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伊想通之後，暗自歎氣。
    他帶著淩司轉身向莫珂跳樓的方向走去。
    符小垂眸，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摸魚該結束了。
    他們來到酒店窗戶的對麵，看到了倒在血泊裏的莫珂。
    因為是四樓，所以他還保持著完整的身體，隻是身下在不斷往外湧出鮮血。
    但是他還是有意識。
    而站在他旁邊的，是本應該死在四樓被淩司一槍打死的“莫珂”莫隊。
    莫珂動了動身體，緩慢坐了起來。
    他的身後被鮮血染紅。
    莫隊一腳把人踹倒，見到他們過來，這才溫和道，“快來，打死他，打死他之後我們就收隊。”
    淩司又是一槍蹦過去。
    他中了槍，不過子彈卻融進了他的身體消失不見，沒有任何作用。
    莫隊疑惑，“你對我打槍做什麽？毒販在這裏……”
    他又踹了一腳。
    見他們沒什麽反應，莫隊突然有些繃不住溫柔，露出狠厲的一麵，“殺了他啊。”
    “殺了他你們就能離開了。”
    “你們難不成不想離開了嗎？”
    莫隊徹底不裝了。
    “哈……”莫隊冷漠得看著他們，低頭道，“看呐，莫珂。”
    “居然有玩家不想殺了你。”
    “但是他們不殺你，他們就走不了。”
    “你不是警察嗎？”
    “你不是自詡正義的警察嗎？”
    “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他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你也知道，就算跳樓也沒有用，隻有玩家能殺了你。”
    “我們正義的警官，就應該為了大家獻出自己的生命啊。”
    莫珂咳出一口血，用力把他的腳掰開。
    “滾開。”
    不過他的表情確實痛苦。
    莫隊依舊溫和，臉上表情和當初在白板上看到莫珂相片上的一樣。
    淩司正要上前動手，不過卻被宮伊攔了下來。
    “阿珂。”宮伊叫了一聲。
    莫隊頓了一下，這才抬起頭正眼看他們。
    “我必須承認。你們是我見過的玩家裏最聰明……”他看向宮伊，“最能打……”他看向淩司。“……的人。”
    “我還是第一次被發現身份。”
    “那個楊勝文隻猜出我是那邊的臥底，沒想到我才是這個副本的主人。”
    “他是在那個時候打死了我。”
    “既然如此，他也就必須要承擔打中我的懲罰。”
    “我確實是對著那個符小開了槍，因為我知道對著那個楊勝文開槍他有可能躲開，但是對著另一位玩家，他能躲但是不能躲，他還必須迎上去。”
    莫隊笑著，看向站在一旁的符小，“再次看到他是什麽感覺？”
    符小咬牙，眼睛通紅，卻沒有說一句話。
    莫珂從跳樓後腦袋發蒙的感覺裏緩過神，顫抖著從口袋裏摸出匕首向對方的小腿刺去。
    莫隊沒什麽感覺，但還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淡淡收回腳。
    莫珂站起身。
    “別和他說了，開槍，打我吧。”
    莫隊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對啊，開槍吧。”
    “殺了他，你們就能出去了。”
    莫隊扼住莫珂的雙肩，從他身後探出頭來。
    “他就站在這裏。”
    “這是你們通關的條件。”
    對麵三人都沒有動作。
    淩司揉了揉手腕，哼笑一聲，舉起槍對準莫珂。
    “殺了他嗎？”
    莫隊點頭，有些激動。
    “對，殺了他。”
    “你們就能出去了。”
    淩司“哦”了一聲，“行，那我知道了。”
    他扳動扳機。
    子彈從槍管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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