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再遇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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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已拚至強弩之末,每個人的狀態都糟糕透頂。賀國安強忍著手臂上腐液侵蝕帶來的鑽心劇痛,那腐液就像帶著萬千鋼針,一下下狠狠刺進他的肌膚,深入骨髓。豆大的汗珠不受控製地從他額頭滾滾而下,好似斷了線的珠子,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緊咬著牙關,那咬肌高高鼓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手臂傳來的劇痛,卻依舊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張羽的手臂紅腫得如同發麵的饅頭,高高腫起,每一次嚐試抬起斧子,都仿佛要舉起一座大山,千鈞的重量壓得他手臂微微顫抖,隻能艱難地握住斧柄,那斧柄在他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停搖晃。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斧頭上,又順著斧刃落下,砸在滿是塵土的地麵,濺起一小片塵埃。
    於娟腳步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每邁出一步,身上的擦傷和淤青便傳來一陣刺痛,好似無數小蟲子在身上叮咬。她忍不住齜牙咧嘴,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的皺紋也都清晰可見,雙手下意識地抓緊身上的衣物,試圖緩解這鑽心的疼痛。
    柳乘風一手緊緊捂著腰部,那裏仿佛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每一下跳動都帶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如同清晨的露珠掛滿草尖。手中的長刀也因這疼痛不受控製地微微晃動,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也在為他的傷勢而顫抖。
    婁子豪剛從被擊飛的眩暈中緩緩回過神來,腦袋裏還在“嗡嗡”作響,就好像有一群蜜蜂在裏麵瘋狂飛舞。眼神也有些迷離,看東西都有些重影,他使勁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但那眩暈感依舊如影隨形,讓他站立都有些不穩,隻能微微搖晃著身子。
    陸詩涵的箭囊已然見底,一支箭都不剩。樂樂疲憊地趴在她身旁,舌頭伸得老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呼呼”聲,身上的毛發也因為汗水濕透,一縷縷地貼在身上。陸詩涵輕輕撫摸著樂樂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無奈。
    薛靜、彭秋芳和江睿三人麵色慘白如霜,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一般,“呼哧呼哧”地響個不停。雙腿發軟得像是麵條,幾乎快要站立不穩,隻能相互依靠著,勉強支撐著身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與無助。
    其他人也都一樣,沒一個人的狀態是好的,就連漢唐、肖文、常茂也都沒了反抗能力。
    毫無疑問,拜屍教的黑袍人已經在此時徹底占據了上風。他們手中長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那寒光如同冬日裏的冰棱,透著刺骨的寒意。他們宛如一群來自地獄的死神,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朝著眾人逼近。黑袍人的意圖昭然若揭,他們想殺死所有人,然後將這些屍體變成僵屍,擴充他們那邪惡的軍團。他們身上的黑袍隨著步伐輕輕擺動,發出“簌簌”的聲音,仿佛是死神的低語,在這寂靜的戰場上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基地那邊依舊毫無動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援兵跡象。眾人心中明白,都過去這麽久了,基地想必是不會派人來接應他們了。絕望的陰影如烏雲般沉甸甸地籠罩在每個人心頭,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黑袍人各拽長刀,一步一步緩緩向眾人走來,準備結束大家性命之時。張羽突然大喊一聲:“呔,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那聲音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如同炸雷一般。
    “嗖嗖嗖……”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全部看向張羽,眼神中滿是詫異與疑惑,簡直就像在看一個外星生物。熟悉張羽的人都清楚,他並沒有什麽特殊身份,可黑袍人並不了解呀。黑袍人以為張羽是在拖延時間,於是像看小醜一樣瞅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不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嘛。反正我們也耗得起,你們卻耗不起。你們傷勢越來越重,遲早都會變成僵屍的。”
    張羽知道此刻隻能靠瞎扯來爭取一線生機了,於是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說道:“你們知道我們拜屍教的教主是誰嗎?”還沒等黑袍人開口,張羽緊接著說:“不錯,是一個女人,那你們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好,我今天就行行好,告訴你們,她的名字叫做玄清!”說完,他緊張地盯著黑袍人的反應,試圖從他們那被黑袍遮住的身形中看出一絲端倪。
    張羽說完,目光掃過黑袍人。黑袍人全身被寬大的黑袍籠罩,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麵目,自然也看不出表情。但張羽卻非常的肯定,他們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甚至是敬佩。
    張羽繼續說:“你們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相信你們並不知道,我的名字告訴你們也無妨,就怕說出來嚇死你們。你們站好了,給我聽清楚了,我的名字叫做玄羽。”說完,他又偷偷去看那些黑袍人,卻發現他們無動於衷。張羽不由得納悶起來,暗自思忖:“難不成他們不知道自己教主的名字,還是我沒說出玄羽和玄清的關係,讓他們聯想不到這兩個名字是什麽關係?”
