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才出虎穴又入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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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沉入地平線,暮色像墨汁般在荒野上暈開,遠處的樹林漸漸變成模糊的黑影。柳乘風走在最前麵,腰間的長刀懸在腿側,刀刃偶爾蹭過路邊的斷枝,發出細微的“哢嚓”聲。他的腳步很輕,卻每一步都踩得極穩,目光像鷹隼般掃過前方的黑暗,連草葉的輕微晃動都不放過——自離開蘆葦蕩,這片荒野就透著股說不出的壓抑,連風都帶著幾分冷意,吹在皮膚上像細針在紮。
“我說峰哥,你走這麽快幹嘛?”張羽背著板斧和鐵盾,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盾麵偶爾撞到樹幹,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們這一路吃好喝好,體力都恢複了,也不急這一會兒吧?”他說著,又忍不住歎了口氣,目光瞟向陸詩涵身下的樂樂,還有賀國安騎著的巨鹿,語氣裏滿是羨慕,“你說我怎麽就沒這好運氣?之前那隻變異羊多溫順,毛又軟,騎上去比走路舒服十倍,結果才騎了兩天就跑了,進入拜屍教總部一場大戰後,現在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陸詩涵坐在樂樂背上,雙手輕輕握著樂樂的鬃毛,聞言忍不住笑出聲。樂樂似乎聽懂了她的笑意,腳步頓了頓,回頭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喉嚨裏發出“呼嚕”的輕響。“你就別抱怨了,”她拍了拍樂樂的脖子,讓它繼續往前走,“那變異羊是拜屍教馴化的,身上指不定有什麽標記,真騎著它,我們早被黑袍人追上了。現在這樣多好,前麵沒堵截,後麵沒追兵,還能安安穩穩找據點,你該知足了。”
柳乘風放慢腳步,等張羽跟上來,才淡淡開口“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片荒野離北方據點越來越近,誰知道拜屍教有沒有在這裏設巡邏隊?剛才我在前麵看到幾處新鮮的馬蹄印,蹄子印邊緣有鐵掌的痕跡,不像是野生變異獸,倒像是人為馴養的坐騎——說不定是拜屍教的人剛從這裏經過。”他說著,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地上的馬蹄印,指尖沾了點濕潤的泥土,“泥土還沒幹,應該沒走多久。”
賀國安騎著巨鹿,跟在眾人中間,巨鹿背上馱著鼓鼓囊囊的行李,裏麵裝著剩餘的幹柴、蜂蜜罐和張羽醃好的麅子肉幹,用油布裹得嚴嚴實實,一點都沒受潮。他聽到柳乘風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抬頭望向遠處的黑暗“看來北方據點比我們想象中更警惕。大家都打起精神,把武器握好,一旦有情況,立刻做好戰鬥準備。”
婁子豪扛著螺紋鋼長棍走在後麵,鋼棍在他手裏輕得像根樹枝,卻透著股懾人的力量。他的手臂比七天前更結實了,肌肉線條在暮色裏隱約可見,之前被野豬首領抓傷的傷口早已愈合,隻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疤痕,像是在證明他實力的恢複。聽到賀國安的話,他握緊鋼棍,輕輕敲了敲地麵,發出“篤篤”的聲響“賀叔放心,我已經徹底恢複了記憶。隻要有我在,就算遇到黑袍人,我一棍子下去,保準讓他們骨斷筋折。”
於娟背著她的鐵錘,走在隊伍中間,手裏還拿著個小布包,裏麵裝著曬幹的艾草葉和止血的草藥。她聞言點了點頭,又從布包裏掏出幾片艾草葉,分給眾人“把艾草葉揣在衣領裏,能驅避蚊蟲,還能稍微掩蓋點氣味,萬一遇到拜屍教的巡邏隊,也能少點暴露的風險。”她的動作很輕柔,眼神裏滿是細心,給婁子豪遞艾草葉時,還特意叮囑了一句,“你等會兒走在前麵,注意點腳下,別被石頭絆倒——你那鋼棍沉,要是摔了,我們這些人去扶你可老費勁了。”
婁子豪接過艾草葉,揣進衣領裏,一股清新的草木香瞬間彌漫開來,驅散了身上的汗味。他咧嘴笑了笑,露出兩排白牙“放心吧於姐,我這腿穩著呢,就算閉著眼睛走,也摔不了。”
