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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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持長棍的神秘人一擊得手,然而他也清楚,眼前的遊僵絕非易與之輩,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遊僵深陷地麵,卻如困獸猶鬥,在一陣塵土如蘑菇雲般衝天而起的瞬間,它如黑色的鬼魅般猛地從深陷的坑洞中彈射而出,速度快到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僅能瞧見一道模糊的黑影。
    其原本就嗜血的雙眼,此刻光芒仿若實質化的利刃,熊熊燃燒著的怒火似乎要將整個地下室焚毀,緊接著發出一聲足以震破眾人耳膜的咆哮。這咆哮聲如同一股有形的衝擊波,向四麵八方肆虐擴散,震得周圍厚實的牆壁簌簌顫抖,大片大片的牆皮如雪花般紛紛脫落,空氣中頓時彌漫著嗆人的灰塵。
    神秘人麵色冷峻如霜,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般沉穩,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握住長棍。麵對遊僵狂風驟雨般的瘋狂反撲,他身形靈動得好似一隻敏捷的黑豹,瞬間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遊僵那蘊含千鈞之力、如鋼鉤般銳利的一爪。與此同時,神秘人雙臂肌肉瞬間隆起,將長棍舞動得密不透風,棍影層層疊疊,恰似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遊僵迅猛攻去。每一次棍身與空氣激烈摩擦,都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就像是在演奏一曲激昂壯烈的戰鬥交響曲。
    遊僵身形鬼魅般飄忽不定,在重重棍影的間隙中如魚得水般穿梭自如,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緊緊盯著神秘人的破綻,伺機發動致命反擊。就在神秘人一招使老的瞬間,遊僵瞅準時機,猛地探出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抓向神秘人的肩膀,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夜空。
    神秘人反應奇快無比,如同一隻靈動的飛燕,側身一閃的同時,長棍順勢橫掃而出,目標直指遊僵的腰部。遊僵躲避稍慢,被長棍結結實實地擊中,發出一聲沉悶的悶哼,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般橫飛出去,在地下室堅硬的牆壁上砸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坑洞,牆壁上的磚石紛紛碎裂飛濺。
    然而,遊僵並未就此屈服,它那頑強的生命力和堅韌的意誌令人膽寒。隻見它掙紮著從坑洞中緩緩爬出,全身的皮膚竟開始閃爍起詭異而濃烈的紅色光芒,這光芒如同一層流動的、充滿邪惡力量的鎧甲,如蛇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這層光芒不僅讓遊僵看起來愈發猙獰恐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更像是賦予了它更強大的防禦和力量。
    遊僵發出一聲充滿挑釁的怒吼,再次以疾風般的速度朝著神秘人猛撲而去,這一次,它的速度快到極致,所過之處,空氣也在被被利刃切割,發出“嘶嘶”的聲響,力量也比之前更為驚人,每一步落下,地麵都微微顫抖,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縫。
    神秘人目睹遊僵那來勢洶洶的瘋狂攻勢,眼神瞬間一凝,宛如寒星般銳利,內心深知接下來這場戰鬥,無疑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惡戰,艱難程度遠超想象。他深吸一口氣,那寬闊的胸膛如鼓足風的船帆般高高隆起,緊接著,全身的力量如洶湧澎湃的暗流,源源不斷地朝著手中長棍匯聚而去。
    刹那間,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神秘人以一種極快的頻率高速震動手中長棍,長棍與空氣瘋狂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由於長棍本是金屬材質,在這般劇烈的摩擦之下,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它開始通體泛紅,猶如被投入熊熊烈火中炙烤,紅亮的色澤愈發濃烈,就像是被高溫燒透了一樣。
    隨著長棍的變化,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力量以它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這股力量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此刻的長棍,仿佛成為了一座即將爆發的小型火山,蘊含著毀天滅地的磅礴威力,仿佛威力被無限增強。空氣中彌漫著熾熱的氣息,隻要稍有不慎,一切都會被點燃。
    就在遊僵如同一顆急速墜落的紅色流星般凶猛撲來的瞬間,神秘人雙腿猛地發力,如同一台強力彈簧彈射器,高高躍起。他的雙腳用力蹬在地麵上,隻聽“哢嚓”幾聲脆響,堅硬的地麵瞬間出現幾道如同蜘蛛網狀的裂痕,碎石飛濺。
    神秘人雙手如托舉泰山般穩穩舉著那根通體紅亮的長棍,整個人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彗星,裹挾著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朝著遊僵狠狠砸下。這一擊,凝聚了天地間最為純粹、最為熾熱的力量,周圍的空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擠壓,發出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爆鳴聲,整個空間都在這股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微微扭曲變形,泛起陣陣漣漪。
