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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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國安、於娟、柳乘風、張羽、陸詩涵、婁子豪,還有漢唐一行人,此刻正守在山頂。身旁簇擁著四五十位大叔和阿姨,趙建國、李桂蘭、孫德財、王鐵成、陳大海這些平日裏常打交道的人尤為顯眼,更是跑前跑後,相互之間低聲竊竊私語。孫德財向來是個活躍分子,盡管之前眾人之間或多或少有些小摩擦,但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為了抵禦如鬼魅般突然竄回來的鼠僵,所有人都隻好摒棄前嫌,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保衛戰之中,而孫德財在這個過程中出了不少力。
    眾人皆身披僵屍皮,原本已經徹底偽裝成僵屍混入了僵屍群。然而,這偽裝還是被嗅覺敏銳的鼠僵識破。好在其他僵屍並未察覺到異常,隻是將這裏的騷亂當作僵屍群內時常發生的小插曲,並未過多在意。
    此刻,鼠僵如洶湧澎湃的潮水,鋪天蓋地地朝著眾人方向瘋狂湧來。賀國安麵色瞬間凝重起來,大腦在極短的時間內飛速運轉,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他心裏十分清楚,單純依靠之前使用過的石塊與陷阱,已經遠遠無法應對當前如此嚴峻的危局,必須依賴緊密無間的團隊協作以及合理精妙的戰術安排,才有一線生機。
    “聽好!我們要充分發揮各自的優勢,彼此緊密配合!張羽,你手持盾牌和斧子,死守正前方,用盾牌抵擋鼠僵的正麵衝擊,一旦瞅準時機,就用斧子狠狠的砍他們,記住,不要因為我們同為僵屍就給它們麵子。柳乘風、於娟,你們二人手持長刀和錘子,緊緊跟在張羽的左右兩側,密切留意周圍情況,負責解決那些試圖突破防線的漏網之鼠僵。婁子豪,你雖然手臂有傷,但長棍的攻擊範圍較為廣泛,你就在後方尋找合適的時機,用長棍狠狠地捅鼠僵的腦袋。陸詩涵,你在後方以弓箭進行遠程支援,一定要注意節省箭矢,專門挑選那些落單的或者看起來威脅特別跳脫的鼠僵射擊。漢唐,你憑借機器人靈活無比的身法還有強悍的身體素質,在隊伍四周隨時補位,千萬不能讓鼠僵繞到我們身後。大叔阿姨們,你們就在附近快速收集一切可用的樹枝、石塊,作為備用武器,同時一定要萬分注意自身的安全!”賀國安語速極快,但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有條不紊地布置著戰術。
    張羽聽聞,毫不猶豫地迅速站定位置,將盾牌如同一堵堅實的城牆般牢牢護在身前,斧子緊緊握在手中,他的目光如同獵鷹般銳利且警惕,死死地盯著不斷飛速靠近的鼠僵。柳乘風和於娟一左一右,如同忠誠的衛士般緊緊相隨,長刀與錘子高高舉起,刀刃和錘頭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蓄勢待發。
    婁子豪雖一隻胳膊骨折,但作為變異人,他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隻見他單手持那根沉甸甸的金屬長棍,不僅毫無吃力之感,反而動作流暢,遊刃有餘。長棍在他手中呼呼生風,每一次揮舞都帶起淩厲的氣勢,仿佛能將眼前一切阻礙都狠狠掃開。
    此時,局勢萬分危急,那些手持簡易長刀、長棍與長槍的大叔阿姨們,深知這生死關頭容不得絲毫私心,毅然決然地加入賀國安他們的防守隊列。他們神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賀國安等人並肩而立,組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而其餘年紀偏大,手中武器過於草率的阿姨和大叔們,雖無法直接上前線抵擋,但也沒有絲毫退縮。他們在隊伍後方忙碌奔走,目光急切地搜尋著石頭、木棍等一切可用之物。哪怕心中滿是恐懼,雙腿止不住微微顫抖,可他們依舊強忍著,隻盼著能在關鍵時刻為前方的戰鬥提供助力,隨時準備投身這場生死之戰。
    陸詩涵穩穩地拉開弓箭,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頭專注的獵豹,全神貫注地在鼠僵群中搜尋著最佳射擊目標。此刻,她的世界仿佛靜止,隻剩下自己與那些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鼠僵。每一次呼吸都平穩而有力,在尋找目標的同時,也在默默計算著箭矢的軌跡與力度。
    在這劍拔弩張的準備階段,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緊張與壓抑填滿,沉甸甸地讓人喘不過氣。鼠僵雖還未攻上來,但那如潮水般密密麻麻的黑影已清晰可見,正以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迅速逼近。
    漢唐如靈動鬼魅般,在眾人周圍不停穿梭。他看似鎮定自若,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手指在不經意間微微顫抖。他的目光頻繁地掃向鼠僵靠近的方向,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畏懼,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當賀國安快速布置戰術時,漢唐聽得格外認真,還不時點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些。可他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內心的緊張。他緊緊抿著嘴唇,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增添幾分勇氣。
