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逃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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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深陷僵屍重圍,四周僵屍完全看不見邊際,嘶吼聲震得空氣都在顫抖。婁子豪深知此刻情況危急,怒吼一聲,宛如戰神下凡,揮舞著那根雖已折彎卻依舊散發著戰鬥氣息的金屬長棍,毅然打頭陣。他運轉體內變異後的力量,長棍之上就好像泛起一層幽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一隻紫僵張牙舞爪地撲來,婁子豪看準時機,大喝一聲,長棍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下,“砰”的一聲悶響,紫僵的腦袋如熟透的西瓜般瞬間爆開,腦漿和汙血濺射到一旁的僵屍身上。“來多少殺多少!”婁子豪咆哮著,順勢一個旋身,長棍如龍,又砸向了另一隻從側麵偷襲的紫僵,直接將其砸成兩段。
    巨型變異貓樂樂全身毛發炸起,宛如一隻憤怒的刺蝟,在隊伍末尾負責墊後。它的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芒,時刻警惕著身後的動靜。每當有僵屍試圖從後方突襲,樂樂便如黑色閃電般撲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它鋒利的爪子如利刃般瞬間刺入僵屍的身體,尖銳的牙齒死死咬住僵屍的脖頸,用力一扯,僵屍的喉嚨被撕開一個大口子,汙血噴湧而出,那僵屍還未發出慘叫便已倒地。
    賀國安、於娟、柳乘風、張羽和陸詩涵在隊伍中間緊密策應。賀國安揮舞著那把卷刃的大砍刀,眼神堅定,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阻擋著試圖突破防線的僵屍。他瞅準一隻綠僵撲向婁子豪的間隙,大砍刀猛地一揮,一道寒光閃過,綠僵的手臂被齊刷刷砍下,綠僵吃痛,發出一陣尖銳的嘶吼。
    於娟強忍著肩膀的劇痛,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她手中錘子高高舉起,借助身體的旋轉之力,帶著淩厲的勁道狠狠砸向一隻白僵的腦袋。“哢嚓”一聲,白僵的頭骨瞬間凹陷,癱倒在地。然而,此時又一隻白僵從她身後悄悄靠近,於娟似有所感,猛地轉身,用錘子的尾端狠狠戳向白僵的咽喉,白僵頓時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雙手捂住喉嚨,踉蹌著後退。
    柳乘風身法猶如鬼魅般靈動,在僵屍群中巧妙穿梭。他手中鐮刀和匕首配合得天衣無縫,鐮刀一揮,精準地勾住一隻僵屍的腿部,用力一扯,僵屍重心不穩向前撲倒。與此同時,柳乘風迅速欺身而上,匕首直直刺入僵屍的後頸,僵屍瞬間沒了動靜。
    張羽身形偏胖,卻有著一身不容小覷的力氣。他揮舞著斧頭,每一擊都帶著萬鈞之力,“呼呼”生風。一隻黑僵試圖靠近陸詩涵,張羽大喝一聲,斧頭高高舉起,狠狠劈下,黑僵被劈成兩半,汙血濺了一地。
    陸詩涵則在眾人的保護下,手持弓箭,眼神敏銳。她迅速搭弓射箭,箭矢如流星般射出,精準地射中一隻遠處試圖包抄的僵屍的眼睛。“看箭!”陸詩涵喊道,聲音清脆卻充滿力量。
    眾人相互配合,在僵屍群中且戰且退,每一步都險象環生。婁子豪如同一頭勇猛無畏的巨獸,揮舞著手中折斷卻依舊威懾力十足的長棍,擋在最前方,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僵屍的慘嚎與肢體的飛濺;樂樂則如鬼魅般穿梭於隊伍後方,以其鋒利的爪牙,將妄圖從背後偷襲的僵屍一一擊退;賀國安、於娟、柳乘風、張羽和陸詩涵緊密協作,在中間靈活策應,或砍殺,或抵擋,或射擊,與前後方相互呼應,形成一道堅韌的防線。終於,他們艱難地突出了僵屍那如鐵桶般的包圍圈。