漢唐跟在隊伍最後麵,機械臂保持著半展開的狀態,電子眼不斷掃描著周圍的環境,屏幕上實時顯示著周圍五十米內的動靜,一旦有異常,就能立刻發出警報。它的機械臂上還留著之前被變異巨蜂蟄到的淺褐色凹痕,卻絲毫沒影響動作的靈活度,偶爾遇到擋路的樹枝,它會伸出機械臂,輕輕一掰,樹枝就“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幹脆利落。
夜林白虎劫
眾人繼續往前走,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般越沉越濃,月亮終於從雲層裏鑽出來,灑下的銀光淡得像一層薄紗,給荒野的枯草、亂石都裹上了層冷寂的光暈。樂樂的眼睛在夜色裏泛著淡綠色的光,瞳孔縮成細線,能清晰捕捉到百米外飛蟲的軌跡,它時不時停下腳步,濕漉漉的鼻子貼著地麵輕嗅,確認沒有危險氣息後,才甩甩尾巴繼續帶路。巨鹿的蹄子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穩得像釘在地上的樁子,背上的行李被粗麻繩捆得緊實,哪怕碾過碎石堆,也沒晃動半分,活像匹經受過千錘百煉的戰馬。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不是風吹草葉的輕響,而是有東西在草叢裏快速碾過、壓斷枯枝的悶響。樂樂瞬間僵住,脊背的毛發根根豎起,像被凍住的鋼針,喉嚨裏滾出低沉的低吼,爪子在地上刨出淺淺的土坑,泛著冷光的指甲深深嵌進泥土裏。賀國安立刻勒住巨鹿的韁繩,手掌按在環首大刀的刀柄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壓低聲音對眾人說“都別動,屏住呼吸!動靜不對,不是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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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握緊腰間的長刀,刀鞘摩擦著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他貓著腰往前挪了幾步,腳底避開枯枝敗葉,躲在一棵老槐樹粗壯的樹幹後,隻露出半隻眼睛往聲響處望去。隻見遠處的草叢裏,幾道深灰色的影子在快速移動,是變異狼——約莫五六隻,毛發糾結著泥塊和血痂,爪子鋒利得能在石頭上劃出痕跡,綠油油的眼睛在夜色裏閃著餓極的光,嘴裏叼著半塊血淋淋的獸肉,顯然是在覓食。
“是變異狼,五六隻,沒發現我們。”柳乘風縮回腦袋,聲音壓得幾乎聽不見,“但它們往這邊挪了,再走十米,肯定會聞見我們的氣味。”
張羽握緊板斧,又拍了拍背上變形的鐵盾,語氣裏還帶著幾分興奮“變異狼而已,上次黑沼邊那幾隻,還不是被我們剁了?這次正好,抓兩隻烤了,也嚐嚐狼肉是什麽味!”
賀國安搖了搖頭,指了指左側的矮樹林“不行,離北方據點太近,打鬥聲會引來拜屍教的人。從那邊繞,樹木密,容易藏。”
眾人跟著賀國安往矮樹林走,樂樂走在最前麵,腳步輕得像片飄葉;巨鹿跟在後麵,蹄子踩在厚厚的落葉上,隻留下細微的“簌簌”聲。柳乘風和婁子豪分別走在隊伍兩側,刀和鋼棍都握在手裏,眼睛警惕地掃著周圍的樹影。剛走進樹林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狼嚎,淒厲得像鬼哭,眾人回頭望去,隻見那幾隻變異狼停在樹林入口,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卻沒敢再往前——顯然,它們也察覺到了樹林深處藏著更可怕的東西。
“還好沒追過來。”張羽鬆了口氣,剛想擦把汗,樂樂突然對著樹林深處齜牙,低吼聲比剛才更凶,尾巴夾在腿間,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巨鹿也不安地刨著蹄子,耳朵緊緊貼在背上,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嗚咽,連背上的行李都跟著晃了晃。
“不對勁!”賀國安的大刀“噌”地出鞘,刀身映著月光泛著冷光,他剛要說話,就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樹林深處傳來——“咚、咚、咚”,每一步都像重錘砸在地上,連地麵都跟著輕輕震動,落葉都被震得往上飄。柳乘風迅速躲到樹後,再次探頭,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大小——隻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從樹後緩緩走出,是隻變異白化猛虎!
