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輾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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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朝著城外狂奔的腳步,在焦黑的路麵上踏出串串帶火星的印記。身後的城市已成一片火海,燃氣管道爆炸的巨響如同驚雷在天際滾動,濃黑的煙柱直竄雲霄,將剛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染得渾濁。黑袍人的慘叫聲被爆炸聲撕得粉碎,幾隻試圖逃竄的變異犬剛跑出半條街,就被追來的火焰卷成火球,毛發燃燒的焦臭味混著燃氣的刺鼻氣味,順著風灌進眾人的口鼻。他們跑了近一個小時,直到腳下的路麵從焦黑變成黃土,耳中再聽不到半點爆炸餘響,才踉蹌著靠在一棵老橡樹上,扶著樹幹大口喘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在沾滿灰塵的皮膚上衝出一道道淺痕。
張羽靠在樹幹上,肩膀的傷口被汗水浸透,滲出血跡暈染了包紮的布條。他卻毫不在意,粗糲的手掌在背包側袋裏摸索片刻,掏出一個用油布層層包裹的包裹——油布上還沾著上次獵捕變異牛時的血漬,打開時,深褐色的肉幹整齊碼在裏麵,油脂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帶著淡淡的煙熏味。“來,都分點墊墊肚子,”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沾著灰塵的白牙,“這還是上次在拜屍教據點當廚子的時候烤的,用了三種野果熏料,耐餓還不塞牙。過了這麽久,我們還是得靠這些肉幹活命,看來下次還有多準備一些。”
陸詩涵接過肉幹,指尖觸到肉幹的韌實質地,忍不住掰了一小塊喂給腳邊的樂樂。樂樂的毛發上還沾著昨夜戰鬥的血汙,卻立刻豎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叼過肉幹,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嗚咽聲,尾巴輕輕掃過陸詩涵的手背。“上次你還說要留著肉幹應對緊急情況,”陸詩涵咬了口肉幹,煙熏味在口腔裏散開,帶著一絲野果的微甜,“沒想到還能剩下這麽多。”
“那可不,我烤肉幹有訣竅,”張羽拍了拍胸脯,隨即壓低聲音,指了指油布包的底部,“不過也隻剩這些了,底下那層還是我特意壓碎的肉沫,省著點吃,就算撐到基地都沒問題。”
賀國安沒有接肉幹,他望著遠處依舊冒著濃煙的城市,眉頭擰成一道深痕。手中的大刀斜插在地上,刀身倒映出他緊繃的側臉,刀刃上細小的缺口在晨光下格外明顯——那是昨夜與黑袍人首領纏鬥時留下的。“別放鬆,”他的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拜屍教沒那麽容易垮,他們手裏的強化劑研究要是沒斷,不出一個月就能卷土重來。我們必須在他們找到新據點前趕回基地,找到薛靜,還有……”他頓了頓,眼神沉了下去,“查清裴教授的底細。他帶走的研究數據裏,說不定藏著玄清的後手,裴教授那句‘有研究價值’,現在想起來,太蹊蹺了。”
他彎腰撿起大刀,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盡管眼底布滿血絲,脊背卻依舊挺得筆直“休息十分鍾,出發。路上多留意一下蜂巢,關鍵蜂蜜不僅可以用來補充能量,還不容易壞,最重要的是感覺蜂蜜塗傷口比抗生素還管用,多攢點沒壞處。”
於娟立刻打開急救包,裏麵的藥品碼得整整齊齊碘伏瓶身裹著防震的布條,抗生素藥片按劑量分裝在小鋁箔袋裏,還有三個裝著淡黃色蜂蜜的玻璃罐——罐口用蜂蠟密封著,那是上次在廢棄養蜂場找到的存貨。“藥品還夠支撐三天,”她清點著物資,指尖劃過蜂蜜罐時頓了頓,“但蜂蜜隻剩小半罐了,上次跟黑袍人打鬥時摔碎一罐撒了大半,其他的也都用完,必須再找些補上。”
話音剛落,趴在腳邊的樂樂突然豎起耳朵,朝著前方樹林壓低身子低吼,脊背的毛發根根豎起,爪子在地上刨出淺淺的土坑。賀國安立刻抬手示意眾人噤聲,婁子豪下意識攥緊了那根幾十斤重的螺紋鋼——鋼身上還沾著水泥渣,是他從廢棄工地拆下來的,以他變異後的力氣雖能輕鬆舉起,卻遠做不到“輕如木棍”。柳乘風悄悄撥開身前的灌木叢,目光掃過三十米外的老槐樹,忽然抬手指向樹杈“那上麵有個蜂巢,磨盤大小,看周圍的槐花樹,應該是槐花蜜。”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老槐樹枝椏間掛著棕黑色的蜂巢,拇指大的蜜蜂在巢邊盤旋,腹部泛著詭異的藍紫色,翅膀振動的“嗡嗡”聲隔著十幾米都震得人耳膜發緊。“是毒刺蜂,”張羽臉色驟變,下意識摸了摸胳膊上早已淡去的疤痕,“我小時候被普通毒刺蜂蟄過,胳膊腫得像水桶,這變異的蟄一下,怕是半條命都沒了——它們的蟄刺能穿透帆布,要是蟄到喉嚨,根本撐不過半分鍾。”
婁子豪捏了捏螺紋鋼的把手,指節微微泛白“我力氣大但皮沒硬到抗蟄,硬衝肯定不行。”他看向一旁的漢唐,機器人的電子眼正閃爍著掃描光,“漢唐,你的外殼能扛住毒刺嗎?”
