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酒吧，聽到大少爺在跟小姐通電話。”
    李子把手搭在欄杆上，扭頭白了冷血一眼，“跟妹妹打個電話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嘶……我告訴你啊……”冷血湊到李子耳邊，小聲地跟他說了那天馬青山電話裏的內容。
    李子看他的眼神多了點若有所思的意味深長，“哎，這麽說來，大少爺為什麽要給馬靈靈打電話問她的身體情況？”
    冷血搖晃了一下腦袋，故作高深莫測，“笨呐，靈靈她也感染了病毒。”
    說完，他就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捂住了嘴巴。
    李子側頭去看他，眼睛略微眯起，“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告訴你啊，就你那個腦袋，跟廚房後的餿水一樣，一聞就知道了。”
    冷血摘下墨鏡，自顧自地往樓下研究室走去。
    李子重新靠回欄杆上，摩挲了一下下巴。
    “這還真是讓人猜不到，不過沒想到，咱們的大少爺都這樣了，還顧得上談戀愛。”
    也不怕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到。
    馬青山剛好在為這件事煩惱。
    “李伯伯，我現在該怎麽辦？”
    不解決掉喪暴病毒的影響，他總不能就這麽離群索居，連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小女朋友都不能親近，等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研製好的疫苗來救命吧？
    真等個兩年三年，也許小尋都要嫁給別人了。
    “青山啊，感染了喪暴病毒隻有在初期會不穩定，一激動就有可能會突變成歐克瑟，但隨著病毒進化，無法控製的情況會越來越少。”
    李笑愁用折扇在空中虛點著，跟馬青山深入淺出的解釋他目前的狀況。
    “到了最後的歐克瑟，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在人形態和歐克瑟形態之間自由轉變。”
    馬青山抿了下唇，“可是李伯伯，我還是想知道，疫苗的開發進度到底怎麽樣了？”
    就算有個半成品之類的，照他目前的狀況，拿自己當個小白鼠實驗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情況已經不能更差勁了。
    李笑愁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哎呀，這個事情可是急不得呀，我必須重新采集大量變異病毒進行實驗才能研究出有效的疫苗，你要有點耐心啊。”
    馬青山蹙起眉，硬是勉強憑著良好的教養才沒有掛臉。
    “……知道了。”
    就算再怎麽救急心切，他也覺出了點不對味，感覺到了李笑愁似乎在敷衍他。
    見他這樣的神色，李笑愁打開折扇，掩在臉前，開始忽悠。
    “歐克瑟這個名字呢，乍一聽起來很恐怖……”
    等馬青山的目光看過來，他才繼續輸出自己的洗腦言論。
    “但是如果把這個名字換成超能者，蝙蝠俠，蜘蛛俠，你還會覺得他恐怖嗎？”
    “不，李伯伯，歐克瑟和犯罪者畫上了等號……”
    李笑愁搖了下頭，攤手看向他，“其實兩者並不能混為一談，至於犯罪不犯罪，完全取決於你自己掌控。”
    他折扇一合，指了指馬青山。
    “隻要你的基因和進化過後的喪暴病毒完全融合，利用歐克瑟的強大力量，一樣可以辦好事。”
    “辦好事？”馬青山眼神一轉，隱約對李笑愁的話有些信服。
    照這麽說的話，確實除了醜了點之外，拿瓦和歐克瑟其實就是形態的不同而已，威力是同樣的。
    “再說了，喪暴病毒隻是當初隨意取的名字，所以說它是病毒並不正確，實際上，應該說它是人類進步的催化劑。”
    李笑愁終於圖窮匕見，對馬青山說出了他心裏自己奉為真理的話。
    隻不過現在這個進步的催化劑，還多了一位存在。
    那個從五維宇宙而來的——暗影大帝。
    馬青山有點意外，他垂下眼睫，“這……我倒是第一次聽你這麽說。”
    李笑愁笑了一下，“青山，你應該知道，人的大腦有超過百分之八十是沒有開發的吧？”
    見馬青山恍惚著搖搖頭，他繼續說下去。
    “簡單的說，人類的這個身體，無法支持大腦的過度開發，隻能在百分之二十內進化，而歐克瑟的身體，就可以超過人類身體的限製。”
    “所以歐克瑟形態，就是人類未來的進化形態。”
    “進化形態？”聽到這裏，馬青山已經基本對李笑愁的話深信不疑。
    本來在他的認知裏李笑愁就是可以信任的人，又在他最迷惘的時刻跟他講了這些認可他身份的話，就是再聰明的人也容易往死胡同裏鑽。
    “李伯伯，你繼續說下去。”
    李笑愁陰翳的笑隱藏在折扇的遮掩下。
    “你聽好了，我可不是因為你是感染者才跟你這麽說的，因為物種進化是必然的，無法阻止的，也許進化的過程會有那麽一點點激烈，會被當代人排斥……”
    “但是隻要挺過這個過程，你就會看到一個嶄新的新世代的到來。”
    馬青山若有所思，“李伯伯，我並不完全明白你今天所說的話，但我還是非常謝謝你，現在我對歐克瑟有了新的了解。”
    李笑愁露出欣慰的笑，“太好了，以後我們可以多聊聊。”
    “青山，今天我來還要送你一個好禮物。”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箱子，打開展示給馬青山看，裏麵一紅一藍兩支藥劑，在窗影透過來的日光下泛著點森冷的暗沉。
    “這是？”
    “這是我專為你一個人開發的藥，注射紅色藥劑，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在人和歐克瑟之間轉變，藍色藥劑，你就當它是你的維生素，它能讓你和病毒更加穩定。”
    馬青山有點驚喜，“我明白了，謝謝你李伯伯。”
    李笑愁收起折扇，笑得意味深長。
    事實上兩支藥劑的作用確實不假，但裏麵都混雜了點……來自黑暗的東西。
    照李笑愁對馬青山的了解來看，他多半會注射紅色藥劑。
    畢竟是之前意氣風發的大少爺，又使用過拿瓦這樣超標的人形核武，一定不會甘心自己做一個身體裏有著病毒的普通人。
    相比之下，還是能夠在人類和歐克瑟之間自由轉變來得更吸引人。
    更何況，他剛才那一番話可不是白說給他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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