    所以張羽故作鎮定,繼續說道:“你們看看,我們前麵都有一個玄字,這說明什麽,說明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你們懂嗎?我是你們教主的親弟弟,所以你們要對我們客氣點,不然下次見到你們教主,有你們好看的。”
    陸詩涵他們一群人,在張羽和拜屍教瞎扯的時候也沒閑著。於娟心急如焚,她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她連忙給大家查看傷勢,她深知此刻每一秒都至關重要,甚至連最後幾支細胞修複液都拿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給傷勢較重的人注射,這些修複液是他們最後的希望,能讓所有人快速恢複傷勢。為了保證婁子豪的戰力,還特意給受了輕傷的婁子豪也來了一支。一邊注射,她一邊喃喃自語:“大家一定要撐住啊,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
    這時候大家也都緩過勁來了,聽著張羽在那瞎白話,不由得感歎張羽臉皮可真夠厚的。
    薛靜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家夥,都這時候了,還能想出這種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彭秋芳苦笑著說:“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總比坐以待斃強。”
    江睿點了點頭,說:“希望他真能忽悠住這些家夥。”
    賀國安他們當時知曉玄清,一個總是穿著血紅色衣服的女人,據說她就是拜屍教的教主。雖然沒人確切證實,但很多人都聽從她的命令。不過玄清是人家在道門的名字,誰知道在拜屍教她有沒有其他名字呢。而且姓玄,百家姓裏真有這個姓嗎?說張羽是玄清的師弟似乎更有說服力些吧,也不知道是張羽吹牛太過,還是黑袍人腦子不好使,竟然還真的在聽他在那裏一個勁的瞎扯。
    就在張羽搜腸刮肚,還欲滔滔不絕講述他和姐姐玄清小時候那些子虛烏有的趣事時,黑袍人群中一陣輕微騷動。隻見其中一人緩緩抬起手臂,那動作仿佛曆經了漫長歲月的遲緩,幹枯的手指如同深秋樹枝上搖搖欲墜的殘葉,瘦骨嶙峋得近乎透明,仿佛稍遇一陣風便能被輕易吹斷。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好似在猶豫,又好似在積蓄著某種力量。緊接著,他以一種近乎儀式感的緩慢動作,伸手抓住鬥篷邊緣,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拉開自己的鬥篷。那鬥篷仿佛承載著無數秘密,在被拉開的過程中,發出細微的“簌簌”聲。
    隨著鬥篷逐漸敞開,一張熟悉的麵容緩緩展露出來。那麵容消瘦且蒼白,眼眶深陷,眼神中透著一種陌生而又詭異的光芒。
    賀國安他們下意識地全部看了過去,在看清那張臉的瞬間,眾人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仿佛眼球都要奪眶而出。臉上滿是無法置信的驚愕,那表情就像是目睹了世界崩塌一般。賀國安更是忍不住,脫口而出,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顫抖:“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加入了拜屍教呀?”那聲音在寂靜的戰場回蕩,帶著無盡的詫異與質問。
    張羽也一臉驚訝:“怎麽會是你呀,你為什麽要背叛人類?”
