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金霞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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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就像那潺潺的流水一般,匆匆流轉,歲月也如織布的梭子,飛速流逝著。在這一線天淵之下,被玉石所包裹著的橢圓形空間內,燧人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在這裏呆了將近一年之久了。
    這一年來,周圍的一切都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始終保持著最初的模樣。這裏沒有嬌豔欲滴的花草樹木,為空間增添一抹絢爛的色彩;也不見活潑靈動的飛鳥走獸,帶來一絲生機與活力。整個空間內,除了那尊穩穩矗立在中央的玉鼎,便再無他物。四壁皆是光滑的玉石,反射出清冷的光芒,著實顯得有些單調與孤寂,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般。
    “出來吧!”
    一天,燧人打破了這份長久以來的沉默,突然朝著這空曠的橢圓形空間大聲喊道,那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這寂靜得近乎凝固的空間裏不斷回蕩,每一聲回響都震得人心微微一顫,顯得格外響亮,仿佛要將這壓抑的寂靜徹底打破。
    說完,燧人便直直地佇立在原地,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與執著,靜靜地等待著。時間在這寂靜的空間裏仿佛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可是,一刻鍾的時間悄然流逝,周圍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了,又好似剛剛那聲響亮的喊話,隻是燧人自己的幻覺,根本就未曾發生過一般。這片空間依舊被死寂所籠罩,隻有那玉鼎,在黯淡的光線中,靜靜散發著神秘的光澤。
    燧人見狀,原本平靜的麵容微微一緊,兩道濃眉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他輕咬了一下嘴唇,略作思忖後,便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玉鼎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在這寂靜的空間裏發出 “噠噠” 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之上。
    待走到玉鼎近前,燧人微微俯身,仔細端詳著這尊玉鼎,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右手緩緩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高高地掄起拳頭,做出一副就要狠狠砸向玉鼎的架勢。此刻,他的心中滿是不甘與好奇,暗自想著:
    “我在這孤寂之地守了近一年,周圍一成不變,隻有你這玉鼎透著神秘。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著什麽秘密,都這般挑釁了,還不現身是吧,今天非得弄個明白不可!”
    就在燧人的拳頭即將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冷若冰霜的話音,毫無預兆地在這空曠的橢圓形空間內陡然響了起來:
    “你緣何知曉我的存在呢?”
    那聲音仿佛是從極寒之地傳來,沒有絲毫的溫度,每一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冰冷,宛如冰棱般銳利。其中夾雜著的警惕與疑惑,猶如實質般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在這原本安靜得近乎窒息的空間裏,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仿佛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帷幕。
    燧人聞言,原本緊繃的肌肉瞬間一滯,那高舉的手臂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垂落下來,緊握著的拳頭也隨之慢慢鬆開。他的臉上迅速換上了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仿佛剛剛那劍拔弩張的一幕從未發生過。此刻,他靜靜地凝視著從空間玉壁中緩緩浮現出來的玉鼎元神,那眼神中透著一種沉穩與鎮定,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幕的發生。
    隻見那玉鼎元神周身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悠悠地朝著他這邊飛來。其身姿輕盈飄逸,模樣頗為神秘,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仿佛不屬於這個塵世。那光芒在這略顯昏暗的橢圓形空間裏搖曳閃爍,映照著周圍的玉石牆壁,折射出奇幻的光影。
    片刻之後,玉鼎元神已然飛到了近前,它先是如同一縷輕煙般從燧人身旁悄然繞過,動作輕盈而敏捷,帶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風。緊接著,它穩穩地落在了玉鼎之上,居高臨下地站在那兒。此刻,它眼神冷冽如冰,充滿了警惕,緊緊地盯著燧人,仿佛在審視著一個隨時可能帶來威脅的不速之客。玉鼎元神的心中,正快速地盤算著燧人到底是何來路,又為何能發現自己這隱藏許久的存在,這一切都讓它感到困惑與不安。
    燧人見此情形,卻並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動作。他依舊神色淡然,仿佛眼前這充滿審視與警惕的目光對他毫無影響,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隻見他微微張嘴,不緊不慢地說道:
    “猜的!”