    然而,身後的僵屍們怎肯善罷甘休,依舊張牙舞爪地緊追不舍,那此起彼伏的嘶吼聲仿佛要將這片空間都震碎。眾人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停歇。不多時,一條小河橫在了眼前。河麵不算寬闊,約莫二十米寬的樣子,河水雖不深,卻透著一股砭人肌骨的寒意,仿佛能穿透衣衫,直抵骨髓。
    此時,眾人已無退路,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們毫不猶豫地踏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間漫過腳踝,繼而浸濕了衣衫,眾人不禁渾身一顫,牙關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但求生的欲望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支撐著他們奮力朝著對岸趟去。
    當眾人艱難地到達對岸時,眼前出現了一排排荒廢的工廠。這些工廠牆壁斑駁陸離,像是被歲月狠狠地啃噬過,窗戶玻璃破碎不堪,在冷風的呼嘯下,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仿佛隱藏著無盡未知的危險,讓人心生寒意。
    就在眾人慶幸暫時擺脫僵屍追擊之時,卻發現了一個棘手的狀況。河麵雖不寬,可樂樂畢竟本質上還是一隻貓,即便經曆了變異,體型有所增大,但怕水依舊是它深入骨髓的天性。當所有人都下了水後,才發現樂樂獨自站在岸邊,正與追來的僵屍展開激烈廝殺,說什麽也不肯下水。
    陸詩涵第一個反應過來,心急如焚地連忙折返。她焦急地勸說樂樂:“樂樂,快跟我們走!”可樂樂剛將巨爪往水裏一探,便如觸電般本能地反彈回來,那是一種源自天性的抗拒,根本無法克服。
    婁子豪見此情形,當機立斷,招呼眾人一起返回,為樂樂提供掩護。可僵屍的數量卻如潮水般越湧越多,紫僵、白僵、綠僵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甚至連毛僵都來了十幾隻,那場麵,讓人頓感絕望。見勢不妙,婁子豪大聲喊道:“賀國安、於娟、柳乘風、張羽、陸詩涵,你們先撤到對岸去!”五人心中明白,繼續留在此處,隻會拖累婁子豪和樂樂,於是別無選擇,隻能咬著牙,趟著冰冷刺骨的河水,拚命朝對岸跑去。
    就在他們剛剛上岸之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看似平靜的河水竟開始劇烈翻滾起來,仿佛河底隱藏著什麽不得了的恐怖存在。所幸幾人上岸及時,並未出現意外。眾人焦急地對著對岸的婁子豪和樂樂大喊:“你們趕緊過來,不然就來不及了!”
    婁子豪深知這樣僵持下去絕非辦法,電光火石間,他心生一計。隨手砸死幾隻靠近的僵屍後,他轉頭對著樂樂急切地說道:“我跳到河中央,支起武器,你踩著我的肩膀,跳到對麵去,我緊跟在你身後!” 說罷,婁子豪沒有絲毫猶豫,雙腿猛地一蹬,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飛身跳出去十幾米遠,穩穩地落在河中央。緊接著,他在半空中迅速支起那根長棍,然後如履平地般穩穩地踩在長棍之上。
    樂樂也不含糊,在婁子豪準備妥當的瞬間,縱身一躍,同樣跳出十幾米遠,精準地踏著婁子豪的肩膀,然後借力又是奮力一縱,直接飛躍到了河對岸,來到陸詩涵一行人身邊。
    就在眾人急切呼喊婁子豪趕緊上岸之時,河中陡然“嘩啦”一聲巨響,仿佛平靜的河麵被一股神秘力量瞬間攪動。隻見十幾隻彩魚如彩色的流星般破水而出,直朝著婁子豪迅猛衝去。
    這些彩魚身體扁圓,大概十幾厘米長,體表鱗片閃爍著五彩光芒,恰似精心雕琢的琉璃。它們的嘴小巧卻布滿尖銳細密的獠牙,在陽光映射下,獠牙泛著森冷的光,猶如寒光閃閃的針簇,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們齊聲高呼:“婁子豪,小心身下!”