    那人冷笑一聲,聲音沙啞地說:“背叛?在這末世,隻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們所謂的活著,在我看來一文不值。我加入拜屍教,就是為了活下去,不然等變成了僵屍,失去了自我意識,一切就再也沒有意義了。”
    實在抱歉,續寫沒有契合你的期待。以下重新以合理的方式續寫,融入你提及的人物,並充分考慮雙方實力對比,增加更多細節與情節轉折: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進入基地之前與他們分別的鄧煌。賀國安等人清晰地記得,那時鄧煌帶著有孕在身的田麗雲,臉上滿是對未來新生命的期待與對末世未知的擔憂。按時間推算,孩子早該出生了,可如今鄧煌卻在此處,還加入了拜屍教,這一切實在令人費解。
    想當初,鄧煌和田麗雲途經他們的末世供銷社,彼時正被拜屍教黑袍人追殺。賀國安、於娟、柳乘風、張羽、陸詩涵五人,出於骨子裏的正義與善良,毅然放棄辛苦建立的末世家園,護送鄧煌夫婦前往末世之塔。
    一路上,艱難險阻如潮水般湧來。在一片廢棄工廠,他們遭遇一群行動迅猛的僵屍。那些僵屍身形扭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嘶吼著如餓狼般撲來,震得人耳膜生疼。賀國安手持長刀,刀刃在昏暗中閃爍著寒光,他眼神堅毅,奮力抵擋,每一次揮砍都濺起黑血,有幾滴濺到他臉上,溫熱且腥臭,但他眉頭都未皺一下。於娟在後方迅速搭起自製弩箭,她眼神專注,精準地射向僵屍要害。弩箭“嗖”地飛出,帶著風聲,有的射中僵屍眼睛,有的穿透僵屍咽喉,僵屍吃痛發出陣陣嘶吼。張羽揮舞著斧子,那斧子被他高高舉起,落下時帶著千鈞之力,每一擊都砸在僵屍身上,濺起一片塵土,將靠近的僵屍擊退。柳乘風則憑借靈活身法,在僵屍群中穿梭自如,他身形如鬼魅,手中匕首尋找著僵屍防禦的破綻,一旦找到機會,便狠狠刺入僵屍身體柔軟部位。陸詩涵緊緊抱著樂樂,眼神冷靜地觀察戰場局勢,時而指揮樂樂協助大家作戰。樂樂如黑色閃電般穿梭在僵屍腿間,時不時躍起咬向僵屍腿部,給僵屍造成不小幹擾。
    後來,他們結識了婁子豪。婁子豪獨自在末世求生,看到他們的團結與勇氣,深受觸動,毅然加入隊伍。眾人一路相互扶持,繼續前行。
    當快要到達末世之塔時,考慮到田麗雲有孕在身,後麵的路更加危險,他們將田麗雲安置在裴教授的醫院養胎。裴教授一直秉持救死扶傷理念,與他們價值觀相符,大家都覺得田麗雲在那會很安全。
    鄧煌則和賀國安一行人繼續前往末世之塔探路。末世之塔,本應是末世人類最後的希望,可存在種種限製,並非所有人都能進入。這一殘酷現實如一盆冷水,澆滅了眾人心中的希望,無奈之下,隻能返回。
    鄧煌自然要回到裴教授的醫院等待妻子生產。而賀國安他們沒了去處,原本打算回末世供銷社,卻誤打誤撞進入基地。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讓鄧煌變成如今模樣,實在讓人難以理解與相信。
    所以,當張羽在那各種瞎扯時,黑袍人沒有打斷他,甚至任由他胡扯一通,其中確實是有一定情分在的。
    不僅賀國安和張羽震驚痛心,於娟、柳乘風、陸詩涵、婁子豪也全部痛心疾首,紛紛上前質問鄧煌。
    於娟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哽咽:“鄧煌,你為什麽要加入拜屍教?你怎麽能這麽作賤自己?田麗雲該怎麽辦?你們的孩子又該怎麽辦?他們可都盼著你回去啊!”
    柳乘風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刻滿了失望與疑惑:“鄧煌,你得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讓你做出這樣的選擇?你可知道,我們一路護送你和麗雲,是對你寄予了多大的信任!”
    陸詩涵一臉關切,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鄧叔,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田阿姨到底怎麽樣了?你沒有回去看看他們嗎?你和我們說啊,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婁子豪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大聲罵道:“你這家夥,怎麽能做出這種背叛大家的事!你對得起我們一起經曆的生死嗎?”
    鄧煌聽著眾人的質問,腦袋仿佛被重錘敲擊,嗡嗡直響。他冷笑一聲,笑聲中帶著一絲悲涼與無奈:“你們知道什麽,你們什麽也不懂!拜屍教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反正所有人最終都會變成僵屍的,還不如保留自己意識,一直痛苦地活下去。”
    “鄧叔,你別這樣,到底怎麽了?你說清楚啊!”陸詩涵焦急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期盼他說出真相的渴望。
    鄧煌並未直接回應,隻是眼神空洞,自顧自地喃喃著,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難以言說的沉重:“你們……你們覺得……僵屍沒意識?錯……大錯特錯……”他頓了頓,喉嚨裏發出一陣幹澀的抽噎,“僵屍……有群體意識……”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人……人遲早都得死……都得變成僵屍……”話語間滿是絕望,“沒……沒新生命誕生了……末世裏……就算有孩子出生……也是僵屍……”
    他抬起頭,眼中瘋狂與迷茫交織,“人類……還有啥未來?啊?”嘴唇哆嗦著,“不如……保留自主意識……活下去……努力活……隻要……隻要意識還在……那些變僵屍的人……就會被記住……人類……就不算滅……滅亡……”
    眾人聽著鄧煌這番話,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什麽叫僵屍有群體意識,人類在末世不可能生出正常新生兒,隻會生出僵屍?莫非是田麗雲的孩子出生後變成了僵屍,還是發生了其他意外?