漢唐的屏幕立刻跳出數據“外殼為防腐蝕合金,可抵禦直徑3毫米以下尖銳物體穿刺,毒刺蜂蟄刺直徑約15毫米,可承受攻擊,但蜂群數量超過50隻時,可能影響機械臂靈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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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安蹲下身,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簡易地形圖“硬抗不是最優解,得用巧勁。於娟,急救包裏有沒有酒精?柳乘風,你跟我去撿些幹樹枝和枯葉,我們用煙霧熏蜂——蜂群怕煙,隻要煙夠濃,它們會暫時撤離蜂巢。”
於娟立刻翻出急救包裏的酒精瓶,柳乘風則和賀國安迅速鑽進旁邊的灌木叢,很快抱回一堆幹枯的槐樹葉和細樹枝。婁子豪找了塊石頭壘成簡易火塘,陸詩涵從背包裏掏出打火機點燃枯枝,於娟小心地往火堆裏倒了半瓶酒精,藍色的火苗瞬間竄起,濃煙裹著刺鼻的酒精味朝著老槐樹飄去。
“嗡嗡——”煙剛到蜂巢下方,原本盤旋的蜂群立刻躁動起來,藍紫色的蜂影亂作一團,漸漸朝著遠離煙霧的方向飛散,隻留下少數幾隻在蜂巢附近徘徊。賀國安立刻揮手“漢唐,上!動作快,別等蜂群緩過來!”
漢唐的機械臂瞬間展開,前端彈出一張細密的金屬網,它邁著平穩的步伐走到老槐樹下,機械眼精準鎖定蜂巢位置,另一隻手臂伸出細長的合金鉤,輕輕勾住蜂巢頂端的枝椏,稍一用力便將整個蜂巢摘了下來,穩穩放進金屬網中。就在這時,幾隻漏網的毒刺蜂突然從樹後竄出,直撲離得最近的陸詩涵——它們避開了煙霧,翅膀振動的頻率快得幾乎成了虛影。
“樂樂!”陸詩涵下意識往後退,趴在她腳邊的巨鹿樂樂猛地竄起,巨大的爪子帶著風拍向蜂群,三隻毒刺蜂瞬間被拍在地上,綠色的體液濺在黃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剩下的兩隻見勢不妙想要飛走,張羽早已舉起板斧,手腕輕抖,斧刃劃過一道寒光,將毒刺蜂劈成兩半。
“收網!”賀國安低喝一聲,漢唐立刻合上金屬網,轉身快步回到眾人身邊。婁子豪上前,用螺紋鋼輕輕敲開蜂巢的一角,金黃的蜂蜜混著晶瑩的蜂皇漿順著網眼滴落,濃鬱的甜香瞬間散開。於娟拿出空的玻璃罐,小心翼翼地接住蜂蜜“這蜜比上次的純多了,蜂皇漿含量高,塗傷口比抗生素見效更快。”她用棉簽蘸了點蜂蜜,輕輕塗在張羽肩膀新添的劃傷上,張羽齜牙咧嘴地吸了口涼氣,又忍不住笑“嘶——涼絲絲的,比吃藥舒服多了。等會兒烤塊肉幹蘸著吃,簡直是末世頂配!”
