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小事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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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峰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於娟的死活跟他壓根兒就沒關係。要不是之前張羽在一件棘手事兒上幫過他,他才懶得在這事兒上浪費半分精力。一開始,祖峰琢磨著,不過就是上麵領導一句話的事兒,於娟就能順順當當被放出來。可誰能想到,如今這事兒亂得就像一團理不清的亂麻,鬼才知道後麵還得扯出多少牛鬼蛇神,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祖峰這人,向來精明老練,把中下層領導那套市儈和見風使舵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再說了,他可是張羽的直屬領導,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他祖峰官職最大,好歹是個部門主管,張羽撐死了就是個食堂助理,賀國安更是食堂裏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員工。
眼瞅著這事兒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麻煩,祖峰心裏直犯嘀咕,這趟渾水可不能再趟下去了,對他來說,這事兒百害而無一利,而且這件事他已經幫了不忙了,誰也說不出他的不是。於是,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馬計上心來,決定光明正大地開溜。隻見他臉上擺出一副關切的神情,對著張羽和賀國安說道:“小張呀,食堂的事兒,最近我幫你們盯著,你和老賀就放心大膽地去找你們的大姐於娟好了。不過可得注意安全呐,千萬別得罪人,這基地裏水深著呢。要是遇到啥麻煩,記得找領導反映,可別自己瞎折騰。還有啊,工作上的事兒,也千萬不能耽誤,不然上麵怪罪下來,大家都不好過。”
祖峰這話一出,張羽和賀國安能說啥?不但怪不著祖主管,還得對人家感恩戴德。祖峰這一招以退為進,玩得那叫一個漂亮,直接把張羽和賀國安拿捏得死死的,兩人除了一個勁兒地千恩萬謝,實在別無他法。
好不容易送走了祖峰,張羽和賀國安哪敢耽擱,順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立馬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打聽於娟的下落。這一路上,他倆磨破了嘴皮子,跑斷了腿,問遍了能問的每一個人。張羽見人就拉著說:“大哥大姐,您有沒有聽說一個叫於娟的女人,就是被囚禁的,但領導已經發話讓她出來了,隻是被人帶走了,您知道帶到哪兒去了嗎?”賀國安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道消息的人,焦急地詢問著:“兄弟,你知道那人把於娟帶到啥地方去了不?她對我們可重要了。”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打聽,兩人終於有了眉目。原來,於娟是被一個巡邏隊的小子給帶走了。得知這個消息,兩人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喘勻,新的麻煩又接踵而至。誰知道那小子會把於娟咋樣?要知道,巡邏隊在基地內部那可是權力大得很,維護治安、執法樣樣都屬於他們本職工作,簡直就是基地內部的執法者。這下,張羽和賀國安有些犯難了,得罪了巡邏隊,以後在基地裏怕是沒好日子過。但一想到於娟還生死未卜,兩人一咬牙,心一橫,管不了那麽多了,救於娟要緊!
