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無敵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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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瞧著薛靜、於娟和彭秋芳在山洞裏費力地對付著肉類,三人一點點地剁肉、切肉、烤肉,動作既生疏又緩慢,進度著實讓人著急。身為眾人公認的大廚,張羽實在按捺不住,擼起袖子,決意大顯一番身手。
他手持斧子與盾牌,徑直走向那頭體型龐大的變異野牛。這盾牌乃是特製的,厚實且平整,平日裏能抵禦攻擊,此刻則可充當烹飪的器具。至於斧子,雖不適用於精細的解剖,但砍骨頭卻是把好手。
張羽先從薛靜手中接過那把專用短刀,這刀鋒利無比,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走到野牛身旁,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野牛的身軀,如同一位技藝精湛的工匠在審視即將雕琢的璞玉。他的手指順著野牛的骨骼輪廓和肌肉紋理緩緩遊走,用心感受著每一處起伏與凹陷,似乎要將野牛身體內部的構造了然於胸。
準備就緒後,張羽眼神瞬間銳利如鷹,仿佛要將眼前變異野牛的每一絲肌理都看穿。他迫不及待地找準野牛頸部與肩部的連接處,猛地將短刀精準插入,隨後順著肌肉紋理輕輕一劃,那動作流暢自然得仿佛與這頭野牛已“交手”過無數回合,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緊接著,隻見他手腕如靈動的舞者般靈活翻轉,短刀恰似一條靈動的遊魚,在野牛那龐大的軀體間歡快穿梭。他順著骨骼的縫隙,小心翼翼卻又無比果斷地分離著肌肉與骨骼,每一刀都精準得恰到好處,力度拿捏得簡直分毫不差。野牛那厚實如鎧甲般的皮毛,在這鋒利短刀的攻勢下,輕易地就被劃開,恰似熱刀切黃油般絲滑順暢。隨著他有條不紊地切割,肌肉組織仿佛聽話的士兵,被有序地分割開來。不多時,一條粗壯的牛腿便被他完美地卸了下來。
肖文和常茂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扯著嗓子大聲叫好:“羽哥,這手法,絕了!簡直神了啊!” 張羽一聽,心裏那股得意勁兒“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嘴角忍不住上揚,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還不忘扭頭朝兩人擠擠眼,笑道:“那可不,也不看看你羽哥我是誰!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話音剛落,他又迅速投入到牛身的拆解工作中。隻見他仔仔細細地將牛的內髒一一取出,嘴裏還念叨著:“這些可都是寶貝,清洗幹淨了,那都是難得的美味,到時候給你們露一手,保準讓你們吃得停不下來!”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把內髒放置在一旁,還特意整理了一下擺放的順序。
緊接著,張羽抄起斧子,眼神中滿是興奮與自信。他對著牛骨猛地用力砍去,伴隨著一聲幹脆的“哢嚓”,骨頭應聲而斷。張羽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斧子,大聲說道:“瞧見沒,就這斧子,配上你羽哥這手法,那叫一個絕配!這些骨頭一會兒用來熬高湯,保管燉出來的菜香得能把人鼻子都勾下來!”說罷,他又興致勃勃地繼續拆解剩下的牛骨,那股子嘚瑟勁兒,似乎整個山洞都快裝不下他的自信了。
處理完變異野牛,張羽又將目光投向變異野驢。有了拆解野牛的經驗,他更加得心應手。從野驢的頭部開始,沿著脖頸一路向下,手中的短刀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在野驢的軀體上輕快地跳躍、舞動。張羽眼神專注,每一次下刀都準確無比,很快,野驢也被拆解成了便於烹飪的各個部分。
此刻,山洞內眾人的目光皆被張羽那精湛的技藝牢牢吸引。薛靜、於娟和彭秋芳望著張羽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慚愧。此前,她們忙活許久,費盡周折卻僅處理出寥寥可數的幾塊肉,而張羽操作起來竟如此輕鬆自如,這般差距實在太過明顯。
麵對眼前這堆積如山的肉,如何妥善儲存成了迫在眉睫的大問題。眾人所儲備的食鹽數量有限,還需兼顧日後的日常消耗,因此,大部分的肉隻能通過晾幹或烤幹的方式來儲存。其實早在張羽接手之前,薛靜她們就已經在嚐試這種方法。然而,山洞內條件簡陋,僅靠現有的方式遠遠不足以處理如此大量的肉食。況且,若都烤幹了,口感勢必大打折扣,食用起來也頗為乏味。