眾人繼續趕路,走了沒多遠,樂樂突然停下腳步。這次它沒有低吼,隻是朝著前方草叢輕輕嗚咽,鼻尖不停顫動。賀國安立刻示意眾人蹲下,自己握緊大刀,腳步放輕朝草叢挪去。撥開枯黃的草葉,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猛地竄了出來——它沒有變異,紅眼睛像兩顆剔透的櫻桃,見了賀國安,嚇得轉身就跑,卻慌不擇路撞在樹根上,翻了個跟頭,又慌忙爬起來鑽進深處的草叢裏。
“是普通兔子,周圍沒變異體的氣息。”賀國安鬆了口氣,回頭朝眾人招手,“繼續走,注意保持警惕。”
又跋涉了一個小時,前方終於出現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陽光灑在河麵上,河底的鵝卵石泛著細碎的光。眾人立刻加快腳步跑過去,掬起河水洗臉,清涼瞬間驅散了大半疲憊。張羽幹脆直接把頭埋進水裏,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抹了把臉笑道“這水比上次找到的井水甜多了!”
於娟從背包裏拿出蜂蜜罐,擰開蓋子時,濃鬱的甜香立刻飄了出來。她用幹淨的木勺舀出小半勺,先遞給賀國安“每人就這麽點,省著用,主要留著塗傷口。”眾人輪流接過木勺,小心翼翼地舔著蜂蜜,連木勺上的殘渣都沒放過。
張羽舔完最後一點蜂蜜,砸了砸嘴“要是能多找點就好了,上次我肩膀化膿,塗了兩次就消腫了,比抗生素還管用。”
柳乘風靠在河邊的樹幹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匕首,目光掃過河岸的泥地,忽然開口“說到應對黑袍人,我倒有個主意。剛才過山坡時看到不少藤蔓,咱們可以編幾張網,再找些尖銳的石頭埋在必經之路的土坑裏,上麵鋪層枯樹葉——黑袍人要是踩上去,要麽掉進坑裏被石頭紮,要麽被網纏住。”
“這個辦法可行。”賀國安點頭,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點河水,在石頭上畫了個簡易陷阱的樣子,“等會兒過河後,我們留半小時準備,多做一些陷阱,萬一有黑袍河岸野豬戰
就在這時,樂樂突然對著河對岸的樹林發出急促的低吼,脊背的毛發根根豎得筆直,爪子在地上刨出深深的土坑,連喉嚨裏都滾出威脅的嗚咽聲,尾巴緊緊夾在腿間——這是它感知到致命危險時才有的姿態。賀國安立刻站起身,右手握緊腰間的環首大刀,左手按在刀柄末端的防滑紋上,眼神如鷹隼般警惕地掃視著河對岸。樹林裏靜得反常,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卻透著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壓抑,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躲在暗處,用冰冷的視線死死鎖住他們。
“有東西過來了,至少三隻。”婁子豪握緊手中的螺紋鋼長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變異後強化的聽覺讓他能清晰捕捉到百米外沉重的腳步聲,“是大型變異獸,每一步都震得地麵發顫,像是……野豬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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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河對岸的灌木叢突然“嘩啦”一聲被撞開,三隻體型堪比小牛犢的變異野豬衝了出來。深褐色的皮膚布滿拳頭大小的硬疙瘩,像是覆了一層天然鎧甲,泛著寒光的獠牙足有半尺長,頂端還沾著暗紅色的血漬,渾濁的紅眼睛裏滿是狂躁的凶性,每走一步都讓地麵輕輕震動,踩得枯枝敗葉“哢嚓”作響。“是變異野豬群!”陸詩涵迅速翻身跨上樂樂寬闊的脊背,左手按在弓臂的獸皮護墊上,右手飛快抽出一支鐵羽箭搭在弦上,拉滿的弓身如滿月,箭頭精準對準最前麵那隻野豬的左眼,“它們皮厚,普通攻擊破不了防,弱點在眼睛和腹部!張羽,你用盾牌護住左側,別讓它們繞後!”