    好在婁子豪一直保持高度警覺,反應極快。就在彩魚躍起的瞬間,他如敏捷的獵豹般,再次奮力縱身一躍,手中緊握著長棍,朝著眾人所在的岸邊急速而來。那些彩魚撲了個空,伴隨著一連串“噗通”聲,無奈地墜入河水之中,濺起層層水花。
    眾人剛鬆了口氣,以為危機暫時解除,誰料,河麵下突然翻湧起巨大水花,一張無比巨大的嘴赫然出現。嘴裏滿是密密麻麻如鋸齒般的牙齒,每一顆都尖銳修長,在水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恰似排列整齊的利刃。這張大嘴如餓虎撲食般,一口便將那些剛墜入水中的彩魚吞入腹中。
    緊接著,那條大魚這才緩緩浮出水麵。它體長一米有餘,身形呈現出流暢的線條,宛如靈動的梭子。身上彩色條紋從頭部蜿蜒至魚尾,似神秘的圖騰。其背部呈青灰色,透著深沉的壓抑感;腹部略顯銀白,泛著柔和卻冰冷的光。那雙眼睛猶如兩顆深邃的黑寶石,冰冷且毫無感情,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攝人寒光。僅僅短暫露麵,它便又如鬼魅般迅速沒入水中,隻留下一圈圈不斷蕩漾的漣漪,也在訴說著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並非虛幻。
    婁子豪好不容易安全抵達岸邊,雙腿發軟地站在眾人身邊,臉上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驚恐。他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問道:“這都是什麽魚呀,怎麽看著那麽像食人魚呀,還有那大魚又是什麽來頭?”
    張羽平日裏對吃的頗有研究,對各類魚的了解自然也十分深入。他皺著眉頭,仔細回憶後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些小一些的彩色魚應該是變異後的鰟鮍,那條大的很有可能是馬口魚。”
    賀國安在一旁感慨道:“沒想到這些平日裏看似不起眼的小雜魚,變異長大後竟變得如此凶猛,真是不容小覷呀。”
    不管怎樣,眾人此番運氣著實不錯,行動速度夠快,這才躲過一劫。
    而就在此時,河對岸的僵屍們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早已按捺不住。尤其是那些毛僵,渾身的毛發根根豎起,宛如鋼針一般,它們仰天長嘯,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率先帶頭如瘋了般衝進了河中。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對岸的眾人瞬間撕成碎片。
    果不其然,當僵屍們剛剛踏入河水,平靜的河麵瞬間沸騰起來。隻見那巨型變異馬口魚,如同一艘黑色的魚雷,率先破水而出。它那原本就龐大的身軀,經過變異後更是壯碩無比,足有一人多長。身上的鱗片好似堅硬的鎧甲,閃爍著幽冷的光澤。它張開那張布滿鋸齒般利牙的巨口,如同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朝著一隻毛僵直撲而去。
    與此同時,一大群變異鰟鮍也如同一支訓練有素的恐怖軍團,密密麻麻地朝著僵屍們瘋狂遊了過去。這些變異鰟鮍雖然個體不大,但勝在數量眾多。它們身體扁圓,五彩斑斕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尖銳的獠牙在水中若隱若現,透著絲絲寒意。
    毛僵們仗著自己毛發堅硬,刀槍不入,平日裏橫行無忌。可如今在這水中,卻是魚兒的天下。一隻毛僵剛踏入河中,便被一條巨型變異馬口魚盯上。馬口魚如閃電般衝來,一口咬在毛僵的腿上。毛僵吃痛,憤怒地揮舞著雙臂,試圖將馬口魚甩開。可馬口魚死死咬住不放,用力甩動頭部,瞬間撕下一大塊帶著毛發的皮肉,鮮血在水中迅速蔓延開來,如同盛開的血色花朵。
    其他僵屍就更慘不忍睹了。一群變異鰟鮍如餓狼般撲向一隻普通僵屍,瞬間將其淹沒。這些小惡魔們用尖銳的獠牙瘋狂撕咬著僵屍的身體,不多時,那僵屍便隻剩下一副白花花的骨架,在水中搖搖欲墜。
    而那些變異鰟鮍和巨型變異馬口魚也並非毫發無損。毛僵們雖在水中行動受限,但也拚死反抗。一隻毛僵瞅準機會,用那如鐵鉤般的手指狠狠插入一條變異鰟鮍的身體,用力一甩,將其甩到岸邊。還有的毛僵在被攻擊時,用堅硬的毛發紮傷了靠近的馬口魚,讓馬口魚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岸邊上的眾人看得牙齒發酸,仿佛自己身上的血肉正在被撕扯。婁子豪忍不住咋舌道:“乖乖,這場麵,比咱們跟僵屍幹架還凶殘呐!”賀國安皺著眉頭,苦笑道:“誰說不是呢,沒想到這些魚發起狠來,連毛僵都得脫層皮。”陸詩涵則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嘴裏嘟囔著:“太血腥了,這末世真是處處透著瘋狂。”
    這場詭異的廝殺讓他們深刻意識到,在這個末世,任何事物都可能成為生與死的轉折點。不管怎麽樣,這河,還有這些凶猛的變異魚,確實是幫了他們大忙。至於說什麽感謝的話語,似乎也沒那個必要了,畢竟這些魚根本聽不懂,它們隻是遵循著本能行動。
