冠軍,就能在紐約為所欲為,對我的人指手畫腳?馬布裏和庫裏,是我一手將他們帶到紐約的!他們的天賦,是你無法想象的!”
    “天賦?!”納斯也站起身,毫不畏懼地與托馬斯對峙,音量陡然拔高,“沒有紀律和職業精神的天賦,隻會是球隊的毒瘤!伊賽亞先生,您請我來,是為了徹底改變這支積重難返的球隊,而不是讓我來遷就這些所謂的‘明星球員’,繼續重複過去的錯誤!如果他們繼續留在球隊,我無法保證能夠打出我想要的籃球,甚至無法保證更衣室的基本穩定!您是想看到一支繼續在泥潭中掙紮、被全聯盟嘲笑的尼克斯,還是想看到一支真正擁有希望、能夠重新崛起的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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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幾句話,納斯幾乎是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砸在托馬斯的心頭。
    辦公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錯。
    托馬斯死死地盯著納斯,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憤怒、震驚、不甘……種種情緒在他心中翻騰。他知道納斯說的是對的,這些年,馬布裏和庫裏的問題早已讓他焦頭爛額。但交易他們,所要麵對的輿論壓力和操作難度,以及這背後牽扯到的他個人權威的顏麵,都讓他猶豫不決。他更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冠軍助教,骨子裏竟然如此強硬,甚至帶著一股不惜玉石俱焚的決絕!
    納斯迎著托馬斯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毫不退縮。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托馬斯不肯放權,他寧願立刻辭職,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另一個泥潭。
    良久,托馬斯緊繃的身體緩緩鬆弛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決絕:“好!尼克,我給你這個權力!斯蒂芬·馬布裏,埃迪·庫裏,都交給你來處理!我隻有一個要求,盡可能地清理掉他們的合同,為球隊換回一些對未來真正有用的東西!但是,”他猛地抬高聲音,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你也要明白,清洗他們的爛攤子,所有的指責和謾罵,最終還是我伊賽亞·托馬斯來扛!”
    納斯心中一鬆,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我明白,伊賽亞先生。感謝您的信任。”
    “哼,信任?”托馬斯冷笑一聲,重新坐回沙發,但眼神中的決斷意味卻更加濃厚,“說說你的計劃吧,你想怎麽處理他們?又想從那些可憐的接盤俠手裏換回點什麽?”
    納斯也重新坐下,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對於馬布裏,我們需要一個能控場、合同相對友好的老將控衛,或者一個有潛力的年輕控衛,最好能搭上一個未來的選秀權,哪怕是受保護的。他的高薪和打法,願意接手的球隊不多。”
    托馬斯揉了揉太陽穴,沉吟道:“洛杉磯快船的薩姆·卡塞爾怎麽樣?他合同快到期了,經驗豐富,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帶帶新人還是可以的。快船那邊似乎對有天賦的後衛一直抱有幻想,或許他們願意賭一把馬布裏。我們可以嚐試向他們索要一個未來的首輪選秀權,哪怕是樂透保護的。關鍵是,把馬布裏送走!”
    “可以考慮。”納斯點點頭,“至於埃迪·庫裏,他的健康隱患和職業態度是最大的問題。我們需要一個能幹髒活累活的藍領中鋒來替代他,他的合同也必須甩掉。如果能再搭上一個選秀權,那就更理想了。”
    托馬斯眼神一閃:“密爾沃基雄鹿,他們的內線一直希望補充一些得分能力。丹·加祖裏奇是個不錯的藍領,合同也相對合理。我聽說他們最近可能在運作一些交易,手裏或許有一些交易得到的選秀權。我們可以嚐試用庫裏去換加祖裏奇,再看看能不能從他們手裏摳下一個簽位。”
    納斯眼中精光一閃:“這個方案很有吸引力。一個可靠的藍領中鋒,外加一個額外的首輪簽,對我們重建非常有利。”
    “那就這麽定了!”托馬斯猛地一拍大腿,語氣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就按這個方向去立刻運作!尼克,我希望盡快看到結果!這個夏天,我們必須讓紐約尼克斯徹底改頭換麵!”
    納斯站起身,眼神堅定:“明白,伊賽亞先生。我會盡快讓球隊走上正確的軌道。”
    他轉身離開托馬斯的辦公室,獨自一人站在麥迪遜廣場花園那空曠寂寥的球員通道裏,眺望著懸掛在球館上空那些象征著昔日榮耀的總冠軍旗幟。
    剛剛與“微笑刺客”的激烈交鋒還曆曆在目。他知道,清洗馬布裏和庫裏,必將在紐約掀起一場巨大的輿論風暴,重建之路也將無比艱難。但他別無選擇。他想起了在夏洛特,王宇航是如何從一片廢墟中建立起冠軍之師。他要在紐約,用自己的方式,複製,甚至超越那樣的輝煌。
    風暴前夜的紐約,帶著一絲血腥味。而尼克·納斯,這位新晉的鐵腕教頭,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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