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李昊天回看了一眼自己仿佛元神出竅一般的身體，有點茫然地詢問清自在。
    還沒等到清自在的回答，他的心神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隻是......
    “怎麽會這樣，我看不見了.....”
    大約看不見這個點戳中了某些已經被禁錮在深處的微弱記憶，他捂住湛藍的目鏡，腦海恍惚了一瞬。
    “這是刑天鎧甲升級的正常現象，刑天，集中精神，繼續升級。”
    李昊天晃走那點奇怪的悸動，繼續認真感應鎧甲，“謀長節短.....節短。”
    旁邊差點被打死的徐霆飛忍不住開口催促，“你好了沒，這裏快撐不住了。”
    “這臭小子到底在幹什麽。”吳剛吃了路法一記橫斬，直接倒飛出去。
    不遠處，李昊天終於領悟，成功升級了鎧甲——戰神刑天。
    “路法，你回老家的車，馬上要開了。”
    路法回身看了他一眼，“哦？鎧甲升級了，那也一樣的下場。”
    縱橫銀河係千年的路法總長很快就在自大心理下吃了悶虧。
    戰神刑天和常態刑天的戰力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路法居然被打得節節敗退。
    “怎麽可能，一個弱小的地球人能發出這樣的鎧甲能量。”
    李昊天一揮手，“因為你是邪，我是正，你命中注定要被我打敗。”
    這樣的話讓路法不由想起了幾個小時之前和少女在密室的對峙。
    他冷笑一聲，“閉嘴，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正義，毛頭小鬼，你懂什麽叫正義嗎？”
    “我要打倒最可怕的邪惡，難免要撕去虛假正義的薄薄糖衣。”
    ——這小子看起來，可沒她那麽能說。
    “可怕的借口，我看你是瘋了。”
    戰神刑天微一仰頭，以心眼看向眼前仍舊死不悔改的敵人。
    “你根本沒資格站在我麵前講道理，要不是我才取回身體，你們早已被我碎屍萬段來祭刀。”
    路法冷哼一聲，“也好讓她知道，什麽叫成王敗寇，那些曆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什麽正不正義.....”
    李昊天聽得有點不明所以，但他沒心思跟敵人再辯駁什麽，“是嗎？那就是你的命。”
    他抬手，電光擊的射線正中路法胸口。
    戰鬥的結果顯而易見。
    “你已經觸犯了銀河正義法中不可饒恕之罪，我刑天鎧甲宣布，剝奪你的一切權力，並對你進行封印緝捕，束手就擒吧。”
    “火光劍法。”
    “刑天光爆彈。”
    剛複活沒有一天時間的路法的軀殼轉瞬間就灰飛煙滅。
    但是讀出的李昊天的那些思想，也終於讓他反應過來發生在李昊天三人身上的事。
    忘了嗎？
    被封印進召喚器裏的路法滿是蠱惑意味的開口。
    “別忘了，我死了，就再也沒人能帶你回到過去，解除你心中的疑問，你難道不想知道她是誰嗎？你難道不想拯救你的父母.....”
    李昊天封印掉那個最終的基因碼，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
    一邊是心頭的困惑，一邊是歡迎外婆催促他趕緊刪除基因碼的提醒。
    他隻遲疑了兩秒鍾，就做下了決定。
    “解決了嗎？”
    徐霆飛和李昊天恢複了點體力，也湊了過來。
    “嗯。”
    李昊天沉默著回應了一聲。
    剩下兩人也突然沉默下來。
    奇怪了。
    明明打敗了最終的敵人，偏偏心頭無端端滿是空虛和焦躁，就好像弄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這種怪異的情緒原本還被壓在保護地球的責任之下，現在一切結束，心裏一空，反而讓那種沒來由的悵惘翻了上來。
    季尋家裏。
    感應到路法的氣息似乎消失，她精神一震，從修羅懷裏醒過來。
    “結束了？”
    還沒從睡夢中緩過神來的人順著他的力道仰起頭。
    “也許吧。”
    未來的李昊天摸著她的長發，並不是很在乎地回答道。
    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過去的自己會做出什麽決定，他再清楚不過。
    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少女原本還算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淡漠下來，她泄憤一般冷著臉把放在沙發上的鏡子踹下去。
    “怎麽還沒拿走？”
    李昊天看得有點好笑，他輕拍兩下她的後背，“我這就找地方放起來，你乖乖等我。”
    季尋攀著修羅的胸甲挪回沙發上，悶悶地喝了一口手邊的紅茶。
    ——依舊是無滋無味的。
    拯救世界的任務成功卡在了瓶頸，回家的時日遙遙無期，身體還差成這樣。
    她抿緊唇，抬手把茶杯扔出去。
    名貴瓷器的碎裂聲在房間裏格外明顯。
    李昊天藏好鏡子回來，看到的就是小貓炸毛的模樣。
    他抬抬手，修羅改變時間的能力發動，茶杯穩穩當當的回到原位，就連裏麵的茶都還冒著熱氣。
    “別生氣，想去哪裏看看嗎？我用移形換景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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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我不配的刑天：修羅那點能力你全都用來哄老婆了是吧，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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