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要去再次報案的前一秒，失蹤了一整天的李柚兒終於發來了消息。
    【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也找到住處了，不用擔心我，也不要來找我。——柚子姐姐】
    確定她尚且平安無事，季尋鬆了口氣。
    再次嚐試發送的關心的話始終沒有回應，她放下手機，卻忍不住抿緊唇。
    李昊天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既然柚子沒事，還是暫時不要報警了，也許她隻是想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嗯。”
    少女點點頭，眉頭卻始終微微蹙起。
    ——是在擔心徐霆飛嗎？
    李昊天手指回縮了一下，伸臂把她抱進了懷裏。
    “小尋……別想了，早點休息吧。”
    他身上熾熱的溫度隔著單薄的衣服染上來，季尋側過頭，靠著他的肩頭蹭了蹭。
    這動作讓別人留下的吻痕越發清楚，李昊天垂下眼睫，遮掩住逐漸幽深的目光。
    找人的計劃中斷，兩個人很快就洗漱好準備入睡。
    大約是過重的思緒讓她有些難以入眠，少女窩在他懷裏，難得沒有很快入睡。
    那張漂亮得過分的小臉在幽微的燈光下透著點蠱惑人心的意味，李昊天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收緊了手，低頭親了上去。
    季尋茫然地抬抬眼睫，有點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頸側被男人的唇舌嘬吻著，嘖嘖的水聲在暗沉的夜色裏格外清晰。
    “小天哥……？”
    “小尋……我可以嗎？”
    李昊天單手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頭上，空餘的手握緊腰間雪白的肌膚，已經按出了輕微的印痕。
    ——距離上次……已經過了好久。
    發生的事也太多太難以忍受，直到現在，李昊天確實忍得有些辛苦。
    他俯下身，舌尖強硬地擠入少女柔軟的口腔，吮吻著她的舌尖。
    季尋有點不適地掙紮了兩下。
    “怎麽？吳剛可以，我不可以嗎？”
    感受到她的抗拒，李昊天用粗糲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她腰部敏感的軟肉。
    少女很快就乖乖地軟下了身體。
    “不是……”
    她有點不知道怎麽應對這樣的李昊天，斟酌了半天，才側臉躲開他的親吻。
    “我現在沒有心情做這種事。”
    李昊天脫她衣服的動作僵了一下。
    半晌，才從喉間擠出了一句話，“是啊，你擔心徐霆飛，擔心柚子……小尋，我真恨不得受傷被人帶走的人是我，至少這樣，你可以多在意我一些。”
    他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季尋一怔，被他按住的手腕不自在地轉動了一下。
    “……別這麽說，小天哥，我一直覺得你是最可靠的同伴。”
    “隻是同伴嗎？能做這種事的同伴……吳剛和徐霆飛也跟我一樣？”
    他莫名笑了一下，聽話地鬆開了她。
    熟悉的溫度突然抽離，季尋反而有點無所適從。
    她主動貼回李昊天懷裏，“你還是家人。”
    少女表達依賴的動作讓李昊天難受的心情勉強好了一點，他摸上她柔軟的發絲，“可我不想隻做你的同伴，家人。
    小尋……我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沉穩的人就連說這樣的話語氣都是平靜的。
    但是隔著鮮活的血肉和胸骨傳來的，是逐漸加速的心跳聲。
    少女沉默下來。
    知道她不會回應自己，李昊天收斂黯淡的神色，把她抱得更緊。
    “睡吧，我不做了。”
    經過了這樣的小插曲，季尋反而詭異地很快進入了夢鄉。
    是個從來沒做過的夢。
    柔軟的草地，高大的不知名樹木，和煦的日光透過樹影的空隙灑落下來，讓現實中感受不到陽光溫度的人難得眯著眼睛曬了一會兒太陽。
    她站起身，赤裸著腳踩過柔軟的草地開始探尋夢境。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身穿刑天鎧甲的人和她遠遠相望。
    還沒徹底意識到什麽的人下意識認為對方是和自己共枕而眠的李昊天。
    這也不算什麽奇怪的事，李昊天曾經還夢到過她常做的那個末日的噩夢，和她在夢裏相見應該也算正常。
    她小步地走過去，抱住夢裏另外一個人貼上他的胸甲。
    “怎麽不解除鎧甲，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生氣嗎？”
