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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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眾人沉浸在美食與美酒之中,宴會的氣氛愈發高漲,山洞內歡聲笑語回蕩,仿佛一場狂歡正進入高潮。張羽看著眾人毫無防備的模樣,心髒如擂鼓般跳動,心中既緊張又興奮,他深知,計劃的關鍵時刻已然如箭在弦。
    他不著痕跡地向賀國安投去一個眼神,那眼神中暗藏玄機,如同一道隱秘的信號。賀國安心領神會,微微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步伐沉穩得如同往常踱步一般,穩步走向廚房。沒過多久,賀國安帶著幾個手下,端著幾大盤精心準備的餐後甜品和水果,邁著不緊不慢卻又透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來。
    這些甜品造型精致絕倫,每一款都宛如精美的藝術品,細膩的糖霜勾勒出優美的線條,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仿佛在訴說著甜蜜的誘惑。水果則被精心擺放成各種奇妙的造型,鮮豔欲滴的色澤宛如寶石般奪目,令人垂涎欲滴。然而,在這誘人的表象之下,甜品和部分水果中都巧妙地混入了精心處理過的柳樹熏製僵屍肉。
    賀國安等人將盤子輕輕擺上桌,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那笑容裏透著熱情與真誠,熱情地說道“各位首領,這是我們特意為大家準備的餐後甜品和水果,希望能為這場盛宴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請各位盡情品嚐。”說著,他還故意給鄧煌使了個眼神,那眼神看似隨意,卻暗藏深意,仿佛在說“千萬別吃,計劃要成了!”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看著這些精致的甜品和誘人的水果,臉上紛紛露出期待的神情。此前的美味佳肴已經讓他們對張羽團隊的用心深信不疑,此刻又正值酒足飯飽,愜意放鬆之時,警惕心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敖夢婷順手拿起一塊造型別致的甜品放入口中,輕輕咀嚼,臉上先是浮現出享受的神情,那表情仿佛在品嚐世間最美味的珍饈。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開始吃甜品和水果,畢竟吃了那麽多肉,這些剛好可以用來解膩。而鄧煌多精明呀,得到賀國安的暗示後,他瞬間心領神會,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一個勁地勸大家多吃點“各位,這可是大廚特意準備的,難得的美味,大家千萬別客氣!”他自己也像模像樣地拿起一塊甜品,用黑袍擋住了,其實他全部偷偷丟在了袖袍之中了。等看所有人都吃下後,鄧煌心中暗喜,簡直想仰天長嘯,心裏一個勁地咆哮“總算吃下去,總算吃下去了,你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過了片刻,敖夢婷的笑容便如被定格一般突然凝固,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那緊皺的眉頭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股強烈且怪異的不適感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試圖開口說話,卻感覺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隻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
    身旁的黑袍人見狀,先是一愣,那表情仿佛被雷擊中一般,緊接著急忙關切地問道“敖首領,您怎麽了?”可話剛出口,他自己也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擊中,隻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仿佛被重錘猛擊,手中正準備去拿水果的筷子“啪嗒”一聲,毫無預兆地掉落在地上。
    緊接著,其他北方據點的人也紛紛出現中毒症狀。有人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那呻吟聲簡直就像是受傷野獸的哀嚎;有人臉色蒼白如紙,搖搖欲墜,腳步虛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還有人直接口吐白沫,癱倒在地,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整個宴會大廳瞬間亂成一團,尖叫聲、呼喊聲、呻吟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人間煉獄。
    鄧煌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喜得如同得到了絕世珍寶,但臉上卻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這是怎麽回事?快來人啊!”那喊聲中帶著恰到好處的慌張,仿佛他真的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西方據點的眾人按照計劃,迅速圍了上來,將北方據點的人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緊緊握著武器,眼神警惕得如同捕獵的野獸,死死地看著中毒的眾人,防止有人反抗。
    敖夢婷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那疼痛仿佛千萬根針在體內亂刺,怒視著鄧煌,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鄧煌,你竟敢……”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出一口黑血,那黑血如同惡魔的印記,昭示著她的憤怒與不甘。
    鄧煌冷笑一聲,撕下偽裝的麵具,那笑容中滿是得意與輕蔑,說道“敖夢婷,你以為我真的會心甘情願歸順於你?今天就是你們北方據點的末日!”