    那語氣輕鬆隨意,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就好像這事兒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樣。可實際上,他心裏卻有著自己的一番考量呢。他深知,此刻麵對這神秘的玉鼎元神,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和目的,唯有以這種看似隨意的態度,才能在這場未知的博弈中占據一絲主動。
    玉鼎元神一聽這話,那原本冷冽的神情瞬間凝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愣在了當場。它著實是沒料到,麵對自己這般充滿警惕的質問,燧人給出的回答竟如此簡單直白。在此之前,它在心中已然設想過無數種可能的原因,從精心的謀劃到意外的巧合,各種複雜的情形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可千算萬算,唯獨沒料到答案隻是簡簡單單的 “猜的” 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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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驚愕過後,它心中的好奇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於是,它忍不住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疑惑:
    “猜的?”
    緊接著,又追問道:“為什麽?”
    它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看似毫無根據的猜測,究竟是如何讓燧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此刻,它滿心都是疑惑,就像一團亂麻,迫切地想要從燧人那裏找到解開謎團的線頭,那眼神緊緊盯著燧人,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燧人聞言,毫不猶豫地肯定地點了點頭,用這簡單的動作再度確認自己剛剛所說的 “猜的” 屬實。隨後,他微微仰頭,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仿佛思緒瞬間飄回到過往的時光,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臉上不自覺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不緊不慢,卻又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像是在訴說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故事。
    “我第一次和第二次用神識進入此空間的時候,那神識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剛開始那會兒,我並沒有起什麽特別的疑心,隻單純地覺得,或許這個空間本就有著能夠吸食法力和神識的獨特特性罷了。畢竟,在這世間,各種奇異的地方數不勝數,出現這樣的情況,雖有些奇怪,但也並非不能理解。”
    “因此,自打我剛進入這個空間的時候,便格外小心謹慎,不敢隨意外放神識及法力。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空間吞噬的界限在哪裏,萬一一個不小心,神識全部被這空間給吞噬了,那可就麻煩大了呀。”
    “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濃重。後來,我也試著悄悄地探查了幾次,結果發現了一個頗為奇特的現象。法力每次進入這空間後,基本上都會匯聚在玉鼎之中,仿佛那玉鼎是個法力的天然容器。但是神識卻是每次都消失得幹幹淨淨,連一絲痕跡都不留,這一點就很奇怪了。法力與神識本就相互關聯,可為何在這裏卻有著截然不同的遭遇呢?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二個原因則是,在我當初破開玉石岩層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更加蹊蹺的事情。隻要我一停止用燧火維持,那玉石岩層就會自動愈合,仿佛有著生命一般。這明顯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的呀。普通的岩石可不會有這樣的反應,若不是背後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主導,又怎麽會出現如此詭異的現象呢?”
    在講述的過程中,燧人看似不經意,實則每說一句話,都會偷偷留意著玉鼎元神的反應。他心裏清楚得很,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自己知道後世有玉鼎真人這事兒說出來。畢竟,一旦說出口,那可就徹底解釋不清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所以,他隻能小心翼翼地編織著這段解釋,試圖在不暴露關鍵秘密的前提下,讓玉鼎元神相信自己的推斷僅僅隻是基於眼前的種種跡象。
    玉鼎元神聽了燧人這番闡述,臉上的驚訝之色愈發濃重,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就這?”
    它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在它看來,燧人所列舉的這些所謂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附會,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發現自己存在的事實。在它的認知裏,自己隱藏得極為巧妙,這空間的種種布置曆經漫長歲月,豈是這般輕易就能被看透的。
    燧人依舊神色淡然,保持著那副淡淡的神情,麵對玉鼎元神的質疑,他不慌不忙地回應道:“還不夠嗎?”