可現在還有個關鍵問題,於娟這事兒,到底是巡邏隊高層的意思,還是巡邏隊裏某些人的私自行動?他們一無所知。要是巡邏隊裏有人被收買,想將於娟滅口,那可真是十萬火急,搞不好於娟這會兒已經遭遇不測。不管怎樣,兩人都必須冒險去巡邏隊探探消息。
幸運的是,巡邏隊裏有他們的熟人柳乘風。幾人當初一起進入基地,在末世那是摸爬滾打,經曆了無數生死考驗,那感情可不是蓋的。他們尋思著,要是柳乘風知道於娟有危險,肯定會二話不說,鼎力相助。
事到如今,一切結果,就隻能看找到柳乘風後再說了……兩人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朝著巡邏隊的駐地匆匆趕去。一路上,基地裏嘈雜的環境絲毫沒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張羽眉頭緊鎖,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印,卻渾然不覺。賀國安則是時不時地左顧右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警惕,好像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可能是隱藏的威脅。
終於,他倆趕到了巡邏隊駐地。門口的守衛一臉凶神惡煞,活像幾尊冷麵金剛,毫不留情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站住!幹什麽的?”守衛扯著嗓子大聲嗬斥,那聲音猶如洪鍾般,在四周空氣中來回激蕩。張羽強忍著內心的焦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們找柳乘風,我們是他朋友。”守衛上下將他們打量了一番,眼神裏滿是懷疑,冷哼一聲道:“無論是誰,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不管有什麽事,都要先登記。”說著,隨手扔過來一個破舊不堪的登記簿,還有一支快沒墨水的破筆。
賀國安心急如焚,忍不住低聲嘟囔道:“這都火燒眉毛了,還走這些破流程。”張羽趕忙伸手拉了拉他,示意他別衝動,說道:“安哥,別衝動,臨門一腳了,先按他們說的做。”隨後拿起筆,在登記簿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他們的信息。守衛一把奪過登記簿,草草掃了一眼,不耐煩地說道:“等著吧,我去交接一聲。”說完,轉身大踏步走進了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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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和賀國安站在門口,心急如焚,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般漫長。他倆不停地來回踱步,眼睛死死盯著駐地大門,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動靜。張羽嘴裏還時不時念叨著:“於娟啊,你可一定要沒事啊。”賀國安也跟著附和:“是啊,千萬不能有事,乘風可一定要幫我們啊。”
過了好一會兒,那守衛終於又露麵了,沒好氣地說:“跟我來吧。”兩人趕忙緊跟在守衛身後,走進了巡邏隊駐地。
駐地內,巡邏隊員們腳步匆匆,神色冷峻,周身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穿梭。張羽和賀國安被守衛一路帶到了一間接待室前。這接待室,便是巡邏隊專門用來接待外來人員的場所。若其他部門的人前來找人,在完成登記手續後,便需在此等候,屆時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去將他們要找的人喚來此處會麵。
此刻,接待室內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看樣子也是在等人。室內還有幾名工作人員,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張羽和賀國安焦急地走進接待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坐立不安,時不時地抬頭張望,盼望著柳乘風能盡快出現。
然而,等待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終於,一名工作人員踱步過來,麵無表情地告知他們:“柳乘風今天輪休,不在巡邏隊,你們回去吧。”
張羽和賀國安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一沉,滿心的失落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他們怎肯就此放棄,於娟的安危還懸而未決,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柳乘風。兩人迅速對視一眼,那眼神中傳遞著堅定與執著。
隨後,張羽和賀國安佯裝鎮定,開始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試圖尋找能給予他們幫助的人。同時,他們也不忘留意周圍人的交談,期望能從中獲取關於柳乘風住處的線索。
就在他們焦急萬分之時,張羽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小陳。小陳是巡邏隊的隊員,平日裏張羽憑借在食堂擔任小領導的身份,與他也算混了個眼熟。此刻見到小陳,就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張羽趕忙拉了拉賀國安,兩人快步朝著小陳走去。
張羽臉上堆滿了客氣的笑容,湊上前去,連忙遞煙,小陳連忙抬手壓住,畢竟駐地內,就這樣把煙拿出來有些不太好。張羽也感覺有些失禮,連忙轉移注意力力,急切卻又盡量保持禮貌地問:“小陳兄弟啊,實在是對不住,打擾你一下。你也知道,我們這末世裏,大家都不容易,能認識都是緣分。我和賀國安今兒個碰到了大麻煩,有些棘手,急需要找我們的兄弟柳乘風幫個忙。你知道柳乘風現在住哪兒不?我們找他有些急事,實在耽擱不得啊。”
小陳撓了撓頭,露出思索的神情,說道:“張哥,你也知道,這基地裏本來人多事雜的,消息有時候也不太準。我就跟你說我聽說的哈。柳乘風剛好我也認識,他進入基地時間並不長,但混得相當不錯,那訓練叫一個刻苦,做事又麻溜兒又利落,上麵的領導可賞識他了。這不,剛升職,被安排到負四層安全區當小隊長了。平常都在負四層執勤,隻有輪值的時候才回這兒交班。今天他輪休,沒上班,照理說應該在宿舍。”
賀國安一聽,趕忙接著問:“小陳兄弟,那你知道他具體住哪兒不?你看我們這都快急瘋了。”
小陳想了想,有些抱歉地說:“我就知道個大概,好像是在基地東翼的員工宿舍區,具體哪棟樓哪間房我還真不太清楚。張哥,賀哥,對不住啊,沒幫上大忙。你們再去問問別人吧,說不定有人知道得更詳細。”
張羽連忙擺擺手,笑著說道:“瞧你這說的什麽話,小陳兄弟,你能給我們透個底兒,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這事兒也不怪你,基地這麽大,消息不好打聽。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改天找個時間,我請你喝酒,好好謝謝你。”
小陳笑著回應:“張哥客氣了,都是在基地討生活的,能幫上一點是一點。那行,我先去忙了,希望你們能順利找到乘風。”
兩人告別小陳後,又火急火燎地找了好一會兒,終於碰到另一個熟人大凱。
張羽上前,熟絡地拍了拍大凱的肩膀,說道:“大凱兄弟,可算碰到你了。這不,我和賀國安有點急事,想找柳乘風幫忙。剛剛問了小陳,說是他在東翼宿舍區,但具體位置不清楚。兄弟,你知道柳乘風住哪兒不?”
