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希雅看著虛境裏龐大的資料，她在尋找一樣東西，一個對她現在的自己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
    當看到了大量有關聖痕計劃的研究報告時，愛莉都有些驚訝了，她知道很多，但沒想到這麽多。
    看名字有從各個角度看待聖痕計劃的。
    先看那個呢？
    《論聖痕計劃的對人類社會的負麵影響》
    就這個吧。
    ——
    ……聖痕計劃站在人類的角度來看確實是個好方案，但前文明因為自身的局限性，她們隻看見了聖痕的一部分……
    聖痕確實可以讓人類的到“升華”，但它不僅不能讓人類按他們的理解讓人類文明［長大］，反而會讓文明陷入徹底［停滯］……
    ……聖痕計劃成功後確實無憂無慮的，但隻要時間夠長，他們就會發現，他們沒有機會在脫離太陽係了，而且根據莫努李斯的三次小範圍實驗結果來看，聖痕人類以後能不能離開地月係都是個問題……
    實驗人員有靈能支持，所以聖痕的束縛對她們而言問題不大，但那是對我們而言。
    沒有準備完畢的文明一旦完成聖痕計劃，那他們之後就隻能和封建時期的農民一樣，完全被動聽天由命了……
    ……人類的科技嚴重過度的依賴虛數能，這是極其嚴重的偏科，這不是孤例，天外之人和無體者就是另外兩個樣本……
    人類在崩壞能上走的太遠，太極端了，他們在這方麵的部分科技就連天外之人都沒有……
    ……這也是它們入侵太陽係的原因之一，要不是吾主的存在打斷了他們的機會，不然等人類完成聖痕計劃後，隻要過個五十年，等弊端初現，在那時的天外之人眼裏，人類和案板上肉沒有區別……
    ……而且崩壞隻是虛數能的一個變種，一種體現，它是和其他的物理規律一樣的東西。
    ……人類科技嚴重偏科的的後果就是讓物理學的其他方向全部都陷入了停滯，乃至出現了倒退。
    而且他們萬萬沒想到，一旦完成四大力學的統一或解決黎曼猜想，那他們就會多好幾個方向，而且還能完善並補上聖痕計劃的漏洞。
    在我眼裏他們的聖痕計劃有著巨大的錯誤……這就完成聖痕計劃後人類的結局，就像是買了期房最後還爛尾的人一樣。
    錢沒了，房沒了，至於未來，那就更沒有了，但貸款卻還要還。
    他們最不濟等完成弦理論或原子核的誇克的部分研究也行，雖然人類的理論隻是對了一部分，但也能讓他們有更好的底氣去麵對……
    ……但他們沒有機會了，不過，他們確實是盡力了，但偏科嚴重是前文明的幸存者們帶起來的，現文明真是成也前文明，敗也前文明。
    曾經本世紀的逆熵是最有可能在其他方麵取得突破的，但他們沒有。
    就主對逆熵的領導的評價，他們作為人是很好的，但作為組織領導是不及格的。
    弱小和無知不是原罪傲慢才是，我們要吸取人類的經驗教訓，為主節省處理錯誤的成本。
    ——
    愛莉哀傷歎了一口氣，之後又看向其他和聖痕計劃相關的各種報告，《聖痕計劃的實驗室報告4，死士版》。
    愛莉希雅沉默了一會，隨後打開查看。
    其中有大量的各種各樣數據，符號，方程和圖表，愛莉看那些和看有字天書沒什麽區別，所以她直接看向了最後的結論……
    ——
    總結：……前文明的人挺有創意的，聖痕計劃確實可以作為一種升華整個物種的方案……
    它先把人類轉化成能量和意識的混合生命，之後在合眾唯一成為［亞當］，在用終焉之繭改造並綁定地球。
    聖痕覺醒者將作為在現實世界的基礎和［維護者］，所以他們的壽命確實延長了，理論上是和地球一樣長，但使用結果表明，因為現實的各種複雜多變的因素……實際壽命就最長就延長了一千多年，並沒有人類所設想最短的上萬年……
    ……而且因為人類本身的比我們更脆弱，哪怕是聖痕覺醒者，也會因為無法長時間承擔那種蓋亞在物質世界裏［壓力］而死亡，但死亡後［壓力］並不會減少，而是會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也就是說一旦聖痕覺醒者少到一點程度，那就會呈現出鏈式反應式的崩潰，這最終導致［亞當］無力抵擋物理規律而崩潰……
    我知道有人問幽蘭戴爾，凱文和理想種，先說前者兩個，你們別忘了，幽蘭戴爾就出了她一個，凱文也是如此，他們都是沒有任何參考價值的個例。
    ［亞當］是虛幻的，它是個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的東西，它存在的每一刻都是在與物理規律敵對。