它比普通老虎大了近一倍,肩高足有一米五,四肢粗壯得像水桶,雪白的皮毛上沾著暗紅的血漬,像雪地裏潑了墨,額頭的“王”字泛著淡淡的金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裏像兩盞燈籠,死死盯著眾人的方向。它嘴裏還叼著半隻變異野豬的屍體,野豬的獠牙都斷了,鮮血順著白虎的嘴角往下滴,染紅了它胸前的白毛,露出的犬齒足有十厘米長,泛著寒光。
“是變異白化虎!”柳乘風的聲音都在發顫,手緊緊握著刀柄,“這東西比變異蟾蜍凶十倍!上次聽說有支十人的隊伍,全被它一口一個咬死了,皮厚得能擋步槍子彈!”
張羽卻看直了眼,握著板斧的手都在抖,不是害怕,是興奮得發抖“好家夥!這老虎真他娘的漂亮!雪白雪白的,比城裏的白獅子還威風!要是能馴化成坐騎,以後我張羽走到哪,都是最靚的崽!”說著就要往前衝,賀國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力氣大得幾乎捏碎他的骨頭“不要命了!這東西一口能把你腦袋咬下來,還想馴?”
話音剛落,那隻白化虎突然扔下嘴裏的野豬屍體,野豬的屍體“砰”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血汙。它朝著眾人的方向邁出一步,地麵又是一陣震動,周圍的落葉都被震得圍著它打轉。樂樂突然撲了上去,棕紅色的身影像道閃電,朝著白虎的後腿咬去,可白虎隻是輕蔑地抬了抬爪子,“啪”的一聲,樂樂像被扔出去的麻袋般砸在樹幹上,發出一聲悶響,緩緩滑落在地,嘴角瞬間滲出血來,連哼都哼不出聲。
“樂樂!”陸詩涵的眼睛瞬間紅了,剛要搭弓,白虎已經像座小山般撲了過來,帶起的風都裹著血腥氣。賀國安舉刀就砍,“鐺”的一聲巨響,大刀砍在白虎的肩膀上,竟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連皮毛都沒劃破多少。白虎吃痛,怒吼一聲,聲音震得樹葉都往下掉,尾巴像鋼鞭般甩來,賀國安急忙往旁邊翻滾,身後的老槐樹被尾巴抽中,“哢嚓”一聲斷成兩截,斷口處還帶著整齊的痕跡。
婁子豪扛著螺紋鋼長棍衝上去,手臂上的肌肉繃得像鐵塊,朝著白虎的腦袋狠狠砸去,“砰”的一聲巨響,鋼棍都彎了個誇張的弧度,白虎卻隻是晃了晃腦袋,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它抬起爪子,朝著婁子豪的胸口拍去,婁子豪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服,手裏的鋼棍也掉在了一邊。
“子豪!”於娟背著鐵錘就想衝過去,白虎已經轉頭盯上了她,琥珀色的眼睛裏滿是殺氣。張羽舉著鐵盾瘋了般衝過來,擋在於娟身前,“於姐快躲!”白虎的爪子拍在盾牌上,“鐺”的一聲脆響,盾牌瞬間被拍得凹陷下去,邊緣的鐵皮都卷了起來。張羽被震得連連後退,手臂發麻,虎口滲出血來,順著盾牌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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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趁機繞到白虎身後,長刀出鞘,朝著它的後腿關節刺去,刀刃好不容易刺破皮毛,卻像紮進鋼板般難以前進半分。白虎猛地回頭,張開大嘴就咬,柳乘風急忙往後跳,肩膀還是被獠牙劃到,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瞬間出現,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染紅了他的衣袖。