大凱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們可問對人了。柳乘風現在可風光的不得了,都有自己單獨的宿舍了。就在東翼宿舍區 c 棟 302,你們去那兒準能找到他。那小子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啊。”
賀國安興奮地說:“太好了,大凱兄弟,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呢。”
張羽也趕忙附和:“是啊,大凱兄弟,你這可幫了我們大忙了。等這事兒過去了,我請你喝酒,咱好好聚聚。你要是以後在食堂有啥想吃的,盡管跟哥哥我說,哥哥給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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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凱笑著擺擺手:“張哥,你太客氣了。都是兄弟,說這些幹啥。你們趕緊去找乘風吧,看你們這麽著急,估計事兒不小。”
張羽和賀國安連聲道謝,這才轉身朝著東翼宿舍區匆匆趕去。
張羽和賀國安聽後,心裏一陣羨慕。自從張羽的室友被驅趕出基地後,他就隻能和賀國安擠在一塊兒。看看人家柳乘風,都混到有單獨宿舍了。不過,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家兄弟發達了,兩人也真心為他高興。當下也顧不上許多,心想必須得去看看柳乘風,到時候正好把於娟的情況告訴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麽主意。
於是,兩人告別了巡邏隊的熟人,仔細打聽好了柳乘風宿舍的位置,便心急火燎地直奔而去。一路上,張羽腳步匆匆,眉頭緊鎖,心裏琢磨著見到柳乘風該怎麽說,於娟的事又該從何說起。賀國安也是一臉焦急,時不時催促張羽走快點,嘴裏還念叨著:“也不知道於娟現在咋樣了,希望乘風能有辦法。”兩人帶著滿心的憂慮與期待,朝著柳乘風的宿舍快步趕去,仿佛那是他們此刻唯一的希望所在。
兩人一路心急火燎,終於來到柳乘風宿舍前。張羽和賀國安抬頭確認了門牌號,沒錯,就是這兒。張羽抬手就開始敲門,“砰砰砰”,那敲門聲在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突兀。可敲了半天,房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賀國安忍不住嘀咕:“屋內不會沒人吧?”張羽也有些著急,於是又扯著嗓子喊了幾句:“峰哥,峰哥,是我,張羽呀!”賀國安也在一旁跟著喊:“乘風,乘風,在家嗎?”