    期間,陸詩涵檢查弓箭時,不小心弄出了一點聲響,漢唐聽到後,身體猛地一僵,眼神瞬間警惕起來,待發現隻是虛驚一場,才緩緩放鬆緊繃的身體,但仍心有餘悸地長舒了一口氣。
    看到大叔阿姨們在後方收集石塊、樹枝,漢唐主動跑過去幫忙。他的動作略顯慌亂,有幾次撿起的石塊差點掉落。盡管如此,他還是努力讓自己投入其中,試圖通過忙碌來驅散內心的恐懼。
    他一邊幫忙,一邊不時轉頭看向鼠僵的方向,眼神中既有對即將到來戰鬥的擔憂,又有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然。好像在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和大家一起麵對這場危機,哪怕心中害怕,也絕不退縮。
    鼠僵越逼越近,它們尖銳的牙齒閃爍著瘮人的寒光,簡直是死神的鐮刀;血紅的眼睛裏透著無盡的凶光,好像燃燒著毀滅一切的欲望;身上散發的腐臭味愈發濃烈,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如同實質般彌漫在空氣中,熏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準備!”賀國安一聲令下,聲音如同洪鍾般響徹四周。
    鼠僵如發了瘋的野獸般撲來,張羽眼疾手快,猛地將盾牌一橫,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如同悶雷在耳邊炸開,盾牌成功擋住一隻鼠僵的凶猛攻擊。緊接著,他手臂肌肉瞬間緊繃,斧子高高舉起,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砍去,斧子與鼠僵的身體接觸時,發出“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鼠僵慘叫著轟然倒下,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柳乘風瞅準時機,如同獵豹般迅猛,長刀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刺出,精準地逼退了另一隻試圖從側麵偷偷偷襲的鼠僵。於娟也不甘示弱,她雙手緊握著錘子,高高揚起,然後帶著呼呼的風聲,重重地砸向一隻鼠僵的腦袋,隻聽得“噗”的一聲,那鼠僵的腦袋瞬間如同被砸爛的西瓜般,腦漿四溢。
    婁子豪雖僅單手發力,可那金屬長棍在他手中卻似有千鈞之力,舞動得虎虎生風。他目光如炬,緊緊鎖定一隻張牙舞爪撲來的鼠僵,緊接著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隻見他大喝一聲,用盡全身氣力將長棍迅猛地捅出。“噗”的一聲,好似利刃穿透腐肉,長棍徑直捅進鼠僵的腦袋,直接鑿出一個深深的血洞。鼠僵的身體瞬間如遭電擊,劇烈地抽搐起來,發出一陣淒厲至極的慘叫,隨後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四肢還在無意識地瘋狂撲騰。
    陸詩涵在後方將戰局盡收眼底,眼神冷靜而專注。她迅速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微微側身,拉滿弓弦。箭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精準地鎖定一隻正要偷襲婁子豪的鼠僵。“嗖”的一聲,羽箭離弦而出,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撕裂空氣。那箭勢如破竹,直直射向鼠僵。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羽箭竟生生掀開鼠僵的頭蓋骨,鮮血與腦漿飛濺而出。鼠僵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如同一堆爛泥般癱倒在地,抽搐幾下後沒了動靜。
    漢唐穿梭在鼠僵群中,行動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麵對一隻從側後方突襲而來的鼠僵,他眼神一凜,機械臂瞬間如閃電般探出,穩穩地鉗住鼠僵的脖頸。緊接著,手臂上的機械裝置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力量瞬間爆發,直接將鼠僵舉過頭頂。隨後,他猛地發力,將鼠僵如炮彈般狠狠擲出。鼠僵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砰”的一聲,重重砸在數米開外的地麵上,濺起一片塵土,鼠僵的身體扭曲變形,顯然已一命嗚呼。
    與此同時,那些手持簡易武器的大叔阿姨們也毫不遜色。有位大叔雙手緊握簡易長刀,眼神中透著決然。一隻鼠僵朝他撲來,他看準時機,大喝一聲,將長刀狠狠刺出。長刀深深紮進鼠僵的胸膛,可鼠僵仍瘋狂掙紮,試圖撕咬趙大叔。那位大叔眉頭緊皺,拚盡全力將刀身扭轉,隻聽“噗嗤”一聲,鼠僵胸膛處的傷口瞬間擴大,黑色的汙血噴湧而出,鼠僵這才無力地倒下。
    一個阿姨手持長棍,麵對兩隻鼠僵的夾擊,毫不畏懼。她靈活地轉動長棍,先是擋住一隻鼠僵的攻擊,隨後用力一挑,將那隻鼠僵挑得向後趔趄幾步。還未等另一隻鼠僵撲上來,那阿姨迅速轉身,長棍如旋風般掃出,“啪”的一聲,重重擊中鼠僵的腦袋。鼠僵被打得頭暈目眩,搖搖晃晃。阿姨乘勝追擊,再次揮動長棍,狠狠砸在鼠僵頭上,鼠僵“嗷嗚”一聲,癱倒在地。
