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抄襲，請勿融梗！！！】
    對上剛才還能輕鬆對付他的歐克瑟之王，雅塔萊斯隻需輕輕一劍，就可以將對方擊退。
    但端木燕已經沒有心思去徹底解決敵人。
    隔著鎧甲怔怔看著已經將近大半個月沒見到的人。
    愛恨交雜的情緒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他根本無法控製。
    “小尋……”
    少女似乎又恢複到了失蹤之前那種總是心事滿滿的狀態，不再是被暗影汙染之後那種難以掩飾的驕縱和傲慢。
    淩冽的眉目隔著遠遠的距離，像是裹挾著深秋的寒霧，清冷又琢磨不透。
    好恨啊。
    為什麽永遠抓不住她，為什麽永遠得不到她真實的注視。
    心裏有萬般心思和念頭，端木燕卻隻是勾起唇角低笑了一下。
    就算是這樣。
    就算那天槍尖已經幾乎戳進了心髒，他那時候也隻覺得當時他的小尋真是嬌縱又可愛，讓他連躲開的念頭都沒有。
    “……”
    不知道是人還是鎧甲，發出了一聲淺淺的歎息。
    下一秒，雅塔萊斯直接撕裂空間，在所有人和存在的注視下，閃身到了她的身前。
    少女大概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手裏提著的長劍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刺過來。
    纖細修長的脖頸被過於高大的鎧甲一手握個正著。
    端木燕和那雙始終冷淡的眉眼對視。
    幽藍色的眼睛，總是這樣，冷冷的、漠然的，仿佛沒有生命和意誌的神明，無視他的一切情感。
    心中五味雜陳的念頭在惡念的趨勢下，就算再純粹的心靈都沒辦法再控製汙染的趨勢。
    是他輸了。
    雅塔萊斯原本應該湛藍、純淨、如同天空一樣蒼遠高潔的鎧眼一瞬間幽深得像是漆黑的深海。
    “你一樣為正義而戰，一樣墮入黑暗。”
    雅塔萊斯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幽邃。
    “小尋，你應該與我……”
    “最相配。”
    天空徹底暗沉到了極點。
    帝皇察覺到不對，轉頭看向暗影。
    “你早有謀算？”
    看雅塔萊斯那邊的情況和他周身的氣息，分明就是已經被黑暗汙染了個徹底。
    就連和他息息相關的地球意誌都已經徹底被壓製了下去。
    世界的支柱變成了這樣，這個世界被徹底侵染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暗影大帝有些不爽地看著那邊的場景，沒什麽耐心地冷笑一聲。
    “是你先下手的，棋局落子，有什麽好置喙的，你棋差一著，現在還是滾遠點吧。”
    他一揮手，躲開帝皇落下來的攻擊。
    “修羅，你不如也加入我們暗影界，小尋早晚要跟我們回去的，何必跟著這條老龍一條路走到黑。”
    “神魔滅絕劈！”
    回答他的是修羅不假思索的一記大招。
    修羅雖然身為混沌的太虛，無所謂善惡之分，但他還沒有傻到要屈居別人之下。
    暗影嘴上說得好聽，但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家夥什麽時候會下手謀劃別的都難說。
    修羅自己都還沒徹底進化完全，哪有心情跟著他往歪路子上走。
    暗影嘖了一聲，“雅塔萊斯，先帶她回去，你要跟她敘舊，有的是時間。”
    但那邊的鎧甲並沒有回應他，而是仍然側著頭和少女對視。
    在極致的侵占感之下，不知為何，他甚至看起來有些迷茫。
    握在頸間的手其實不是很用力，但是那種禁錮感和窒息感格外令人不悅。
    季尋冷冷一抬手，身體中的法則的能量湧動，輕鬆揮開了雅塔萊斯的手。
    “滾開。”
    “誰要和你相配，你再敢阻礙我的話，現在我就砍碎你。”
    就算潛意識裏告訴她不能現在殺死眼前這個人。
    但是空空如也的記憶又讓她不想顧忌太多，更想遵從自己的內心行動。
    她抬眼去看空中的暗影大帝。
    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回她自己的記憶。
    季尋沒有耐心和這些人廢話。
    封印隻要撬開了一角就基本沒有了製約能力，她已經覺醒的能力和法則每一刻都在恢複，有足夠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她多說什麽。
    毀滅或者殺戮。
    都再簡單不過。
    “……？”
    匆匆趕回來的馬青山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爹被打了個半死不說，端木燕確實如李子所言瘋得不輕，站在他對麵的小尋精神似乎也有些失控。
    唯一還算正常的那群情敵這會也已經暫時停下戰鬥，朝著這邊過來。
    感覺離瘋子開會的場麵也差不多了。
    馬青山痛苦地捂住額頭，莫名有一種感覺——世界末日也許就是今天了。
    被季尋甩開之後，雅塔萊斯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抬手按住鎧眼，似乎在做什麽掙紮。
    “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是在阻礙你。”
    “保護……保護……要帶回去保護起來……黑暗光明，都沒關係，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像卡帶的機器，又或者某種已經沒了神智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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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晃了下頭，好像又恢複了正常。
    “我要消滅所有的邪惡，即使代價是毀滅全人類，但我不想殺了你。”
    “小尋，就算你是歐克瑟，是小惡魔，都沒關係……”
    “我會把你帶到很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看管起來……”
    她是會毀滅世界把這個世界占據的魔鬼也無所謂。
    他會把她關在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用自己的力量供養她，給她製造新的她喜歡的環境。
    雅塔萊斯和端木燕微弱的思想達成共識，覺得這個想法很完美。
    “……”
    季尋沉默了一會。
    “滾回去治治腦子吧，我不跟傻子打架。”
    少女的身影下一秒瞬間閃到了暗影和帝皇的中間，卻不是為了加入他們的戰鬥，而是朝著暗影的身邊飛去。
    “素蟾，你還是選擇我，對嗎？”
    暗影唇角提起一個溫柔的笑，張開雙手，準備迎接這隻已經屬於暗影界的貓來到他的身邊。
    但情況卻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少女用一種接近刹那的速度，隻在一個瞬息掠過了他。
    那一刻，暗影甚至以為她已經徹底恢複。
    恢複成了之前隔著遙遠的世界，所窺視到那隻冰冷淡漠的高貴鸞鳥殺死敵人的那個瞬間，美到驚心動魄的模樣。
    他摸了摸空了一塊的心口。
    那裏安置著她的時間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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