漢唐的機械臂“噌”地彈出合金刀,朝著白虎的眼睛刺去,白虎卻猛地甩頭,機械臂被它死死咬住,“嘎吱”一聲,合金刀上都被啃出了深深的牙印。陸詩涵的箭終於射出,三支箭同時飛向白虎的眼睛和胸口,卻被它的皮毛彈開,“叮叮”幾聲掉在地上,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白虎再次怒吼,前爪在地上刨了刨,顯然是要發起最後一擊。眾人都握緊武器,臉色慘白——這東西根本打不動,硬拚就是死!就在這時,白虎突然停下動作,鼻子湊到空中嗅了嗅,又轉頭看了看地上的野豬屍體,琥珀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猶豫,似乎想起自己還沒吃飽。它最後瞪了眾人一眼,眼神裏滿是不屑,像是在看一群螻蟻,然後轉身叼起野豬屍體,慢悠悠地走進樹林深處,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很快就沒了蹤影。
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幹了。張羽看著變形的盾牌,還在喃喃自語“真可惜……那麽漂亮的老虎,要是能馴成坐騎就好了……”
賀國安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聲音發啞“別想了,剛才它要是沒吃飽,我們一個都活不下來。於娟,快給子豪和樂樂處理傷口,柳乘風你也包紮一下,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於娟立刻從背包裏掏出止血粉和繃帶,快步走到婁子豪身邊,陸詩涵則抱著樂樂,心疼地給它擦了擦嘴角的血。眾人簡單處理完傷口,攙扶著站起身,繼續朝著北方據點的方向走去,隻是這一次,沒人再敢放鬆警惕——夜色裏的荒野,藏著太多能一口吞掉他們的危險。
“還好沒追過來,”張羽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這一路實在是太凶險了,看來這末世,沒有什麽地方是安全的,我們還是快走吧,也快天亮了。”
婁子豪扛著螺紋鋼,故意裝出不屑地哼了一聲“就算追過來又怎麽樣?我一棍子一個,保準讓它們有來無回。”他說著,還揮了揮手裏的鋼棍,鋼棍劃過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透著股強大的力量。
眾人繼續往前走,矮樹林裏的樹木很密集,樹枝縱橫交錯,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地,開闊地上長滿了齊腰高的野草,風一吹過,野草就像波浪般起伏,看起來很是荒涼。
“前麵就是開闊地了,”賀國安停下腳步,望著前方的野草,眉頭微微皺起,“開闊地上沒有遮擋,一旦遇到危險,很難隱藏身形。我們得快點穿過這裏,別在裏麵停留太久。”
眾人加快腳步,走進開闊地。野草沒過膝蓋,走在裏麵,膝蓋會被草葉刮得發癢,偶爾還會遇到藏在草裏的小蟲,嗡嗡地圍著人轉,卻因為艾草葉的氣味,不敢靠近。樂樂走在最前麵,爪子撥開擋路的野草,速度很快;巨鹿跟在後麵,蹄子踩在草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開闊地的日光突然被陰影切割,尖銳的“嗡嗡”聲從頭頂壓下,像是無數鋼鋸在啃咬空氣。眾人抬頭時,十幾隻變異貓頭鷹已在半空織成黑網——翼展近兩米的黑羽泛著金屬冷光,黃瞳裏的凶光穿透光影,爪子開合間,指縫裏凝結的黑褐色血痂簌簌掉落,砸在地上竟留下細小的腐蝕坑。
“是夜鴞!白天戰鬥力減三成,要是入夜,我們根本撐不住!”賀國安嘶吼著抽出環首大刀,刀身映著日光劈出亮銀弧線。最前頭那隻貓頭鷹俯衝而來,翅膀帶起的腥風裹著腐味,賀國安剛要揮刀,卻見左側又有兩隻貓頭鷹偷襲,“乘風!左路!”柳乘風的長刀瞬間出鞘,比賀國安的刀窄三分的刀刃貼著地麵劃出寒光,先斬斷左側貓頭鷹的爪尖——那斷爪落地時,竟將石板戳出三個小洞。賀國安趁機發力,大刀從下往上斜斬,精準砍在正麵貓頭鷹的右翼關節處,“哢嚓”一聲,羽骨斷裂的脆響混著黑綠色血液噴濺,那貓頭鷹慘叫著墜地,翅膀還在徒勞撲騰。