    又有一位大叔則手持長槍,與鼠僵展開對峙。一隻鼠僵猛地撲來,大叔眼神冷靜,待鼠僵靠近,猛地將長槍刺出。長槍精準地刺中鼠僵的咽喉,鼠僵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音,爪子在空中亂抓。大叔用力一抽長槍,帶出一股汙血,鼠僵便軟軟地倒下。大叔阿姨們雖武器簡陋,但憑借著頑強的鬥誌和緊密的配合,與眾人一同在鼠僵群中奮力抵抗。
    然而,鼠僵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如同無窮無盡的黑色潮水,源源不斷地洶湧湧來。一隻鼠僵趁著張羽攻擊的間隙,如同鬼魅般從下方突然竄出,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他的腿部,張羽躲避不及,腿上瞬間被抓出幾道深深的血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褲腿。柳乘風眼尖,立刻一個箭步如疾風般衝上前,手中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唰”的一聲,砍在了那隻鼠僵的身上,鼠僵吃痛,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鬆開了張羽,一瘸一拐地往後退去。
    戰鬥愈發激烈,局勢也變得越來越緊張,眾人雖然配合得十分緊密,但鼠僵的數量實在過於龐大,漸漸地,大家都開始有些力不從心。賀國安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大家穩住,千萬不要慌亂!一定要保持好陣型!我們一定能夠堅持下去,一定能行!”
    就在這時,一隻體型明顯比其他鼠僵大出整整一圈的鼠僵,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得足以刺穿耳膜的嘶吼。這聲嘶吼如同某種神秘而邪惡的指令,鼠僵群聽到後,攻擊瞬間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它們如同被注入了瘋狂的力量,不顧一切地朝著眾人撲來。一隻鼠僵瞅準眾人防守出現的短暫空當,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嗖”的一下朝著李桂蘭撲了過去。李桂蘭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啊”的一聲尖叫脫口而出,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賀國安的反應快若閃電,身形如獵豹般迅猛,朝著李桂蘭的方向疾衝而去。他手中緊握大刀,刀身閃爍著凜冽寒光,似乎迫不及待要飲敵之血。
    轉瞬之間,賀國安便已衝到鼠僵跟前。他雙目圓睜,眼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緊咬鋼牙,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將渾身力氣匯聚於手臂。緊接著,他大喝一聲,如雷霆炸響,手中大刀裹挾著千鈞之力,以勢不可擋的氣勢狠狠劈下。
    “噗”的一聲悶響,大刀精準無誤地砍進鼠僵的腦袋,深深嵌入其中。那鼠僵連一絲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隨後“撲通”一聲,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濺起大片塵土,揚起的塵埃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也為這場短暫而激烈的交鋒增添了一抹壯烈的色彩。
    但更多的鼠僵如同潮水般圍了上來,眨眼間就將眾人團團圍住。賀國安心中明白,這樣下去絕非辦法,必須要盡快想出一個能夠破局的良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聲喊道:“大家聽著,我們現在慢慢往陷阱方向退,利用陷阱再給它們來一次致命的打擊!但是,一定要保持好陣型,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眾人一邊拚了命地抵擋著鼠僵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緩緩朝著陷阱的方向艱難移動。那些鼠僵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意圖,攻擊變得更加猛烈起來,它們張牙舞爪,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仿佛要將眾人立刻撕成碎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在眾人快要退到陷阱旁邊的時候,一隻鼠僵瞅準柳乘風防守的破綻,猛地如餓狼般撲了上去。柳乘風躲避不及,手臂被那鼠僵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於娟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她揮舞著錘子,帶著滿腔的怒火,“咚”的一聲,狠狠地砸向那隻鼠僵,鼠僵被砸得鬆開了嘴,往後退了幾步,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
    終於,眾人艱難地退到了陷阱旁邊。賀國安扯著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準備!”