“明白!”張羽立刻將厚重的鐵盾擋在身前,左手扣住盾牌內側的握把,右手反握板斧,斧刃貼在盾牌邊緣,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穩穩紮下防禦姿勢。
下一秒,陸詩涵鬆開右手,鐵羽箭帶著“咻”的破空聲射出,精準紮進野豬的左眼。“嗷——!”野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劇痛讓它徹底狂暴,猛地朝著河邊衝來,蹄子踩在河水裏,濺起一米多高的水花,渾濁的河水順著它的鬃毛往下淌。柳乘風立刻矮身持長刀上前,刀刃貼著野豬腹部的軟肉橫掃——“嗤”的一聲脆響,黑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卻隻在野豬腹部劃開一道兩指深的淺痕,野豬皮的硬度遠超預期。吃痛的野豬猛地轉頭,長獠牙直刺柳乘風胸口,腥臭的風撲麵而來。
“小心!”張羽嘶吼一聲,左腳蹬地,借著衝力將鐵盾狠狠撞在野豬側身。“嘭”的一聲悶響,野豬被撞得身形一歪,獠牙擦著柳乘風的衣襟劃過。張羽趁機揮斧朝著野豬的右眼劈去,斧刃帶著風聲落下,“哐當”一聲擦著野豬眼眶的硬疙瘩劃過,雖沒傷到眼睛,卻逼得它連連後退。可野豬的蠻力遠超想象,後退時突然甩頭,獠牙如尖刀般擦過張羽的胳膊,瞬間撕開一道三寸長的血口,鮮血立刻滲出來,順著胳膊滴在地上。
於娟見狀,立刻從巨鹿背上的物資袋裏翻出無菌繃帶,同時握緊腰間的八角鐵錘——她沒有貿然上前,而是盯著野豬的動作,腳步輕移到張羽側後方,一旦野豬有再次攻擊的跡象,就用錘子砸向它的鼻子。賀國安則趁機繞到野豬身後,雙腳在地上一點,借著衝力躍起,雙手緊握刀柄,將全身力氣灌注在刀刃上,朝著野豬的腹部狠狠刺去——“噗嗤”一聲,環首大刀瞬間沒入大半,黑綠色的血液順著刀身往下淌,在地上積成一小灘。野豬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四條腿踉蹌了兩步,轟然倒地,龐大的身軀壓垮了河邊的灌木叢,枝葉“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剩下兩隻野豬見同伴被殺,愈發狂暴地撲來。左側那隻朝著婁子豪衝去,獠牙直指他的胸口。婁子豪不退反進,左腳向前踏出半步,手中的螺紋鋼長棍貼著地麵橫掃,精準打在野豬的前腿關節處。“哢嚓”一聲,野豬的前腿一軟,身形瞬間矮了半截。婁子豪趁機舉起長棍,借著變異後的爆發力,朝著野豬的腦袋狠狠砸去——“砰”的一聲悶響,野豬的頭骨被砸出一個凹陷,黑血順著傷口流下來,糊住了它的右眼。可它依舊沒死,掙紮著用獠牙去拱婁子豪的腿。
“看箭!”陸詩涵的聲音從側麵傳來,第二支鐵羽箭精準命中野豬的另一隻眼睛。野豬發出最後一聲哀嚎,四肢蹬了蹬,終於癱在地上,不再動彈。
右側那隻野豬則朝著柳乘風撲來,柳乘風立刻矮身避開,長刀在手中一轉,刀尖朝上,趁著野豬撲空的瞬間,猛地朝著它的腹部刺去。可野豬的反應比預想中快,突然轉身,堅硬的脊背撞向柳乘風。柳乘風被撞得後退兩步,手中的長刀險些脫手。賀國安立刻上前支援,大刀朝著野豬的脖頸砍去,卻被野豬的硬疙瘩擋開,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就在眾人與第二隻野豬纏鬥時,河對岸的樹林裏又傳來更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每一步都像是敲在眾人的心上。緊接著,一隻比之前大了一倍的變異野豬衝了出來,獠牙足有一尺長,頂端掛著碎肉和毛發,眼睛裏滿是瘋狂的殺意,顯然是這群野豬的首領。“這是首領!皮更厚,力氣更大!”賀國安低喝一聲,大刀橫在身前,刀刃對著野豬首領,“婁子豪,你正麵牽製,用長棍打它的關節,別跟它硬抗!我繞到側麵,找機會攻它腹部!”
“好!”婁子豪立刻朝著野豬首領衝去,手中的螺紋鋼長棍朝著它的前腿關節掃去。野豬首領側身避開,長獠牙朝著婁子豪的胸口刺來。婁子豪迅速後退,長棍豎在身前,堪堪擋住獠牙,“鐺”的一聲脆響,金屬碰撞的火花濺起,婁子豪的手臂被震得發麻,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淺痕。
可野豬首領並沒有繼續進攻,反而站在河對岸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不對勁!它在召援?”柳乘風皺起眉頭,話音剛落,河水裏突然冒出幾隻手臂粗的變異水蛭,灰黑色的身體上布滿細小的尖刺,圓形的吸盤張開,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倒齒,正朝著岸邊快速遊來。“是變異水蛭!它們會鑽進傷口吸血,還會傳播病毒!”於娟臉色發白,立刻從物資袋裏掏出酒精瓶,擰開瓶蓋朝著水裏潑去——酒精在水麵散開,形成一層透明的薄膜,變異水蛭接觸到酒精,瞬間蜷縮起來,身體不斷抽搐,卻沒徹底死去,仍在水裏掙紮著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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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子豪見狀,立刻將螺紋鋼長棍探進水裏,手腕發力,長棍在水中快速攪動,借著蠻力朝著水蛭狠狠砸去——“噗嗤、噗嗤”幾聲,幾隻水蛭被砸成肉泥,黑綠色的體液在水裏散開,染渾了一片河水。但更多的水蛭從河底冒出來,密密麻麻的,朝著岸邊遊來,看得人頭皮發麻。
“不能耗著!再等下去,水蛭會把我們包圍!”賀國安看了眼天色,夕陽已經開始西斜,金色的餘暉漸漸變得暗淡,“陸詩涵,你帶著於娟、張羽先過河,讓樂樂和巨鹿護著你們!樂樂負責驅散靠近的水蛭,巨鹿用身體擋在前麵,別讓它們偷襲!我和柳乘風清理岸邊的水蛭,婁子豪盯著野豬首領,別讓它趁機衝過來!”