    隨後,眾人轉身向身後那一排排荒廢的工廠走去。踏入工廠,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昏暗的光線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四周靜謐得有些可怕,隻有眾人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廠房內回蕩。
    婁子豪走在最前麵,手中緊緊握著那根長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簌簌”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快速移動。他立刻示意眾人停下,低聲說道:“大家小心,有動靜。” 眾人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握緊手中武器,背靠背圍成一個圈,警惕地注視著黑暗的角落。
    陸詩涵輕聲問道:“會不會是僵屍跟過來了?” 賀國安搖了搖頭,小聲回答:“不像,僵屍行動沒這麽靈活,而且動靜會更大。” 就在這時,一隻黑影從黑暗中竄出,速度極快,直撲向陸詩涵。樂樂反應迅速,如黑色的閃電般躍起,一口咬住黑影。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在樂樂的口中拚命掙紮。
    眾人定睛一看,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隻體型駭人的老鼠,足有半人多高,龐大的身軀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可怖。它身上的毛稀疏而雜亂,像是被大火肆虐過後的殘敗景象,一塊塊粗糙且皸裂的皮膚袒露在外,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老鼠的眼睛如兩團詭異的紅色幽焰,在黑暗中灼灼燃燒,兩顆長長的門牙仿若兩把寒光凜凜的利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光澤,仿佛隨時準備撕裂眼前的一切。
    柳乘風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凝重,沉聲道:“這老鼠顯然變異了,而且從它散發的氣息和那凶狠的眼神來看,攻擊性極強。” 說著,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鐮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刀刃在微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隨時準備著為樂樂提供支援。
    樂樂全身的毛發如鋼針般豎起,發出低沉而充滿威懾力的咆哮,與大老鼠對峙著。大老鼠也不甘示弱,它那龐大的身軀微微下蹲,蓄勢待發,雙方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有火花在碰撞。突然,大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攻擊,它的身體如黑色的閃電般撲向樂樂,兩隻前爪在空中揮舞,帶起一陣風聲。樂樂毫不畏懼,迎著大老鼠撲了上去,一口死死咬住大老鼠的脖頸。大老鼠拚命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如同一頭瘋狂的蠻牛,試圖掙脫樂樂的利齒。它尖銳的爪子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揚起一片灰塵。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大老鼠瞅準一個間隙,用它那鋒利如鉤的爪子狠狠抓向樂樂的腹部。“嗷嗚!”樂樂吃痛,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本能地鬆開了口。大老鼠趁機轉身,目標直指陸詩涵,如餓虎撲食般再次撲了過去。陸詩涵麵色瞬間變得煞白,但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迅速抽出短刀。短刀在微光下閃爍著寒芒,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大老鼠刺去。大老鼠異常靈活,身體一側,輕鬆避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一口朝著陸詩涵的手臂咬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婁子豪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大喝一聲:“休傷她!” 他雙手緊握長棍,將體內變異後的力量毫無保留地灌注其中,長棍上隱隱泛起一層幽光。伴隨著一聲暴喝,長棍如流星般朝著大老鼠砸去。“砰!”的一聲巨響,猶如悶雷在耳邊炸開,大老鼠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中,龐大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去數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然而,這隻大老鼠的生命力超乎想象的頑強。它隻是短暫地掙紮了幾下,便又緩緩站了起來。此時,它眼中的凶光愈發濃烈,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再次朝著眾人瘋狂衝來,速度比之前更快,氣勢也更為洶洶。