    張羽走上前,看著敖夢婷,眼中滿是不屑,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隻螻蟻,說道“你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你之前對我們的羞辱,今天我要讓你加倍奉還!”
    敖夢婷癱倒在地,身體如同一灘軟泥,已完全沒了反抗之力。她帶來的手下們也皆被毒翻,橫七豎八地倒在四周,痛苦地呻吟著。鄧煌見狀,臉上露出了得意至極的神色,他緩緩踱步到敖夢婷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嘲諷,仿佛在欣賞一件失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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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夢婷啊敖夢婷,你平日裏不是威風得很嗎?怎麽現在像條喪家之犬一樣?”鄧煌冷笑著,笑聲在山洞內回蕩,充滿了戲謔與輕蔑,“你以為我鄧煌會乖乖聽你擺布?真是可笑至極!”
    敖夢婷雙眼通紅,憤怒地瞪著鄧煌,那眼神仿佛要將鄧煌千刀萬剮,卻連一句完整的反駁都無力說出,隻能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就在鄧煌沉浸在羞辱敖夢婷的快感中,準備拔出腰間的長刀,親自結果她性命之時,一陣強烈的不適感突然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他襲來。他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難以置信,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鄧煌艱難地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賀國安、張羽等人,聲嘶力竭地吼道“怎麽回事,我怎麽也中毒了?最後的甜品和水果,我也沒吃呀!快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在山洞裏回蕩,仿佛受傷的野獸在絕望地嘶吼。
    賀國安、張羽、於娟、陸詩涵、薛靜、彭秋芳、肖文、常茂等人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宛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有今天!”
    鄧煌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也被算計了。他氣得渾身發抖,那顫抖的身體仿佛狂風中的樹葉,顫抖著手指,指著賀國安他們,對著一旁同樣震驚的西方據點小首領們聲嘶力竭地喊道“快殺了他們,這些人要造反!”
    然而,還沒等那些黑袍人有所動作,他們便一個個如同被抽去了筋骨,“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顯然,在場除了張羽他們這幾人,所有人都中毒了。
    鄧煌仍有些不死心,目光直直地看向張羽,咬牙切齒地說道“張羽,枉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害我?之前你給我的解藥難不成也是假的!”
    張羽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說道“鄧煌,我還叫你一聲鄧哥,實話告訴你,我們自始至終都不是一路人。而且根本就沒有什麽解藥,你們也死不了,不過是會出現強烈的排異反應罷了,恢複起來是有些慢。”
    鄧煌滿臉疑惑,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那疼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繼續問道“你什麽時候給我們下的毒,我沒吃最後的甜品和水果呀?”
    賀國安走上前一步,冷笑一聲說道“誰告訴你我們隻在水果裏下毒了?張羽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嘛,這根本不是毒,而是專門針對你們半屍的一種特殊食物,其實就是之前的吊燒黑金叉燒。我後麵給你使眼色,不過是為了迷惑你罷了!”
    “好呀,好呀,你們好狠的心呀!一定是裴教授告訴你們的方法,一群小人,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反過來坑害我,我真是瞎了眼,帶你們入聖教!”鄧煌有氣無力地冷哼著,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那眼神仿佛燃燒的火焰。
    “那你就搞錯了,這是我發現的。”常茂忍不住洋洋得意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無上功績。
    “哼,你們少得意!就算你們今日除掉了我和敖夢婷,你們也別想在拜屍教立足!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拜屍教教規森嚴,其中最嚴厲的一條就是,凡是加入聖教之人,都必須有引薦人,而且必須忠於引薦人,否則就是大忌。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又敢動我嗎?”鄧煌強撐著身體,用力地說著,語氣中隱約還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在給自己壯膽。
    “誰告訴你我們一定要加入拜屍教的呀?”陸詩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你們如今這副模樣,不加入拜屍教,還能怎麽樣?難不成基地會接納你們?別做夢了,一天是半屍,永遠都是半屍,這世界上,隻有我們拜屍教才能接納你們。放了我們,這事就當成一個誤會,我們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敖夢婷也用盡全身力氣說道,那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似乎在努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那你們就錯了,誰告訴你們我們是半屍的?我們自始至終都是人類,真正的人類!”說著,彭秋芳一把扯下身上的大黑袍,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膚。薛靜本想阻止,卻沒來得及。彭秋芳幾下就把粘在皮膚上的僵屍皮給撕了下來,展露出自己細膩光滑的皮膚。
    敖夢婷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眼神仿佛看到了奇跡,她下意識地看向鄧煌,質問道“姓鄧的,這是怎麽回事?別告訴我,他們不是半屍你也不知道,還是你已經和基地勾結了?”