    等鼠僵追到陷阱邊緣的那一刻,賀國安一聲令下:“動手!”
    眾人立刻將之前收集的樹枝、石塊,如同雨點般一股腦兒地朝著陷阱裏扔了過去。與此同時,陸詩涵手中的弓箭也沒閑著,她快速地搭箭、拉弓、射箭,箭如流星般“嗖嗖嗖”地射向鼠僵群。一些鼠僵被石塊砸中,或者被箭矢射中,發出一聲聲淒慘的慘叫,紛紛掉進了陷阱裏,被底部尖銳的樹枝無情地刺穿,痛苦地掙紮著,發出令人心悸的叫聲。但還是有不少鼠僵異常狡猾,它們繞過陷阱,繼續氣勢洶洶地朝著眾人撲來。
    此時,那隻體型碩大、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鼠僵再次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這聲嘶吼仿佛具有某種魔力,鼠僵群先是瞬間安靜了那麽一瞬間,緊接著,便以一種更加迅猛、更加瘋狂的勢頭朝著眾人衝了過來,那場麵,簡直要將眾人徹底吞噬。
    賀國安心裏清楚,這隻鼠僵就是整個鼠僵群的關鍵所在,必須想盡辦法把它解決掉,否則眾人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他急忙扭頭,對著陸詩涵大聲喊道:“詩涵,集中你所有的火力,全力攻擊那隻大個兒的鼠僵!其他人盡量牽製住周圍的鼠僵,無論如何,都要給詩涵創造出攻擊的機會!”
    眾人聽到賀國安的命令,立刻行動起來。張羽、柳乘風、於娟等人如同勇猛的戰士,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鼠僵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他們拚命抵擋著周圍鼠僵潮水般的攻擊,為陸詩涵爭取寶貴的時間。陸詩涵深吸一口氣,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那隻大個兒鼠僵身上,她快速地搭箭、拉弓,接連射出幾箭。
    第一箭,如同流星般擦著鼠僵的身體飛了過去,沒有命中目標;第二箭,射中了鼠僵的肩膀,然而這隻鼠僵卻如同擁有鋼鐵般的意誌,不但沒有倒下,反而因為吃痛,變得更加瘋狂地朝著眾人衝了過來,它的眼睛裏燃燒著更加熾熱的凶光。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陸詩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她穩穩地拉滿弓弦,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嗖”的一箭射了出去。這一箭,凝聚了她所有的力量和希望,不偏不倚,正好射中鼠僵的眼睛。鼠僵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搖晃起來,腳步也變得踉蹌不堪,它用兩隻前爪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眼睛,試圖把箭拔出來。
    賀國安敏銳地捕捉到這千載難逢的時機,瞬間握緊手中大刀,那大刀在黯淡的光線中反射出冰冷的光。他如猛虎下山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鼠僵猛衝而去。臨近鼠僵時,他雙腿用力一蹬,高高躍起,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陰霾。
    此刻的賀國安,眼中隻有那隻鼠僵,眼神堅毅且凶狠。他將全身力量灌注於手臂,手中大刀裹挾著呼嘯風聲,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砍下。“哢嚓”一聲,大刀精準地砍在鼠僵脖子上,直接將其腦袋斬落。
    鼠僵的無頭身軀先是猛地一顫,隨後“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脖頸處如泉湧般噴出黑紅色的汙血。而那顆被砍下的腦袋,在地上咕嚕嚕滾出老遠,發出幾聲微弱的嘶吼後,便再也沒了動靜,隻濺起一片塵土,緩緩落下,也宣告這場戰鬥的短暫勝利。
    隨著這隻關鍵鼠僵的倒下,其他鼠僵頓時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攻擊的勢頭瞬間銳減,原本瘋狂的它們變得有些慌亂起來。眾人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士氣大振,一鼓作氣,奮力反擊,將剩餘的鼠僵一隻一隻地全部消滅幹淨。
    經曆了這場慘烈無比的戰鬥,眾人都疲憊不堪,甚至感覺身體裏的每一絲力氣都被抽幹了。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傷口處傳來的疼痛不斷提醒著他們剛剛經曆的生死危機。望著山下依舊朝著基地方向如潮水般湧動的僵屍群,賀國安深知,他們麵臨的危機還遠遠沒有結束,真正的挑戰或許才剛剛開始。
    這時,孫德財拖著疲憊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走到賀國安身邊,看著賀國安,眼神裏滿是敬佩之色,他豎起大拇指,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賀兄弟,要不是你,我們這次可就真的徹底完了。但現在這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啊,這些僵屍要是真的傾巢而出攻打基地,基地恐怕很難抵擋得住它們的瘋狂進攻。”
    賀國安微微點頭,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沉思了片刻,神情嚴肅得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將軍,緩緩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剛剛這鼠僵的事情讓我深刻意識到,這僵屍群看似雜亂無章、聲勢浩大,如同失控的洪水,但實際上背後必然存在著一套極其嚴密的組織和指揮體係。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幕後操控僵屍的關鍵所在,或許就有一線生機能夠阻止這場幾乎滅頂的大禍。”