    那語氣平靜如水,仿佛對玉鼎元神的驚訝早有預料。他表麵上鎮定自若,心裏卻暗自想著,“哼,我要不是從後世來,清楚知道有玉鼎真人這一茬,還真就被你給蒙混過去了呢。你以為這些跡象如此難以察覺,可我有後世的認知,又怎會輕易被你這空間的表象所迷惑。” 但他深知,這些想法絕不能表露分毫,當下必須穩住陣腳,不能讓玉鼎元神看出絲毫破綻。
    玉鼎元神聽了這話,緩緩低下頭去,周身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幾分,陷入了沉默之中。它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著:
    “自我藏身於此,處處謹小慎微,每一個細節都反複斟酌,力求不露出絲毫破綻。這空間的布置耗費了我無數心血,就是為了能在這天地間尋得一處安身立命之所,沒想到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安排?”
    它的思緒愈發沉重,“難道這天道當真容不下我,必欲置我於死地嗎?”
    “罷了,罷了,既然命運已然如此,再糾結也無濟於事。”
    玉鼎元神心中一陣悲涼,“隨他去吧,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那索性就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吧。” 它抬起頭,眼中光芒稍斂,透著幾分認命的無奈。
    玉鼎元神心裏這般想著,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那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滿是滄桑與疲憊。隨後,它一臉頹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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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友為何來此呢?”
    那語氣裏透著深深的無奈,仿佛已經接受了眼前這無法改變的局麵,此刻隻等著燧人說出他的目的,無論結果如何,都隻能坦然麵對了。
    燧人聽到玉鼎元神的疑問後,微微一怔,隨即陷入了沉默,腦海中快速思考著應對之策。他心裏十分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絕對不能輕易暴露,倘若讓玉鼎元神察覺到自己的真實意圖,它勢必會提高警惕,甚至有可能會做出玉石俱焚的舉動。一旦那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實在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裏,燧人決定先岔開話題,轉移玉鼎元神的注意力。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玉鼎元神,語氣隨意地問道:“道友元神已成,為何還不化形呢?”
    玉鼎元神一聽這話,先是雙瞳驟縮,帶著幾分驚愣迅速看向燧人,那眼神仿佛要將燧人看穿,試圖探尋其話語背後的真實意圖。不過很快,它便移開了視線,緩緩抬頭看向上空,陷入了沉默,緊閉雙唇,一言不發。此刻,它的內心猶如暴風雨中的湖麵,波濤洶湧。暗自琢磨著:
    “這個人到底是真的對其中緣由一無所知,還是故意在跟我虛與委蛇,打著迂回的算盤?說不定他正等著我放鬆警惕的那一瞬間,便如餓虎撲食般對我出手擒殺。這世間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可得萬分小心才行呢。”
    這般想著,玉鼎元神周身的氣息不自覺地緊繃起來,警惕的意識如潮水般蔓延,每一根神經都在悄然戒備著。
    “道友不方便說嗎?”
    燧人見玉鼎元神就這麽靜靜地沉默著,半天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還以為是觸及到了對方什麽難言之隱。他微微皺起眉頭,滿臉疑惑,眼神中透著關切與好奇,又輕聲問了一句,試圖打消玉鼎元神的顧慮,讓它能放鬆一些,進而開口透露一些信息。
    玉鼎元神原本正沉浸在各種紛繁複雜的思緒中浮想聯翩,被燧人的這一話音如同利箭般瞬間打斷了思緒。它渾身一緊,眼神中警惕的光芒驟盛,緊緊地盯著燧人,心中快速盤算著,暗自尋思道
    :“罷了,罷了,如今自己被困在這處,又被此人發現,局勢已然如此,早就身不由己了。若一味抗拒,恐怕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倒不如先順著他的意思來吧,且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玉鼎元神這般想罷,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故作為難的神情,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這倒也不是不方便說,隻是道友剛剛的問題,讓我心有所思而已。”
    它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繼續說道:“我雖化為元神,可這所處之地靈氣實在太過匱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正因如此,我才一直不能化形也。”
    說罷,它靜靜地看著燧人,試圖從燧人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信息。
    燧人聽了玉鼎元神這話,猶如被一道靈光瞬間擊中,腦海中豁然開朗,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頓時感覺臉上一陣發燙,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種尷尬的情緒讓他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試圖借此掩飾內心的窘迫。此刻,他心裏滿是懊惱,暗自想著:
    “哎呀,我這問題問得簡直太蠢了。”
    為了盡快打破這令人難堪的尷尬氣氛,燧人來不及細想,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岔開話題。他微微欠身,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接著說道:
    “道友見諒,實是我見識短淺,孤陋寡聞。直至此刻,還不知道友是何根腳來曆也?”
