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係很符合他們的稱謂，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顯得陰沉沉的。
    永遠都帶著一股冷寂與死亡的感覺。
    一個畫著非主流哈士奇裝的黑漆漆女人伸著懶腰，背後的機械大翅膀也隨著輕輕抖動著。
    給這片死寂帶來了一絲活力。    “本女王對你刮目相看。”
    身穿金邊長袍卡爾，那張俊俏的小白臉永遠縮在兜帽之中。
    聲音飄渺中帶著冷漠。
    “我隻不過提供了資源而已，大部分都是你自己的技術不是嘛！”
    “專為時空之軀而造的第四代神體。”
    “在時空方麵，涼冰，你一如既往領先著已知宇宙絕大部分的神。”
    卡爾自己當然也有第四代神體的技術，但涼冰絕對不可能全盤接收使用的。
    丫要是在裏頭動點手腳留個暗門，和被凱莎碧池用銀刃切成塊塊，扔進罐子裏有什麽區別。
    更何況涼冰也是有自己的驕傲，以及她對時空基因的熱愛，不可能在自己的基因裏接受其他的技術。
    “靠，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叫我莫甘娜女王。”
    “好吧，莫甘娜女王。”
    卡爾對著著涼冰總是更有耐心些。
    “那麽女王，看著資源的份上，真的不能提供一些天使的獨有資料嗎？”
    剛才顯得急燥又輕浮的莫甘娜，整個氣質一下沉靜下來
    區別於涼冰的嫵媚甜美聲線，屬於莫甘娜的聲線總是更加粗獷低沉些。
    “喲，你小子自打成幻體之後，那可真是一點舊情都沒了。”
    “用你點資料還得用獨有情報來換了。”
    “不，我一直懷念著我們過去在超神學院的日子。”
    “嗬嗬。”
    莫甘娜隻是發出了兩聲嘲笑，看見變成幻體的卡爾就心生厭煩。
    特別是對方又在洗腦式宣傳。
    “虛空才是未來，我一直在等待著你和我一起投入虛空的懷抱。”
    “拉倒吧！我還是想投入聖子的懷抱。”
    “死他懷裏的那種。”
    說到後麵，莫甘娜化著煙熏眼妝的眸子輕輕轉動。
    努力把嘲諷又往裏收了收。
    “卡爾，都到了咱們這個地位了，有時候也不需要整那些虛的。”
    “大家互相交換科技交換情報，一起對付神聖凱莎那個碧池才是正道。”
    “當初在超神學院聖子有配合你的研究。”
    “不如你先把你研究出來的東西告訴我，我再把和聖子有關的東西告訴你。”
    “這樣咱們誰也不吃虧。”
    卡爾沉默了片刻，良久才吐出兩個字。
    “虛空。”
        一天到晚就知道說這些屁話。
    莫甘娜翻了個白眼。
    看著還在等待自己答案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惡作劇的笑。
    “就這麽點兒不清不楚的東西，卡爾你也好意思。”
    “不過算了，我這人大方得。”
    “我可以告訴一個你絕對不知道的聖子相關。”
    “神聖凱莎和聖子在床上，正好被我堵了個正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後麵莫甘娜張開雙手狂笑起來。
    “這個碧池，你妹的，說什麽聖子生病了在治療。”
    “你踏媽治床上去了是吧！”    已經變成幻體，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卡爾，唯一剩下的就是求知欲了。
    然後就被這麽一頓耍。
    更過分的是就是這樣，莫甘娜也沒真打算把這一段的畫麵交出來。
    “不過可惜了，雖然是絕密畫麵。”
    “但你小子都變成幻體了。看了恐怕也分析不出什麽來。”<都不能用了。”
    “哈哈哈哈哈！！！”
    莫甘娜狂笑著開了一個蟲洞。
    臨走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我會去你給我尋找的新家——地球看看的。”
    “你丫的，如果想讓我做什麽，早點把老娘的惡魔一號和惡魔雙翼用大時鍾送過來。”
    “隻要是對付凱莎那個碧池，你知道的，我永遠都會配合。”