    “可我們到底該從哪兒入手呢?這麽多僵屍,還有那些厲害得簡直超乎想象的遊僵,我們根本就毫無頭緒,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啊。”於娟滿臉擔憂,眼神裏透著深深的絕望,聲音也因為恐懼和疲憊而微微顫抖。
    賀國安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如潮水般湧動的僵屍群,仿佛要透過這重重危機,找到那一絲隱藏的希望之光。他緩緩說道:“我們先順著僵屍行進的方向去尋找線索,看看能不能發現它們的集結點或者其他一些異常之處。說不定在那兒,就能找到破解僵屍謎團的關鍵線索。基地可是我們人類目前最大的依靠,就如同在這黑暗末世中的一座燈塔,如果基地淪陷了,我們在這殘酷的末世中就將失去最後的庇護所,無處可躲。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袖手旁觀,必須要盡自己的全力出一份力。”
    眾人聽了賀國安的話,起初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孫德財拍了拍賀國安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賀小子,你說得在理,我們確實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基地陷入危機,能幫上一點是一點。”其他大叔阿姨們也隨聲附和,表示願意跟著一起行動,為了生存和希望,他們願意暫時放下心中的顧慮。
    但當賀國安進一步詳細闡述計劃,說道:“我們要再次深入到僵屍群之中,找到領頭的僵屍,然後想辦法給它做一個明顯的標記,這樣基地那邊就能根據標記進行精準打擊,從而有可能瓦解整個僵屍大軍。”這話一出口,大叔和阿姨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趙建國皺著眉頭,連連擺手,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急忙說道:“不行不行,我們以前可是被基地無情地驅趕出來的,現在卻要我們為了基地的安危,去冒生命危險,甚至可能把命都搭進去,這我們絕對做不到。”
    李桂蘭也在一旁焦急地幫腔,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尖銳:“就是啊,而且那領頭的僵屍我們都親眼見到了,肯定就是那恐怖的遊僵。雖說我們現在披著僵屍皮,勉強能糊弄大部分普通僵屍,可之前連鼠僵都能輕易識破我們的偽裝,我們又怎麽可能在更加厲害的遊僵眼皮子底下隱藏得好好的呢?就憑我們這點本事,還想去標記遊僵,這簡直就是去送死啊,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嘛!”
    賀國安趕忙耐心地解釋道:“大叔阿姨們,我非常理解大家心裏的怨氣,畢竟之前在基地的遭遇大家都曆曆在目。可現在的是太危急了,基地一旦失守,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擋在我們前麵,為我們遮風擋雨了,我們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變得更加艱難,甚至可能麵臨絕境。雖然我們和基地之間確實存在一些矛盾,但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們又怎麽能夠坐視不管呢?隻要我們能夠小心謹慎地行事,把計劃製定得盡可能詳細周全,說不定就不會被發現,我們還是有很大機會成功的。”
    劉翠英一聽,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她跳起來大聲說道:“再詳細的計劃又能怎麽樣呢?那遊僵的厲害程度超乎我們的想象,隨便一個眼神掃過來,我們就可能瞬間暴露。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不是什麽超級英雄,可不想就這麽去白白送死。明明知道去了就是死路一條,何必還要去嚐試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陸詩涵著急地說道:“大叔阿姨們,我們真的不能這麽目光短淺啊。基地要是沒了,在這末世裏,到處都是僵屍,我們能躲到哪裏去呢?就算之前在基地受過委屈,可現在大家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呀。如果沒有基地,我們都將失去生存的希望,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共同麵對這個危機。”
    柳乘風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呀,我們製定計劃的時候肯定會全麵考慮各種情況,盡可能地降低風險。說不定這次行動成功了,基地不但會接納我們,還會對我們刮目相看呢。咱們這次要是能立下大功,以後在基地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大家也不用再風餐露宿,擔驚受怕了。”
    孫德財卻不以為然,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們說得倒是輕巧。風險再低那也是風險啊,誰能保證這計劃一定能成功?萬一搞砸了,我們可就把命都搭進去了。你們年輕人不懂,我們這些老骨頭可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去冒險。我們還想多活幾天,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在僵屍堆裏。”
    陳大海也在一旁幫腔,雙臂交叉在胸前,一臉不滿地說:“就是,你們別在這兒給我們畫大餅了。以前在基地的時候,咱們沒少幹活,可得到的待遇呢?還不是說趕就把我們趕出來了。現在又讓我們去為他們賣命,門兒都沒有!我可不想再被他們當傻子耍。”
    於娟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拳頭,大聲說道:“你們怎麽能這樣呢?都什麽時候了,還隻想著自己那點事兒。如果沒有基地,我們都得死,這是明擺著的道理。大家就不能把眼光放長遠點,一起齊心協力渡過這個難關嗎?”