張羽一邊熟練地處理著手中的食材,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更為妥善的儲存辦法。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之前做油浸肉的法子。這方法既能長時間保存肉類,又能最大程度地保留肉的鮮美。於是,他決定用提煉出來的牛油將大量的肉封存起來。
說幹就幹,接下來便是烹飪環節。張羽先將那特製的盾牌穩穩架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上,權當鐵鍋使用。他動作嫻熟地把牛板油切成均勻的小塊,一一放入“鍋”中。火焰熱烈地舔舐著盾牌底部,仿佛在為即將開始的美食之旅歡呼。不多時,鍋中漸漸響起“滋滋”的聲音,像是一場獨特的烹飪序曲。牛板油在高溫的作用下,開始慢慢融化,濃鬱醇厚的香氣瞬間在山洞內彌漫開來,鑽進眾人的鼻腔,引得大家紛紛深吸幾口氣,陶醉其中。
張羽手持一根精心挑選的樹枝,在鍋中不停地攪拌著,眼神專注而認真,確保每一塊油都能充分受熱,均勻融化。隨著攪拌,牛板油逐漸化為金黃色的液體,宛如流動的黃金,在盾牌“鍋”中閃耀著誘人的光澤。不多時,金黃色的牛油便煉製完成。張羽小心翼翼地將牛油倒入事先準備好的幹淨容器中,動作輕柔且謹慎,生怕浪費掉一滴珍貴的牛油,這些牛油可是儲存肉類的關鍵所在。
隨後,就是給眾人做菜的環節了。他挑選出鮮嫩的牛肉,切成大小均勻的方塊,準備製作野番茄燉牛肉。他在盾牌“鍋”中倒入少許牛油,待油微微冒煙,放入切好的蔥薑蒜爆香。蔥薑蒜在熱油中迅速釋放出濃鬱的香味,緊接著,張羽將牛肉塊下鍋翻炒。隨著不斷翻炒,牛肉表麵漸漸變色,誘人的肉香撲鼻而來。他適時加入適量的鹽、生抽等調料,又倒入切好的野番茄。野番茄在鍋中逐漸軟爛,湯汁變得濃稠,酸甜的味道與牛肉的香味完美融合。張羽蓋上鍋蓋,轉小火慢燉,讓牛肉充分吸收番茄的湯汁,變得更加入味。
處理完牛肉,張羽開始製作烤牛腸。他先將牛腸拿到一旁,用儲備的清水仔細清洗。由於水儲備充足,他可以放心地反複衝洗,確保牛腸沒有絲毫異味。清洗幹淨後,他將自己調配的秘製醬料均勻地塗抹在牛腸上,醬料中融合了多種香料,散發出誘人的氣息。接著,他把牛腸串在特製的鐵簽上,架在火上烤製。他不停地轉動著竹簽,讓牛腸各個部位都能均勻受熱。火焰舔舐著牛腸,表麵漸漸變得金黃酥脆,油脂滴落在火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烤牛腸的香味。
另一邊,張羽自然也沒落下對野驢的烹飪。他手法嫻熟地把驢肉切成均勻的薄片,隨即將盾牌“鍋”架在旺火之上,待鍋中熱油微微泛起漣漪,“刺啦”一聲,驢肉薄片迅速滑入鍋中。刹那間,熱油沸騰,驢肉在高溫的催化下迅速變色,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肉香。
張羽一邊快速翻炒著驢肉,一邊從身旁擺放的簡陋容器中,依次加入他們在野外尋得的天然調料。他先是撒入一把從山間采摘的野蔥,野蔥獨特的辛香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與驢肉的香味相互交織。緊接著,他又捏起一小撮鹽,均勻地灑入鍋中,簡單的食鹽在此時卻如同神奇的魔法粉末,瞬間喚醒了驢肉更深層次的鮮美。隨後,他拿起幾個小巧的野果,輕輕一擠,紫紅色的果汁緩緩流入鍋中,果汁酸甜的味道恰到好處地中和了肉的油膩,為這道燒驢肉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清新。
在張羽熟練的翻炒下,不多時,一道色澤紅亮、香氣撲鼻的燒驢肉便大功告成。那誘人的香味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忍不住吞咽口水。
處理完驢肉,張羽又將目光投向驢肝。他把驢肝切成輕薄的片狀,再次將盾牌“鍋”燒熱,待油熱後,驢肝薄片迅速下鍋。張羽雙手如飛,快速翻炒著驢肝,同時眼疾手快地加入從野外采集來的鮮嫩野菜。這些野菜葉片翠綠,與驢肝相互映襯,為這道菜增添了幾分生機。在高溫的作用下,野菜獨特的清香融入驢肝之中,形成一種奇妙的風味。很快,一盤青綠與紅褐相間的炒驢肝便呈現在眾人眼前,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對於驢腸,張羽思索一番後,決定采用燉煮的方式。他將驢腸仔細切成小段,放入鍋中,先加入清水,投入從山中尋覓的蔥薑,再擠些果汁去腥。隨著鍋中水溫升高,水麵漸漸泛起白沫,張羽熟練地將白沫撇去。待驢腸煮至半熟,他撈出驢腸,重新換上幹淨的清水,又加入一些具有特殊香味的野生根莖類植物,以及幾顆味道濃鬱的野果。隨後,他將火調小,讓鍋中的驢腸在小火的慢燉下逐漸軟爛入味。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鍋中漸漸散發出醇厚的香氣。驢腸在小火的溫柔燉煮下,慢慢吸收了香料與野果的味道,變得軟糯可口,湯汁也愈發濃鬱醇厚。終於,一道美味的燉驢腸完成了,為這場獨特的末世盛宴又添一道佳肴。
當然,野菜也是必不可少的美味。張羽挑選出新鮮嫩綠的野菜,放入沸水中焯燙一下,撈出瀝幹水分。他在野菜上加入蒜末、生抽、醋、香油等調料,簡單攪拌均勻,一道清新爽口的涼拌野菜就做好了。