    卡爾的表情還是那樣萬年不變。
    可能自打他變成幻體的那一刻開始，早已經是一片虛無了。
    隻剩下對虛空的執念。
    卡爾背過身盯著後麵高大的牆壁，下一刻牆壁像水波一樣揉動著。
    兩幅巨大的油畫顯露出來。
    一副是身穿銀白色戰甲，張開雪白羽翼，褐色頭發的天啟王涼冰。
    另一個則是穿著繡著金線白袍子的男人，披肩的長發微卷著，在畫裏卻像被風吹動一般，帶著金邊的翅膀一起輕輕顫動著。
    仿佛能罩住整個世界圖）。
    死神卡爾就這麽抬著頭凝望著這兩幅畫。
    不知有沒有回憶起自己還是一個單純學子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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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卡爾抬手輕輕撫上了聖子的羽翼。
    輕輕的慢慢的，瞄著邊滑動著。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聖子死亡的那一天，永遠燃燒的恒星變成了水一樣的藍色。
    擠在地鐵的緒風也恨不得自己長上翅膀，這樣的話直線飛行通勤時間大大縮短。
    不用早起一個小時，像沙丁魚一樣擠在地鐵裏昏昏欲睡。
    扒拉了一下自己微卷的頭發，吵朝到了公司狂奔而去。
    而真長了翅膀的天使彥就沒睡，把天使追和天使莫伊腦門上都快打出包來了，總算甩開了。
    抖動著翅膀一樣上早八去了。
    悠閑地站在天使集團大廈的樓頂，摸著下巴看著趕進公司打卡的緒風，古怪的勾起了笑。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盯著的緒風。
    一進公司便嘴甜甜的和秘書團六位女強人招呼。
    緒風是裏麵唯一一個實習男秘書。
    這幾個姐姐打扮的精致好看，但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左右的女強人。
    秘書這玩意兒實話實說，不是一般人能幹。
    當然這裏指的是真幹活的秘書。
    所有的雜事兒幾乎都要從手上過一遍不算，基本上還得二十四小時待命。
    不過工資也高就是了。
    還有機會隨時調去分公司當老大。
    “張姐姐，小李姐姐，趙姐姐。”
    一個長得好看陽光開朗的帥小夥子，甜蜜蜜的和自己打個招呼。
    也沒有人沒事幹硬給甩臉色的。
    反倒是各個頗為受用的笑著應和。
    再說了，別人不知道，貼身秘書能不知道自家前任大老板那點心思嗎？
    別回頭成了自己把人得罪了，到時候枕頭風一吹倒大黴了。
    那可不一個兩個都和藹可親的回應。
    雖然緒風明顯的感覺到幾位向來寵辱不驚的姐姐，那笑眯眯當中都透著一股焦慮和憂心忡忡。
    不過人家不說，緒風也不會沒事追著問。
    職場如戰場，沒事少往自己身上拉怪。
    幹脆的轉身去茶水間一人給泡了杯咖啡過來。
    “小風不錯嘛，精神倍兒好啊。”
    “還有兩天就得走正式合同了吧！”
    自打看見網上說高光克夫，就永遠把自己高光打得足足的小趙姐，朝著緒風擠了擠眼睛。
    順豐立馬接上去，好話不要錢的誇。
    雖然人家隻是稍微透露一點，自己實習期十拿九穩的。
    但是別人對自己好點緒風，向來是給足麵子和情緒價值。
    又不要你錢，還舍不得點口水嘛！
    這不，緒風情緒給足了，幾個姐姐聊起私密話也不怎麽避著了。
    “這大老板一換，咱們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小風倒還好，剛剛實習期轉正，調去哪個部門都沒啥，咱們可就慘了，我不知道往哪放呢。”
    緒風？？？
    誰？
    那個說一不二，沒人敢反對一句的女總裁被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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