    李桂蘭卻陰陽怪氣地回應道:“喲,小姑娘,你別在這兒教訓我們了。你這麽勇敢,你自己去好了,別拉上我們這些糟老頭子老太婆。我們可沒你那麽大的膽子,也沒你那麽高尚的情懷。”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誠懇地說道:“大叔阿姨們,我們不是想強迫大家去做這件事,隻是希望大家能從長遠考慮。我們一起想辦法,肯定能增加成功的幾率。而且,這不僅僅是為了基地,更是為了我們自己啊。如果僵屍攻破了基地,我們在這末世裏將再無容身之處,大家難道想一直過著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日子嗎?”
    王鐵成卻把臉一扭,態度堅決地說道:“哼,少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我們就知道,去了大概率是送死,我們可不會上當。你們愛去就去,別拉著我們。”
    婁子豪忍不住了,向前跨了一步,氣憤地說道:“你們這根本就是在逃避,是自私的表現!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人類還有什麽未來可言?我們都被困在這末世裏,隻有團結起來,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劉翠英一聽就急了,跳起來用手指著婁子豪說道:“你這小年輕怎麽說話呢?我們自私?我們這是為了保命,這有錯嗎?你們非要去送死,那是你們的事,別把我們扯進去。我們可不想陪著你們一起冒險。”
    漢唐看著這激烈的爭吵場麵,電子眼快速閃爍不定,用略帶困惑的語氣說道:“從邏輯上來說,共同對抗僵屍,保護基地,是目前對大家最有利的選擇。為什麽你們不能理性看待這個問題呢?以目前的形勢分析,基地一旦淪陷,所有人麵臨的生存風險將呈幾何倍數增長。而參與此次行動,雖然存在風險,但成功後帶來的收益,即生存環境的改善和安全保障的提升,遠遠大於風險本身。”
    孫德財白了漢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個機器人懂什麽,別在這兒瞎摻和。我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我們自己的命自己清楚,不會聽你們的。你又不用怕死,當然可以說得這麽輕鬆。”
    一時間,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支持賀國安的人,覺得應該為了人類的未來和自身的生存冒險一試;而反對的人,則堅決認為這是拿生命去做無謂的犧牲。人性的複雜,在這一刻通過這激烈的爭吵展現得淋漓盡致。眾人爭得麵紅耳赤,聲音在山頂上回蕩,與山下僵屍群那此起彼伏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亂與掙紮之中。
    賀國安看著眼前爭吵的眾人,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時間緊迫,容不得再這樣僵持下去。如果不能盡快統一意見,等僵屍大軍攻到基地,一切都將為時已晚。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蓋過爭吵聲,大聲說道:“大家先冷靜一下!我們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讓大家都能接受的辦法。但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必須要有所行動。”
    聽到賀國安的話,眾人的爭吵聲稍微小了一些,但仍能感覺到雙方之間那濃濃的火藥味。賀國安趁熱打鐵,說道:“大叔阿姨們,我理解你們的擔憂,這樣行不行,我們可以再完善一下計劃,多設置一些安全保障措施。而且,行動的時候,我們年輕人衝在前麵,你們在相對安全的位置負責接應和觀察。如果情況不對,你們可以隨時撤離,這樣既能減少你們的風險,又能讓我們的計劃多一份成功的可能,大家覺得怎麽樣?”