“放心!”陸詩涵立刻點頭,雙腿輕輕夾了夾樂樂的腹部。樂樂會意,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河裏,龐大的身軀擋在三人前麵,隻要有水蛭靠近,就用鋒利的爪子拍開,濺起的水花打在水蛭身上,讓它們暫時失去方向。巨鹿則跟在後麵,龐大的身軀護住三人的側麵,長長的鹿角斜指水麵,威懾著潛在的威脅。於娟扶著張羽,小心翼翼地踩著河底的鵝卵石往前走,冰冷的河水沒過膝蓋,凍得她小腿發麻,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賀國安和柳乘風則在岸邊揮舞刀械,不斷斬殺遊來的水蛭。賀國安的大刀每一次落下,都能將兩三隻水蛭劈成兩段;柳乘風的長刀則更加靈活,刀尖精準挑飛靠近的水蛭,再用刀刃將其斬斷。黑綠色的體液濺滿了他們的褲腿,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動作——他們知道,身後的同伴還沒完全過河,必須守住這道防線。
很快,陸詩涵三人安全抵達河對岸,樂樂和巨鹿也跟著上岸。賀國安和柳乘風迅速解決掉岸邊剩餘的水蛭,朝著婁子豪跑去。此時婁子豪已和野豬首領纏鬥了近十分鍾,他的左臂被獠牙劃開一道深痕,鮮血浸透了衣袖,螺紋鋼長棍上布滿了磕碰的痕跡,卻依舊死死纏住野豬首領,不讓它靠近河邊。“賀哥,快!它的皮太硬,我砸不動它的頭骨,隻能勉強牽製!”婁子豪大喊著,再次用長棍擋住野豬首領的獠牙,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更深的痕跡,變異後的體力也快要支撐不住。
賀國安立刻繞到野豬首領的身後,趁著它撲向婁子豪的空檔,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蹬,身體躍起,雙手緊握刀柄,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刀刃上,朝著野豬首領的腹部狠狠刺去——“噗嗤”一聲悶響,環首大刀幾乎整個沒入野豬的腹部,黑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濺了賀國安一身。野豬首領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龐大的身軀踉蹌了幾步,轟然倒地,地麵都跟著顫了顫,再也沒了動靜。
眾人都累得癱坐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汙和泥土,傷口傳來陣陣刺痛。於娟立刻從物資袋裏拿出小半罐蜂蜜,用幹淨的棉簽蘸著,先走到張羽身邊,小心地將蜂蜜塗在他胳膊的傷口上——清涼的觸感瞬間緩解了疼痛,滲血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還好剩了點蜂蜜,不然在野外,這些傷口很容易感染。”於娟一邊說著,一邊擰上蜂蜜罐的蓋子,目光落在地上的野豬屍體上,“這些野豬肉夠我們吃兩頓了,烤著吃還能補充點能量,正好大家都消耗了不少體力。”
張羽靠在巨鹿柔軟的皮毛上,喘著粗氣笑了“剛才還覺得這野豬凶得要命,現在看,倒是送上門的口糧。對了,那些沒被酒精弄死的水蛭,要是處理幹淨,烤幹了也能當肉幹,之前在廢棄營地,我就見過有人這麽吃,雖然味道有點腥,但能補充蛋白質。”