“張羽!護著詩涵!”婁子豪的吼聲剛落,他兩米長的螺紋鋼長棍已舞成旋風。一隻貓頭鷹想繞到陸詩涵身後,婁子豪猛地轉身,長棍帶著千鈞之力橫掃,正好砸在貓頭鷹的背上,“砰”的一聲悶響,貓頭鷹被砸得貼在地上,翅膀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可沒等他補棍,又有三隻貓頭鷹從不同方向撲來,“漢唐!幫我!”漢唐的機械臂瞬間彈射,兩把合金匕首泛著幽藍寒光,左匕首精準刺中左側貓頭鷹的左翼,右匕首則劃開右側貓頭鷹的頸動脈,黑綠色血液噴濺間,中間那隻貓頭鷹已撲到婁子豪身前,婁子豪急忙用長棍格擋,棍身被爪子抓出三道深痕,“詩涵!射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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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詩涵的長弓早已拉滿,鐵羽箭泛著冷光。她盯著那隻撲向婁子豪的貓頭鷹,呼吸放得極緩——待貓頭鷹俯衝的瞬間,手指一鬆,箭尖帶著破風之聲,精準穿透它的左眼。那貓頭鷹痛得直翻跟頭,剛墜到半空,陸詩涵的第二支箭已射出,正好釘在它的右翼根部,將它釘在地上。可此時,一隻貓頭鷹突然從她頭頂俯衝,張羽左手舉盾猛地上前,“鐺”的巨響震得他虎口發麻,盾牌表麵瞬間添了三道深溝,“於姐!我背後!”於娟的鐵錘雖重,卻被她拎得飛快,她衝到張羽身後,錘柄抵著地麵借力,鐵錘從下往上掄起,正好砸在貓頭鷹的腹部,那貓頭鷹發出淒厲慘叫,腹部直接被砸凹陷,黑血順著鐵錘的紋路往下滴。
賀國安剛解決完一隻貓頭鷹,轉頭就見柳乘風被兩隻貓頭鷹纏住,長刀被一隻貓頭鷹的爪子勾住,無法收回。“乘風!低頭!”賀國安大步上前,大刀橫向劈出,刀風掃過,將柳乘風身前的貓頭鷹逼退,柳乘風趁機抽刀,反手往後一刺,刀刃從另一隻貓頭鷹的胸腹羽毛間刺入,順勢向上挑,將它的內髒帶了出來。黑血濺在他衣袖上,他卻連眼都沒眨,轉身又擋在賀國安左側,“賀哥,你背後!”賀國安急忙回頭,隻見一隻貓頭鷹已撲到眼前,張羽的斧頭突然從斜側劈來,斧刃卡在貓頭鷹的喙部,張羽手腕發力一擰,竟將貓頭鷹的喙直接劈斷,“賀哥,沒事吧!”
“大家別散!聚在一起!”於娟的喊聲帶著急促,她剛給張羽遞過止血粉,就見一隻貓頭鷹裝死突襲,爪子快抓到她的肩膀,“子豪!”婁子豪的長棍瞬間橫掃,將貓頭鷹砸飛,可長棍卻被另一隻貓頭鷹的爪子纏住,“漢唐!幫我解棍!”漢唐的機械臂精準夾住那隻貓頭鷹的爪子,匕首一劃,斷爪落地,婁子豪趁機抽回長棍,卻發現棍身已彎了個弧度。
二十分鍾過去,眾人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賀國安的大刀劈出了好幾道缺口,柳乘風的長刀刀尖微微彎曲,張羽的盾牌布滿深溝,陸詩涵的箭囊空了大半,婁子豪的長棍彎了弧度,於娟的鐵錘上掛著幾根黑羽,漢唐的匕首雖依舊鋒利,機械臂上卻沾滿了黑綠色血液。最後一隻貓頭鷹被漢唐的匕首釘在地上,它掙紮著叫了一聲,聲音淒厲得像哭嚎,卻再也沒了力氣。
“還有一隻!”陸詩涵突然大喊,因為她已經來不及射箭了,眾人抬頭,隻見一隻掉了幾根長翎的貓頭鷹正撲騰著往遠處飛。賀國安舉刀想擲,卻被柳乘風攔住“來不及了!而且它肯定會帶同類來!”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消失,賀國安握緊滿是缺口的大刀,聲音發啞“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我們今天……”他沒說完,卻讓所有人都心有餘悸,婁子豪甩了甩彎掉的長棍,“趕緊走,貓頭鷹最記仇了,得在它帶幫手來之前找個能躲的地方!”