然而,回應他們的隻有空蕩蕩的樓道裏那微弱的回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兩人麵麵相覷,覺得柳乘風大概率是不在家,說不定出去辦什麽事了。可這沒了柳乘風的幫助,他倆又該怎麽去救於娟呢?張羽心裏暗自思忖,難不成真要去大鬧巡邏隊?這簡直就是去送死啊。要不還是去找羅主席,讓他給巡邏隊施壓,命令他們放人,畢竟人是被巡邏隊帶走的。
但很快他又犯起愁來,他們憑什麽去找羅主席呀?就因為之前張羽給羅主席做了一餐飯,當時餐桌上羅主席吃得高興願意給個麵子,把於娟這件事給壓下來。可現在時過境遷,他們兩人估計連見到羅主席都難如登天。張羽眉頭緊皺,苦苦思索,突然想到:難不成去找沈部長?她之前可是自己的直屬領導,說不定還真有機會見到,然後通過她再想辦法解決於娟的事。兩人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便咬咬牙,準備厚著臉皮去找沈部長。
就在他們剛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嘎吱”一聲,柳乘風的房門突然打開了。隻見柳乘風一臉謹慎,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確認左右無人後,這才對著他倆招招手,急切地低聲說道:“快,趕緊進來。”
兩人再次見到柳乘風,滿心的疑惑瞬間被救於娟的急切心情壓了下去,也顧不上他剛剛為何不開門了。不過見柳乘風這般鬼鬼祟祟的模樣,兩人也立刻緊張起來,連忙閃身進入了房間。
就在他們剛剛踏入房間後,兩人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震驚。他們竟然看見了一個熟人,那不是別人,正是於娟。
張羽和賀國安仿若被瞬間定格,呆立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從一場噩夢中緩過神來。張羽滿臉驚愕,嘴巴大張,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於……於大姐,你怎麽會在這兒啊?我們可擔心壞了,四處找你呀!”於娟瞧見他倆的那一刻,眼中先是不可抑製地閃過一抹驚喜的亮色,可那光芒如曇花一現,轉瞬便被深深的憂慮所替代,她的語氣中滿是責備:“小張、國安,你們倆怎麽就來了呢?這事兒可麻煩得很呀,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你們真不該來蹚這趟渾水呀!”
賀國安怕於娟繼續擔心,趕忙解釋道:“於大姐,我們一早就知道你有麻煩,整個人都心急如焚,像沒頭蒼蠅似的四處打聽消息,兩條腿都快跑得不聽使喚了,這才好不容易尋到這兒。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們這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可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啊?”
柳乘風則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動作輕緩得好像生怕驚擾到什麽潛藏的危險。隨後,他神色嚴肅,壓低聲音說道:“先別急著問,這兒說話並不方便,小心隔牆有耳,稍有不慎便會引發大麻煩。”言罷,他像一隻警覺的獵豹,快步移至窗邊,透過窗戶縫隙,極為謹慎地將窗外的情形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認並無異常後,才微微鬆了口氣,把所有的窗台鎖上,又拉下窗簾,轉身帶眾人來到另一個小房間內。
於娟這才無奈地長歎一口氣,神情凝重地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遠比你們所能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基地裏也不知是哪個心懷叵測的家夥要對付我,幸虧乘風提前知曉了消息,趕忙把我帶到這兒藏匿起來,我們也是才到不久,你們就跟過來,可把我們嚇的夠嗆。但這終究隻是權宜之計,那幫人如同餓狼般,怎會輕易善罷甘休,此刻想必正像瘋了一樣在四處搜尋我的蹤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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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追問道:“那究竟是哪個混蛋下的命令?又為什麽非要針對於大姐你呢?”
