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闊海看拖著一條得有半隻貓大小的鱈魚幹回貓窩睡覺的小黑貓應該是吃飽了，自覺自己任務完成的很圓滿。
    猶豫了不過三秒，他按開電梯，往剛才她上去的那層去。
    他真的沒想做什麽，隻是……事情辦完了，還不許他上去邀功嗎。
    她的房間是在頂樓，除了書房和畫室之外，大得幾乎占滿了一層樓，所以相當好找。
    季尋聽到敲門聲，有點不耐煩地過去給他開門。
    “還有什麽事？”
    “我上來陪你說說話。”
    馬闊海笑眯眯地撐住房門擠了進去，“要不我給你講點笑話，或者我留學期間的趣事什麽的？”
    他抿著唇，笑得像隻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貓咪，偏偏又給人一種乖狗狗的感覺。
    季尋坐回起居室的沙發上，沒什麽興趣地嗯了一聲。
    這麽大一個人，擺在這裏隻能看不能親近，怪礙眼的。
    她隨手把茶幾上端木燕經常給她念的那本童話書遞過去。
    馬闊海沒有接收到她的暗示，接過來看了一眼又放到了沙發上，很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
    “你很喜歡這種童話嗎？這都是騙小孩的，不如我給你講點鬼故事什麽的……”
    他頓了頓，又覺得隻是這樣的陪伴實在有些不甘心。
    小嫂子打錯他電話這種機會可能也就這麽一次，要是不趁這次跟她拉近一下關係，他就連下次死皮賴臉到她家來的理由都沒有。
    他壓低聲音，臉湊過去一點，學著自家大哥對她溫柔的那副樣子開口。
    “或者……”
    馬闊海喉結滾了滾，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大哥平時是怎麽陪你的，你教教我。”
    “其實我跟他還是很像的，反正你是打錯了電話，你今天就把我當成大哥就好……”
    他一開始還有點羞恥和做自己大哥替身的不甘心，後來話說出口之後，反而像是放下了什麽重擔一樣，越說越起勁，越說越理直氣壯。
    “嫂子……其實我跟我哥是一樣的，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隻要你開心……”
    “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馬闊海一邊說著，一邊試探著按著柔軟的沙發往她那邊靠。
    少女好像聽得有點懵，看了他好半天，直到馬闊海湊近的胸膛都快貼到她那張小臉上才反應過來似的想躲。
    季尋蹙著眉，有點迷茫地反問他：“那怎麽能一樣？”
    再怎麽像他們還是兩個人，和一個人親親抱抱跟和兩個人親親抱抱怎麽能是一個概念。
    馬闊海扣住她的手指把她半按在沙發上，嘴裏嘟囔著：“怎麽不一樣了，你就把我當成我哥，我們就是一個人，不用介意那麽多。”
    “難道你怕他知道了生氣？”
    他整個身體壓過去，把小巧的少女覆蓋在身下，“不會讓他知道的。”
    “我會很聽話。”
    “你教教我好不好，嫂子？”
    她怎麽這麽小小的一個。
    那天在家裏看大哥抱著她猛親的時候馬闊海就感覺她怪小隻的，現在這樣近距離看她，那種感覺越發強烈。
    家常的小連衣裙勾勒出少女窈窕幼嫩的身形，細軟的小腰看著就那麽窄窄一小把，感覺一隻手都能握住了。
    那個的時候，真的不會被弄壞嗎？
    也不知道大哥跟她到底……
    還有那兩個別的男人……找那麽多個，她受得了嗎？
    他其實根本沒有經驗，光是腦子裏想想這種奇怪的事，就已經把自己搞得整個人都快紅透了。
    偏偏還要強忍著害羞，在這裏黏黏糊糊地要她把自己當成自家大哥對待。
    這會他心裏倒是完全忘了不知在哪的大哥，半點心虛沒有。
    馬闊海身高比他哥哥稍微還要高上一點，熱意隨著他覆上來的動作染過來，莫名讓季尋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體溫很高的大狗狗給按在了爪下。
    她抬手按住馬闊海湊過來的臉，有點猶豫地皺了下眉。
    “那你不許告訴他……”
    馬青山一個心髒病病人，萬一他和他弟弟也像上次他和端木燕一樣鬧起來，打起來之後當場病發了怎麽辦。
    在還沒有確定他是不是那個人之前，還是避免這種事發生比較好。
    至於馬闊海……他自己說的不介意，那應該就沒關係的吧。
    聽話，隨叫隨到。
    是個好狗狗……不對，是個好人。
    反正隻是親親抱抱，應該沒有關係的。
    聽出她話裏話外的意思，馬闊海眼睛一亮，猛地點了點頭。
    她勾住馬闊海的脖頸把他往下拉了一點。
    少女軟軟的舌尖在唇邊輕舔，甜膩的香味好像要把他迷暈了似的，馬闊海下意識攥緊剛才就想摸一把的細腰，低頭親了上去。
    難怪大哥上次親得那麽入迷。
    確實……是難以想象的美妙滋味。
    他無師自通地用舌頭纏上少女的舌尖，用力吮吻。
    她看樣子很喜歡這種緊密相貼的擁抱，軟綿綿的小身體整個陷在他懷裏，莫名有種可以讓他隨便使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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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闊海越親越上頭，手下意識往上摸。
    還沒等他手剛往上滑一點，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小尋，你在房間裏嗎？”
    “是我，青山哥，我有事找你，可以讓我進來嗎？”
    門外的馬青山臉上帶著點溫柔的笑意，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著點甜蜜。
    他本來還以為爸找他過去是有什麽要事，沒想到是跟他商量要見端木燕的事。
    話裏話外都是想讓他和小尋的事先定下來。
    實在是意外驚喜。
    他一出集團的門，就等不及要跑來見她。
    可惜小貓不知道在幹什麽，又是沒接他的電話。
    好在他在門口碰到準時上班的傭人們，因著上次見過他知道他和小尋關係的緣故，幫他開了門讓他進家裏等。
    在馬青山眼裏，兩個人都已經親近成那樣了，自然用不著太過客氣和避嫌，問了她房間的位置就迫不及待地上來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馬闊海被嚇了一跳。
    大哥畢竟還是大哥，從小就領著他教育他，他此時此刻又是在幹挖自己哥哥牆角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屬實是有點過於刺激了。
    倒是身下的小嫂子看起來還挺淡定的。
    也是，她都找那麽多小三了，還怕多他這一個嗎？
    想到這些，他心裏不由自主就有點酸溜溜的。
    明明應該趕緊躲起來的狀況，馬闊海壓在少女身上，就是不肯動彈。
    季尋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抬手去推他。
    “你先躲到衣帽間那邊去，不能被他看到。”
    “不可以讓他知道。”
    “你剛剛自己答應的。”
    她時刻謹記著馬青山是個病人的事，生怕他因為意外出什麽毛病。
    馬闊海神色委屈，但剛才確實是他自己說了一大堆那種話，這會隻好乖乖點頭。
    “知道了，我這就去……”
    門外的馬青山沒聽到少女的回應，反而好像聽到了別的男人的聲音。
    是她哥哥？
    還是？
    心裏忽的咯噔一下，他敲門的力道加大，手按在門把手上，準備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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