不多時,山洞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野番茄燉牛肉的酸甜、烤牛腸的酥脆、燒驢肉的濃香、炒驢肝的鮮美、燉驢腸的醇厚以及涼拌野菜的清爽,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場無與倫比的味覺盛宴。眾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美食時光,暫時忘卻了外界的危險與壓力,心中充滿了溫暖與滿足。然而,他們也深知,這樣的寧靜或許隻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安寧,黑袍人的威脅依舊如陰霾般籠罩著他們,隨時可能再次襲來。但此刻,他們選擇珍惜這片刻的美好,積蓄力量,共同迎接未知的挑戰。
眾人圍坐在山洞之中,盡情享受著張羽精心烹飪的美食。野番茄燉牛肉的酸甜湯汁在舌尖散開,烤牛腸咬起來酥脆得“嘎吱”作響,燒驢肉濃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炒驢肝的鮮美、燉驢腸的醇厚以及涼拌野菜的清爽,共同交織成一場無與倫比的味覺盛宴。樂樂、平安和巨鹿也在一旁歡快地享用著屬於它們的美味。樂樂,這隻變異巨貓,用它毛茸茸的爪子緊緊抱住一大塊牛肉,吃得狼吞虎咽,嘴裏還不時發出滿足的“嗚嗚”聲;平安,身形龐大的變異犬,正叼著一根粗壯的牛骨頭,強有力的下顎不斷啃咬,骨頭與它尖銳的牙齒碰撞,發出清脆的“哢哢”聲;巨鹿則慢悠悠地嚼著一大把鮮嫩的野菜,巨大的嘴巴一張一合,偶爾甩動一下華麗的鹿角,顯得悠然自得。
正當眾人沉浸在這難得的愉悅氛圍中時,肖文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我說,你們覺不覺得柳乘風和江睿去跟蹤拜屍教黑袍人,時間有點太長了?到現在都沒個消息,他們不會出什麽意外吧?”這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原本輕鬆的氣氛。
常茂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放下手中正啃著的骨頭,憂心忡忡地說道:“是啊,他倆平時做事都挺穩當的,可這外麵到處都是危險,誰也說不準會發生啥。我這心裏啊,從他們出去就一直懸著,總覺得不太踏實。”
張羽停下手中的動作,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按理說,以他們倆的本事,一般情況應該能應付得來。但這都過去這麽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讓人放心不下。”眾人聽了,紛紛默默點頭,原本美味的食物此刻仿佛失去了吸引力,大家的心思都被柳乘風和江睿的安危占據。
這時,於娟一邊輕撫著平安的毛發,一邊說道:“老四和阿虎去查看基地外的情況,任務相對簡單,隻要遠遠留意基地外那些屍山血海的動向,還有拜屍教對整個基地的包圍情況就行,不用靠近,照理說不會有什麽意外。”
薛靜卻微微搖頭,眼中滿是擔憂:“話雖然是這麽說,可老四和阿虎那性格,你們還不了解嗎?他們一直都想為大家多做點事,萬一他們立功心切,忍不住想要進一步調查,那可就麻煩了。”眾人聽了,心中的擔憂愈發濃重,紛紛唉聲歎氣,剛剛還其樂融融的氛圍變得壓抑起來。
賀國安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分開去找找他們?早點確定他們的情況,我們心裏也能踏實點。”
張羽一聽,連忙擺手反對:“這可不行啊,賀老大。現在外麵的情況我們一點都不清楚,貿然分開行動,搞不好就會像漢唐一樣,一去不回。我們已經失去了漢唐,老四和阿虎又沒了消息,柳乘風和江睿到現在也沒音信。要是再派人出去,很可能都回不來了,我們可不能再冒險了。”
眾人聽了張羽的話,都覺得十分在理,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山洞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偶爾的歎息聲,壓抑的氣氛讓大家有些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彭秋芳打破沉默,有些無奈地說:“那我們現在就隻能幹等著嗎?什麽都不做,我這心裏實在是煎熬啊。”
賀國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目前來看,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了。如果他們一直沒有消息,咱們就一起行動,先去找老四和阿虎,再去尋找柳乘風和江睿。大家一起行動,相互照應,也能降低風險。”眾人聽了,雖然心裏有些不甘,但也隻能認同這個計劃。