    鄧煌同樣滿臉詫異,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情況呀?我明明看著你們吃下去了僵屍肉呀,怎麽還是正常的人類呀?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顯然,鄧煌也無法接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彭秋芳還想繼續說,薛靜直接攔住了她,神色嚴肅地說道“抓緊時間,不要節外生枝!”說著,薛靜第一時間就扒出藏在黑袍中的短刀,那短刀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死神的鐮刀。她毫不猶豫地朝著身邊一個黑袍人的脖子割去,鮮血如噴泉般湧出,那黑袍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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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靜他們這一舉動,瞬間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鎮住了。鄧煌不再瘋癲,臉上隻剩下驚恐與絕望;敖夢婷也不再怒目而視,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有的黑袍人甚至開始哀求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張羽他們這時候也都反應過來,於是紛紛從黑袍中拽出短刀,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看樣子是打算結果在場所有人的性命,一場血腥的殺戮似乎即將拉開帷幕。
    隨著敖夢婷的一聲大喝“住手”,原本殺得眼紅的眾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此時,敖夢婷帶來的十幾個黑袍人已所剩無幾,僅餘兩三個還在瑟瑟發抖。她深知,若等到隻剩自己一人,再掙紮就為時已晚,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拚上一拚。
    張羽等人剛剛沉浸在對這些半屍的殺戮之中,一條條鮮活卻又異化的生命在他們手中消逝。這些半屍,曾經也是人類,如今雖保留著人類的意識,卻介於僵屍與人類之間。說屠殺他們毫無心理負擔,那是不可能的,隻是這種負擔,在末世的殘酷背景下,被壓抑得沒那麽沉重罷了。
    賀國安提著刀,幾步來到敖夢婷麵前,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問道“怎麽?你還有什麽遺願嗎?看在大家曾經同為人類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痛快。”說話間,他手中的刀微微晃動,寒光閃爍,仿佛迫不及待要結束敖夢婷的生命。
    敖夢婷看著眼前的賀國安,強裝鎮定,大聲說道“你們不能殺我,我姑姑可是拜屍教的教主,我死了,你們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放了我,此事可以既往不咎,而且你們有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們。想必你們做這一切,無非就是為了進入基地,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傳令下去,為你們打開一條防線,放你們安全通過。”敖夢婷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在眾人臉上遊移,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鬆動。她心裏清楚,在這生死關頭,隻有拋出足夠誘人的籌碼,才有一線生機。
    賀國安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拜屍教的教主,不就是玄清嘛,我們又不是沒接觸過,她之前也沒在我們手上討到便宜。”實際上,賀國安這話多少有些吹牛的成分。那次與玄清的交鋒,若不是幾位道長拚死相助,他們早就性命不保。但此刻,他們絕不能露怯,必須營造出一種自身實力強大的錯覺。
    敖夢婷一聽,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愕。她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與自己的姑姑有過交集,而且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這說明他們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她頓了頓,試圖再次威懾眾人,說道“那你知道嗎?我們拜屍教還有神!”說這話時,她眼神中帶著一絲神秘與得意。
    “神,什麽鬼?你以為是神話故事嗎?想糊弄我們,嚇唬我們?可沒那麽容易!”張羽故作鎮定,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心中卻也泛起一絲漣漪。其實,其他人聽到“神”這個字後,也都忍不住心頭一緊,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油然而生。畢竟末世以來,僵屍的力量愈發強大,種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讓人驚歎。有些高等級僵屍所展現出的力量,說是神也不為過。他們見識過旱魃的強大,深知那種恐怖的力量。但僅僅是殺死一個拜屍教的小小首領,怎麽會與傳說中的神扯上關係呢?況且他們與僵屍本就處於不死不休的狀態,害怕也無濟於事。