    於娟連忙追問道,聲音急切又擔憂:“小鄧,你什麽意思?是麗雲的孩子出生後,發生意外了嗎?還是什麽原因?你快說啊,別讓大家幹著急!”
    鄧煌雙眼瞪得幾乎要從眼眶中彈出,布滿血絲的眼球好似隨時都會爆裂,他朝著眾人聲嘶力竭地咆哮,麵部肌肉因極度的瘋狂而扭曲變形,宛如猙獰的惡鬼:“住口!都給我住口!別再拿那些愚蠢的問題煩我!”他揮舞著雙臂,動作癲狂而錯亂,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
    “你們這群蠢貨!看看這個世界,它早就病入膏肓了!人類?人類早就沒救了!隻有僵屍,才是未來的主宰!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希望!”鄧煌聲淚俱下,涕泗橫流,“念在往昔還有幾分交情,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立刻加入拜屍教,虔誠地尊崇我們偉大的理念,全身心地投入到僵屍的懷抱,我們可以大發慈悲地接納你們,讓你們成為這偉大變革的一部分!”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惡狠狠地盯著眾人,咬牙切齒地吼道:“否則,你們隻有死路一條!你們的血肉會成為僵屍大軍的養分,你們的靈魂將永遠被禁錮在這無盡的痛苦之中!別癡心妄想能前往基地,我告訴你們,四麵八方的道路都已被我們設下了重重埋伏,密不透風!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過去!這一切,都是為了徹底切斷基地的新生力量,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整個基地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讓它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
    鄧煌張開雙臂,如同一隻瘋狂的蝙蝠,仰天長嘯:“這個世界不需要異端!隻有我們,隻有拜屍教所引領的新人類——僵屍,才是未來世界的唯一主宰!我們將重塑這個世界,建立一個全新的秩序!你們現在加入,還不算太晚,否則,你們將成為曆史的塵埃,被這偉大的時代所唾棄!”他的聲音在血腥的空氣中回蕩,充滿了令人膽寒的瘋狂與蠱惑。
    “哼,漢奸就是漢奸,走狗而已,說的這麽好聽,還未來的新人類,我看你們是腦子壞掉了吧!”婁子豪不屑地啐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壞的不是我們,而是你,你本來可以完美地融入我們,結果非要選擇和卑賤沒有希望的人類在一起,這才是真正壞掉了。加入我們,我們可以重新接納你!”鄧煌說完,竟然還做出了一個張開懷抱的動作,眼神中帶著一絲蠱惑。
    婁子豪沒有絲毫猶豫,憤怒地將手中長棍直接捅了過去,瞬間將鄧煌的身體捅破。賀國安他們本來還想多問些什麽,可看到此刻已經動手,再想問也來不及了,索性直接準備全力進攻,等把鄧煌抓住再問也來得及。
    然而,詭異的是,金屬長棍貫穿鄧煌的身體,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疼痛感,隻是麵色不變地直接向後退去,輕鬆擺脫了婁子豪長棍的絞殺。隨後,他大手一揮,向其他黑袍人下達命令,那些巨型僵屍立刻朝著賀國安他們展開了凶猛的進攻。
    一隻巨型僵屍邁著沉重的步伐,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朝著賀國安衝來。它那巨大的腳掌每落下一次,地麵都為之震顫,一道道裂痕如蛛網般向四周蔓延。賀國安握緊手中的大刀,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堅定地盯著巨型僵屍,心中暗自思索應對之策。他深知,這將是一場生死之戰,必須全力以赴。
    張羽則揮舞著斧子,衝向另一隻巨型僵屍。他怒吼著,將全身力氣灌注在斧子上,試圖用斧子砍斷僵屍的腿部。可僵屍的皮膚堅硬如鐵,斧子砍上去隻濺起一串火星,強大的反震力順著斧柄傳來,震得張羽手臂發麻,虎口隱隱開裂,但他咬著牙,沒有絲毫退縮,再次舉起斧子準備攻擊。
    於娟緊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她舉起錘子,朝著一隻僵屍的腦袋砸去。錘子帶著她的憤怒與力量,如流星般落下,重重地落在僵屍頭上,卻隻砸出一個淺淺的凹痕。僵屍被激怒,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那聲音如同滾滾悶雷,震得人耳朵生疼。緊接著,僵屍伸出巨大的手臂,如同一根粗壯的石柱,裹挾著呼呼風聲朝著於娟橫掃過來。於娟眼神一凜,側身全力躲避,那巨大的手臂擦著她的身體堪堪掃過,帶起一陣強勁的勁風,刮得她臉頰生疼,險些將她掀翻在地。