柳乘風麵色如鐵,凝重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緩緩說道:“具體是誰,目前我們也不清楚,但大概率與基地高層之間那錯綜複雜的權力鬥爭脫不了幹係。於大姐進入基地這段時間,牽扯的人實在太多了,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生怕將他們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才……”他話未說完,但眾人皆心領神會,明白那未出口的含義。
於娟轉頭看向張羽和賀國安,問道:“你們倆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二人自然不會隱瞞,張羽趕忙開口詳述:“於大姐,自打得知你被牽連這次暴亂之中,我倆就心急如焚,想用什麽辦法可以救你。我們先是去找那個精明世故的領導祖峰,尋思著通過他搭上線羅主席。為了這事兒,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精心為羅主席以及其他一眾領導準備了一餐飯。在飯桌上,我們使盡渾身解數,才總算把那些領導哄得喜笑顏開。瞅準時機,我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向他們求情,羅主席心情一好,當場便答應了我的苦苦哀求,同意將你這事兒給壓下來,還承諾會放人。之後又是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才把文件批下來。我們滿心歡喜,正準備去接你呢,結果卻聽聞你被巡邏隊的人給帶走了。沒辦法,我們隻好順著線索一路摸索到巡邏隊,想著找峰哥幫忙,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
於娟這才知曉,原來張羽和賀國安一直在背後默默努力設法營救她,心中的感動如潮水般翻湧。然而,她很快便察覺到柳乘風的神色不太對勁。隻見柳乘風麵色略顯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懊惱與自責。
從張羽和賀國安的講述中,柳乘風意識到,若自己當時能多些耐心,不那麽急於求成、病急亂投醫,或許於娟此刻已然在張羽和賀國安的運作下,順順利利地被釋放出來。想到自己一番折騰,不僅可能壞了大事,還讓局麵變得更加複雜,柳乘風滿心懊悔。
於娟看向柳乘風,關切地問道:“乘風,你怎麽了?瞧你臉色這麽難看。”
柳乘風撓著頭,一臉窘迫,囁嚅著說道:“於大姐,你這事兒我一直暗中使勁兒。嚐試了好多辦法,可都個好主意能把你順利解救出來。時間拖得越久,我越心急如焚,眼瞅著你就要和上一批基地領導一樣,被驅趕出基地了。當時實在是沒辦法,我一咬牙,心一橫,就偷偷潛入巡邏隊領導辦公室,冒險搞了一套帶走你的文件。早知道張羽和賀國安這邊都快成了,我就不瞎摻和了,這下可好,全亂套了。”
於娟一聽,焦急得差點跳起來,嗔怪道:“你這孩子,怎麽如此莽撞行事!這不是胡來嘛!你呀,也是關心則亂,可這事兒也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才好!”
柳乘風無奈地攤開雙手,苦笑著說:“當時真的是別無他法了,再拖下去,一切都來不及了呀!”
張羽和賀國安這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倆晚了一步,生生把事情給弄得愈發棘手。原本,憑借張羽和賀國安費盡心思哄領導開心後獲取的正規文件,於娟完全能夠光明正大地擺脫困境,繼續安穩地待在基地,相安無事。可偏偏柳乘風並不知曉此事,私自盜取領導印章,偽造了帶走於娟的文件。這事兒倘若無人察覺,無人追查,那自然萬事大吉,一切都會順風順水。
然而,糟糕的是,張羽和賀國安見於娟被人帶走,心急如焚之下,四處打聽於娟的消息。這一番折騰,若是被那些心思縝密、善於串聯線索的有心人留意到,很容易就能追查到柳乘風頭上。到那時,以他們幾人之間的關係,必定會被牽連,一個都逃脫不掉。就這麽一連串的陰差陽錯,生生將本應平息的事情,攪得愈發複雜,如同一個錯綜複雜、難以解開的亂麻團。
賀國安急得不停地跺腳,滿臉焦慮地說道:“這事看來有些麻煩了呀,這可如何是好啊?”
張羽亦是一臉愁容,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是啊,現在這事兒鬧得太大了。我們為了尋找於大姐,四處打聽,已經把於娟失蹤、被人帶走的事兒弄得沸沸揚揚,想要平息下來,恐怕並不容易呀。”
一時之間,幾個人都感覺頭疼欲裂,這棘手的麻煩事兒,猶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們的心頭。狹小的房間裏,氣氛緊張得如同凝固了一般,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絞盡腦汁地試圖想出一個能夠解開這亂局的妥善應對之策。此刻,房間內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焦急的心跳聲,似乎時間都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停滯了一般。
按理說,若柳乘風未曾插手此事,憑借張羽和賀國安費盡心思搞定的正規流程,這事兒基本上已塵埃落定,徹底解決了。但柳乘風也是出於對大家的關心,一心想幫於娟脫離困境,大家又怎麽忍心責備他呢?不僅如此,幾人還紛紛寬慰起柳乘風來。畢竟在這末世的基地裏,往後的日子誰也說不準,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會遇上麻煩,大家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現在,自然明白在這種時候,絕不能打消任何人的積極性,否則無異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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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相互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後,氣氛稍稍緩和了些。這時,賀國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轉移話題道:“乘風呀,我們去關押娟姐的地方查看時,發現地上有拖拽的痕跡,這到底是啥情況呀?我們當時還以為有人要對娟姐不利,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四處瞎折騰。”
柳乘風本來還沉浸在自責之中,不過他心裏也清楚,自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務之急是得想出辦法把這事兒妥善解決,哪怕過程麻煩些也在所不惜。所以賀國安問起話時,他還有些走神,直到張羽那張焦急的大臉都快懟到他眼前了,柳乘風這才如夢初醒,趕忙問道:“什麽事?”