    賀國安見狀,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舉起那把飽經戰火洗禮的大砍刀。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大老鼠,如同獵豹鎖定獵物,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就在大老鼠撲來的瞬間,賀國安大喝一聲,身體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衝而出,手中大砍刀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砍向大老鼠的腦袋。大老鼠察覺到頭頂的致命威脅,想要躲避,卻因速度過快而躲避不及。“噗!”的一聲,大砍刀深深砍入大老鼠的肩膀,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濺在賀國安的臉上和身上。大老鼠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令人毛骨悚然。它強忍著劇痛,轉身想要逃跑,那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張羽哪肯就此放過它,他雙眼通紅,舉起斧頭,如猛虎下山般追了上去。在大老鼠即將逃離眾人視線之時,張羽高高躍起,手中斧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砍在大老鼠的後腿上。“哢嚓!”大老鼠的後腿骨應聲而斷,它龐大的身軀“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揚起一片灰塵。張羽沒有絲毫猶豫,走上前,又連續補了幾斧頭。每一次斧頭落下,都伴隨著大老鼠痛苦的抽搐,直到它徹底沒了動靜,身體軟綿綿地癱在地上,鮮血在它身下蔓延開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得及舒緩緊繃的神經,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聲便傳入耳中。這聲音起初輕微,如同微風拂過樹葉,但轉眼間便越來越大,仿佛有無數隻小腳在地麵上快速爬行。賀國安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低聲說道:“看來麻煩大了,這些老鼠估計是被剛剛的動靜吸引過來的。大家準備好,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
    隨著“簌簌”聲愈發逼近,一群變異老鼠如黑色的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衝了出來,瞬間將眾人團團圍住。這些老鼠體型各異,小的如幼犬般大小,大的甚至比之前那隻還要龐大幾分。每一隻老鼠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令人作嘔。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紅光,仿佛燃燒著無盡的欲望,尖銳的牙齒在微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婁子豪深知局勢危急,他大聲喊道:“大家背靠背,不要慌亂,找準時機攻擊!” 話音未落,他便揮舞著長棍,如同一尊戰神般衝入鼠群。長棍在他手中呼呼作響,所到之處,老鼠們紛紛被擊飛,發出陣陣淒慘的慘叫。有的老鼠被長棍擊中,身體如炮彈般飛出,砸在周圍的牆壁上,瞬間血肉模糊;有的則直接被攔腰截斷,內髒流了一地。
    樂樂也再次投入戰鬥,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鼠群中來回穿梭。鋒利的爪子如利刃般劃過老鼠的身體,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血痕;尖銳的牙齒咬斷老鼠的喉嚨,汙血噴湧而出。老鼠們對樂樂又懼又恨,卻又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隻能在周圍瘋狂地嘶吼著,試圖尋找機會圍攻它。
    賀國安揮舞著大砍刀,每一刀都帶著萬鈞之力,如秋風掃落葉般將撲上來的老鼠砍成兩半。大砍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風,鮮血飛濺,染紅了他的衣衫。於娟則舉起錘子,眼神堅定,看準老鼠的腦袋,狠狠砸下去。每一次錘子落下,都伴隨著“砰砰”的悶響,老鼠的腦袋如熟透的西瓜般被砸得粉碎,腦漿和汙血濺得到處都是。