    柳乘風身形如電,在僵屍的攻擊間隙中靈活躲避,同時尋找機會用長刀刺向僵屍的要害。他看準僵屍手臂關節的縫隙,猛地刺去,長刀卻被僵屍堅硬的外皮卡住,難以深入。柳乘風眉頭緊皺,用力扭動長刀,試圖擴大傷口,可僵屍似乎察覺到危險,手臂用力一甩,將柳乘風甩飛出去。柳乘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他掙紮著起身,不顧身上的疼痛,再次衝向僵屍。
    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一邊緊張地指揮樂樂躲避僵屍的攻擊,一邊焦急地尋找著反擊的機會。樂樂靈活地跳躍著,躲避著僵屍的攻擊,但巨型僵屍實在太多,情況愈發危急。陸詩涵眼神閃爍,突然看到一隻僵屍的眼睛,她心中一動,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用力朝著僵屍眼睛擲去。短刀帶著風聲,精準地刺中僵屍眼睛,僵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用手捂住眼睛,暫時失去了攻擊能力。陸詩涵趁機指揮樂樂朝著另一隻僵屍衝去,試圖吸引僵屍的注意力,為同伴創造機會。
    此時,薛靜、阿虎、老四、肖文、常茂、彭秋芳、江睿也各自陷入苦戰。薛靜和彭秋芳背靠背,手中匕首和短刀不斷揮舞,抵擋著試圖靠近的僵屍。薛靜眼神銳利,瞅準一隻僵屍的咽喉,猛地刺去,僵屍吃痛,伸手想要抓住薛靜,彭秋芳眼疾手快,短刀砍向僵屍手臂,僵屍手臂吃痛縮回。老四則如鬼魅般穿梭在僵屍群中,手中匕首專挑僵屍的薄弱部位攻擊,時不時給僵屍造成致命一擊。阿虎揮舞著長刀,每一次砍殺都帶著一股狠勁,試圖為大家殺出一條血路。肖文和常茂配合默契,肖文手持短刀,負責攻擊僵屍下盤,常茂則用匕首攻擊僵屍上身,兩人相互掩護,艱難地應對著僵屍的攻擊。江睿則在後方尋找機會,為隊友提供支援,他手中握著一根自製的長矛,看到有僵屍露出破綻,便用力擲出長矛,給僵屍造成一定的阻礙。
    而那些黑袍人則在一旁冷笑,看著賀國安等人陷入絕境,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鄧煌站在黑袍人中間,眼神複雜地看著曾經的同伴,心中似乎也在掙紮著什麽。他的眼神中既有對過去情誼的不舍,又有被拜屍教理念洗腦的堅定,兩種情緒在他眼中不斷交織。
    賀國安大聲喊道:“大家別慌,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想想辦法,一定能找到他們的破綻!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不能死在這裏!”
    張羽回應道:“賀大哥,這些僵屍太硬了,我們的攻擊效果不大啊!但我們不能放棄,大不了拚了!”
    於娟喊道:“繼續攻擊關節部位,或許還有機會!大家集中精力,不要分散!”
    柳乘風點頭:“對,大家集中攻擊關節!我們一定能行的!”
    陸詩涵則喊道:“我來吸引它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進攻!樂樂,衝!”說著,她騎著樂樂朝著一隻僵屍衝去,引開了那隻僵屍的攻擊。樂樂如黑色閃電般衝向僵屍,對著僵屍的腿部又抓又咬,僵屍被激怒,轉身攻擊樂樂和陸詩涵。
    賀國安等人趁機朝著僵屍的關節部位發起猛攻,一時間,喊殺聲、僵屍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賀國安看準一隻僵屍膝關節,一個箭步衝上前,將全身力量灌注在大刀上,狠狠砍向關節處。大刀砍在關節上,發出“哢嚓”一聲,僵屍膝關節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縫,綠色的腐液順著裂縫緩緩流出。張羽也強忍著手臂的疼痛,咬著牙揮動斧子,砍向另一隻僵屍的膝關節,斧子落下,又一道裂縫出現,僵屍腿部開始微微顫抖。於娟忍著傷痛,再次舉起錘子砸向僵屍的膝關節,錘子帶著千鈞之力落下,將僵屍膝關節砸得更加破碎。柳乘風不顧腰部的疼痛,長刀不斷刺向僵屍的肘關節,每一次刺擊都讓僵屍發出痛苦的咆哮。
    巨型僵屍和黑袍人的攻擊如同疾風驟雨般瘋狂且猛烈,那密集的攻勢仿佛要將眾人徹底吞噬。身處這片血水橫流、堆積著無數變異獸與僵屍殘肢斷臂的荒郊野外,眾人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混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熏得人幾近窒息。
    賀國安心急如焚地看著身旁那些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隊友。他們肩負著護送薛靜等人前往幾千米外、那座被摧毀山峰下方基地的重任,可如今,拜屍教已將基地外圍圍得水泄不通,越是靠近基地,黑袍人和巨型僵屍的數量就如同潮水般不斷增多。基地那邊因人力短缺、防禦不足,根本無法給予他們任何支援,一切隻能靠他們自己。