就在大家準備繼續用餐時,山洞外的預警係統突然“劈裏啪啦”地響了起來。眾人瞬間警覺,像彈簧一樣猛地站起身,迅速抄起身邊的武器,眼神緊緊盯著洞口,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
賀國安神色凝重,低聲說道:“看來有敵人來了,估計是黑袍人不甘心上次的失敗,又派人來騷擾我們了。大家小心點,千萬別放鬆警惕。”大家紛紛點頭,屏住呼吸,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然而,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預期的喊殺聲或者腳步聲,反倒是山洞外山壁下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薛靜眉頭緊鎖,一臉疑惑地說道:“這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啊,你們說,會不會是拜屍教的引蛇出洞、調虎離山之計?故意弄出動靜,引我們出去,然後趁機圍攻我們。”
眾人聽了薛靜的話,心中一緊,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大家都知道,如果真的中了敵人的計,那後果不堪設想。賀國安沉思片刻,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大家先別慌,我們這山洞在懸崖峭壁之上,地勢險要,黑袍人想衝進來可沒那麽容易。而且咱們在洞口設置了縱橫交錯的矮牆,他們根本沒辦法組織有效的衝鋒。隻要我們守住洞口的幾個拐角點,不管來多少人,都很難攻進來。”
聽了賀國安的分析,眾人心中的擔憂稍稍緩解,緊張的情緒也逐漸放鬆下來。張羽笑著大聲說道:“對呀,我們這防禦工事固若金湯,還怕他們不成?他們要是敢來,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說罷,還故意爽朗地大笑幾聲。於是,眾人佯裝輕鬆,慢慢坐了下來,繼續吃喝,一邊吃還一邊大聲說笑,試圖營造出輕鬆愜意的氛圍,仿佛之前的擔憂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他們刻意將聲音放大,就是要讓洞外可能存在的敵人聽見,給對方造成一種他們還渾然不知危險臨近的假象。
眾人一邊吃喝,一邊看似隨意地留意著洞外的動靜。那嘈雜的聲音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愈發喧鬧。突然,正在啃咬骨頭的平安猛地停下動作,耳朵高高豎起,喉嚨裏發出低沉且充滿警惕的吼聲。原本悠然嚼著野菜的巨鹿也抬起頭,兩隻眼睛警惕地望向洞口方向。
“平安和巨鹿好像察覺到了什麽,這動靜恐怕不簡單。”於娟不動聲色,壓低聲音說道。眾人聞言,表麵上依舊維持著有說有笑的狀態,可剛放鬆些許的神經已悄然緊繃起來。
此時,婁子豪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洞口附近,借著昏暗的光線,透過縫隙小心翼翼地往外窺探。隻見外麵天色漸暗,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大地籠罩。陰影中,似乎有無數模糊的身影在來回晃動,可由於光線實在太暗,根本難以分辨清楚究竟是什麽。“好像有不少東西在下麵,但實在看不清是什麽。”婁子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卻還是忍不住壓低了音量。
“會不會是黑袍人驅使了一些變異生物來對付我們?”肖文臉上帶著看似輕鬆的笑容,可眼中卻難掩擔憂,小聲猜測道。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一陣尖銳的嘶鳴聲劃破夜空,那聲音如同利刃一般穿透夜幕,令人毛骨悚然。這聲音不同於以往聽到的任何聲響,尖銳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仿佛來自某種未知的恐怖生物。原本還算鎮定的樂樂聽到這聲音,全身的毛瞬間炸了起來,嘴裏發出“嗚嗚”的警告聲,爪子下意識地抓著地麵。
“不管是什麽,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賀國安臉上依舊掛著輕鬆的笑容,可手中卻悄然握緊了武器,眼神堅定且銳利,“大家按照防禦部署,各就各位,做好戰鬥準備。如果是黑袍人的陰謀,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眾人依舊維持著談笑風生的模樣,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薛靜、於娟和彭秋芳看似隨意地起身,一邊繼續著方才關於張羽廚藝的話題,一邊手腳麻利地開始搬運石塊,將其堆放在便於投擲的位置。
薛靜笑著大聲說道:“我可得說,這烤牛腸真是絕了,外酥裏嫩的,咬上一口,那香味瞬間在嘴裏散開,我感覺這味道能讓我記一輩子!”