    她仰起臉，和湛藍色的目鏡對視。
    其實刑天鎧甲在某些方麵和炎龍鎧甲有著相似的共同點。
    紅藍的配色，熾熱的溫度。
    明明看上去應該是冰冷的機械或是金屬，偏偏卻有著點燃一切的意味。
    他沒有回應，隻是低頭看著她，鎧甲伴隨著他抬手抱緊她的動作發出點輕微的碰撞聲。
    季尋也沒再追問，難得有機會可以仔細看看刑天鎧甲，她有點好奇地抬手摸上去。
    少女纖白的手指從胸甲摸到鎧甲之心，又掠過勾勒出腹肌線條的軟甲，眼前就要順著嵌合著召喚器的腰帶摸到要命的位置。
    她卻突然抬起手，想要攀住他的肩頭抓住頭上裝飾的尖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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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配合地低下頭讓她摸上想摸的位置，卻偏偏和她拉近了距離。
    近在咫尺。
    終於克製不住，他蹭上了少女的唇。
    柔軟的觸感通過鎧甲共感的功能切實地傳遞過來，他忍不住廝磨了兩下。
    少女也許是覺得有些有趣，居然還伸出舌尖回舔了一下。
    ——過於刺激了。
    “我不是李昊天。”
    沉穩的聲音混合著無機質的機械低音，讓季尋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後退，卻被對方再次收緊的手臂抱得更貼近他一點。
    “你是……1521？”
    她蹙起眉，隱約想起來2712介紹的他的隊友們。
    ——是上任刑天鎧甲的召喚人，也是上次留下影像的那個謎語人。
    1521用覆蓋著皮革的指尖順了一下她的後背，“你也可以叫我戈爾法，終於又見到你了，小尋。”
    季尋掙紮了一下，想起他之前謎語人的行為，有點悶悶地開口，“放開我，我們很熟嗎？”
    “抱歉，你剛剛突然抱上來，我沒反應過來。”
    1521聽話地鬆開她。
    “……我有事情想問你，但你肯定又要告訴我答案要靠我我們自己找。”
    季尋走回樹底坐下，抱著腿看了一眼跟過來的1521。
    “很多事是必要的過程。”
    “那我隻剩下一個問題，他們三個真的會死嗎？”
    知道她說的是李昊天他們三個，1521點點頭，“不過萬事都有變數，小尋，你可以救他們的。”
    少女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又悶悶地側過了頭。
    “跟小天吵架了嗎？”
    想起她剛抱上來時問的話，1521試著搭話，想幫忙哄哄她。
    “不算吵架吧。”
    她盯著草地思考了一會兒，對著1521拍了拍地麵。
    “我可以隨便接觸你嗎？”
    1521怔愣了一下。
    鎧甲的碰撞聲在身側響動了一下，他和李昊天有點相似的聲音從很近的距離傳過來。
    “為什麽這麽問？你想怎麽接觸都可以。”
    ——事實上，他們兩個已經借著李昊天地身體擁抱過好幾次。
    “因為2712他……好像不能隨便觸碰。”
    季尋轉過頭，伸手做出索抱的姿態。
    1521順從地把她抱進懷裏。
    “他有些特殊的原因……”
    看她好奇的模樣，1521索性就給她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過不用有心理負擔，現在的他本質上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人了。”
    1521摸上她的發頂，“下次如果見到3066的話，同樣不用過於拘謹。”
    季尋不明所以，但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
    “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自己選擇夢到誰嗎？”
    1521莫名給人一種很全知的感覺，她有點困惑地詢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雖然她是能夠選擇不去2712的夢裏，但是想夢到的人多了，難免會有跑錯的時候。
    “這要看你自己，小尋，這本來就是你的能力，隻是你暫時還沒有學會怎麽使用。”
    “我的能力？”
    季尋貼著他的胸甲，攤開手看了一眼。
    “我倒是可以讓別人做夢，卻沒怎麽試過控製自己的夢境。”
    “試一試吧，強烈的信念可以傳遞思想，這也是意能的一種使用方式。”
    1521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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