    賀國安敏銳地察覺到,這些巨型僵屍盡管體型龐大,力量驚人得如同能掀翻山嶽,但轉身速度卻相對遲緩,而且每次發起攻擊前,肢體動作幅度極大,有著十分明顯的預兆。他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大家聽大聲!都仔細觀察僵屍攻擊前的動作,提前做好躲避準備。一旦它們攻擊落空,身體出現失衡,咱們就集中全力攻擊它們的關節部位!張羽、阿虎,你倆主攻僵屍的腿部關節,務必把它們的腿砍傷,讓這些大家夥站不穩!柳乘風、老四,你們負責攻擊手臂關節,隻要廢了它們的胳膊,它們就沒法肆意揮舞傷人!於娟、彭秋芳,你們用錘子和短刀輔助,瞅準僵屍關節被攻擊後行動受阻的空當,猛擊它們頸部、腹部這些暴露出來的弱點!陸詩涵,你和樂樂就在周圍靈活遊走,用弓箭幹擾僵屍的視線,一旦有機會,就瞄準它們的眼睛射,打亂它們的行動節奏!漢唐、婁子豪,你們倆也別保留了,全力發揮,見機行事,哪裏有危險就往哪裏上!其他人都多留個心眼,時刻留意黑袍人,千萬別讓他們鑽了空子偷襲咱們!”
    眾人聽聞,立刻依令迅速行動起來。張羽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一隻正揮舞著粗壯手臂朝他們撲來的巨型僵屍,那僵屍的手臂揮動間帶起呼呼風聲,仿佛能將空氣撕裂。就在僵屍的手臂即將落下的瞬間,張羽如同獵豹般靈活地側身一閃,同時大聲呼喊:“阿虎,動手!”阿虎聞聲而動,雙腳猛地一蹬地麵,濺起一片血水,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和張羽的斧子一同狠狠砍向僵屍的腿部關節。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如同巨木斷裂,僵屍腿部瞬間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那龐大的身軀劇烈搖晃起來,差點就直直栽倒。
    柳乘風和老四則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貼近另外幾隻正張牙舞爪攻擊的僵屍。當僵屍們攻擊落空,身體因為慣性而向前撲出的刹那,柳乘風手中長刀寒光一閃,如同閃電般精準地刺向一隻僵屍的手臂關節,老四的匕首也如影隨形,紮進了另一隻僵屍的手臂關節處。綠色的腐液如噴泉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得滿地都是,兩隻僵屍的手臂頓時無力地垂了下來,再也抬不起來。
    於娟和彭秋芳也毫不示弱,她們緊握著錘子和短刀,目光緊緊鎖定那些關節被攻擊後行動明顯受阻的僵屍。瞅準時機,於娟高高舉起錘子,猛地朝著一隻僵屍的頸部砸去,“咚”的一聲,如同敲響喪鍾,僵屍的頸部頓時凹下去一塊;彭秋芳則揮舞著短刀,狠狠刺向另一隻僵屍的腹部,短刀沒入僵屍的腐肉,帶出一股黑色的汙血。
    陸詩涵穩穩騎在樂樂背上,如靈動的飛燕般於僵屍群周遭來回穿梭。她身姿輕盈,仿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手中弓弦響動不絕,一支支箭矢流星般疾射而出,精準地朝著僵屍的眼睛飛去。
    樂樂同樣機敏,瞅準僵屍注意力被箭矢吸引的瞬間,如離弦之箭猛地撲上去,一口死死咬住僵屍的腿部,隨後奮力撕扯。雖僵屍並無痛覺,但腿部突如其來的大力牽扯,破壞了它們的行動平衡,出於本能,它們“嗷嗷”嘶吼,原本整齊的攻擊節奏被打亂,注意力也分散開來 。
    此時,一直隱匿在僵屍群中的漢唐和婁子豪也不再保留實力。漢唐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向一隻正準備偷襲陸詩涵的黑袍人。隻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刃,在黑袍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短刃已經精準地刺進了黑袍人的咽喉,黑袍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婁子豪眼見柳乘風和老四被一群僵屍團團圍住,形勢危急,當即雙目圓睜,口中爆喝一聲,那聲音如同滾滾雷霆,震得周圍空氣都為之一顫。隻見他雙手緊握住那根金屬長棍,身形如電,朝著圍困二人的僵屍群猛衝而去。
    作為變異人,婁子豪力大無窮,手中的金屬長棍在他的揮舞下虎虎生風,帶起一道道淩厲的風聲。每一次揮動,都蘊含著千鈞之力,但凡有僵屍被這長棍砸中,瞬間便如遭雷擊。隻聽“噗”的一聲悶響,僵屍的腦袋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瞬間開花,黑白的腐液四濺,場麵血腥至極。有些僵屍甚至直接被砸成肉餅,身體扭曲變形,癱倒在地。