    趙建國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話是這麽說,可這風險還是不小啊。萬一你們在裏麵出了事,我們在外麵也幫不上忙,到時候我們不是也得跟著遭殃?”
    李桂蘭也點頭說道:“是啊,而且那遊僵那麽厲害,誰知道你們能不能成功標記上。要是沒標記成,反而把遊僵引過來了,我們可都得死。”
    陸詩涵趕忙說道:“大叔阿姨們,我們會小心的。我們可以先去探探情況,摸清遊僵的行動規律,然後再找機會標記。而且,漢唐也會和我們一起,他的能力很強,一定能幫上大忙。”
    漢唐接口道:“是的,我的傳感器可以提前感知到危險,為大家爭取更多的反應時間。同時,我的戰鬥力也能在關鍵時刻抵擋一陣,確保大家的安全。”
    柳乘風也說道:“我們還可以製作一些特殊的信號裝置,如果遇到危險,我們會及時發出信號,你們在外麵看到信號就趕緊撤離,這樣也不會連累到你們。”
    聽到眾人這麽說,大叔阿姨們的態度似乎有所緩和。孫德財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要不咱們再聽聽其他人的意見?看看大家怎麽想。”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張大爺開口了:“我覺得賀小子他們說得有道理。咱們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不試試,基地真沒了,我們以後的日子肯定更難過。而且他們也考慮到了我們的安全,我願意相信他們一次。”
    張大爺的話仿佛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引發了一陣漣漪。其他一些大叔阿姨們也開始小聲討論起來。過了一會兒,越來越多的人表示願意支持賀國安的計劃,雖然心中仍有擔憂,但他們也明白,這或許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看到眾人的態度有所轉變,賀國安心中一喜,說道:“感謝大家的信任,我們一定會小心行事,爭取成功完成任務。現在我們就一起商量一下具體的計劃吧。”
    於是,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仔細商討起行動計劃。他們根據每個人的特長和能力,重新分配了任務,製定了詳細的路線和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方案。賀國安心中明白,接下來的行動將充滿危險,但隻要大家團結一心,就還有一線生機。而此時,山下的僵屍群依舊朝著基地的方向湧動,一場關乎人類生死存亡的戰鬥,即將拉開帷幕。
    賀國安一行人在山頂上爭得麵紅耳赤,誰也沒料到,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已在不經意間悄然打響。
    站在山頂極目遠眺,隻見那基地所在的山脈,此刻已被密密麻麻的僵屍層層圍住,少說也有數十萬之眾。它們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瘋狂湧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前赴後繼,毫無懼色。
    基地隱匿於山內,借助山勢構建起的防禦工事固若金湯,守衛們巧妙地隱藏在其中,雖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但戰爭爆發的瞬間,一切都變得驚心動魄。槍炮聲乍起,仿佛是天地間奏響的死亡交響曲,連綿不絕的轟鳴在山穀間瘋狂回蕩,那聲音如滾滾驚雷,震得眾人腳下的山頂都微微顫抖,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響。
    盡管相隔幾千米,無法看清僵屍具體的攻襲手段,但基地反擊時引發的劇烈爆炸,卻將空氣震得如同顫抖的薄紙。一道道刺目耀眼的火焰,在僵屍群中如絢爛而致命的煙火般此起彼伏地綻放。每一朵火焰綻放時,都伴隨著僵屍群中一陣混亂與慘叫,殘缺的肢體被炸得高高拋起,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那衝天的火光將半邊天空染得通紅,仿佛天空被撕開了一道血色的口子。在這詭異的紅光下,僵屍群的黑影如鬼魅般攢動,不斷衝擊著基地的防線。而基地方向,槍炮發射時的閃光如繁星點點,與僵屍群中爆炸產生的火焰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麵。
    劉翠英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恐懼,顫抖著聲音說:“老天爺啊,這麽多僵屍,基地能撐得住嗎?這……這簡直就是世界末日啊!”