    而且它還不能像靈能那樣，通過改變物理規律來讓自己存在的更久遠……
    所以［亞當］需要聖痕覺醒者來承擔日常的［壓力］，而且它要是活動起來還會產生更多的［壓力］。
    這次再說理想種，在我們三次的實驗裏，理想種都無法離開亞當的範圍，因為他是誕生於［亞當］的，一離開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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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亞當］而言每一個聖痕覺醒者都是損失不起的，請問這樣剩下的人類要怎麽發展？
    ……其實說發展都是樂觀了，因為［壓力］的存在，那些聖痕覺醒者自身的日常生活能不能維持都是個問題，就算他們確實不用吃飯喝水也能存活，可繁衍呢？
    難道就是靠凱文和幽蘭戴爾支持，那天外之人和其他的外星勢力看到這種情況都能笑死。
    ……［亞當］是一種意識和能量的聚合體，在實驗裏死士聚合的［亞當］也有死士的特征，那人類聚合體［亞當］也會有人類的特征……
    ……所以哪怕它本身不願意，但它的求生欲和安全感也會讓它試圖［控製］住自己生存的根本，聖痕覺醒者。
    在之後，就是像管理牲口一樣的［圈養］了……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量子之海，這個世界的本質是虛數和量子之海，絕大多數的不同的物理規律都是虛數和海的不同體現。
    而［亞當］能存在於物質世界的依據就是依靠微觀物理的不可預測性與無法理解的複雜性，而這些，都是是量子之海的能力體現。
    ……這就導致［亞當］自身就是量子之海的單向閥，你無法過去，但它可以過來。
    ［亞當］存在的時間越長，他周圍就越會越被量子之海侵蝕。
    在侵蝕到一定程度後就會“掉入”量子之海裏變成世界泡……你都成為了世界泡了，那毀滅就是時間問題了。
    聖痕計劃確實會讓人類［升華］，但要是沒有做好全麵的準備就執行，那就是拔苗助長，除非好運氣，不然沒有什麽好結果。
    免責聲明：建議好奇的死士，不要輕易嚐試。
    不信的可以試試，之後你家長和監督人打你的時候別找我。
    ……
    ——
    看完的愛莉歎了一口氣，看向了下一個，《聖痕計劃，意識與物質關係的錯誤理解典範》。
    還是一大堆的數據，專業術語，符號和圖表，直接看結論吧。
    ——
    ……聖痕計劃是個好思路，但也僅限於此了……
    ……哪怕是最唯心的靈能，想要在物質世界裏，完成目的，這都是需要通過修改物理規律才能達到目的。
    而人類試圖哲學和精神的力量去戰勝物理規律，在這個世界意識確實能在一點程度上影響現實，但那是在一定程度上……
    琪亞娜，凱文和幽蘭戴爾等一眾是強到的可以脫離社會和文明的超人，他們終究是少數人，他們可以在這種浩劫中拯救自己，但無法拯救文明……
    ……用意識影響現實，確實可以，但這不僅是有概率的，而且效果還極其的不可預測。
    ……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人用意識影響現實的結果就是什麽都沒有。
    而琪亞娜，凱文等［主角］也是沒有任何參考價值的例外。
    畢竟有激烈情緒的人多了，有思想改變的人也多了去了，比主角們更壯烈，悲慘，堅韌的也多了去了。
    可即便如此，在近80億的人口裏，能強到超越文明的就琪亞娜他們幾個，而能夠抵抗大規模軍隊的，就那天命和家族那幾百號人，能小規模對抗軍隊的，也就幾萬人。
    所以，你即便經曆了大事件，心境也大幅度的提升或改變了，但大概率還是什麽都沒有。
    那就是個看純臉的問題，有的人經曆一點小事都會有力量，有的人經曆了很多，但到死也是一點力量都沒有得到。注：血統一類的先天條件，隻能提升成功的概率和力量的表現形式，要是沒有這些，那概率不變）。
    人類就是極其幸運的幸運兒，所以才能出這麽多的特殊人才……
    ……我們這種純粹的唯心主義之力靈能這種概念性的東西，想要呈現在物質世界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還要遵守一些具體規則的，我們都感不直往靠精神來戰勝大多數的問題……
    ……指望靠意識，覺悟，哲學和概念就能改變現狀，出現變化，這純屬就是異想天開，買彩票都比指望這個實在……