    婁子豪一邊奮力揮舞著金屬長棍,一邊大聲呼喊:“柳兄弟、老四,莫慌,我來助你們!”那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給柳乘風和老四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二人聽聞,精神陡然一振,手中武器揮舞得愈發迅猛。柳乘風手中長刀寒光閃爍,每一次刺出都精準地劃過僵屍的咽喉;老四的匕首則如鬼魅般在僵屍群中穿梭,專挑僵屍的要害部位下手。三人裏應外合,配合得默契無間,將那一群僵屍打得節節敗退,一時間,僵屍殘肢斷臂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然而,拜屍教的黑袍人見勢不妙,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為首的黑袍人一聲令下,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瞬間,更多的巨型僵屍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洶湧湧上,那場麵,好像世界末日來臨。這些黑袍人自身也如同幽靈般,趁著眾人與僵屍酣戰的間隙,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僵屍群中,朝著眾人展開更加猛烈的攻擊。
    僵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一波接著一波,仿佛無窮無盡。眾人在這如潮的攻勢下,漸漸體力不支。張羽的手臂被僵屍抓傷,一道長長的血口翻卷開來,鮮血汩汩流出;阿虎的後背也被黑袍人的利刃劃傷,衣衫被鮮血染紅,與地上的血水混為一體。於娟和彭秋芳雖奮力抵抗,但身上也多處掛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柳乘風和老四更是殺得氣喘籲籲,動作漸漸遲緩。賀國安身上同樣添了不少傷口,卻依舊咬著牙,拚盡全力揮舞大刀,抵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一邊用箭射擊僵屍,一邊躲避著黑袍人的偷襲,神色緊張而堅毅。
    盡管眾人皆已疲憊不堪,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但他們眼中的鬥誌卻未曾熄滅,依舊在這血腥殘酷的戰場上頑強抵抗著,為了生存,為了護送薛靜等人抵達基地,他們沒有退路,隻能背水一戰。
    此時,鄧煌突然大聲喊道:“你們別白費力氣了!今天誰也別想過去!”
    賀國安看向鄧煌,大聲勸道:“鄧兄弟,回頭吧!加入拜屍教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會讓你越陷越深!”
    鄧煌臉上肌肉扭曲著,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冷笑,眼神中交織著無盡的痛苦與決絕,整個人狀若癲狂,他聲音顫抖且斷斷續續,卻又帶著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我……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田麗雲……她死了啊!孩子……孩子生下來就是僵屍,還咬死了她……哈哈哈哈哈……我不加入拜屍教,還能做什麽?啊?所有人……所有人都該死!你們……你們也一樣,都得死!”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隻體型超乎尋常龐大的巨型僵屍赫然出現,它周身縈繞著詭異的黑色霧氣,那霧氣如實質般翻滾湧動,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這隻僵屍的行動相較於其他同類,敏捷得如同鬼魅,很明顯是拜屍教精心控製的特殊僵屍。它張開那張長滿尖銳獠牙的血盆大口,發出一聲低沉且充滿威懾力的咆哮,聲波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周圍的僵屍和黑袍人就像接收到某種指令,攻擊瞬間變得更加瘋狂,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著眾人湧來。
    賀國安心中猛地一緊,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當機立斷,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大家都小心了!這隻僵屍絕非善類!陸詩涵,你帶著樂樂,憑借你們的靈活性,用弓箭吸引它的注意力,千萬別讓它靠近其他人!其他人集中精力對付周圍的僵屍和黑袍人,盡量減少幹擾,給我們創造攻擊這隻特殊僵屍的機會!”