賀國安無奈,隻好又重複了一遍。柳乘風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解釋道:“那拖拽痕跡是我故意弄出來的。你們想啊,如果娟姐被安安全全地從那兒帶出去,而且還是巡邏隊的人所為,基地高層一旦追查起來,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到我頭上。畢竟我們幾人是一同進入基地的,這些資料在基地的檔案裏一查便知,清清楚楚。所以我才故意製造出拖拽痕跡,營造出有人要對於娟不利的假象。這樣一來,這事兒很可能就會被牽扯到權力鬥爭當中去。到時候,就算有些領導想追查,估計也會考慮到其中的複雜性,選擇大事化小,息事寧人。”
張羽聽後,沉思片刻,認真地點了點頭,覺得柳乘風說得確實在理。可隨即他又皺起眉頭,麵露難色:“這裏麵還是有個麻煩。要是娟姐一直不現身,就這麽銷聲匿跡,風哥這一招肯定能奏效。畢竟在基地裏,少一個人,還是一個被認定為罪犯、本就打算驅趕的人,很多人可能都覺得無所謂,反正都要走的,少了就少了唄。但問題是,娟姐能藏哪兒呢?這基地雖說看起來很大,上上下下加起來有七層,裏麵住著一千多人,按道理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應該不太容易被發現。”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可如今的基地,每個人都有對應的身份信息。最重要的是,基地規定五十歲以上的人都要被趕出基地,而娟姐的年紀你們也都知道,平時又沒怎麽注重保養,在基地肯定會顯得很紮眼。”
眾人聽了張羽的分析,都不禁眉頭緊鎖。確實,繼續躲下去顯然是行不通的,而且柳乘風的宿舍也並非絕對安全之地,會有人定期來打掃衛生,檢查消防安全等各種問題,一旦被發現於娟藏在這裏,那可就麻煩大了。所以,必須得想出一個最合適的辦法來解決眼下的困境。
於娟聽了大家的分析,心中不免有些泄氣,輕聲說道:“要不我直接走出去,主動被驅趕出基地得了。我又不是沒在基地外生存過,想當初我們幾人在外麵不也一樣過得風生水起嘛,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三人一聽,幾乎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不好,這樣無異於送死!”
賀國安生怕於娟堅持這個想法,急忙解釋道:“娟姐,你不出現還好,要是你真的露麵了,而且被巡邏隊帶走這件事肯定會捅到上麵領導那裏去。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覺得這裏麵又牽扯到權力鬥爭和各種陰謀,說不定就會來一場大徹查。這樣一來,不僅是你,我們幾個人都會有麻煩,到時候就算想解釋都沒機會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要不我們直接闖出去得了!反正我在這基地也待煩了,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了。”柳乘風有些不耐煩地抱怨道。
“那小涵怎麽辦呀?”張羽突然問道。
經張羽這麽一提醒,大家才猛地想起,他們五人——於娟、賀國安、柳乘風、張羽、陸詩涵一同進入的基地,除此之外,還有一隻巨型變異貓樂樂。可到目前為止,他們竟然都還沒聽到任何關於陸詩涵的消息。
想到這,五人頓時都沉默了。是啊,陸詩涵到底去哪兒了呢?他們來基地這麽久,偶爾也會看見小孩,不過都是家長帶著的。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呢?聽說是在基地的學校裏學習,可學校也不可能完全封閉起來吧,誰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呀?想到這兒,五人心中不禁疑神疑鬼起來,那份擔心也愈發急切。就算他們真的要離開基地,暫且不考慮基地的防禦問題,他們能否可以出去,至少也得弄清楚陸詩涵過得好不好才行。
沉默片刻後,賀國安開口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把娟姐的這事給解決了,然後再去打聽陸詩涵的情況。到時候,是去是留,我們都一起。”
“不錯,我們都一起!”其餘幾人也紛紛跟著說道。此刻,幾人心中都能感受到這份真摯的感情,在這混亂的末世顯得格外純粹,愈發珍貴。