於娟打開急救包,拿出幾塊幹淨的布條和那罐蜂蜜,走到張羽身邊,查看他的盾牌“盾牌上的劃痕很深,不過沒影響使用。你有沒有被抓傷?要是有傷口,趕緊用蜂蜜塗一下,能消毒。”
張羽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胳膊“沒有,有盾牌護著,它們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不過這盾牌也真是結實,被抓了這麽多下,居然沒破。”
賀國安走到開闊地的邊緣,望著遠處的黑暗,眉頭依舊皺著“剛才的打鬥聲肯定會引來其他變異獸,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找個地方歇腳,別再遇到危險了。”
眾人點頭同意,收拾好東西,繼續往前走。剛走出開闊地,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廢棄的小木屋,木屋的屋頂已經塌了一半,牆壁上滿是裂縫,看起來很是破舊,卻能勉強遮擋風雨。
“我們去那座木屋裏歇腳吧,”賀國安指著小木屋,對眾人說,“裏麵應該沒人,也容易隱藏身形,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趕路。”
眾人跟著賀國安走進小木屋,木屋裏麵很空曠,地上滿是灰塵和斷枝,角落裏還有一張破舊的木桌,桌子腿已經斷了一根,斜斜地靠在牆上。婁子豪找了些幹柴,生起一堆火,火光照亮了整個木屋,驅散了黑暗和寒冷。
張羽從背包裏掏出那包醃好的麅子肉幹,放在火上烤了烤,很快,肉香就彌漫了整個木屋。他把肉幹分給眾人,笑著說“大家嚐嚐,這是我昨天用蜂蜜和野花椒醃的,味道肯定不錯。”
眾人接過肉幹,咬了一口,肉幹很有嚼勁,帶著蜂蜜的甜香和野花椒的辛辣,味道確實很好。陸詩涵吃了兩塊,又給樂樂遞了一塊,樂樂接過肉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尾巴不停地搖擺,看起來很是開心。
於娟從急救包裏拿出那罐蜂蜜,打開蓋子,用幹淨的木勺舀出一點,塗在自己的手背上——剛才在打鬥時,她的手背被草葉刮破了,雖然隻是皮外傷,卻也需要消毒。蜂蜜塗在手上,涼絲絲的,很舒服,沒過多久,傷口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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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蜂蜜真是好東西,”於娟忍不住感歎,“既能塗傷口,又能做菜,還能醃肉幹,要是在末世前,這麽一罐蜂蜜,不知道要值多少錢。”
賀國安吃著肉幹,點了點頭“確實,這蜂蜜的藥用價值很高,比基地裏的抗生素還管用。上次張羽肩膀的化膿傷口,塗了三天就收了口,要是在以前,這種傷口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好。”
柳乘風靠在牆上,吃著肉幹,目光卻一直盯著木屋的門口,保持著警惕“大家吃完早點休息,輪流守夜,別放鬆警惕。明天還要趕路,得養足精神。”
眾人點頭同意,安排好守夜順序——賀國安第一班,柳乘風第二班,婁子豪第三班,張羽第四班,陸詩涵和於娟帶著樂樂和漢唐先休息。陸詩涵靠在樂樂身邊,很快就睡著了,樂樂則睜著眼睛,守在她身邊,像個忠誠的衛士;於娟靠在木桌旁,也漸漸進入了夢鄉;漢唐則關閉了電子眼,進入了休眠狀態,隻有機械臂還微微閃爍著紅光,像是在充電。
賀國安坐在火堆旁,手裏握著大刀,目光警惕地盯著木屋的門口。火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堅毅的輪廓,他知道,在這末世裏,危險隨時可能出現,隻有時刻保持警惕,才能保護好眾人的安全。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眾人就被樂樂的低吼聲吵醒。陸詩涵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到樂樂正對著木屋的門口低吼,脊背的毛發根根豎起,爪子在地上刨出淺淺的土坑,顯然是發現了什麽危險。
賀國安立刻握緊大刀,走到木屋門口,探頭往外望去。隻見木屋外麵,有幾隻體型像蟾蜍的動物在緩慢移動,它們的皮膚呈暗綠色,身上布滿了疙瘩,眼睛泛著黃色的光,看起來像是變異蟾蜍。
“是變異蟾蜍,”賀國安縮回腦袋,對眾人說,“大概有三四隻,看模樣,它們的皮膚肯定有毒,一旦接觸到,就會中毒,大家小心點,別被它們的皮膚上的黏液噴射到。”
張羽握緊板斧,又拍了拍背上的鐵盾,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變異蟾蜍而已,動作這麽慢,我們隨便打打就能解決掉。”
柳乘風搖了搖頭,提醒道“別大意,變異蟾蜍的毒性很強,即使不被它們碰到,隻要吸入它們分泌的毒液,也會中毒。我們得想個辦法,在不接觸它們的情況下,解決掉它們。”
於娟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裏麵是一些曬幹的草藥,她把草藥分給眾人“這是解毒草,把它揣在懷裏,能稍微抵抗一點毒液,就算吸入少量毒液,也不會立刻中毒。”
