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世楷的感知十分的敏銳。
    在感覺到人群裏有人注視自己後，齊世楷那銳利的眼神看了過去。
    就這一眼，史密斯看的是膽戰心驚。
    “好強的殺氣，好大的煞氣。”
    看著齊世楷手扶腰間向自己走了過來，史密斯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齊世楷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後笑了笑，這一笑殺氣四散。
    “秦夫人，我的東西到了？”
    蔡曉瑤聞言笑了笑說道：
    “齊哥，東西已經到了。”
    “嗯，不錯，去我的指揮部結款吧。”
    齊世楷的話音一落，蔡曉瑤立馬說道：
    “齊哥，這批被裝是我們夫婦送給您的。
    上一次的事情還得多謝齊哥高抬貴手。”
    一萬套被裝說便宜不便宜，說貴也不貴。
    齊世楷本來是不想占這個便宜的。
    但是想到秦陽一夫婦的背景，齊世楷點點頭說道：
    “我那我就財黑了，這位是？”
    齊世楷的目光轉向了史密斯。
    都不等蔡曉瑤介紹，史密斯就笑嗬嗬的說道：
    “你好，齊先生，鄙人喬晨。
    不過大家都喜歡叫我史密斯，齊先生可以隨意稱呼我。
    我這一次來四安市是專門拜訪齊先生的。
    有一筆大買賣要和齊先生談。”
    頓了頓，史密斯又十分神秘的說道：
    “很大的買賣。”
    齊世楷上下打量了一番史密斯，這個人給齊世楷的感覺心機很深，很精明。
    雖然有一張混血的麵容，但是史密斯的中文說的很好。
    點點頭，齊世楷也想聽聽史密斯的大買賣是什麽。
    “那兩位請吧。”
    說著話，一行人來到了高地苑的指揮部會客廳。
    高地苑指揮部的會客廳是典型的中式會客廳。
    會客廳四周都是一圈沙發，地麵鋪上了紅地毯，牆壁上還掛著山水畫。
    齊世楷和史密斯坐在相鄰的兩張沙發上，蔡曉瑤坐在了齊世楷的另外一邊。
    拿出一盒高地苑生產的香煙，齊世楷笑著遞給了史密斯一支。
    看著齊世楷遞來的香煙，史密斯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齊先生，我隻抽雪茄的。”
    齊世楷伸出去的手沒有收回來，反倒是笑嗬嗬的說道：
    “史密斯先生，在我們北境遞出的煙沒人接是很沒麵子的一件事。
    你是不是要不給我麵子啊。”
    隻一句話，史密斯就感覺到了壓力。
    好在史密斯的反應很快。
    “哦嘛噶，是我無禮了，不過這種香煙真的很不錯，看上去就很不錯。”
    很快，史密斯接過了齊世楷遞來的香煙。
    自顧自的點燃一支香煙，齊世楷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說道：
    “史密斯先生，你說一說你的大買賣是什麽吧。”
    史密斯彈了彈煙灰後說道：
    “齊先生，四安市的西山煤礦是你打下來的對嘛？”
    “嗯，沒錯。”
    “是這樣的齊先生，不久前我們的奴隸隊送給了哈嵐馬督軍一個美人，叫做烏綰綰。
    馬督軍把這個女人送給吳大帥的時候人丟了。
    江湖上傳聞在你這裏看見了烏綰綰。
    齊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是來要人的。
    我花錢買，價錢你隨便開，天價都沒問題。”
    史密斯的話說的很隨和，看上去也很誠懇。
    齊世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蔡曉瑤。
    知道烏綰綰在齊世楷這裏的人並不多，所有知情人都是齊世楷親近的人。
    唯一見過烏綰綰的外人隻有秦陽一。
    不過看著蔡曉瑤的神情，這一位似乎也不知情。
    齊世楷也不管對方是道聽途說，還是有準確的情報。
    烏綰綰在齊世楷手裏他就不可能交出去。
    拋出烏綰綰的能力不談，這個女人是北漠王女兒的身份那就是奇貨可居。
    搖了搖頭，齊世楷說道：
    “西山煤礦上是有一個女人。
    叫什麽我不知道，不過已經被我打死了，屍體也燒了。”
    齊世楷說這句話的時候，在花園裏遛彎的烏綰綰打了一個噴嚏。
    史密斯一聽齊世楷的話搖了搖頭說道：
    “那可真可惜了，好吧，這件事就算了。”
    顯然，史密斯沒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
    “那我們開始下一個議題。
    齊先生，我們的大本營有意對北境各路豪傑進行戰略援助。
    按照大本營的規劃，所有的北境豪傑援助等級由高到低分為三級。
    在四安市韓森先生、馮錫範馮二子）先生、薛水生先生都可以得到一級支援。
    而齊先生你可以得到三級支援。
    不知道齊先生你是否感興趣。”
    齊世楷夾著香煙點點頭說道：
    “援助好啊，誰都喜歡援助。
    不過你們的援助不會是無償的吧？”
    在末世廝殺已久的齊世楷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看著齊世楷這麽直接，史密斯笑了。
    “不會太麻煩齊先生的，我們的援助隻是為了換取北境豪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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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希望我們在做生意、開采資源的時候可以得到一些小小的幫助。
    嗯，很小的幫助。”
    史密斯的話音一落，齊世楷快速的思考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這個史密斯是什麽路數了。
    但是史密斯接下來的話叫齊世楷感覺自己好像猜錯了。
    “名義上，我是為大本營辦事。
    可是齊先生，我也是人，我也喜歡錢財。
    齊先生你的援助等級是三級。
    按照大本營的計劃每個月我們可以支援你三千支自動步槍和三個基數的彈藥。
    或者等價的藥品、糧食、礦產、晶核。
    不過，我看齊先生投緣，我願意給齊先生一個一級援助。
    這個援助每個月的數額可以提升到一萬支自動步槍的規格，不過嘛.......”
    史密斯說話的時候搓了搓手指。
    這個動作，國際通用。
    用齊世楷老家的話來形容就是，這個時候齊世楷需要上炮了。
    原本齊世楷以為史密斯把自己當成了張作霖，現在一看這位爺是真的史密斯啊。
    事情怎麽辦不重要，拿回扣才重要。
    想明白這一點，齊世楷笑了。
    “史密斯先生，我就是一個粗人，窮人。
    要錢沒有，要命可有一條。
    史密斯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錢我是沒有了，不如我幫你殺人吧。
    殺誰都行，殺幾個都行。”
    齊世楷的話叫史密斯不會玩了，這人殺氣怎麽這麽重。
    頓了頓心神，史密斯試探性的說道：
    “齊先生，我給你一類援助，咱們四六分賬。
    我六你四，有好處大家拿嗎。
    你不虧。”
    看著史密斯試探性的語言，齊世楷笑的更大聲了。
    良久後，齊世楷眯著眼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
    三七，不，二八吧。”
    眼看齊世楷如此上道，史密斯也大笑起來。
    但是很快，史密斯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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