    遊僵同樣不甘示弱,它帶著一往無前的凶狠氣勢,迎著神秘人的攻擊,雙爪高高舉起,宛如兩把黑色的利刃,試圖硬接這足以致命的一擊。“轟!”一聲巨響,恰似兩顆行星猛烈碰撞,強烈的衝擊力以兩人為中心如漣漪般向四周瘋狂擴散開來。地下室的地麵如同脆弱的玻璃,瞬間出現無數道巨大的裂縫,這些裂縫如猙獰的巨獸之口,向著四麵八方瘋狂蔓延。而地下室那原本堅固的天穹頂,在這股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衝擊下,開始出現一道道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裂痕迅速擴大,碎石如雨點般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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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與遊僵的身影在耀眼的光芒與彌漫的塵土中若隱若現,如同置身於混沌之中。遊僵的雙爪在神秘人的長棍攻擊下,竟開始出現絲絲細密的裂痕,那原本濃烈的黑色光芒也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生命的力量在逐漸消逝。神秘人抓住這難得的戰機,乘勝追擊,手中長棍如狂風驟雨般朝著遊僵狠狠砸去,每一擊都蘊含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準備要將遊僵徹底碾碎後燒成灰燼。
    遊僵在這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下,逐漸陷入下風,它的身體不斷地被擊中,發出一聲聲痛苦而又憤怒的嘶吼聲,聲音在地下室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局勢陷入發生改變之時,遊僵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生死危機迫在眉睫。它那猙獰的麵容上閃過一絲決絕,瞬間拚盡全身最後的磅礴力量,雙爪如鋼鐵巨鉗般猛地插入地麵。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地麵如蛛網般龜裂開來,塵土飛揚。遊僵借助地麵傳來的強大反作用力,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惡獸,穩住了身形。
    緊接著,它緩緩張開那張足以吞天噬地的血盆大口,刹那間,一股濃烈且刺鼻的紅色血霧如火山爆發般從其口中洶湧噴射而出。這血霧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邪惡詛咒,帶著令人膽寒的血腥之氣,如同一團遮天蔽日的巨大紅雲,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迅速彌漫整個地下室。血霧所到之處,整個空間瞬間被籠罩其中,而且還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與血腥混合的氣味,讓所有人聞之瞬間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感覺靈魂都要被這股邪惡而血腥的氣息給吞噬。
    神秘人置身於這彌漫的紅色血霧之中,卻未有絲毫慌亂之色。他神色冷峻,緩緩緊閉雙眼,將全部精神高度集中,憑借著自身敏銳至極的感知,試圖穿透這重重血霧,捕捉遊僵在黑暗中的每一個細微舉動。就在這時,他那如同鷹隼般敏銳的感知,察覺到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如洶湧的暗流般,從左側迅猛襲來。
    神秘人毫不猶豫,瞬間將手中長棍如堅不可摧的盾牌般橫在身前。“砰!”的一聲巨響,宛如洪鍾轟鳴,遊僵那鋒利無比的利爪,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抓在長棍之上,發出來滋滋灼燒的聲音。可強大的衝擊力如同一股狂暴的洪流,順著長棍傳導至神秘人的手臂,震得他的手臂微微發麻,虎口處更是瞬間裂開一道細細的血痕,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
    然而,神秘人並未有絲毫退縮之意。趁遊僵攻擊受阻、身形因反震而稍有停頓的瞬間,他猛地抬腿,如同一記重錘,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踢在遊僵的胸口。這一腳蘊含著神秘人強大的力量與堅定的意誌,遊僵悶哼一聲,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般被踢飛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弧線,伴隨著一陣塵土飛揚,重重地摔落在地。
    不過很快,遊僵就身形一轉,竟以一種極為詭異而利落的姿勢翻身,穩穩地飛在半空之中。它那原本就充滿嗜血光芒的雙眼,此刻閃爍著更加瘋狂而決絕的光芒,猶如兩團燃燒的血色火焰,也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它絕不屈服的決心。隻見它全身的紅色光芒再次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般暴漲,光芒凝聚成一頭咆哮的血色巨獸之形,將整個地下室映照得一片血紅,陰森恐怖的氣息愈發濃烈,很多人終於支撐不住,徹底倒在了血泊之中。
    遊僵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這怒吼聲幾乎要將整個地下室震塌。緊接著,它的身形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以超越極限的速度朝著神秘人瘋狂衝去。這一次,它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讓人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身影,隻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惡風撲麵而來,帶著令人膽寒的死亡氣息。
    神秘人深知這一擊的威力足以致命,他麵色凝重,將全身的力量毫無保留地都灌注在長棍之上。刹那間,長棍的紅色光芒愈發耀眼奪目,如同一輪熾熱的小太陽,竟然變成了刺眼的亮白色,直接照亮了整個被黑暗與邪惡籠罩的昏暗地下室,驅散了那令人恐懼的血霧。