    柳乘風和張羽也不甘示弱,柳乘風手持鐮刀,身形靈活地穿梭在鼠群中。他的鐮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精準地劃過老鼠的脖頸,瞬間血花四濺。張羽則揮舞著斧頭,大開大合,每一次揮動都能砍倒一片老鼠。斧頭與老鼠身體碰撞時發出的“哢嚓”聲,和老鼠們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個空間裏奏響了一曲殘酷的樂章。
    陸詩涵則在中間,利用弓箭射擊遠處的老鼠,為同伴減輕壓力。她眼神專注,每一支箭都帶著她的決心射出。箭無虛發,每一支箭都能精準地射中一隻老鼠。有的射中眼睛,有的穿透喉嚨,老鼠們紛紛倒地抽搐。然而,老鼠的數量實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湧來,仿佛無窮無盡。眾人的體力在這無休止的戰鬥中逐漸被消耗,身上也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衣衫。
    就在眾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之時,婁子豪敏銳地發現老鼠們似乎在朝著一個方向湧動,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心中一動,大聲喊道:“大家注意,這些老鼠可能有個頭領,找到它,也許就能瓦解它們的攻勢!” 眾人聞言,一邊抵擋著老鼠的攻擊,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試圖找出老鼠頭領的蹤跡。
    經過一番激烈的拚殺,眾人終於擊退了變異鼠群。然而,還沒等他們喘口氣,一陣“沙沙”聲再次傳來,這聲音比之前更加密集,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蟲子在同時爬行。眾人臉色一變,隻見從四麵八方湧來了密密麻麻的巨型變異蟑螂。這些蟑螂足有臉盆大小,外殼堅硬如鐵,泛著令人作嘔的油光,觸須瘋狂擺動,發出尖銳的“嘶嘶”聲,仿佛在向眾人示威。
    於娟驚恐地喊道:“這……這怎麽還有這麽多蟑螂!” 眾人強撐著疲憊的身體站起身,握緊手中已有些破損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堅定。陸詩涵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蟑螂,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它們外殼這麽硬,普通攻擊恐怕很難傷到它們。”
    賀國安迅速觀察著蟑螂的行動,發現它們似乎對光線比較敏感,隻要有強光照射,行動就會變得遲緩。他連忙喊道:“大家找找看,有沒有能製造強光的東西!” 眾人立刻在四周的雜物中翻找起來,在一個破舊的儲物間裏,他們找到了幾盞應急燈。
    柳乘風將應急燈打開,強烈的光線照向蟑螂群。果然,蟑螂們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但它們依舊在強光下艱難地朝著眾人靠近,那緩慢而堅定的步伐,仿佛在宣告著它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婁子豪見狀,拿起長棍,用力砸向一隻蟑螂。“當!”的一聲巨響,長棍砸在蟑螂堅硬的外殼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卻震得婁子豪雙手發麻。
    張羽靈機一動,說道:“我們用火攻!” 眾人覺得這是個辦法,又開始在周圍尋找易燃物。他們將一些破舊的桌椅和雜物堆在一起,淋上從工廠角落找到的汽油,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熊熊烈火瞬間燃起,將靠近的蟑螂燒得“劈裏啪啦”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惡臭。蟑螂們在火中掙紮著,發出尖銳的叫聲,場麵十分恐怖。
    然而,蟑螂的數量實在太多,前麵的蟑螂被燒死,後麵的依舊源源不斷地湧來。而且,一些蟑螂竟爬上了牆壁和天花板,試圖從上方偷襲眾人。樂樂敏銳地察覺到上方的動靜,飛身躍起,用爪子將幾隻蟑螂抓落。但蟑螂實在太多,樂樂也漸漸有些應付不過來。
    就在眾人與蟑螂的戰鬥陷入膠著之時,賀國安發現工廠的另一側有一扇緊閉的大門,也許那裏有其他出路。他大聲喊道:“大家往那邊的門衝,不能在這耗下去了!” 眾人一邊抵擋著蟑螂的攻擊,一邊朝著大門艱難移動。
    當他們終於接近大門時,卻發現門被一把巨大的生鏽鐵鎖鎖住。此時,蟑螂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情況萬分危急。婁子豪心急如焚,瞅準一隻撲來的蟑螂,猛地揮動長棍,將其擊飛,隨後大聲喊道:“都讓開!” 說罷,他雙手緊握長棍,運轉體內變異後的力量,將所有的力量匯聚在長棍之上。長棍微微顫抖,仿佛在回應著他內心的憤怒與焦急。
    他朝著那把生鏽鐵鎖狠狠砸去。“哐當!”一聲巨響,鐵鎖劇烈搖晃,卻並未斷裂。婁子豪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再次發力,又是重重一擊。這一次,鐵鎖終於不堪重負,“啪”的一聲斷開,大門“嘎吱”緩緩打開。