眾人接過解毒草,揣在懷裏,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彌漫開來。賀國安打開木屋的門,朝著變異蟾蜍的方向走去,大刀握在手裏,隨時準備出手。變異蟾蜍看到賀國安,立刻停下腳步,身體膨脹起來,皮膚表麵的疙瘩開始分泌出白色的毒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大家小心,它們要分泌毒液了!”賀國安大喊一聲,舉起大刀,朝著最近的一隻變異蟾蜍砍去。變異蟾蜍反應很慢,沒來得及躲避,被大刀砍中身體,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身體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其他變異蟾蜍看到同伴被殺,紛紛朝著賀國安撲來,身體不斷分泌出毒液,白色的毒液滴落在地上,瞬間將枯草灼出一個個黑褐色的小洞,冒著絲絲白煙。賀國安急忙後退,避開毒液的濺射範圍,大刀在身前劃出一道弧線,擋住另一隻變異蟾蜍的撲擊。刀刃砍在蟾蜍粗糙的皮膚上,發出“噗嗤”一聲悶響,卻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綠色的血液順著刀刃緩緩流下。
“這東西的皮真硬!”賀國安眉頭緊鎖,手腕發力,將大刀從蟾蜍皮膚上拔出,轉身避開它噴出的毒液。毒液擦著他的肩膀飛過,落在身後的樹幹上,樹幹瞬間被腐蝕出一片黑斑,還伴隨著刺鼻的氣味。
柳乘風見狀,立刻拔出長刀,朝著一隻變異蟾蜍的眼睛刺去。他的動作快如閃電,長刀像一道銀光,精準地刺入蟾蜍的眼睛。變異蟾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綠色的血液從眼眶中噴湧而出,濺了柳乘風一身。柳乘風急忙後退,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液,眉頭皺起“這血液也有毒,大家別沾到。”
婁子豪扛著螺紋鋼長棍,朝著一隻變異蟾蜍衝了過去。他高高舉起鋼棍,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帶著千鈞之力,朝著蟾蜍的頭部砸去。“砰”的一聲巨響,鋼棍重重地砸在蟾蜍的頭上,蟾蜍的腦袋瞬間被砸扁,綠色的血液和腦漿濺了一地。婁子豪甩了甩鋼棍上的汙物,又朝著另一隻變異蟾蜍衝去,動作迅猛,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張羽舉起鐵盾,擋在陸詩涵和於娟身前,對著陸詩涵大喊“詩涵,快射箭!攻擊它們的肚子,那裏的皮應該薄一點!”陸詩涵立刻點頭,快速搭弓射箭,羽箭像一道流星,朝著一隻變異蟾蜍的肚子射去。羽箭精準地命中目標,穿透了蟾蜍的皮膚,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變異蟾蜍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癱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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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娟背著鐵錘,站在隊伍中間,時刻關注著眾人的狀態。她看到柳乘風的衣袖上沾了蟾蜍的血液,立刻從背包裏掏出一塊幹淨的布條和一瓶解毒水,朝著柳乘風跑去“柳哥,快用解毒水清洗一下,不然會中毒的!”柳乘風接過解毒水,快速將衣袖上的血液擦掉,然後用解毒水衝洗傷口,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緩解了皮膚的灼痛感。
漢唐的機械臂快速揮舞,合金刀不斷朝著變異蟾蜍砍去。它的動作精準而高效,每一刀都能命中蟾蜍的要害。一隻變異蟾蜍朝著漢唐撲來,漢唐立刻側身避開,機械臂上的合金刀瞬間彈出,朝著蟾蜍的脖子砍去。“哢嚓”一聲,蟾蜍的脖子被砍斷,腦袋掉在地上,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漢唐甩了甩機械臂上的血液,又朝著最後一隻變異蟾蜍衝去。
最後一隻變異蟾蜍見同伴都被殺死,頓時變得焦躁起來,身體不斷膨脹,皮膚表麵的疙瘩分泌出更多的毒液,顯然是要做最後的掙紮。它猛地朝著張羽撲來,嘴裏噴出大量的毒液,想要將張羽淹沒。張羽立刻舉起鐵盾,擋住毒液的攻擊。毒液落在盾牌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盾牌表麵被腐蝕出一片黑斑,還冒著白煙。
“這家夥要拚命了!”張羽咬緊牙關,雙手緊握盾牌,抵擋著蟾蜍的衝擊。蟾蜍的力量很大,張羽被它推得連連後退,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婁子豪見狀,立刻扛著鋼棍衝了過來,朝著蟾蜍的肚子砸去。“砰”的一聲,鋼棍重重地砸在蟾蜍的肚子上,蟾蜍的肚子瞬間被砸破,綠色的內髒和血液流了一地。蟾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癱倒在地,徹底沒了動靜。
眾人都鬆了口氣,紛紛放下武器,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張羽靠在鐵盾上,看著盾牌上的黑斑,心疼地說“我的盾牌啊,才用了這麽久,就被弄成這樣了。”陸詩涵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別心疼了,至少我們都沒事,這就比什麽都強。”
賀國安走到變異蟾蜍的屍體旁,用刀挑了挑蟾蜍的皮膚,眉頭皺起“這些變異蟾蜍的毒性越來越強了,以後遇到,大家一定要更加小心。”他頓了頓,又說“這裏不宜久留,我們趕緊收拾一下,繼續趕路,爭取早點到達北方據點附近,摸清情況。”