賀國安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光掃過漸漸西斜的夕陽——金色的餘暉灑在樹林裏,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已經傳來零星的變異體嘶吼聲。“柳乘風,你和婁子豪先處理野豬屍體,把能吃的肉割下來,用藤蔓捆好讓巨鹿馱著;張羽,你去撿些幹淨的水蛭,找個地方烤幹;於娟,你先簡單處理一下大家的傷口,尤其是婁子豪的左臂,傷口太深,得用繃帶纏緊。”他頓了頓,語氣嚴肅起來,“剛才的打鬥聲和野豬的慘叫聲,肯定引來了不少變異獸,搞不好拜屍教也在附近,我們必須在天黑前找到能過夜的地方,今晚必須輪流守夜,提高警惕。”
“好!”眾人立刻起身,按照賀國安的安排行動起來。婁子豪用螺紋鋼長棍撬開野豬的胸腔,柳乘風則用長刀仔細割下野豬的後腿肉和裏脊肉;張羽拿著樹枝,將水裏還在掙紮的水蛭挑到岸邊的石頭上;於娟則拿出繃帶,小心翼翼地幫婁子豪包紮傷口。夕陽的餘暉中,眾人忙碌的身影顯得格外堅定——在這危機四伏的末世裏,每一次戰鬥後的收獲,都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眾人拖著灌了鉛似的腿繼續往前走,樂樂豎著耳朵走在最前麵,蓬鬆的尾巴偶爾掃過陸詩涵的手背,每走幾十米就回頭望一眼,確認沒人掉隊才繼續前進。大約跋涉了一個小時,前方樹林的縫隙裏突然露出半截朽木——那是一座廢棄的木屋,屋頂塌了一半,焦黑的木梁斜斜地支在斷牆上,牆壁布滿蛛網般的裂縫,破碎的窗戶隻剩幾根朽爛的木框,在夜風裏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像極了瀕死者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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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安示意眾人停在原地,自己握緊環首大刀,腳步放輕繞著木屋轉了一圈。他用刀背敲了敲斷牆,確認沒有隱藏的機關,又探頭往屋內掃了一眼,灰塵嗆得他皺了皺眉,最終朝著眾人招手“裏麵沒變異獸,隻有些破舊家具,今晚先在這兒落腳。”
眾人走進木屋,揚起的灰塵在月光下形成細小的光柱。地上散落著缺腿的木桌、腐爛的藤椅,牆角掉著個蒙塵的相框,裏麵的照片早已模糊成一片灰影。婁子豪卸下巨鹿背上的幹柴和野豬腿,於娟則去附近的灌木叢裏翻找——她記得傍晚路過時看到過幾株野辣椒和馬齒莧,正好能當配菜。最忙碌的當屬張羽,他先是把巨鹿馱來的兩條野豬後腿卸下來,又從物資袋裏翻出打火石和薄鐵片,在屋子中央壘起火堆,開始準備今晚的“大餐”。
“先提煉點豬油,等會兒炒水蛭、煮肉湯都能用。”張羽說著,用板斧小心地從野豬腿上剔下一塊板油。他把板油切成小塊,放進架在火上的薄鐵鍋裏,耐心地翻動著。隨著溫度升高,白色的板油漸漸融化,清亮的豬油慢慢滲出,帶著淡淡的油脂香,很快彌漫了整個木屋。婁子豪湊過來聞了聞,忍不住咂嘴“張羽,你這手藝真是沒說的,光聞著味就餓了。”張羽笑著擺手,把煉好的豬油盛進幹淨的竹筒裏,鍋底剩下的油渣也沒浪費,撒上一點鹽,分給眾人當零嘴。
接著處理水蛭。傍晚戰鬥後,他們撿了些沒被酒精弄死的水蛭,此刻張羽把水蛭倒進清水裏反複衝洗,去掉表麵的淤泥,再用沸水焯一遍,撈出後切成小段。“這玩意兒看著嚇人,處理幹淨了比肉幹還香。”他說著,往鐵鍋裏倒了一勺剛煉好的豬油,等油熱了,扔進幾顆野辣椒爆香,再把水蛭段倒進去快速翻炒。“刺啦”一聲,辣椒的辛香和水蛭的鮮味瞬間迸發出來,婁子豪忍不住伸手想抓一塊,被張羽笑著拍開“急什麽,還有烤肉和肉湯呢!”