    說著,他眼神中滿是誠懇,“望道友能不吝賜教,為我解惑一下,也好讓我增長些見識。”
    玉鼎元神見燧人那尷尬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自己心裏卻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還沒來得及去猜測燧人真正的意圖呢,就又聽到了他這話,沒辦法,也隻能先順著他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了呀。
    玉鼎元神聽聞燧人之問,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它的神色凝重,仿佛在斟酌每一個即將出口的字詞,畢竟這涉及到它極為隱秘的身世。少頃,它緩緩開口,語調沉穩而緩慢,似要將這跨越漫長歲月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本體為此玉鼎,這玉鼎並非尋常之物,乃是由這山之精髓孕育而生。而這座山,其來曆更是非凡,它竟是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之後,一顆牙齒所演化而成。”
    話語間,玉鼎元神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故意說得風輕雲淡的,就好像對透露自己的根腳出處毫不在意一樣,可實際上呀,內心警惕得很呢,整個元神呈現出一種外鬆內緊的狀態,隻要瞧見燧人有任何風吹草動,就能立馬遁走,可不想著了燧人的道兒。
    燧人聽了這話,神色並未出現太多波瀾,僅僅是微微點了點頭。畢竟,他早從後世的諸多小說記載中,對玉鼎的來曆有過一番大膽的猜想。加之此前身處一線天淵之上,他目睹那玉峰奇特的模樣,山體瑩潤,隱隱透著一股不凡的氣息,心中便已對玉鼎的根腳有了幾分篤定的猜測。此刻聽聞玉鼎元神所言,不過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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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心中另一個疑惑卻愈發濃烈。如此身負盤古大神遺澤、本應高高在上的先天神聖,究竟遭遇了什麽,才會陷入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思索片刻後,燧人忍不住麵露疑惑,開口問道:
    “道友為盤古大神遺澤,生來便具先天神聖之資,本應受天地尊崇,暢行無阻。可如今卻被困於此,究竟是何緣故,陷入如此尷尬境地呢?” 那目光中滿是好奇與探尋,緊緊盯著玉鼎元神,期待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玉鼎元神聽了這話,本來是不太想多說的,可轉念一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兒,於是沉默了片刻後,便開口說道:
    “道友至此,應該是見過一線天淵之上,被劈開的玉峰了吧?”
    燧人聞言,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著玉鼎元神繼續往下說。玉鼎元神也不在意燧人有沒有回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幾億年前,道祖鴻鈞與魔祖羅侯於天外天大戰,魔祖羅侯散落的一道陷仙劍氣,自九天之上斬下,劈開了玉峰,造就了現在的一線天淵,劍煞之氣淤積於天淵之中。”
    “我當時也才剛剛化為元神,隻能通過本體玉鼎,控製玉鼎周圍的玉髓,化為上空的玉石岩層,以百丈玉石岩層為屏障,才堪堪阻擋劍氣劈向玉鼎。”
    “這數億年過去了,一線天淵之中的煞氣卻是越積越多,侵蝕也越來越嚴重,我雖竭盡全力,調動山中玉髓化為玉石岩層,阻擋煞氣侵蝕。”
    “但是百丈玉石岩層卻是越來越薄,隻剩九尺之厚而已,玉鼎周邊也變得越來越空曠,就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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