    當遊僵如死神般挾裹著疾風驟雨之勢,從空中以雷霆萬鈞之力向神秘人迅猛撲來時,那場麵猶如末日降臨。遊僵的身形在半空中化作一道血色的幻影,速度之快,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發出尖銳的呼嘯。
    神秘人麵色冷峻,眼神如電,緊緊盯著撲麵而來的遊僵。他手中那根散發著熾熱光芒的長棍,此刻光芒大盛,仿佛一輪小型的太陽,將整個昏暗的地下室映照得亮如白晝。神秘人雙腿穩穩站立,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周身散發著強大而沉穩的氣息。隻見他猛地大喝一聲,用盡全身每一絲力量,將長棍高高揚起,而後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遊僵狠狠抽去。
    這一棍蘊含著神秘人全部的力量與決心,長棍所過之處,空氣瞬間被點燃,形成一道耀眼的火線。“轟!”的一聲巨響,猶如天崩地裂,遊僵的身體在這蘊含天地之力的一擊之下,如同一顆被擊中的流星,瞬間改變方向,朝著地下室的蒼穹頂倒飛而去。隻聽“哢嚓哢嚓”一陣令人心悸的聲響,地下室那堅固的蒼穹頂竟如脆弱的玻璃般瞬間破碎,被遊僵的身體撞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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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口大開,清冷的月光如流水般傾瀉而下,與地下室中彌漫的濃鬱血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而又震撼的畫麵。而那一直彌漫在地下室中的濃鬱血氣,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如同一頭掙脫牢籠的猛獸,瘋狂地朝著洞口湧去。
    然而,神秘人並不打算就此收手。他眼神堅定,猛地一腳狠狠踩在地麵上,地麵瞬間如蛛網般龜裂開來。借著這股強大的反作用力,神秘人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直接從洞口飛身而出,緊追遊僵而去,準備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徹底將遊僵擊殺。
    遊僵被神秘人這全力一擊打得衝天而起,終於突破了地下室的限製,整個身體被清冷的月光包裹。它那充滿邪惡與憤怒的雙眼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在月光下顯得愈發猙獰恐怖。遊僵強忍著劇痛,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這吼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恨與殺意,它正欲回身找神秘人報仇雪恨。
    於是,雙方的戰鬥從地下室瞬間轉移到了半空之中。神秘人與遊僵在半空中你來我往,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神秘人手中那根熾熱的長棍,每一次揮舞都帶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輪輪烈日在夜空中閃耀。遊僵則憑借著其詭異的身法和強大的力量,不斷地躲避和反擊,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血腥之氣。
    他們的戰鬥造成的破壞越來越大,神秘人的長棍所到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遊僵的利爪劃過,空間仿佛都為之扭曲。隨著戰鬥的不斷升級,整個地下室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開始劇烈顫抖。支撐地下室的牆壁和石柱紛紛斷裂,大塊大塊的磚石如雨點般落下。最終,地下室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轟然坍塌,揚起漫天的塵土,原本的地下實驗室轉眼間變成了一片廢墟。而神秘人與遊僵的戰鬥,卻仍在半空中激烈地進行著,勝負依舊未知,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場戰鬥的餘波所震撼,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懼之中。
    就在神秘人和遊僵在半空中膠著之時,那已然化作廢墟的地下室外,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緊張的呼喊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傳來。隻見於娟、賀國安、張羽三人如疾風般迅猛地衝進這片狼藉之地。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眼神中滿是對同伴安危的深切擔憂。剛剛成功救出婁子豪後,他們便一刻也不敢耽擱,一心隻想著盡快與柳乘風和陸詩涵匯合。
    此刻,地下室內一片狼藉,破碎的磚石四處散落,彌漫的塵土還未完全消散,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仿若一片死寂的修羅場。其實那神秘人,正是被賀國安他們救出來的婁子豪。在敏銳地察覺到柳乘風和陸詩涵身處危險後,他心急如焚,直接化身一道閃電,毅然決然地趕來救援。此刻的婁子豪,手持那根依舊散發著熾熱光芒的長棍,正與遊僵展開一場驚心動魄、難解難分的惡戰。熾熱的光芒在夜空中閃爍,與遊僵身上散發的詭異血光相互交織,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神秘而危險的色彩。
    於娟的目光在這片廢墟中急切地搜尋著,一眼便瞧見了在廢墟中艱難起身的柳乘風和陸詩涵。她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毫不猶豫地朝著二人奔去,腳下的磚石被踩得“嘎吱”作響。她迅速來到兩人身邊,伸出雙手將他們扶起,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滿是關切地問道:“乘風、小涵,你們沒事吧!”
