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賞梅宴上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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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緊跟在皇帝身後,緩緩地朝著梅園深處走去。
    穿過曲折蜿蜒的小徑,終於抵達了一座精巧別致的暖房跟前。
    當他們剛邁入屋內時,一股濃鬱的暖氣如春風般撲麵而來,瞬間將身上的寒意驅散得無影無蹤。
    隻見寬敞明亮的房間內,布置得格外雅致溫馨。
    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絨毯,牆壁上掛著精美的字畫和繡品,幾盆盛開的鮮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宮女和太監們早已忙碌起來,將一張張精致的席麵擺放整齊。
    不一會兒,太監們畢恭畢敬地引領著諸位皇子依次入座。
    與此同時,那些如花似玉的各家姑娘們,也在宮女們的細心帶領下,儀態萬千地紛紛就座。
    一時間,整個暖房內熱鬧非凡,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待到所有人都安穩坐下之後,坐在次主位上的皇後娘娘微微抬手,輕聲吩咐道:“來人,快給大家呈上酒菜。”
    她的話音未落,一群訓練有素的宮女們魚貫而入。
    她們手中穩穩地端著一個個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鍋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每個人的桌前,輕輕地放下。
    緊接著,又是一批宮女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手上托著各式各樣新鮮可口的配菜,有條不紊地擺放在桌子上。
    隨後,另一群宮女款款走來,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煮酒火爐。
    她們動作嫻熟地將酒壺輕輕放進火爐上夾著的小鍋中,讓那清冽香醇的美酒慢慢地在溫熱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此時,坐在一旁的懿貴妃掩嘴輕笑,嬌聲說道:“還是皇後娘娘想得周到體貼呀!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鍋子,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不僅能暖胃,更能暖心呐!”
    “可不是嘛!”賢妃娘娘滿臉笑容地附和道,“一邊欣賞著窗外那些形態各異、美不勝收的梅花,一邊品嚐著甘醇的美酒,再大快朵頤地享用這美味的鍋子,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她的話語引得在場眾人頻頻點頭稱是,氣氛愈發融洽歡樂。
    此時,眾人正沉浸於一片歡樂祥和之中。
    與這番熱鬧場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首位的那兩位皇子,他們的內心卻各自懷揣著與眾不同的想法。
    大皇子蕭陌看似漫不經心地坐著,但實際上,他的目光總是會時不時地偷瞄向一旁的沐悅寧。
    那種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極難被人覺察到的、勢在必得的意味。
    因為在他眼中,無論從外貌、才情還是家族背景來看,沐悅寧都是那個能夠與自己完美匹配的女子。
    更為重要的是,如果能成功迎娶沐悅寧,那麽無疑等同於獲得了護國將軍府強大力量的支持。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沐悅寧似乎察覺到了大皇子投來的目光。
    她微微轉過頭去,正巧與大皇子蕭陌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不過僅僅隻是一瞬間,兩人便如同觸電般迅速將目光移開,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恰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二皇子蕭瑾忽然開口提議道:“今日如此良辰美景,光是飲酒暢談未免有些單調無趣,不如我們來行個酒令助助興吧!”
    他的話音剛落,在座的眾人立刻齊聲應和,表示讚同。
    於是乎,原本安靜的暖房內瞬間變得熱鬧非凡起來,到處充斥著人們吟詩答對的聲音。
    其中,李婠婠表現得尤為出色。
    她才思敏捷,對答如流,屢屢在酒令遊戲中勝出,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三皇子蕭琅的心中暗自歡喜不已。
    原來,他一直默默地關注著李婠婠,對於她這般意氣風發、光彩照人的模樣,可謂是喜愛至極。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已經酒過三巡,桌上的美味佳肴也已品嚐過半。
    就在這時,皇後娘娘麵帶微笑地說道:“本宮看著這園中的梅花綻放得如此嬌豔動人,實在是美不勝收啊!不如這樣吧,各位姑娘們不妨以此為題各作一幅畫,也好讓咱們一同欣賞一下,究竟是哪一家的小姐更具才情呢?”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點頭領命,隨後便紛紛拿起手中的畫筆,開始構思起自己的畫作來。
    沐悅寧全神貫注地揮動著手中的畫筆,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她全部的心力和情感。
    她時而輕描淡寫,時而濃墨重彩,仿佛要將心中對梅花的喜愛與讚美通過這幅畫作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而在一旁的陸苗苗,則如同一個貼心的小天使般悄悄地忙碌著。
    她小心翼翼地研磨著墨汁,確保其細膩均勻;又不時地挑選出最合適的顏色遞給沐悅寧,動作輕柔而嫻熟。
    兩人之間雖無言語交流,但那份默契卻讓人感到無比溫馨和諧。