    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幾個人身上，這樣的文明還是毀滅把……
    ……人類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就是靠這個堅持到現在的，這是典型的經驗論。
    ……前文明的梅和現在的奧拓倒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她倆都是在建立了足夠的物質基礎之後，才試著用意識影響現實的。
    所以他們倆個，尤其是梅，他倆都是被自身環境給局限了視野。
    所以隻能看到聖痕計劃，這個在當時來看來最佳的，但實際算是勉強及格的答案。
    但除他倆人以外的所有人，沒一個人意識到這點，包括凱文，琪亞娜等其他人。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意識到，他們能堅持到現在，除了自身努力之外，還有就是因為自己的特殊性性……
    ……人類就像是有才華的富二代，有才華是真的，但，是富二代，也是真的……
    金星文明和火星文明的表現才是一般文明的常態，都有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都有能夠超越文明的個體火星具體未知，但根據考古和文本記錄確實是有，推測是最低有兩個，金星明確有三個，無體者和天外之人也有，具體情況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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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關鍵的是極其特殊的個體都是一個一個的出生，而且這些特殊個體的出生間隔，都差了上千年到數百年不等。
    大致每隔2300年才會有最高為5的概率，出這麽一個這種能改變或超越文明的特殊個體。
    而且這還沒算這個特殊個體的能否成為完全體的夭折率和成為完全體後的存活率。
    一方麵是在優質的特殊個體，他也是需要發育時間和最基本的物質條件的，注：最好的天才，你把他出生在技校廁所裏，那再好也白搭）
    而且這種特殊個體除了也要麵對常人所的難題例如個體的心裏問題，經濟問題，社會問題等等問題。
    他們通常還要麵對一些，因為自身特殊天賦所帶來的特殊的問題參考梅比烏斯的幼年經曆）。
    所以這些特殊個體，最後因為各種問題而沒能成為完全體的概率也非常大。
    另一方麵是成為完全體的後的個體，他所麵對的問題也基本都是前無古人，大概率也後無來者的問題。
    而整個文明連能夠理解問題的都寥寥無幾，這就導致通常他隻能一人麵對問題，因此存活率……也不太高。注：現在的薇塔大人就是經典案例）
    而地球的天才和超越文明的個體，一批又一批的出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還能前後形成接力。
    這倆點很重要，前者保證地球文明在特殊個體的數量優勢。參考地球戰事）。
    後者這可以極大減少後麵特殊個體的學習和試錯成本。不然以前的奧拓就會因為不足夠了解崩壞而有極大概率提前死亡）
    這點也可以參考薇塔大人的經曆，要是奧拓和地球現文明要是沒有前文明的資料，那地球現文明是有極大概率會重現當初薇塔大人和金星文明的結局。
    所以，地球的人類文明你除了說運氣好到爆棚以外，已經沒有任何的解釋方法了……
    因此對地球人類而言，一次例外確實就足夠了，所以他們才會根據過往經驗作出這種選擇。
    聖痕計劃說白了依靠自身的特殊性和未來作為資本，之後再全文明推出幾個幸運兒來傾家蕩產的梭哈買彩票。
    ……地球人類是個極其特殊樣本，可以觀測，但極其不建議嚐試，誰學誰死。
    ——
    看完後的愛莉沮喪沉默。
    薇塔：你們能在那種情況還能走到這步已經很厲害了，這不是他們自身的問題，而且死士科學對你們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愛莉希雅：我…隻是有些迷茫。
    格蕾修：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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