隨後張羽開始處理野豬肉。他選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裏脊肉,切成厚度均勻的薄片,用鹽和野花椒粉醃了片刻,又從於娟那裏接過小半罐蜂蜜,小心翼翼地在每片肉上刷了一層。“蜂蜜別多刷,省著點用,主要是提鮮。”他說著,把肉片串在削尖的木棍上,架在火上慢慢轉動。火苗舔舐著肉片,油脂不斷滴落,在火裏濺起細小的火星,肉香混著蜂蜜的甜香,勾得人胃裏陣陣發空。
另一邊,於娟已經把洗幹淨的馬齒莧放進鐵鍋裏,加了些清水,又切了幾塊野豬肉放進去,開始煮肉湯。“馬齒莧能清熱,正好給大家敗敗火。”她一邊攪動鍋裏的肉,一邊對著正在烤肉的張羽說,“肉別烤太老,不然咬不動。”張羽應了一聲,時不時用刀尖戳一下肉片,確認熟度。
賀國安和柳乘風則坐在火堆旁看地圖,偶爾抬頭看看忙碌的張羽,眼神裏滿是放鬆——自從進入末世,他們已經很久沒吃過一頓熱乎飯了。陸詩涵抱著樂樂坐在一旁,巨型變異貓的鼻子不停抽動,眼睛死死盯著張羽手裏的烤肉,尾巴輕輕拍打著地麵,顯然也被香味吸引了。
“烤肉好啦!”張羽終於舉起烤串,肉片表麵泛著誘人的焦糖色,蜂蜜已經烤得微微發焦,咬一口下去,外皮帶著點脆,裏麵的肉卻鮮嫩多汁,甜香和肉香在口腔裏散開,瞬間驅散了所有疲憊。眾人接過烤串,吃得狼吞虎咽,連骨頭都舍不得吐。緊接著,炒水蛭和馬齒莧肉湯也做好了——炒水蛭嚼起來脆嫩彈牙,帶著辣椒的辛香;肉湯則鮮美濃鬱,馬齒莧的清爽中和了肉的油膩,一口下去,渾身都暖和起來。
“要是每天都能吃這麽一頓,末世也不算太難熬。”張羽喝了一口肉湯,滿足地歎了口氣。於娟笑著點頭,又給每個人的碗裏添了一勺湯“明天過沼澤前,咱們再找些野菜,爭取也能吃頓熱乎的。”
吃飽喝足,困意很快湧了上來。於娟蹲在火堆旁,打開急救包拿出蜂蜜,依次給眾人處理傷口——婁子豪左臂的傷口、張羽胳膊上的劃傷、柳乘風手背的擦傷,都被她輕輕塗上一層蜂蜜,再用紗布纏好。“蜂蜜快用完了,明天得留意有沒有野生蜂巢。”她一邊收拾急救包,一邊輕聲說。
賀國安鋪開水在火堆旁,指尖順著地圖上的路線劃過“從這裏到基地還有三天路程,中間要過一片黑沼。那地方的淤泥能吞掉整個人,還有變異鱷魚——它們的皮比野豬還硬,牙齒能咬碎鐵皮。”柳乘風湊過來,手指點在沼澤地東側的一條細線“這條小路我走過,雖然全是爛泥,但能避開鱷魚群,不過得用藤蔓把每個人拴在一起,萬一有人陷進去還能拉一把。”
陸詩涵抱著已經睡著的樂樂,聲音輕得像怕驚到什麽“不知道薛靜他們在基地怎麽樣了,玄清會不會已經找到基地的位置?”賀國安眼神沉了沉“薛靜經驗足,基地防禦也堅固,但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去——萬一裴教授跟玄清勾結,基地就危險了。”他抬頭掃過眾人,“今晚輪流守夜,我第一班,柳乘風第二班,張羽第三班,每班兩小時,其他人抓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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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很快靠在牆角睡著了,隻有張羽還在收拾廚具——他把盾牌擦幹淨,把剩下的豬油和肉湯收好,又把沒吃完的炒水蛭和烤肉放進物資袋裏,才靠在牆角閉上眼睛。於娟悄悄起身,拿著新的紗布走到張羽身邊,輕輕解開他胳膊上的舊紗布——傷口已經不再滲血,隻是還泛著紅。她蘸著蜂蜜小心塗抹,又用新紗布纏好,動作輕得沒驚動任何人。
就在這時,木屋外突然傳來“沙沙”的響動,像是有東西在扒拉朽爛的木板。賀國安瞬間睜開眼,握緊大刀看向門口,眼神警惕得像蓄勢待發的獵豹“誰在外麵?”外麵沒有回應,隻有“沙沙”聲越來越近。樂樂突然從陸詩涵懷裏驚醒,耳朵豎得筆直,朝著門口低吼,脊背的毛發根根豎起。婁子豪立刻站起身,扛著螺紋鋼走到門口,變異後強化的聽覺讓他能清晰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至少三個人,腳步聲很輕,像是黑袍人的殘黨。”
賀國安示意眾人屏住呼吸,自己輕手輕腳走到門後,透過木板縫隙往外窺探——月光灑在空地上,三個黑袍人影正貼著木屋外牆打轉,手裏的短刀在夜色中泛著冷光,時不時用刀背敲敲牆壁,像是在試探木板的厚度,尋找薄弱處突破。“他們是跟著腳印追來的,肯定看到我們進了木屋。”賀國安壓低聲音,指尖緊緊攥著刀柄,“沒其他的辦法,隻能硬闖出去,得把他們引開。”
他轉頭看向眾人,快速布置“婁子豪,你力氣大,等會兒用螺紋鋼砸開後門的朽木,別用太大勁,免得動靜引他們過來;陸詩涵,你帶著於娟、張羽從後門走,讓樂樂在前麵探路,一旦遇到危險就先躲進灌木叢;我和柳乘風從正門出去,假裝要跟他們硬拚,把他們引向相反方向,等你們跑遠了,我們再跟上來。”
“賀哥,這樣太危險了!”張羽立刻握緊板斧,“要走一起走,我跟你們一起斷後!”