    當沐悅寧終於完成這幅精美的畫作時,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驚歎聲。
    人們紛紛聚攏過來,爭相欣賞這幅令人讚歎不已的作品。
    隻見畫麵上的梅花傲雪淩霜,枝幹蒼勁有力,花瓣嬌嫩欲滴,仿佛能聞到陣陣清幽的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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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對沐悅寧的繪畫技藝讚不絕口,稱其筆下的梅花栩栩如生,猶如真花綻放在眼前。
    此時的陸苗苗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滿滿的崇拜之情,就像看著自己心目中最了不起的英雄一樣注視著沐悅寧。
    在這片熙攘熱鬧、人聲鼎沸之中,這三道亮麗的倩影格外引人注目。
    她們就像是三朵盛開於萬花叢中的嬌豔花朵,瞬間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為首的女子,她正是當朝丞相府中二房禮部員外郎李國毅的掌上明珠李婠婠。
    隻瞧她生得蛾眉如遠黛,秀目似秋水,朱唇不點而自紅,肌膚白皙如雪,端的是一副溫婉動人、傾國傾城的容貌。
    再瞧她身上所著的那一襲淡粉色長裙,裙袂飄飄,隨風而動,仿佛是春日裏初綻枝頭的粉嫩桃花,又恰似天邊那一抹絢麗雲霞,將她整個人都襯托得愈發楚楚動人。
    緊挨著李婠婠座位旁邊的,則是護國將軍府上那位赫赫有名的嫡女沐悅寧。
    此女身姿高挑修長,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豪邁之氣。
    盡管此刻她身著女裝,但那身湖藍色的衣衫,暗紋團花錦裙穿在她身上,非但沒有掩蓋住她骨子裏的英氣,反倒給人一種別樣的風姿綽約之感。
    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颯爽英姿,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最後那位身穿鵝黃色暗紋團花錦裙的少女,便是戶部尚書家陸遠之的嫡女陸苗苗了。
    她長得嬌小玲瓏,麵龐圓潤可愛,猶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般誘人。
    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像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滴溜溜地轉動著,不時閃爍出靈動俏皮的光芒,讓人見了便心生歡喜。
    此時,隻見李婠婠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眾人麵前,盈盈下拜,然後用那如黃鶯出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今日能夠有幸與諸位在此相聚一堂,實在是一件妙不可言之事啊!”
    她的話語輕柔婉轉,態度謙遜有禮,引得在場之人紛紛稱讚她禮數周全,大家閨秀風範盡顯無遺。
    相比之下,沐悅寧則顯得要隨性灑脫許多。
    她僅是微微頷首示意,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既不張揚也不過分拘謹,恰到好處地展現出了自己獨特的氣質和風度。
    陸苗苗卻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好奇地打量著座位後方的插瓶梅花,還不時回頭衝沐悅寧甜甜一笑。
    就在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帝終於緩緩地開口說道:“眾位小姐們在作畫方麵的造詣,那自然是不容小覷啊!
    朕近日來還聽聞說各家小姐皆有各自獨特的專長之處呢,今日既然大家都聚在此處,不妨就將你們的這些才藝一一展示出來吧。
    如此一來,也好讓朕以及在座的諸位愛妃、皇子能夠一同盡情地觀賞一番呐!”
    皇帝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先是微微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突然有這樣一個環節。
    但眾人很快便回過神來,臉上紛紛流露出充滿期待的神情,並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場中的各家小姐身上。
    隻見李婠婠麵帶微笑,輕盈地向前邁了幾步,優雅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玲瓏的琴。
    她輕輕地撥弄著琴弦,頓時一陣悠揚動聽的樂曲聲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
    那曲音嫋嫋娜娜,婉轉空靈,仿佛是來自仙境的天籟之音一般,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緊接著,定國公府祁菀柔也不甘示弱,隻見她身形一閃,迅速地抽出了宮女從禁軍護衛那裏借來的那柄柔軟鋒利的寶劍。
    隨著她手中長劍揮舞,一道道寒光閃爍交錯,瞬間形成了一套氣勢磅礴、淩厲無比的劍法。
    而她的身姿更是矯健靈活,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仙鶴,動作行雲流水,美不勝收。
    就在眾人皆沉浸於前幾位姑娘所展現出的驚人才藝之中,並為之驚歎不已的時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道倩影,正是那禮部員外郎嫡次女李霜雅。
    原本今日她不過是被安排來充當襯托其親姐李婠婠這朵紅花的一片小小綠葉罷了。
    但當她親眼目睹諸位皇子們那豐神俊朗、氣宇軒昂的模樣之後,心中那顆原本就有些不安分的種子瞬間破土而出,開始瘋狂生長。
    此刻的她,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那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且蠢蠢欲動的心緒。
    她深知此次機會難得,若能抓住時機好好表現一番,說不定便能為自己謀取一個光輝燦爛的美好前程。