於娟立馬點頭附和:“確實好吃,但我更鍾情那野番茄燉牛肉,酸甜開胃,牛肉燉得火候恰到好處,軟爛入味。張羽啊,你這手藝,要不是末世,去當個大廚肯定能名震一方!”
彭秋芳一邊笑著點頭,手上不停地將石塊擺放整齊,回應道:“沒錯沒錯,張羽這廚藝,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邊張羽聽著大家的誇讚,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愈發得瑟起來。就在這時,一直留意著張羽的陸詩涵忍不住了,她眨著靈動的眼睛,笑嘻嘻地大聲說道:“大家可別被張羽騙啦,末世之前啊,他確實在餐館做事,不過隻是個打雜的,勉強能算個業餘廚師罷了!”
眾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哄笑起來。張羽臉上的得意瞬間有些掛不住,不過他知道不能跟小姑娘陸詩涵一般見識,急忙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他腦子一轉,開口說道:“嘿,既然說到這了,我再給大家講個冷笑話。許仙給老婆買了一頂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後就死了,因為那是頂鴨壓)舌蛇)帽。”
婁子豪配合地大笑起來,可眼睛依舊緊緊盯著洞口的動靜,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覺地握得更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其他人也一邊笑著,一邊繼續手中的動作,表麵上輕鬆的氛圍下,實則暗藏著高度的警惕。
肖文和常茂則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稍遠的位置,看似在欣賞洞外的夜色。肖文一邊走一邊說著:“今晚這月亮要是再亮些,都能當個路燈使了。”常茂笑著回應:“是啊,不過這景色再美,也比不上一頓飽飯。”兩人嘴上說著輕鬆的話,實則已迅速拿起弓箭,熟練地搭上箭矢,瞄準洞口外可能出現的目標。
賀國安站在最前方,臉上帶著淡定的笑容,還時不時轉頭和大家開個玩笑,眼睛卻緊緊盯著洞外的動靜,一刻也不敢放鬆。他心裏清楚,此刻必須穩住大家的情緒,同時做好充分準備,迎接未知的危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洞外的聲響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高過一波,仿佛有無數未知的威脅正朝著山洞瘋狂湧來。突然,一隻磨盤般大小的黝黑爪子,重重地扒在了洞口邊緣。那爪子尖銳且厚實,在洞內搖曳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森冷寒光,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緊接著,一個龐大得超乎想象的身軀緩緩探出,竟然是一隻眾人從未見過的變異山龜。
這山龜的體型著實驚人,那巨大的龜殼宛如一座小山丘,本以為馱著如此沉重的龜殼,它行動必定遲緩笨拙,可此刻它卻如靈猴般靈活地攀爬在洞口,腦袋不斷地往洞內窺探。它的皮膚粗糙而黝黑,像是被歲月和磨難反複錘煉過,兩隻眼睛卻格外明亮,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乍一看竟與蟒蛇的眼睛有幾分相似,待瞧見那長長的脖子後馱著的巨大龜殼,眾人才驚覺這是一隻烏龜。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洞外的變異山龜數量多得驚人,密密麻麻,如黑色的潮水般前仆後繼地朝著山洞湧來,那場麵,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令人震撼又心生恐懼。
眾人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得一愣,隨即迅速反應過來,賀國安麵色凝重,大喝一聲:“準備戰鬥!”聲音在山洞內回蕩,如同洪鍾般堅定有力,瞬間打破了那短暫的驚愕。說時遲那時快,賀國安率先如猛虎下山般衝上前去,手中長刀裹挾著淩厲的氣勢,朝著山龜的脖子狠狠砍去。然而,這山龜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在長刀落下的瞬間,它的脖子如閃電般“嗖”地一下縮了回去,隻留下賀國安的長刀砍在龜殼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卻未傷其分毫。