    柳乘風和陸詩涵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柳乘風微微顫抖著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將身下的陸詩涵也給放了出來,聲音略顯虛弱地說道:“我們沒事,你們怎麽來了,我們剛剛真的差點就交代在這裏了!”
    賀國安和張羽也快步跟了過來,賀國安一邊警惕地抬頭看著與婁子豪僵持在空中的遊僵,一邊說道:“我們救出婁子豪後,實在擔心你們的安危,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剛剛和遊僵大戰的那個人,就是婁子豪。”
    張羽則迅速蹲下身,仔細查看柳乘風和陸詩涵的傷勢。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傷口查看,於娟也在一旁檢查,片刻後,確定並無致命大礙,這才徹底鬆了口氣,說道:“還好還好,都沒事。那我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這遊僵太厲害了,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有子豪在,我們就不要添亂了!”
    陸詩涵和柳乘風忍不住感慨道,婁子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呀,簡直就是史詩級增強呀!
    眾人都清楚,此時的局勢萬分危急,遊僵和婁子豪雖暫時處於僵持狀態,但隨時可能再次爆發更加激烈的戰鬥。一旦戰火重燃,誰也無法預料還會造成多大的破壞。而他們這些人留在這裏,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隻會成為婁子豪的累贅。
    陸詩涵抬頭看著空中大戰的婁子豪和遊僵,眼中滿是擔憂,忍不住說道:“婁子豪,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賀國安也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中透著堅定,說道:“放心,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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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廢墟中傳來一陣微弱的掙紮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影正艱難地從磚石下爬出,仔細一看,原來是師玄道長。賀國安見狀,連忙衝過去,雙手用力搬開壓在師玄道長身上的石塊,將其小心翼翼地扶了出來。隨後,師道和師行也在廢墟中被找到了,他們同樣狼狽不堪,身上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當然,還有不少黑袍人,隻不過此刻隻剩下兩個身形高大的黑袍人,他們麵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與憤怒。
    至於其他黑袍人,還有師業、師塵、師華、師安,恐怕全部葬身於遊僵製造的血海之中,永遠也沒機會重見天日了。
    賀國安他們此次前來,本就是為救婁子豪而來。如今婁子豪雖說正在和遊僵大戰,但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大半。誰也不曾想到,拜屍教的基地裏竟隱藏著如此之多的秘密。此刻,他們隻想著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等婁子豪成功脫身後便能輕鬆與他們匯合,其實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凱旋而歸了吧。
    隻是師玄道長一行七人,竟然一下子損失了四人,此事讓賀國安等人愧疚不已。雖說他們來此並不僅僅是為了救婁子豪,也有著自己的目的,但師玄道長等人畢竟給賀國安等人提供了不少幫助。
    於是賀國安、張羽、於娟三人攙扶著柳乘風、陸詩涵,以及師玄、師道、師行。這五人受傷都不輕,而且體力嚴重透支,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所以必須相互攙扶著,這才好走路。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可就在他們一行八人相互扶持著,準備從廢墟邊緣離開這猶如噩夢般的生物研究所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一群黑袍人如鬼魅般衝了出來,其中一些人是去攙扶那些同樣從廢墟中爬起來的黑袍同伴,而大部分人卻將賀國安等人團團圍住。
    這些黑袍人眼神冰冷,手中緊緊握著長刀,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敵意,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周圍的空氣又一次凝固了,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緊緊籠罩其中。
    當一行人被黑袍人重重攔下,張羽、於娟、賀國安三人的神經瞬間緊繃,他們下意識地握緊手中武器,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那是他們在這危機四伏的境地中最後的依靠。四周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清冷的月光無力地灑在這片廢墟之上,為眾人的身影鍍上一層銀白,卻絲毫未能驅散那如影隨形的陰霾。
    賀國安深知,此時絕非衝動之時。對方人數眾多,若貿然衝突,無疑是以卵擊石。更何況,婁子豪與遊僵在空中的激戰正處於白熱化階段,勝負未卜。倘若他們在此刻陷入爭鬥,無法及時脫身,後果不堪設想。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緊張,他向前踏出一步,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正欲開口向黑袍人解釋其中利害關係。
    就在這時,師玄道長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身形微微顫抖著緩緩轉身。他麵色蒼白如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師玄道長看向身後兩位高大的黑袍人,聲音因痛苦而略顯沙啞,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夠了,師淵,都什麽時候了,繼續爭鬥下去還有意義嗎?”