    敖夢婷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說出“神”之後,眾人雖有短暫的震驚,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意識到這招效果不佳,連忙話鋒一轉,急切地說道“那你們說,你們想要什麽,隻要你們提出來,我一定滿足你們,我敖夢婷說到做到!”此時的她,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一旁的鄧煌見狀,也慌了神,連忙出聲大喊“我也是,我也是,有什麽條件你們盡管提,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我們以前還是朋友呀,國安,娟姐,張羽,詩涵,你們還記得嗎?”鄧煌一邊喊著,一邊試圖掙紮著起身,眼神中滿是哀求。
    賀國安哪肯聽這些,想都沒想,舉刀就要繼續動手。薛靜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攔住他,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別忘了,我們還要救漢唐和婁子豪,還有平安、樂樂、巨鹿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千萬別衝動。”薛靜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擔憂。
    賀國安大聲說道“鄧煌那小子不是說了,他把漢唐和婁子豪送到北方據點去了,我們把他們都殺了,直接去北方據點把人救出來就好了,這不就是事先計劃好的嗎?”賀國安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揮動著手中的刀,仿佛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話是這麽說,可我們也不知道鄧煌有沒有說瞎話,而且北方據點那麽大,我們也不知道漢唐和婁子豪關在哪裏?萬一中間出了岔子,不僅人救不出來,搞不好我們也要全部栽在裏麵。”一旁的於娟也趕緊勸道。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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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對呀。而且樂樂他們也沒有消息,現在就殺了他們的確有些不合適。”陸詩涵也在一旁附和著,眼中滿是憂慮。
    鄧煌一聽,覺得還有一線生機,連忙說道“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把漢唐和婁子豪送到北方據點去了,這敖首領就在一旁,不信你問她。敖夢婷,你老實說,你把漢唐和婁子豪關在哪兒?快老實交代!”鄧煌一邊說,一邊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敖夢婷,仿佛所有的過錯都在她身上。
    “漢唐和婁子豪?誰呀?”敖夢婷被問得一頭霧水,一時之間有些迷糊。
    “就是那個機器人,還有那個變異人?你不是在我們據點安插了幾個眼線嘛,知道我們抓住了一個機器人,還有一個變異人,就被你強行要走了,你可別不承認呀,還有那三隻變異獸也被你搶走了。”鄧煌有些憤怒地指責道。顯然,之前他被敖夢婷壓迫得夠慘,才想出鴻門宴暗殺這一招,沒想到卻弄巧成拙,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敖夢婷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你這樣說我就記起來了,那三隻變異獸,在我們據點,有專人在馴化,要放出來很容易,隻需要我一句話,這都不是事。至於那兩個……”說到這,敖夢婷的神情明顯有些為難,眼神閃爍,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漢唐和婁子豪怎麽了,快說,你把他們怎麽樣了?要是他們出現什麽意外,小心你的腦袋!”張羽見敖夢婷吞吞吐吐,不由得心急如焚。他生怕漢唐和婁子豪遭遇不測,連忙提著刀架在了敖夢婷的脖子上,刀刃緊貼著她的肌膚,大聲質問道。
    敖夢婷雖說有些緊張,但相較於之前,明顯鎮定了許多。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張羽說道“你這麽激動也沒用,他們應該沒事,至於怎麽樣了,我也不清楚!”
    “什麽?姓敖的,你可別耍花樣,今天我們殺的半屍已經夠多了,絕對不介意多殺幾個。什麽叫應該沒事呀,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張羽狠狠瞪著敖夢婷,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好吧,那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經把他們送到拜屍教總部去了,所以他們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以兩人表現出的能力,是有很高的研究價值的,想必是不會有生命危險!”敖夢婷無奈地解釋道。
    大家一聽,不由得一陣腦門發緊。“什麽?送到拜屍教總部去了,拜屍教總部在哪兒?而且就我們這點人,又怎麽去救人呀?這不是開玩笑嗎?怎麽辦?到底應該怎麽辦呀?”眾人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焦慮與迷茫,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困境。
    賀國安眼神如冰刀般,死死地盯著敖夢婷和鄧煌,手中的長刀緩緩抬起,刀尖閃爍著寒光,精準地指向鄧煌的咽喉,聲音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漢唐和婁子豪到底被關在什麽地方?還有拜屍教總部究竟在何處,要是敢說半句假話,你們應該清楚會有什麽下場!”
    敖夢婷被嚇得麵如白紙,身體像篩糠一般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牙齒也在咯咯作響,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說,他們被送到拜屍教總部了,那地方倒也不是特別遠,從這裏往南,大概三天的路程就能到!”