張羽見狀,雙手緊握斧子,大喝一聲,高高躍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山龜劈去,斧子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龜殼上,卻隻濺起一串火星,斧子反彈回來,震得張羽手臂發麻。婁子豪也不甘示弱,他舉起金屬長棍,如旋風般衝向山龜,朝著山龜的腦袋用力揮去,“砰”的一聲,金屬長棍與龜殼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山龜卻依舊巋然不動。
薛靜、於娟和彭秋芳三人也沒有閑著,她們迅速搬起身邊的石塊,用盡全力朝著山龜砸去。石塊如雨點般砸在龜殼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卻如同給山龜撓癢癢一般,絲毫不能對其造成傷害。肖文和常茂則張弓搭箭,利箭如流星般朝著山龜射去,然而那堅硬的龜殼宛如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箭矢紛紛被彈開,隻在龜殼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痕跡。
就連向來靈活勇猛的樂樂和平安,此刻也圍著山龜上躥下跳,卻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機。樂樂幾次試圖撲上去咬住山龜的腿,可山龜的腿一縮,便讓樂樂撲了個空。平安則朝著山龜大聲吼叫,試圖威懾它,卻也毫無作用。
好在洞口狹窄,一次至多能容兩隻山龜衝進。而且洞內設置的眾多矮牆,像一道道堅固的防線,極大地限製了山龜的衝鋒。山龜們雖然攻勢凶猛,但一時半會兒衝不進來,賀國安等人同樣也難以對其造成實質性傷害,雙方就此陷入僵持,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就在眾人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聽一聲震天的嘶鳴響徹山洞。原來是變異巨鹿,它雙眼通紅,四蹄刨地,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似乎蓄積了全身的力量。突然,巨鹿如離弦之箭般猛地一個衝刺,粗壯的犄角閃爍著寒光,直直地將堵在洞口的兩隻山龜懟出了山洞。緊接著,“砰砰砰”幾聲巨響傳來,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想必是山龜摔下了山崖。可這並未阻擋其他山龜的瘋狂攻勢,更多的山龜依舊源源不斷地朝洞內擠來,那密密麻麻的身影,仿佛無窮無盡。
賀國安見狀,心中一緊,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隻能迅速做出決策。他大聲喊道:“大家學巨鹿的樣子,先攻擊山龜的脖子,等它縮回去,就把它們推出去!”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眾人聽到賀國安的呼喊,立刻依言而行。
張羽瞅準一隻山龜探出頭的瞬間,再次舉起斧子,朝著山龜的脖子砍去。山龜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脖子剛一露頭,又準備縮回去。說時遲那時快,張羽眼疾手快,斧子擦著山龜的脖子劃過,雖然沒有砍中要害,但也讓山龜受了些驚嚇。與此同時,婁子豪和賀國安迅速衝上前去,兩人合力用肩膀頂住山龜的龜殼,用力往外推。那山龜不甘示弱,四肢用力地扒著地麵,想要往洞內擠,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而在一旁,薛靜、於娟和彭秋芳也在與另一隻山龜展開較量。薛靜用力地搬起一塊更大的石塊,朝著山龜的腦袋砸去,山龜卻巧妙地一側頭,石塊砸在了龜殼上。於娟和彭秋芳趁機跑過去,一人抱住山龜的一條腿,試圖將它拖出去。山龜憤怒地揮動著四肢,將兩人甩得差點摔倒。
肖文和常茂隱蔽在矮牆之後,目光緊緊鎖住洞口處蠢蠢欲動的山龜。他們深知此次戰鬥的艱難,手中武器雖不算匱乏,但每一樣都需謹慎使用。
肖文手中緊握著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這匕首刃薄鋒利,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而常茂腰間別著的手槍,更是他們在危急時刻的王牌,隻是手槍子彈數量有限,猶如珍貴的戰略資源,非到關鍵時刻絕不能輕易動用。
此刻,兩人屏氣凝神,不斷地尋找著出手時機。眼睛緊緊盯著山龜,隻要山龜那長長的脖子一露出來,他們便準備立刻行動。肖文準備用匕首找準時機擲出,試圖攻擊山龜較為柔軟的頸部,幹擾山龜的行動。常茂則握緊腰間手槍,全神貫注,倘若山龜的舉動威脅到同伴的生命安全,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拔槍射擊,為同伴爭取更多的時間,化解眼前的危機。