    黑袍下的師淵雙眼通紅,眼中滿是怨毒與憤怒,仿佛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火焰。他冷哼一聲,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意義?你們有資格和我們談意義嗎?你們幾乎毀掉了我們拜屍教所有的心血,想就這麽輕輕鬆鬆地離開,哪有那麽簡單!一個遊僵,一個變異人,那可是我們為人類帶來光明的底牌,就這麽被你們給毀了!好呀,很好,那就用你們的命來償還吧!”言罷,他手臂一揮,那動作帶著一股決絕與狠厲,圍在一旁的黑袍人瞬間抽出腰間利刃,利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猶如點點寒星,讓人不寒而栗。他們步步緊逼,將師玄道長一行人團團圍住,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意,一場血腥的衝突似乎已無法避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黑袍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身材極為高挑的紅袍人。人群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分開,自動讓出一條通道。那紅袍人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款而行,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大地低語。她身著的紅袍隨風飄動,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這冰冷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醒目。
    她來到師玄道長身前,微微仰頭,兜帽下露出的半張臉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一開口,竟是一位女子的聲音:“師父,何必這麽執著呢?五位師叔如今就剩下了師淵和師陵兩位,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所有的仇怨可以一筆勾銷,而我們拜屍教照樣可以重新來過。你們覺得呢,師道、師行二位師叔?”她的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讓人無法從聲音中分辨出她的年紀。她的麵容隱匿在兜帽的陰影之中,隻能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極為平靜優雅的氣質,仿佛絲毫不受天空中婁子豪和遊僵激烈大戰的影響,宛如一位超脫塵世的仙子,遺世獨立於這混亂與血腥的場景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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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玄道長警惕地盯著紅袍女子,自她出現後,師玄道長幾人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不自然,臉上的表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雲密布,複雜難辨。隻見師玄道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泛白。隨後,他厲聲嘶吼道:“玄清,我的好徒弟呀,你還沒死!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要在混亂中證明自己的存在,你想在殺戮中彰顯自己的強大,你想把自己的不幸施加在所有人的身上。活在末世,本來就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可你就一定要因為自己的不幸,將所有人都拉入地獄之中嗎?”
    麵對師玄的質問,玄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中的冰霜,冰冷刺骨。她正欲開口反駁,就在這時,張羽不知哪根弦搭錯了,隻見他雙眼突然瞪大,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抬起手中的盾牌,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般,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蠻勁,直接撞向玄清身旁幾位毫無防備的黑袍人。“砰”的一聲悶響,黑袍人被撞得東倒西歪,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緊接著,張羽手中的利斧如閃電般架在了玄清的脖子上,斧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映照著玄清略顯驚愕的麵容。張羽麵色冷峻如鐵,聲音如同寒冬的冷風般冰冷刺骨:“再廢話一句,讓你腦袋搬家,就連做僵屍的機會也沒有!”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玄清原本已經悄悄掏出了匕首,那匕首在她手中閃爍著微弱的寒光,然而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怒,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但最終,她還是無奈地放棄了反抗,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小變數,一個平日裏完全不起眼的胖子,就可能在不經意間直接改寫整個局麵。
    而賀國安見狀,迅速反應過來,他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提起手中的大刀。大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於娟則一人吃力地攙扶著柳乘風和陸詩涵,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她牙關緊咬,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努力支撐著兩人的重量,腳步略顯踉蹌。
    至於師玄、師道、師行他們能不能跟上,賀國安他們此時實在是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他們實在不想再卷入拜屍教那些錯綜複雜的糟心事之中,柳乘風和陸詩涵還有傷在身,急需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養。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不盡快離開,婁子豪就有可能為了牽製遊僵而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其他人的死活,他們此刻真的無暇顧及,隻想著越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所有人都好。
    周圍的黑袍人見狀,紛紛圍攏過來,將賀國安等人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如同狼群的獠牙,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然而,又因玄清被挾持而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現場陷入了僵持狀態,隻有天空中婁子豪與遊僵的戰鬥仍在繼續。轟鳴聲、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也為這緊張的氣氛又添了幾分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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