    敖夢婷咬了咬牙,眼中怨毒如蛇信般一閃而過,但在賀國安那猶如實質的威懾下,她還是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別以為知道地方就能輕易進去,那地方簡直是易守難攻,你們去了,不過是白白送死。要是你們放了我們,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一些避開防禦的方法。”
    張羽一聽,頓時怒火中燒,猛地走上前,一腳狠狠踢在敖夢婷身旁的地上,濺起一片塵土,他怒目圓睜,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混蛋,還敢跟我們談條件!要不是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我們怎麽會陷入如此麻煩的境地!”
    賀國安擺了擺手,示意張羽稍安勿躁,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敖夢婷和鄧煌身上移開,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倆的命現在就攥在我們手裏,別跟我耍什麽心眼。說吧,到底有什麽辦法能進去。”
    敖夢婷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仿佛在權衡著什麽,最終還是緩緩說道“拜屍教的總部有一條密道,這密道極為隱秘,隻有拜屍教的高層才知曉。密道的入口藏在一處瀑布後麵,不過要打開入口,需要密碼才行。但是,你們別以為找到了入口就能順利進去,密道裏麵布滿了各種機關,還有不少負責守關的僵屍,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從據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七八個黑袍人從據點一起出去執行任務後回來了。鄧煌見此情景,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聲嘶力竭地高喊起來,讓那些黑袍人來救他們,還大聲叫嚷著說張羽這些人造反了。
    那些黑袍人聽聞,二話不說,“唰”地一下拔刀出鞘,眼神中滿是凶狠與決絕,就要對張羽他們動手。好在柳乘風和江睿也混在這群黑袍人之中,他們一走進據點,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早早便做出了準備。就在鄧煌大呼救命之時,那些黑袍人剛剛做出拔刀的動作,柳乘風和江睿二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出手,隻見寒光閃爍,兩人手中的利刃如閃電般劃過,瞬間將所有的黑袍人全部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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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國安他們見狀,皆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剛剛實在是太驚險了,大家都還沉浸在與敖夢婷和鄧煌的周旋之中,根本沒有什麽防備,差點就遭受滅頂之災,還好柳乘風和江睿反應迅速。
    於是大家趕忙圍上前去,將目前複雜棘手的情況詳細地告知柳乘風和江睿。柳乘風聽完,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凝重與思索,他的腦海中快速地分析著當前的局勢,思考著應對之策。江睿則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緊,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賀國安看著柳乘風和江睿,一臉焦急地說道“你們也聽到了,拜屍教總部離這兒遠著呢,得走上兩三天的路程。那地方可不得了,不僅有實力深不可測的教主玄清坐鎮,還有大量黑袍人四處巡邏,甚至各種恐怖的僵屍把守要道,咱們要去救人,簡直難如登天。可樂樂、平安和巨鹿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又不能不管不顧。現在敖夢婷和鄧煌這倆家夥還在這兒,放了怕他們反悔,去通風報信,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殺了又擔心北方據點的人狗急跳牆,對樂樂他們不利,這可到底該咋整啊?”
