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和莫老大夫在這邊都能聽到那殺豬般的叫喊聲，兩人對視一眼，捂嘴笑了起來。
    陳婆子痛暈過去又被叫醒過來，腿腳都是發軟的。
    可，她不會想到這樣的痛苦，還會經曆一次。
    向大夫接完骨頭之後，在旁邊的盆子裏洗了洗手，隨後一臉淡然地說道：“這骨頭剛接上很脆弱，可要悠著點。”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這，這得多少銀子？”陳翠蘭看著要了娘的半條老命，趕緊問了一句。
    “不貴，也就三兩銀子。”向大夫幹脆地說道。
    “三兩銀子，不過是接個骨罷了，怎麽那麽貴？”陳婆子聽到這個價格激動地坐起身來。
    “大夫，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大哥的腿傷成這樣也不過三兩銀子，我娘不過是骨頭錯位罷了。”陳翠蘭不解地問道。
    向大夫一本正經地回道：“每個人傷勢狀況不一樣，價格收得自然不一樣。
    你大哥年輕力壯，雖然受傷程度比較嚴重，可，恢複起來也快。
    你娘就不一樣了，人年紀大了骨頭脆，接骨就比較麻煩，自然要比年輕人貴些。”
    這……
    這好像有點道理。
    向大夫的一番話，頓時讓他們無言以對。
    “給銀子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他朝他們伸出了手。
    陳婆子和陳翠蘭本來是想讓周珠兒一起把銀子給給了，可，人家已經走了。
    母女倆習慣性地看向大哥，希望大哥能掏這個錢。
    倘若是以前陳祖德肯定積極給錢，可，現在，他不想再浪費自己的銀子，便是說道：“我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你們看著我們也沒用。”
    想到出門的時候，陳祖德的確處於昏迷狀況，陳婆子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不舍地掏出三兩銀子給了向大夫。
    不過，想到遲早會從周珠兒手裏要回來，她臉色不是特別難看。
    向大夫收了銀子，走之前再三叮囑可千萬不要碰到手，免得手再次被出現斷裂。
    “是是是，多謝大夫。”陳婆子還連連道謝。
    向大夫走出門口，拿著銀子去找秦奮。
    這事是秦奮讓他去的，好處自然不能獨吞了。
    從小二嘴裏得知秦奮就在旁邊莫老的房間裏，他急急忙忙過去了。
    咚咚咚！
    敲了幾下，門一開，他就被拽了進去。
    “莫老！”他進門恭敬地行了個禮。
    “向前，剛才手勁還挺大的。”秦奮進看向前進來忍不住一頓讚。
    “秦奮，這婦人怎麽就得罪你了，你讓我下重手？”向前好奇地看向秦奮。
    “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斷腿的是月姐的前夫，斷手的是月姐的前婆婆，那個長得醜兒吧唧的是月姐的前姑姑。
    這都和離了，他們居然還想合夥坑月姐，這口氣我哪能忍下下？”秦奮自從見識了月姐的醫術，心裏那是無比崇拜。
    向前之前被秦掌櫃派去郡城幫忙，這兩天才回來的。
    關於這個劉月月的事，也是從秦奮嘴裏得知的，說得人家醫術那是神乎其神。
    一開始他是不相信的，畢竟那是個姑娘家，後來從秦掌櫃嘴裏得到證實，他才信了。
    “月月姑娘那麽好的人，這一家人都是狗東西。向前，你可留了什麽後手，再折騰折騰他們。”莫老問道。
    好嘛！
    連莫老都被他們同化了。
    向前現在肯定那個叫劉月月的姑娘，已經完全收買人心。
    他跟秦奮是鐵哥們，自然要幫把手的，於是，他賤兮兮地說道：“莫老，我把她的手骨另外錯位了，明兒再來一次。”
    噗嗤！
    莫老一口水噴出去，幸好秦奮拉著向前往後退了幾步，不然能噴得向前一臉水。
    咳咳……
    莫老還給嗆到了。
    秦奮回過神，過來給莫老拍拍背。
    莫老緩過來，對著向前一頓讚：“向前啊，這是我認識你那麽多年，你做得最正確的事情。”
    “謝謝莫老誇獎，明兒我再去折騰她一頓，那婦人尖嘴猴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鳥。”向前嘻嘻一笑說道。
    另一邊的屋子裏，躺在病床上的陳婆子開始覺得傷口癢癢。
    她努力去抓一抓，抓了之後更癢，她一個難受使勁一個翻身。
    哢嚓！
    不用等到第二天，她的手再次斷了。
    剛剛睡著的陳祖德被娘的喊聲給驚醒，陳翠蘭嚇了一跳，轉身跑出去讓小二喊大夫。
    向前還在跟兩人吹牛，小二就過來找人了。
    秦奮聽說是那婦人的手又斷了，看了一眼向前說道：“折騰這一次就算了，折騰死，可就麻煩了。”
    “秦奮說得對，折騰兩次也夠那惡毒婦人受的了。”莫老也是這麽想的。
    “知道了，莫老，秦奮，我去了。”向前再次去給陳婆子看診。
    秦奮和莫老就坐在屋子裏說話，果然，不多一會，那殺豬叫的聲音再次出現。
    向前很快就回來了，這次是完全複位了，免得出了這個門，被別的大夫看出來。
    “如何了？”秦奮關心地問道。
    “給弄好之後，我就打發他們回去了，省得出些什麽問題來怪罪我們。”向前說完喝上一口茶，喝完茶繼續說道：“那婦人身上一股臭味，實在是太難聞了，我剛才又多收了一兩銀子，那婦人表情就像割肉一般。”
    噗嗤！
    秦奮笑了起來，隨後跟向前一起離開莫老的房間。
    他們出來的時候看到陳翠蘭一手挽著陳婆子，一手挽著看陳祖德。
    陳祖德一隻手還拿著棍子，因為那斷掉的腿是無法出力的。
    陳婆子想到周珠兒不在，根本不敢多做停留，剛才又接了一次骨，多花了一兩銀子。
    如今周珠兒走了，別到時候大兒子又出什麽問題，還得她掏錢，她可不幹這種事情。
    出個藥鋪，陳翠蘭開口說道；“娘，給錢雇個車吧，不然我們也回不去啊！”
    雇車又得花錢，陳婆子心口有些疼，可，再疼也得雇，不然他們兩個受傷的回不去。
    陳翠蘭花了三十文錢雇了一輛馬車，回來對娘說得四十文錢。
    車夫也不拆穿她，反正這種事情也常見。
    另一邊，劉月月今兒盯梢的對象是李老四。
    而，馬神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跟在了劉月月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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