樂樂和平安也沒有閑著,它們在山龜群中穿梭,時不時地朝著山龜的腿部咬上一口,雖然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但也能讓山龜分心。平安看準一隻山龜的腿,猛地撲上去,一口咬住,山龜吃痛,想要縮腿,卻被平安死死咬住不放。樂樂則趁機跳到山龜的背上,用爪子在龜殼上亂抓,試圖找到山龜的弱點。
巨鹿則守在洞口不遠處,每當有山龜突破矮牆的阻攔靠近,它便低下頭,用尖銳的鹿角朝著山龜撞去。巨鹿的每一次撞擊都帶著巨大的力量,將山龜撞得連連後退。有一次,一隻山龜趁著巨鹿轉身的間隙,快速地朝著洞口衝來。巨鹿察覺到動靜,迅速轉身,鹿角如利刃般刺向山龜,山龜躲避不及,被鹿角頂在了龜殼上,動彈不得。巨鹿用力一甩頭,將山龜甩到了一邊。
就這樣,一波又一波的山龜不斷湧來,眾人不停地重複著攻擊、推搡的動作。每一次與山龜的較量都充滿了驚險與刺激,山龜的力量巨大,眾人稍不注意就會被它傷到。有一次,一隻山龜趁著張羽用力推它的時候,突然伸出脖子,朝著張羽咬去。張羽反應迅速,側身一閃,山龜的牙齒擦著他的衣服劃過。婁子豪見狀,急忙用金屬長棍朝著山龜的脖子打去,山龜吃痛,縮回了脖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張羽的手臂因為不斷地揮動斧子,已經酸痛得幾乎抬不起來;賀國安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服;薛靜、於娟和彭秋芳的雙手因為搬運石塊,磨出了血泡;肖文和常茂的手臂因為長時間拉弓,也變得麻木。就連樂樂和平安,也開始氣喘籲籲,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
然而,變異山龜卻似乎無窮無盡,依舊源源不斷地朝洞內湧來。局勢變得越來越嚴峻,眾人的心中都湧起一股絕望的情緒。但他們知道,此刻絕不能放棄,一旦放棄,山洞就會被攻破,所有人都將陷入危險之中。
就在眾人感到疲憊不堪,幾乎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賀國安突然靈機一動。他一邊奮力推著山龜,一邊大聲喊道:“大家聽我說,我們這樣硬拚不是辦法,山龜的龜殼太硬,我們很難傷到它們。我們可以利用山龜之間的擁擠,讓它們互相碰撞,也許能找到突破口!”眾人聽了賀國安的話,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於是,當又一波山龜湧來時,眾人不再隻是單純地攻擊和推搡。賀國安指揮著大家,故意讓一隻山龜衝進洞口一些,然後眾人一起用力,將這隻山龜朝著旁邊的山龜撞去。兩隻山龜因為碰撞,都有些慌亂,它們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眾人趁機再次發力,將它們一起推出了山洞。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隨著眾人不斷地讓山龜相互碰撞,山龜的攻勢漸漸弱了下來。但山龜依舊沒有放棄,它們繼續朝著山洞湧來,似乎不攻破山洞誓不罷休。
戰鬥還在繼續,眾人在賀國安的帶領下,一邊與山龜頑強抗爭,一邊尋找著更好的應對方法。山洞內喊殺聲、山龜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永無休止的噩夢。眾人能否堅守住山洞,成功擊退這一波又一波的變異山龜,依舊是個未知數。
在眾人齊心協力利用山龜相互碰撞的策略下,洞口前的山龜雖然攻勢有所減緩,但依舊如潮水般不斷湧來。賀國安深知,這樣的抵抗隻是暫時緩解危機,必須想出更有效的辦法,否則一旦眾人徹底力竭,山洞必將淪陷。
此時,於娟在與山龜的僵持中,無意間瞥到山龜腿部與龜殼連接的縫隙。她心中一動,大聲喊道:“大家看,山龜腿部和龜殼連接的地方,似乎沒有那麽堅硬,或許這是個弱點!”眾人聞言,精神一振,立刻將攻擊重點轉移到山龜的這個部位。
張羽看準一隻山龜的腿根處,雙手握緊短刀,拚盡全力刺去。短刀雖然沒能完全刺入,但也成功劃破了山龜的皮膚,山龜吃痛,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拚命掙紮起來。這一發現讓眾人看到了希望,紛紛效仿,朝著山龜腿部與龜殼的連接處發動攻擊。
然而,山龜也開始變得更加警惕,每當有人靠近試圖攻擊這個部位,它們便迅速將腿縮回龜殼內。戰鬥陷入了新的膠著狀態,山龜依舊前赴後繼,而眾人既要躲避山龜的攻擊,又要尋找機會攻擊其弱點,體力消耗愈發嚴重。
與此同時,洞外的山龜似乎察覺到了洞內眾人的抵抗策略,它們開始改變進攻方式。一些山龜不再急於衝進洞口,而是在洞外疊起羅漢,試圖從上方翻越矮牆進入山洞。肖文眼尖,發現了這一變化,急忙喊道:“不好,它們想從上麵進來,大家小心!”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幾隻山龜相互攀爬,已經疊起了一人多高。賀國安當機立斷,指揮道:“薛靜、於娟、彭秋芳,你們繼續守住洞口,阻止下麵的山龜衝進來。張羽、婁子豪,跟我一起,把上麵的山龜弄下去!”
