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整個人都快被他親懵了。
    熾熱的溫度隔著衣服格外明顯。
    她沒想到一向很是開朗又有點天然呆的人會莫名突然說出這麽一段話。
    季尋眼睫顫抖著，手下意識地按住他的手臂，想要製止他更加接近自己。
    “端木哥，你先放開我……”
    她蹙著眉，試圖心平氣和地和端木燕說開這件事。
    他的身份和因為端木穀尚死亡帶來的那點愧疚，讓她沒辦法對他過於冷厲，而是想要用更溫和一點的方式把她自以為的誤會解釋清楚。
    “我不想聽你說什麽。”
    端木燕抿緊唇，垂著眼睫去看她的每一個小表情。
    “小尋，你跟青山分手好不好？”
    “想讓我開心的話……你能不能……也喜歡我一下？”
    “你不願意我接近你，我就永遠也開心不起來。”
    又是這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季尋隻覺得完全無法跟他溝通，兩個人現在又是這麽危險的姿勢。
    端木燕不等她回答，攥住她的手腕繼續吻了上來，沉滯的欲望壓在她腿側，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失控。
    他纏著少女嬌軟的唇舌，含糊不清地繼續開口，“你明明也很依賴我……”
    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推開他。
    為什麽上次主動挽留他留在家裏之後，卻隻把他當做擺設一樣，自顧自地做了青山的女朋友，還要和柯勝如此親密。
    “一定要這樣的話……我也可以的啊……”
    端木燕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被他摸得有點受不了的季尋越發滿頭霧水。
    “你在說什麽？”
    “柯勝……你和青山既然在一起了，還要跟柯勝一起出門……”
    端木燕鬆開她一點，半抱著她覆在她身上，亮晶晶的眼睛緊緊鎖著她，赤裸的上半身緊實的肌肉上漫上一點薄汗，像是想通了什麽一樣擰著銳利的眉，臉色有點古怪地開口。
    “如果你一定要找小三的話，我為什麽不可以？”
    甚至，他明明還是先來的那一個。
    足夠高的道德感對他的拷問不是一星半點的強烈，他抿緊唇，心頭雖然煎熬，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甚至還低下頭，用鼻尖輕蹭了一下她冰涼的鼻尖。
    “我也有你喜歡的鼻尖痣……你喜歡的話，可以隨便摸。”
    他說完，忍不住又去親她柔軟的唇瓣，兩個人腰部往下緊密相貼著，他抬手想去解少女領口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想要重複今天看到的她和青山做過的事。
    她突然用力掙紮了一下，冰涼帶著點冷香的掌風掠過他的麵頰，火辣辣的帶來一陣生疼。
    被她一下打懵了，端木燕怔愣著鬆開她，眼睫垂下去，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季尋是下意識的反應，之前在不想做的時候，一向也是用這樣的方式製裁不聽話的男人。
    隻是剛才有點受驚，好像力氣用得大了點。
    其實端木燕跟她並沒有親近到她可以肆意到這種地步。
    她抬起眼睫去看他，但卻沒有開口說什麽。
    要是他生氣的話，就這樣吧。
    她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狀況，也沒辦法回應他的感情和訴求。
    端木燕伸手過去，幫她整理好被自己撩起來的裙擺，沙啞的嗓音莫名帶了點哭腔。
    終於冷靜下來的男人切實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抗拒和冷淡，徹底死了那條心。
    “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的錯。”
    “剛才說的話，對你做的事，是我太過分了。”
    他抬手捋了一下幾乎蓋住眼的碎發，“我今天就會搬走，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自己頸間挑了一下，將一直隨身戴著的吊墜摘了下來。
    還帶著他灼熱的體溫的金屬裝飾落在她掌心裏。
    “上次不是說這個看著很有意思嗎？留給你……做個紀念吧……不喜歡的話，扔掉也行。”
    像狗牌似的吊墜，上次在她房間裏給她講故事的時候，端木燕還開玩笑一般拎出來晃給她看。
    現在留給她也好，讓以為自己撿回來一隻乖狗狗的小尋……看清楚他本人對她那點壞心思的紀念。
    記住下一次，不要再像這樣，帶心懷不軌的壞男人回家了。
    端木燕站起身，視線在桌邊她送自己的禮物上看了一眼，呼吸中隱約帶著點近乎哭腔的氣音。
    “你之前給我買的那些衣服，這些日子住在你家裏的房租和飯錢，我都會慢慢還給你的，工資卡的密碼別忘記……”
    “就算有錢大小姐不計較這點……至於小黑，它應該也可以照顧好自己了，實在不行……你就讓柯勝來照顧它好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酸澀的心情中說出讓她去找別人那句話，他不等少女回答，急匆匆地往自己房間走，想要立刻遠離她的世界。
    季尋不太明白為什麽端木燕忽然說兩句話就要搬走。
    被他剛才又摸又親的弄得有點腿軟，她站起來想跟上去，卻被腳下不知何時滑下來的蓋毯絆了一跤。
    生理性的淚水沁出來，她有點委屈，覺得自己好心來哄端木燕，卻被他莫名其妙親了一頓，還聽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話。
    “隨便你要去哪裏……”
    她帶著點惱意把手裏的小狗牌扔到一邊，順手把那對耳飾也拍到地下，踩了一下絆倒自己的蓋毯，蹙著眉回了自己的房間。
    什麽小三小四的，她什麽時候找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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