各種情緒交織之下,張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其實娟姐這事,基本上都在基地的低層領導和一些普通工作人員之間傳播,而且他們平時工作繁忙,相互之間也沒什麽機會交流串閑話。隻要我們動作夠快,讓他們全部都閉嘴,這事兒其實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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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聽了,眼睛也突然亮了起來,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接著張羽的話說道:“你說的是把他們全部幹掉?”說著,柳乘風還下意識地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羽、賀國安和於娟見狀,頓時滿頭黑線,一臉愕然。賀國安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氣氛,說道:“其實不一定要殺人,讓人閉嘴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說給點好處什麽的。”
“可我們哪兒有什麽好處給他們呀?”於娟有些窘迫地說道。
“我啥也沒有。”柳乘風也連忙附和道。
“這事兒交給我吧!俗話說‘廚子不偷,五穀不收’。我保證我開出的條件可以讓所有人都滿意,你們估計不知道大領導的倉庫裏有多少好東西呢!”說到這,張羽露出了無比奸邪的笑容,賀國安心領神會,也跟著笑了起來。
柳乘風和於娟麵麵相覷,不太明白張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看到張羽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張羽見大家都盯著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想啊,這基地裏的人,不管是低層領導還是普通工作人員,誰不想要點好東西改善下生活?大領導的倉庫裏可是堆滿了各種稀缺物資,我們要是能從裏麵弄點出來,給那些知道於娟這事的人好處,他們肯定會守口如瓶。這樣既不用殺人,又能解決問題,多好。”
賀國安在一旁連連點頭,補充道:“而且我們動作要快,趁消息還沒進一步擴散,趕緊把這些人穩住。隻要他們不說,上麵的領導就不會察覺,於娟的事自然就會不了了之。”
於娟還是有些擔心:“可大領導的倉庫肯定戒備森嚴,我們怎麽進去拿東西呀?”
張羽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眼神中透著篤定,對於娟說道:“娟姐,這事兒你就放心交給我吧,千萬別操心。我在食堂工作,平時沒少幫領導們準備私宴,進出他們的高級庫房跟家常便飯似的,容易得很。再說了,我身為食堂主廚,所有食材的調配以及出餐流程都由我一手負責,要順點東西出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柳乘風聽了,微微點頭,覺得這辦法從理論上來說確實可行,但他的眉頭依舊微微皺著,一臉擔憂地說道:“話雖如此,可這事兒風險著實不小啊。萬一在操作過程中出了岔子,被人發現,那咱們幾個可就徹底完了,不但救不了娟姐,還得把自己都搭進去。”
張羽聽後,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得好好謀劃一番,做到萬無一失。你們就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吧,一切都沒問題。”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賀國安,接著說道:“安哥,你呢,就負責收集那些知曉於娟事情的人員信息。這其中包括他們平日裏的喜好,比如有人喜歡美酒,有人鍾情美食,還有人對稀有的物資格外感興趣;同時,也要深挖他們的弱點,是害怕失去現有的地位,還是擔心家人受到牽連等等。隻有把這些信息都掌握了,我們才能有的放矢,投其所好,確保他們能乖乖聽話,守好嘴巴。”
賀國安點頭應道:“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張羽又看向柳乘風和於娟,說道:“娟姐,你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裏,盡量別露麵。如果有什麽突發情況,我們也好有個照應。這段時間,你們也可以想想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有時候陸詩涵那邊,我們也應該想想辦法了。”
柳乘風和於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此時,房間裏的氣氛不再像之前那般壓抑,幾人心中都燃起了一絲希望,開始為這個看似冒險卻又充滿希望的計劃積極謀劃起來。他們深知,這是解決於娟困境的關鍵一步,一旦成功,不僅能保住於娟,還能避免幾人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而這計劃能否順利實施,又會遇到哪些意想不到的困難,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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