    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魚貫而入。陸詩涵抱起樂樂,緊跟在婁子豪身後衝進屋內。賀國安則在最後,一邊揮舞大砍刀阻擋著蟑螂,一邊緩緩後退。他的大砍刀上沾滿了蟑螂的體液,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每一次揮動,都能將靠近的蟑螂砍成兩半,但蟑螂實在太多,仿佛永遠也砍不完。
    待所有人都進入後,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大門關上。蟑螂們撞在門上,發出“砰砰”的悶響,那尖銳的“嘶嘶”聲透過門縫傳進來,令人毛骨悚然。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仿佛多年來從未有人涉足。借著從門縫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眾人隱約看到前方有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側擺放著一些破舊的機器和雜物。這些機器和雜物在黑暗中影影綽綽,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這是什麽地方?”張羽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回蕩,仿佛被黑暗吞噬。賀國安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不管這是哪,先往前走,看看有沒有其他出口。這些蟑螂一時半會兒進不來,可誰知道它們還會不會想出什麽法子。”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小心翼翼地沿著通道前行。他們的腳步輕緩而謹慎,生怕驚擾到隱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危險。
    眾人沿著左側通道緩緩前行,那股如冤魂哭訴般的低吟聲愈發清晰,似乎要將人的靈魂都拽入無盡的深淵。陸詩涵緊緊抱著樂樂,手心裏滿是汗水,洇濕了樂樂頸部的毛發。樂樂全身毛發根根炸起,喉嚨裏發出低沉且充滿警惕的吼聲,與此同時,前方霧氣中漸漸浮現出一群影影綽綽的身影。
    待霧氣如薄紗般緩緩散去,眾人的視線逐漸清晰,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群身著破舊實驗服的僵屍。這些僵屍所處之地彌漫著一股腐朽與詭異交織的氣息,使得它們模樣格外唬人。其麵容扭曲得如同被揉皺的紙張,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灰白色,恰似生命的活力被盡數抽離,隻剩下這副令人心悸的軀殼。它們雙眼空洞無神,卻隱隱散發著詭異的幽光,宛如兩團來自幽冥的冰冷鬼火,在黑暗中閃爍著攝人的寒意。僵屍們的身上雜亂地插滿了各種粗細不一的管子,有些管子還在汩汩冒著不明液體,那刺鼻的氣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這些僵屍看著和我們之前碰到的不太一樣啊。”婁子豪緊緊握住長棍,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賀國安麵色凝重,緩緩點了點頭,低聲分析道:“估計是這地方的特殊環境鬧的,說不定背後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家都小心點,先別輕舉妄動。”
    話剛說完,一隻僵屍便如離弦之箭,朝著眾人猛撲過來,那速度,恰似餓虎撲食般迅猛。婁子豪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迎上前去,手中長棍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迅猛地揮出,“砰”的一聲,正中僵屍的腦袋。可讓他意外的是,這隻僵屍僅僅隻是腦袋晃了晃,便又張牙舞爪地繼續撲來。婁子豪心中猛地一緊,不過交手這一下,他便意識到,這些僵屍看似唬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厲害。
    賀國安見狀,當機立斷,大聲喊道:“攻擊它們的關節!” 喊罷,他揮舞著大砍刀,如旋風般疾衝向另一隻僵屍,鋒利的刀刃精準地砍向僵屍的腿部關節。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僵屍的腿骨應聲而斷,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片灰塵。眾人見此,頓時受到鼓舞,紛紛改變攻擊策略,集中全力朝著僵屍的關節部位發起猛烈攻擊。
    在眾人的合力奮戰下,幾隻僵屍陸續倒下,汙血在地麵上蜿蜒蔓延開來。然而,霧氣中僵屍的數量多得驚人,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來,眨眼間便將眾人團團圍住。雖說單個僵屍實力並非強勁,但這龐大的數量也讓戰鬥愈發激烈起來。眾人身上本就還未愈合的傷口,因過度用力而再次裂開,鮮血汩汩流出,迅速將衣衫染得通紅。但他們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透著堅定不移的決絕與視死如歸的勇氣。