    孫德財眉頭緊鎖,緊緊盯著那片混亂的戰場,喃喃自語:“這仗打得太慘烈了,也不知道基地的防禦能不能扛住這波攻擊。”
    賀國安心急如焚,大聲喊道:“大家別爭了,都看看眼前這場景!基地要是沒了,我們誰都活不了!我們必須做點什麽!”然而,回應他的,除了震耳欲聾的槍炮聲,還有大叔阿姨們猶豫不決的眼神和沉重的歎息。
    此刻,遠處的戰場上,每一次爆炸都揚起漫天塵土,僵屍們依舊瘋狂地朝著基地湧去,絲毫不為所動。而基地的防禦火力雖猛烈,但在如此龐大的僵屍群麵前,也顯得有些吃力。這場關乎人類生死存亡的大戰,才剛剛拉開最為殘酷的帷幕,所有人都被卷入了這股可怕的風暴之中,未來的命運如同迷霧中的幻影,充滿了未知與恐懼。
    然而,剛剛還吵得麵紅耳赤的大叔阿姨們,望著眼前這戰火紛飛的景象,心中的恐懼與擔憂愈發濃烈。李桂蘭麵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囁嚅著說:“這……這可咋整?這麽多僵屍,我們該怎麽辦呀?”
    孫德財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緊盯著那火光,咬了咬牙,卻還是說道:“唉,不管咋樣,我們不能眼睜睜瞅著基地就這麽沒了。剛剛賀兄弟說的計劃,我……”
    話還沒說完,王鐵成就打斷了他,然後連連擺手,神色慌張地說道:“不行、不行不行!這時候我們可不能摻和進去。你們瞅瞅,基地和僵屍都打成一鍋粥了,雖然說還有僵屍源源不斷地往基地湧,我們想要離開也並不容易,但這正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啊!這可是戰爭,不管誰贏誰輸,對我們都沒好處。基地要是想贏,保不準就得動用大規模殺傷武器,我們在這僵屍大軍裏頭,肯定得被波及。要是僵屍大軍贏了,那就更糟了,我們畢竟是人類,總不能一輩子藏在僵屍堆裏,跟僵屍混在一起吧?那還不如直接變成僵屍算了。再說了,我們根本沒法保證不被發現。所以啊,這時候我們必須得走,不管你們說啥,都不好使!”
    其他大叔阿姨們聽了王鐵成這番話,紛紛點頭稱是。李桂蘭麵露懼色,急切地說道:“對呀對呀,保命要緊,我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賀國安看著大叔阿姨們那決絕的神情,心中一陣焦急,忙說道:“大叔阿姨們,現在離開也不容易啊,到處都是僵屍,我們很難安全脫身。而且基地要是沒了,我們以後到哪兒找安全的地方?”
    陸詩涵也在一旁勸道:“是啊,大叔阿姨們,我們一起想辦法,說不定能幫基地度過難關,大家都能有個安穩的容身之所。”
    但大叔阿姨們去意已決,根本聽不進去。孫德財歎了口氣,說道:“賀兄弟,不是我們不想幫,實在是這風險太大了,我們這些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你們年輕人有勇氣,就去試試吧,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說罷,大叔阿姨們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決絕,盡管賀國安等人苦口婆心地勸阻,可他們已被眼前如潮水般洶湧的僵屍嚇得失了方寸,沒有絲毫猶豫,便慌慌張張地準備朝著遠離僵屍群和基地的方向逃離。他們的腳步淩亂而急促,好像多停留一秒,就會被僵屍吞噬。
    賀國安望著他們那漸行漸遠、即將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然而,此時基地那邊的槍炮聲愈發激烈,震耳欲聾,仿佛是命運敲響的警鍾。那聲音一聲緊似一聲,容不得他再有片刻的遲疑,也根本來不及挽留。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情緒,轉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剩下的人,大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現在局勢十萬火急,基地危在旦夕,隨時可能覆滅。大叔阿姨們選擇離開,可我們不能退縮!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完成目標,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闖一闖!大家有信心嗎?”
    於娟緊緊握著手中的錘子,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鬥誌,大聲回應:“有!”
    柳乘風將長刀抽出,刀身寒光閃爍,映照出他堅毅的麵龐,毫不猶豫地喊道:“有!”
    張羽用力將盾牌往身前一擋,斧子握得更緊,聲音沉穩而有力:“有!”
    陸詩涵拉了拉手中的弓箭,目光如炬,堅定地回應:“有!”
    婁子豪盡管手臂骨折,臉色略顯蒼白,但依然緊緊握著長棍,咬著牙喊道:“有!”
    漢唐身上的指示燈閃爍不停,發出堅定的聲音:“有!”
    眾人眼神堅定,那目光中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毫不猶豫地朝著僵屍群的方向大步邁進。此時,天色漸暗,烏雲密布,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陰霾籠罩。而在他們身後,基地的槍炮聲仍在持續,那火光在烏雲下顯得格外刺眼。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就此拉開了帷幕,隻是誰也不知道,在那重重僵屍之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會有何種超乎想象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