    於是乎,隻見她輕移蓮步,款步走到禦前。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閃爍著明亮而熾熱的光芒,。
    緊接著,她便用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一般的聲音說道:“陛下,小女子不才,願在此獻上一段獨舞以博龍顏一笑。”
    話音未落,場邊早已準備就緒的樂師們立刻奏起一曲節奏明快的旋律。
    伴隨著悠揚動聽的音樂聲響起,李霜雅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輕盈地舞動起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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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動作流暢自然,時而旋轉如風,時而跳躍似雀,每一次轉身和抬手都恰到好處,將少女的靈動與活潑展現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那翻飛的裙擺,更是如同春日裏盛開的嬌豔花朵,絢麗奪目,令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在場之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紛紛拍手稱讚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待到李霜雅的精彩舞蹈結束之後,終於輪到下一位佳人登場展示才藝了。
    隻見沐悅寧從容不迫地步上台前,先是向著皇帝盈盈一拜,然後昂首挺胸、落落大方地朗聲說道:“啟稟陛下,臣女願當場賦詩一首,請陛下品鑒。”
    她略作思考,出口成章,詩句用詞優美,意境深遠,既描繪了梅花的高潔品質,又表達了對皇家盛宴的感激之情。
    皇帝聽後龍顏大悅,誇讚不已。
    輪到陸苗苗的時候,隻見她俏皮地歪著頭稍稍思考了片刻之後,忽然展顏一笑,隨後清了清嗓子,竟然當場唱起了一首節奏明快、旋律歡快的民謠。
    她那清脆悅耳的歌聲如同黃鶯出穀一般,婉轉動人,讓人聽後不禁心情愉悅,嘴角也跟著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清脆的歌聲回蕩在暖房中,眾人臉上都露出了愉悅的神情。
    皇帝笑著看向沐悅寧和陸苗苗二人,眼中滿是讚許。
    原來此次宴會,皇帝有意為太子挑選太子妃,而定國公府的祁菀柔,禮部員外郎之女李婠婠、護國將軍之女沐悅寧和戶部尚書之女陸苗苗都是熱門人選。
    片刻之後,隻見那禦史大夫之女關詩妤蓮步輕移,來到禦前盈盈下拜,而後優雅起身,輕啟朱唇,如黃鶯出穀般開始講述起一段關於梅文化的典故來。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婉轉悠揚,仿佛能穿透人們的心靈,讓在場之人都不禁沉醉其中。
    待她說罷,眾人先是一陣靜默,隨後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無不對這位才女的才情讚歎有加。
    而就在這時,兵部尚書家的小姐秦望舒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勝之意,隻見她一個箭步躍至殿中央,玉手輕輕一抽,早已備好的佩劍便已然出鞘。
    刹那間,寒光閃爍,劍影翻飛,與周圍那傲雪淩霜的寒梅相互映襯,形成一幅絕美畫卷。
    隨著她身形舞動,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引得滿堂喝彩之聲不絕於耳。
    皇帝見此情形亦是龍顏大悅,捋著胡須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他轉頭看向一直坐在身旁默不作聲的大皇子蕭陌,饒有興致地問道:“吾兒啊,今日這幾位佳人可謂各有所長,不知你心中更屬意哪一位呢?”
    蕭陌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抬起頭來,目光在人群中掃過。
    當他看到坐在不遠處的李婠婠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然而當他的視線落在另一邊的沐悅寧身上時,卻又流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就這樣,蕭陌左看看右瞧瞧,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最終隻能無奈地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正在眾人麵麵相覷之際,一直在角落裏靜觀其變的五皇子蕭瀚突然站起身來。
    他快步走到禦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朗聲道:“父皇,兒臣心儀沐悅寧小姐已久,還望父皇能夠成全!”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低調內斂的五皇子竟會如此直白地表露心意。
    二皇子蕭瑾眼見五皇子搶了先,自然不肯示弱。
    他冷哼一聲,也緊跟著站起身來,拱手說道:“父皇,兒臣對陸家小姐陸苗苗情有獨鍾,請父皇賜婚於我!”
    這下可好,原本還算平靜的場麵瞬間變得熱鬧非凡。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驚訝不已,有的則暗自偷笑。
    而就在大家以為這場鬧劇即將收場的時候,一直未曾開口的三皇子蕭琅忽然也站了出來。
    隻見他麵色微紅,略帶羞澀地說道:“父皇,其實兒臣……兒臣喜歡的人是李婠婠小姐。”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陷入一片嘩然之中。
    三位皇子同時求娶,暖房內一時寂靜無聲,隻剩下燃燒的爐火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氣氛緊張又微妙。
    就在氣氛略顯尷尬之時,一隻信鴿飛進暖房,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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