    柳乘風微微低下頭,一隻手摩挲著下巴,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放了他們確實風險太大,萬一他們回去召集人手,我們別說救人,自身都難保。但殺了他們也不是上策,北方據點的人必定會瘋狂報複,樂樂他們的處境隻會更加危險。我們必須得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江睿點了點頭,附和道“乘風說得對,我們不能貿然行事。或許可以先留著他們倆,讓他們給北方據點的人傳話,就說他們倆在我們手上,讓對方保證樂樂他們的安全,並且配合我們救人。這樣或許能給我們爭取一些主動。”
    陸詩涵在一旁,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她微微皺眉說道“可他們要是不配合呢?萬一北方據點的人根本不在乎他們倆的死活,那我們不就完全被動了?這風險還是太大了,我們得再慎重考慮考慮。”
    實在萬分抱歉,給您帶來如此糟糕的體驗,以下完全按照您的要求重新修改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張羽突然眼睛一亮,打破了山洞內的凝重氣氛,開口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先把敖夢婷和鄧煌關押起來,這二人可是我們手裏的重要底牌,萬一行動中出現意外狀況,他們便能成為我們保命的關鍵。你們瞧,江睿和敖夢婷體型相近,讓江睿扮成敖夢婷。我們其他人裝扮成她的手下,如此,便可一同混進北方據點。到了那兒,見機行事,先摸清平安、樂樂和巨鹿被關押的位置,再瞅準時機將他們救出來。”
    眾人聽聞張羽的提議,皆陷入了沉思。敖夢婷心中大驚,她作為北方據點的首領,深知一旦對方成功實施此計劃,自己和鄧煌便再無利用價值,等待他們的唯有死路一條。她趕忙焦急地說道“你們別亂來啊,我保證會讓北方據點的人配合你們,隻要你們不殺我。我在那兒經營許久,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一定能幫你們順利救出人來。”
    鄧煌作為西方據點的首領,此時也慌了神,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附和道“對,對,我也保證,我在西方據點的心腹眾多,雖然此次行動針對北方據點,但我可以讓他們做些外圍策應,給你們便利。你們就相信我們吧。”
    賀國安目光冷冷地在敖夢婷和鄧煌身上掃過,眼中滿是不屑,冷笑道“你們倆的保證,可信度實在太低。不過張羽這辦法倒可以嚐試一番,隻是計劃必須周全,容不得絲毫差錯。否則,我們都得把命丟在那兒。”
    薛靜微微皺眉,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後說道“這計劃雖有可行性,但風險著實不小。柳乘風經驗豐富,留下坐鎮西方據點,看好鄧煌和敖夢婷。肖文、常茂、陸詩涵三人也留下協助他。我們其他人跟著江睿前往北方據點,如此前後呼應,或許能保萬無一失。而且柳乘風留在後方,必要時還能支援我們,處理一些突發狀況。”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各自在腦海中仔細權衡著這個計劃的利弊與可行性。此刻,山洞內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唯有傷者微弱的呻吟聲和眾人沉重的呼吸聲在山洞中幽幽回蕩。
    賀國安摩挲著下巴,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薛靜這安排有道理,乘風留下坐鎮,我也能放心些。但我們到了北方據點,想混進去可不容易,還得避免引起懷疑。這可不是件輕鬆的事兒,大家務必小心謹慎。”
    江睿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如炬,說道“我和敖夢婷體型相仿,易容成她問題不大。隻是要模仿她的言行舉止,還得多下功夫。進入據點後,如何順利找到平安他們的位置,也得從長計議。我們絕不能打草驚蛇,必須悄無聲息地完成任務。”
    陸詩涵皺著眉頭,滿臉擔憂道“就算順利找到平安他們,據點裏還有那麽多黑袍人和僵屍,我們怎麽帶著他們突圍出來?這才是最大的難題。我們不能隻想著進去,還得考慮如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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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再次陷入沉思,山洞內一時間安靜下來,唯有搖曳的火光映照著眾人嚴肅的臉龐,將他們的影子在山洞壁上拉得老長,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重重危險與挑戰。
    就在這時,彭秋芳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我們可以利用那些變異獸!敖夢婷不是說變異獸在據點裏被馴化了嗎?或許我們能想辦法控製它們,製造混亂,趁機救人突圍。這樣說不定能打亂對方的部署,為我們創造機會。”
    賀國安眼睛也跟著一亮,興奮道“這主意好!但怎麽控製變異獸,還得好好琢磨。變異獸生性凶猛,想要控製它們絕非易事,我們得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到時候看吧,要是沒有引起混亂,我們就直接出來,萬一出現什麽意外,這也維持不是一個好辦法!”