    陸詩涵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雙腿輕輕一夾樂樂的腹部,樂樂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圍繞著特殊僵屍快速遊走起來。陸詩涵手中的弓箭一刻也不停歇,箭矢如流星般朝著特殊僵屍射去,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射向僵屍的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樂樂也在一旁不斷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雲霄,成功吸引了特殊僵屍的注意力。特殊僵屍被激怒得雙眼通紅,轉身便朝著樂樂和陸詩涵猛撲過去,它的速度極快,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呼呼”的聲響。
    賀國安看準這一時機,大聲喊道:“就是現在!攻擊普通僵屍和黑袍人,為攻擊特殊僵屍創造空間!”眾人聞言,立刻爆發出全部力量。
    張羽和阿虎如同猛虎下山,手中的斧子和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斧子落下,便有一隻普通僵屍的頭顱被砍飛,長刀劃過,另一隻僵屍的身軀便被攔腰斬斷。他們的動作迅猛而流暢,配合默契無間,一時間,靠近他們的普通僵屍紛紛倒下,鮮血濺得滿地都是。
    柳乘風和老四則如靈動的鬼魅,在僵屍群和黑袍人中穿梭自如。柳乘風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刺出都精準地命中敵人的要害,要麽是咽喉,要麽是心髒,敵人還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已倒地身亡。老四的動作同樣敏捷,手中匕首如毒蛇出洞,在敵人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致命的傷口,他巧妙地利用敵人的身體作為掩護,不斷接近那些威脅較大的黑袍人,然後給予致命一擊。
    於娟和彭秋芳緊密配合,如同雙生花般綻放出強大的戰鬥力。於娟手持錘子,每一次揮動都能砸爛一隻僵屍的腦袋,那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僵屍的腦漿四溢。彭秋芳則手持短刀,在僵屍群中靈活地穿梭,專門攻擊僵屍的關節和軟肋,為於娟吸引火力的同時,也讓僵屍們行動受限。
    此時,薛靜、肖文、常茂、老四、阿虎、彭秋芳、江睿幾人迅速分工協作。他們在這屍山血海之中,手腳麻利地收集各種變異獸和僵屍的屍體,將它們堆積在一起。這些屍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但眾人顧不上這些,他們深知這是他們脫身的關鍵。江睿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特製的點火裝置,他熟練地操作著,將引火材料點燃。瞬間,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形成了一道火牆。這道火牆不僅可以作為他們撤退的屏障,還能為他們迂回戰術提供便利。
    而另一邊,於娟、賀國安、柳乘風、張羽、陸詩涵、婁子豪等人在戰鬥的間隙,迅速激活了武器上特殊改裝的火焰裝置。這些武器經過特殊設計,隻要用力互相摩擦,就能產生火焰。許久未曾使用,此刻,火焰在武器上熊熊燃燒,散發出熾熱的溫度。他們手持燃燒著火焰的武器,再次衝向那些被拜屍教縫合的怪物僵屍。
    賀國安手持大刀,刀身燃燒著熊熊烈火,如同一道火龍般朝著特殊僵屍衝去。特殊僵屍感受到了威脅,轉身朝著賀國安撲來。就在特殊僵屍撲擊的瞬間,賀國安看準時機,高高舉起大刀,朝著特殊僵屍的頸部狠狠砍去。與此同時,柳乘風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從側麵衝向特殊僵屍,他手中的長刀同樣燃燒著火焰,刺向特殊僵屍的頸部。然而,這隻特殊僵屍極為狡猾,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在停頓的瞬間猛地扭動身體。賀國安的大刀砍在了它的肩膀上,隻聽“嗤啦”一聲,火焰瞬間點燃了僵屍肩膀上的腐肉,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柳乘風的長刀則擦身而過,僅僅劃破了僵屍的一點皮肉。
    特殊僵屍吃痛,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那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它猛地轉身,朝著賀國安和柳乘風瘋狂撲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羽和阿虎從側麵如疾風般衝來。張羽手中的斧子帶著熊熊火焰,狠狠砍向特殊僵屍的腿部,“哢嚓”一聲,火焰瞬間蔓延到僵屍的腿部,燒得它腿部的皮肉滋滋作響。阿虎的長刀也緊隨其後,砍在特殊僵屍的另一條腿上,成功暫時阻止了它的攻擊。
    此刻,戰場上火光衝天,喊殺聲、僵屍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眾人在這絕境中奮力拚搏,局勢愈發緊張,每一秒都充滿了生死考驗。
    雖說暫時占據上風,但賀國安看著身邊受傷的隊友,深知繼續戰鬥下去,所有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他咬咬牙,喊道:“我們暫時撤退!保存實力,再想辦法突破!”
    眾人雖心有不甘,但明白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於是相互攙扶著,在賀國安的帶領下緩緩向後退去。鄧煌看著眾人撤退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並未下令追擊。他已然徹底沉淪,選擇與拜屍教站在一起,雖未趕盡殺絕,卻也下了死手,雙方的關係在此刻已經徹底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