眾人點頭同意,快速收拾好東西,繼續朝著北方據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幾隻變異天牛和變異狐狸,不過這些變異獸的實力都不算太強,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很快就被解決掉了。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低矮的建築群,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小鎮。賀國安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建築群,對眾人說“前麵應該就是北方據點的外圍了,我們先在這裏隱蔽起來,觀察一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眾人跟著賀國安,躲在一片草叢後麵,朝著前方的建築群望去。隻見建築群裏有不少黑袍人在巡邏,他們手持武器,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建築群的入口處,還有兩個黑袍人站在那裏,手裏拿著長矛,像是在守衛入口。
“沒想到北方據點的戒備這麽森嚴,”柳乘風眉頭緊鎖,輕聲說,“看來我們想要偷偷摸進去,恐怕不太容易。”張羽撓了撓頭,疑惑地說“不對啊,敖夢婷不是死了嗎?沒有了首領,他們怎麽還能保持這麽嚴密的戒備?難道有新的首領了?”
賀國安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前方的建築群,緩緩開口“恐怕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說不定玄清已經派人接管了北方據點,或者有其他的高手在這裏坐鎮。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於娟看著建築群裏巡邏的黑袍人,輕聲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硬闖肯定不行,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偷偷摸進去,又很難避開他們的巡邏隊。”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漢唐的電子眼突然閃爍起來,屏幕上顯示出一群黑袍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漢唐立刻發出警報“警告!有大量黑袍人靠近,數量約二十人,距離五百米!”
眾人臉色一變,賀國安立刻壓低聲音說“不好,我們被發現了!趕緊撤退,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眾人立刻轉身,朝著身後的樹林跑去。然而,他們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喊叫聲。
“他們在那裏!別讓他們跑了!”
“快追!一定要抓住他們!”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群黑袍人正朝著他們追來,手裏拿著武器,速度很快。賀國安眉頭緊鎖,對眾人說“來不及撤退了,準備戰鬥!”眾人立刻停下腳步,握緊武器,擺出戰鬥姿勢。
婁子豪扛著螺紋鋼長棍,站在隊伍最前麵,眼神堅定“賀哥放心,有我在,這些黑袍人別想靠近我們!”柳乘風和賀國安分別站在隊伍兩側,長刀和大刀握在手裏,隨時準備出手。陸詩涵搭弓射箭,羽箭對準了衝在最前麵的黑袍人。張羽舉起鐵盾,擋在隊伍中間,保護著陸詩涵和於娟。於娟背著鐵錘,時刻關注著眾人的狀態,準備隨時支援。漢唐的機械臂展開,合金刀閃爍著寒光,電子眼掃描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很快,黑袍人就追了上來,為首的一個黑袍人手持長劍,朝著婁子豪衝來“你們這些家夥,終於找到你們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婁子豪冷哼一聲,舉起鋼棍,朝著黑袍人的長劍砸去。“砰”的一聲巨響,鋼棍和長劍碰撞在一起,黑袍人被震得連連後退,手臂發麻。婁子豪趁機上前,鋼棍朝著黑袍人的胸口砸去,黑袍人急忙後退,避開了攻擊,卻被柳乘風的長刀刺中了肩膀,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黑袍人源源不斷地衝上來,眾人奮力抵抗,刀光劍影,鮮血飛濺。然而,黑袍人的數量太多了,眾人漸漸感到體力不支,陷入了困境。賀國安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黑袍人,眉頭緊鎖,心中暗道“不好,我們這次恐怕真的要栽在這裏了!”
就在這時,為首的黑袍人突然冷笑一聲“別掙紮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周圍的樹林裏又衝出了一群黑袍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密密麻麻,至少有五十人。眾人的臉色變得慘白,知道這次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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