賀國安率先拿起一根長樹枝,用力朝著疊起的山龜戳去。山龜受到攻擊,身體搖晃起來,有一隻險些掉落。但其他山龜卻緊緊扒住同伴,穩住了身形。張羽和婁子豪見狀,也各自找來樹枝,加入戰鬥。三人用力地戳、推,試圖將山龜從高處弄下去。
就在眾人全力阻止山龜從上方突破時,一隻山龜趁著洞口眾人注意力分散,猛地衝了進來。彭秋芳躲避不及,被山龜的爪子劃傷了手臂。薛靜和於娟大驚失色,急忙搬起石塊砸向山龜,試圖將它逼退。
樂樂看到彭秋芳受傷,憤怒地咆哮一聲,如黑色的閃電般衝向那隻衝進來的山龜。它靈活地避開山龜的攻擊,一口咬住山龜的尾巴,用力撕扯。山龜吃痛,想要轉身攻擊樂樂,卻被矮牆限製了行動。於娟和薛靜趁機,一人抱住山龜的一條腿,拚命往外拖。
此時,洞外的山龜依舊瘋狂地朝著洞口湧來,而上方疊羅漢的山龜也在不斷掙紮,試圖突破眾人的阻攔。賀國安一邊與上方的山龜搏鬥,一邊大聲喊道:“大家堅持住,不能讓它們得逞!我們一定能守住山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守在洞口一側的巨鹿突然再次發力。它低下頭,用粗壯的犄角對準一隻正努力往上攀爬的山龜,猛地衝了過去。伴隨著一聲巨響,那隻山龜被巨鹿的犄角頂飛,重重地砸在其他山龜身上,疊起的“龜塔”瞬間崩塌,山龜們紛紛掉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山龜群出現了短暫的混亂。賀國安趁機喊道:“趁現在,加大攻擊力度!”眾人鼓足最後的力氣,對洞口的山龜展開猛烈攻擊。一時間,喊殺聲、山龜的嘶吼聲、武器與龜殼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山洞內外。
經過一夜驚心動魄的鏖戰,眾人成功遏製住了巨型變異山龜那來勢洶洶的進攻。然而,令人無奈的是,盡管戰鬥如此激烈,他們竟未能成功殺死一隻山龜。這些山龜,行動起來速度並不快,攻擊能力也不算突出,可它們那堪稱變態的防禦力,卻著實讓眾人頭疼不已。隻要山龜將四肢和脖子一股腦兒地縮回堅硬的龜殼之中,眾人便頓時無計可施,仿佛麵對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戰鬥過程中,眾人也並非沒有嚐試過各種辦法。有人提議用火燒,畢竟火焰的高溫或許能對山龜造成傷害。但現實情況卻極為棘手,他們身處山洞之中,地麵上到處都是四處爬行的山龜。若火勢過小,根本無法對山龜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可要是火勢過猛,山洞內必將迅速濃煙滾滾,火焰肆虐,到那時,賀國安他們自己也會深陷火海,被火焰和煙霧所波及,後果不堪設想。權衡之下,用火攻這一想法,也隻能無奈放棄。
而且,在長時間與山龜的周旋中,眾人逐漸發現了這些山龜的真正目的。原來,眾人在山洞中晾曬烤製了大量的肉幹,那濃鬱撲鼻的肉香,在空氣中肆意彌漫,引得山龜們垂涎欲滴,紛紛循著香味而來,對這些食物覬覦已久,這才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此時,天色緩緩亮了起來,清晨那柔和卻又充滿希望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洞口。然而,沐浴在這曙光中的眾人,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他們心裏清楚,雖然暫時擋住了山龜的進攻,但接下來的挑戰或許會更加艱巨。必須得在這短暫的喘息時間裏,盡快想出一個周全之策,否則,一旦山龜再次發動攻擊,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更加嚴峻的考驗。
賀國安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站起身來。他眼神堅定地掃視著眾人,聲音略帶沙啞卻又充滿力量地說道:“大家都辛苦了,但我們絕不能有絲毫懈怠,山龜肯定還會卷土重來。我們得趕緊琢磨出個更穩妥的辦法,徹底把它們擊退。”眾人紛紛點頭回應,盡管身體被疲憊侵蝕得幾近癱軟,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