    柳乘風在一旁緩緩說道“也是的,一切都要見機行事,到時候會發生什麽,現在誰也不知道,討論那麽多也沒用。”
    然而,計劃的實施困難重重。大家雖能用黑袍遮住身體,但畢竟從未去過北方據點,對那裏的格局和布防一無所知,而且還麵臨被北方據點其他黑袍人識破的風險。
    賀國安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目光投向彭秋芳,神情嚴肅地說道“秋芳,一直以來你對據點布局這類事情都有著敏銳的感知,現在有個極為關鍵的任務交給你。你得想辦法畫出北方據點詳細的格局圖,並且準確找出關押平安、樂樂和巨鹿的具體位置。這對我們此次營救行動的成敗,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彭秋芳神情凝重,鄭重點頭回應“好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過這需要敖夢婷詳細地為我描述北方據點的情況,包括每一處建築的位置、通道走向以及關押區域的具體特征等。”
    說罷,彭秋芳與江睿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將敖夢婷帶到了山洞的一旁。彭秋芳看著敖夢婷,語氣不容置疑“為了能讓你我都少些麻煩,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詳細說說北方據點的布局。” 敖夢婷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在當前形勢下,也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江睿則迅速動手脫下敖夢婷身上那套頗為精致的衣服。這套衣服有著獨特的剪裁,領口袖口處繡著細密的花紋,顏色暗沉卻不失華麗。江睿小心翼翼地換上,仔細感受著衣物的穿著方式,似乎從中捕捉著敖夢婷的氣息。
    彭秋芳這邊已經開始詢問敖夢婷“先從據點的大門說起,周圍有什麽明顯的標識,門內的通道是怎麽分布的?”敖夢婷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描述“大門是黑色鐵門,兩側有兩座石雕像,進入大門後,正前方是一條寬闊的主道,直通據點主樓。主樓左邊有個小院,院子裏有一口枯井,井下麵就是關押那些巨獸的地方……”彭秋芳一邊聽,一邊迅速在地上用樹枝勾勒出大致的輪廓,隨著敖夢婷的講述不斷完善細節。
    而江睿這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仔細觀察敖夢婷的一舉一動。隻見敖夢婷在回答彭秋芳問題時,習慣微微歪著頭,說話時嘴角會輕輕牽動,眼神中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傲慢。江睿暗暗記在心裏,嚐試模仿。他微微調整站姿,學著敖夢婷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慵懶又高傲的姿態,清了清嗓子,試著用相似的語調說道“哼,你們最好別耍什麽花樣。”雖然一開始有些生硬,但隨著不斷嚐試,漸漸有了幾分神韻。
    彭秋芳完成草圖後,又仔細對照著敖夢婷的描述檢查了一遍,確認關鍵位置都標注無誤,尤其是關押平安、樂樂和巨鹿的地點,被醒目地標了出來。她站起身,將草圖拿給賀國安等人查看,說道“大致格局就是這樣了,希望能對行動有所幫助。”
    江睿也從一旁走來,自信說道“我會繼續揣摩,爭取模仿得更像,保證完成任務。”
    彭秋芳深知此次任務的艱巨,也明白敖夢婷很可能會為了自保而耍花樣,故意給出錯誤信息。所以,當敖夢婷第一次描述完北方據點的格局和巨獸關押地點後,彭秋芳並未輕信。
    她目光銳利地盯著敖夢婷,嚴肅說道“你最好別耍什麽心眼,要是敢故意說錯,你應該清楚後果。再給你說一遍,從大門開始,每一處細節都別落下。”
    敖夢婷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重新開始描述“大門是厚重的黑色鐵門,門兩側的石雕像,一個是張牙舞爪的惡狼,另一個是展翅欲飛的蝙蝠。進門後的主道,大概能並行三輛馬車,直通主樓。主樓左邊小院的枯井,井口有一圈青苔,順著井壁的暗梯下去就是關押地……”
    彭秋芳一邊聽,一邊仔細對照著自己第一次畫的草圖。待敖夢婷說完,又追問“關押地除了暗梯還有其他通道嗎?主樓和小院之間還有什麽特別的建築?”敖夢婷隻得再次詳細作答。
    就這樣,彭秋芳反複問了好幾遍,每一次都變換著提問方式,從不同角度去確認信息。敖夢婷雖滿臉不耐煩,但也隻能如實回答,每次都準確地指出相關地點。直到此時,彭秋芳這才徹底確定這圖沒有任何問題,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些。
    在彭秋芳問話的過程中,江睿一直靜靜地在旁觀察。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敖夢婷,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敖夢婷說話時,習慣將雙手抱在胸前,偶爾會用右手輕輕摩挲左手的衣袖,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但在麵對威脅時,又會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江睿默默地將這些細節都記在心裏,在一旁反複揣摩、模仿。他時而微微揚起下巴,學著敖夢婷那種高傲的神態,時而壓低聲音,模擬她說話時的語調。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語氣,都力求做到惟妙惟肖。隨著時間的推移,江睿對敖夢婷的模仿愈發熟練,似乎已經漸漸融入了這個角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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