    就在局勢陷入萬分危急之時,柳乘風敏銳的目光突然捕捉到僵屍群後方有一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入口。他心中一喜,急忙大聲喊道:“大家看,那邊有個入口,衝過去!” 眾人聽聞,立刻集中力量朝著入口方向發起突圍。婁子豪一馬當先,憑借著自身強大的力量和迅猛無比的攻擊,如同一把銳利的利刃,在僵屍群中奮力劈砍,艱難地為眾人開辟出一條血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些僵屍雖然單個不厲害,但數量如此之多,萬一再出現更厲害的僵屍,硬拚絕非上策,當下逃命才是要緊事。
    眾人在僵屍群中左衝右突,身上的傷口被汗水浸得生疼,但求生的欲望讓他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婁子豪如同一頭憤怒的蠻牛,手中長棍舞得虎虎生風,硬是在僵屍堆裏殺出一條血路。賀國安緊隨其後,大刀揮舞間,僵屍的肢體四處飛濺。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本領,拚了命地朝著前方奔逃。
    眾人在僵屍如影隨形的追擊中,拚盡全力奔逃,每一步都似踏在生死邊緣,雙腿機械地交替,肺部因劇烈運動而火燒火燎。不知跑了多久,前方赫然出現一片荒廢的工廠。
    他們之前逃離的那片工廠,充滿了上個世紀工業的粗糲感,牆體像是被歲月反複捶打過,滿是斑駁,機器陳舊得仿佛隨時會散架,整個氛圍壓抑又破敗。
    而眼前這片工廠,雖也荒廢,卻呈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風貌。圍牆高大而平整,由一種特殊的合金材料築成,即便曆經風雨,依然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冷硬光澤。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鑲嵌在圍牆上的菱形裝飾,那精致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不凡。幾扇大門高大巍峨,雖有些陳舊,卻依舊莊嚴肅穆,門上的電子鎖早已失靈,金屬把手也布滿鏽跡,但大門整體依舊穩穩佇立,好似在堅守著曾經的榮耀。
    廠房屋頂采用了獨特的穹頂設計,玻璃材質雖已破碎不少,卻仍能想象其完好時陽光灑落的明亮通透。那些破碎的玻璃邊緣整齊,宛如被精心切割,露出的黑色框架線條流暢,充滿了幾何美感,給人一種仿若置身未來建築的錯覺。
    走進工廠內部,現代化的氣息撲麵而來。寬敞的車間裏,擺放著一排排造型科幻的設備,巨大的機械臂如沉默的巨人手臂,雖已不再運作,卻仍能讓人感受到其曾經的力量與精準。設備表麵的金屬外殼有些地方已經氧化,出現了斑駁的鏽跡,但大部分依然光滑,上麵銘刻的精細花紋和複雜的線路圖,彰顯著其高端的科技含量。地麵由一種特殊的複合材料鋪就,雖有不少裂痕,卻能看出其曾經的堅固與耐用。牆壁上掛著的顯示屏,屏幕早已黑屏,但其簡潔的邊框設計和精致的安裝工藝,無不透露著當年的科技水準。
    眾人踏入這片工廠,如同穿越時空,從一個衰敗的舊世界來到了一個雖荒廢卻仍散發著科技魅力的神秘領域。既為擺脫僵屍追擊而鬆了口氣,又對這片陌生而充滿未知的空間充滿了好奇與敬畏。
    眾人毫不猶豫地衝進工廠。一進入,便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偌大的工廠內,各種設備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像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混戰。巨大的龍門吊孤獨地矗立在一側,它那粗壯的鋼梁上布滿了鐵鏽,猶如老人臉上的皺紋,見證著歲月的滄桑。機械臂無力地垂著,如同在沉睡中回憶著往昔吊運重物的威風。
    車間裏,大型加工設備東倒西歪。有的機器外殼破裂,露出裏麵錯綜複雜的線路和零件,像是被人掏空了內髒。地上堆滿了廢棄的金屬邊角料,有奇形怪狀的塊狀物,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好像是被遺忘的寶藏;還有一些細長的鋼條,雜亂地交織在一起,如同張牙舞爪的鋼鐵怪物。
    牆壁上,工具淩亂地掛著,像是被匆忙丟棄。幾張破舊的圖紙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發出“簌簌”的聲響,正在低聲訴說著曾經的精密工藝。角落裏,存放著一些密封的金屬桶,桶身上的警示標識已經模糊不清,但仍能讓人感覺到裏麵所裝之物的不尋常。
    張羽目光如炬,迅速掃過四周,率先反應過來,不禁驚歎道:“好家夥,這可不是普通的地兒,而是特種金屬加工廠!瞧瞧這些設備和材料,全是供應給航空航天、軍工、高端製造等領域的頂尖貨,對金屬性能的要求那叫一個極致。我們要是能利用起來,說不定能打造出一批趁手的武器,在這末世橫著走也完全不是問題!”眾人聽了,眼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似乎看到了在這殘酷世界中生存下去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