“沒時間爭了!”賀國安眼神堅定,“你們帶著物資和巨鹿,目標太大,隻有我們兩個引開他們,你們才能安全脫身。快準備!”
眾人不再多言,立刻行動。婁子豪悄悄摸到後門,雙手握住螺紋鋼長棍,對準木板接縫處輕輕一撬——朽爛的木板本就不結實,“哢嚓”一聲就裂開一道縫隙,他再用力一推,木板轟然倒地,卻沒發出太大動靜。陸詩涵立刻抱起樂樂,於娟拎著急救包,兩人跟著張羽,貓著腰從後門鑽了出去,巨鹿則溫順地跟在最後,蹄子踩在落葉上幾乎沒聲音。
與此同時,賀國安猛地拉開正門,手中大刀朝著最近的黑袍人劈去,刀鋒帶起的風讓對方下意識後退。“想抓我們?先過我這關!”他故意大喊,吸引三人的注意力。柳乘風則趁機繞到側麵,長刀橫掃,朝著另一個黑袍人的腿砍去,逼得對方連連躲閃。三個黑袍人果然被吸引,舉著短刀圍了上來,完全沒注意到後門的動靜。
“就是現在!”賀國安見陸詩涵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裏,突然虛晃一刀,朝著左側的灌木叢跑去。柳乘風心領神會,也跟著轉身就跑,兩人故意放慢速度,讓黑袍人的腳步聲始終跟在身後。跑了將近十分鍾,賀國安估摸著眾人已經跑遠,突然朝著一棵大樹跑去,借著樹幹遮擋,一個翻身躲到樹後,柳乘風則繞到另一棵樹後,兩人屏住呼吸。
黑袍人追過來時,見眼前沒了人影,頓時慌了神,舉著短刀在樹林裏亂轉,嘴裏還發出低沉的咒罵。賀國安和柳乘風對視一眼,趁著對方不注意,悄悄朝著相反方向跑去,很快就甩開了追兵。
兩人跑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在一棵老槐樹下看到等候的眾人。張羽立刻迎上來“賀哥,柳哥,你們沒事吧?”賀國安搖搖頭,靠在樹幹上喘氣“沒事,黑袍人應該沒追上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月光已經升到半空,樹林裏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傳來的變異體嘶吼聲,“不能再停了,繼續往前走,爭取天亮前找到新的落腳點。”
眾人重新上路,樂樂走在最前麵。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樂樂突然停下腳步,對著灌木叢低吼,還往後退了兩步。賀國安上前撥開灌木叢,隻見地上挖著個半米深的陷阱,裏麵鋪著塗了毒的竹片,頂端沾著血漬。“是黑袍人設的陷阱,往這邊繞。”他指著右側的樹林,“這裏離沼澤地近,明天天亮就能過沼。”
繞路走了十幾分鍾,頭頂突然傳來“撲棱棱”的翅膀聲——十幾隻變異蝙蝠撲了過來,翅膀展開有一米寬,牙齒泛著寒光。“是夜間變異蝙蝠!”柳乘風大喊。陸詩涵迅速搭弓射箭,羽箭精準命中蝙蝠翅膀;張羽舉起盾牌護住眾人;賀國安和柳乘風揮舞刀械,很快就解決了蝙蝠。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方終於出現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藏著個被藤蔓覆蓋的山洞。賀國安檢查後確認安全“今晚就在這兒過夜。”眾人走進山洞,婁子豪生起火堆,於娟檢查傷口,張羽則把剩下的食物拿出來,分給眾人當夜宵。“明天過沼澤前,我們再找些野菜,爭取吃頓熱乎的。”張羽一邊說,一邊把最後一塊烤肉遞給樂樂,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火堆漸漸變小,山洞裏隻剩下眾人均勻的呼吸聲。在這危機四伏的末世裏,一頓熱乎飯、一個安全的落腳點,還有身邊的同伴,就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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