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要不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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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雪凝說道,“真是可惜了大哥,大哥在世的時候對溫旎那樣好,大哥屍骨未寒,溫旎就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身體換資源,你說溫旎對大哥的感情,是不是假的?”
    周銘帆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端起牛奶。
    猛地灌自己一口。
    喝牛奶喝出了喝酒的架勢。
    沈雪凝歎息一聲,“大哥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沒了,竟然還被溫旎騙了這麽久,你說是不是?”
    周銘帆嗯聲。
    他握著沈雪凝的手,說道,“雪凝,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你是最好的。”
    沈雪凝笑著說道,“你就知道逗我開心。”
    吃完早飯。
    周銘帆將沈雪凝送到車上。
    他身子探進車裏,給了沈雪凝一個纏綿悱惻的離別吻,說道,“好好照顧自己,別太累了。”
    沈雪凝要去雪凝緙絲工作室。
    她嗯聲。
    雙手捧著周銘帆的臉,說道,“你也是,你又要辛苦了。”
    兩人分開。
    周銘帆上了車。
    原本應該去西郊的周銘帆,卻在開出去一公裏之後,憤然轉頭,朝著薑家的方向趕去。
    另外一邊。
    沈雪凝一邊開車,一邊深吸一口氣。
    她基本上可以確定,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不是周霖川,而是周銘帆。
    是溫旎領了證的老公。
    是她名分以上的大伯。
    當時出意外死的人,那就是,周霖川。
    沈雪凝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盯著很久,眼睛疲憊,倒是笑了出來。
    溫旎這輩子的兩個男人。
    竟然都是自己的舔狗。
    這個認知,讓沈雪凝莫名其妙的興奮。
    緙絲上,她是不如溫旎。
    但是在馴服男人上,溫旎就算是提前八輩子,也不會趕得上自己。
    沈雪凝忍不住想到了當初,原來周銘帆追求溫旎,隻是為了讓溫旎不再纏著周霖川,成全自己和周霖川。
    沈雪凝噗嗤一笑。
    她甚至都有點可憐溫旎了。
    沈雪凝恨不得現在就讓溫旎知道真相。
    但是理智告訴沈雪凝,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一切都還存在變數,等到自己領證了,懷孕了,生子了,一切塵埃落定,她一定會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溫旎,眼睜睜的看著溫旎痛苦至死。
    前後在兄弟兩人的身上被絆倒。
    真的是蠢貨。
    沈雪凝的心情莫名的好。
    無論對方是周銘帆還是周霖川,都沒關係,隻要能成全自己成為周家的少奶奶,那就是她沈雪凝的愛人。
    ……
    周銘帆到了薑家別墅。
    剛好在門口看見了要出門的薑少彰。
    周銘帆直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薑少彰的領口。
    本就心情不好,想揍人的薑少彰,垂眸盯著周銘帆。
    聲音懶洋洋的問道,“周霖川,你要死啊?你鬆開老子,要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周銘帆眼神中充斥著質問和對峙,“薑少彰,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
    薑少彰微楞。
    旋即。
    咧開唇瓣,就笑了。
    他一隻手也抓住了周銘帆的領口,聲音放蕩不羈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周銘帆一拳頭打過去。
    剛好落在了薑少彰的眉骨上。
    薑少彰身子微微踉蹌,撞在了車上。
    薑少彰站起來時,怒火也隨之躥升起來,“周霖川,你什麽意思?溫旎和你什麽關係?你這樣在意?當初不是你在婚禮現場丟下人家去找你的白月光的嗎?”
    說完。
    薑少彰怒吼一聲,虎虎生風的揮出去拳頭。
    周銘帆閃身躲避。
    緊接著。
    周銘帆出拳自衛。
    兩人拳拳生風的廝打在一起。
    薑少彰一邊動手,一邊說道,“周霖川,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你爹的閑事,周銘帆都死了,溫旎是寡婦,就算是我想和溫旎好,我都能師出有名,還礙著你?你算什麽狗東西?”
    不多時。
    薑少彰就將周銘帆按在了身下。
    用力的砸了幾拳頭。
    惡狠狠的說道,“昨晚是溫旎他媽的自己選的,我又沒逼迫她,犯得著你來我這裏犯賤?周霖川,你個狗東西,我草你祖宗!”
    薑家的管家急忙打電話給了薑家大少爺。
    說了少爺和周家的少爺在外麵打架。
    薑大少爺直接說道,“你盯著點,隨時準備打急救,打死了人,再給我電話。”
    薑家老管家:“……”
    管家趕緊躲在門裏盯著。
    就看見兩人已經雙雙躺在草地上。
    周銘帆警告薑少彰,“就算是……就算是人死了,溫旎在周家,就是周家的媳婦,薑少彰,你那點混賬心思,你早點歇了吧。”
    薑少彰天生的一身反骨,“我還就歇不了,我就是喜歡溫旎,我就是要和溫旎好,我就是要給死人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你殺了我啊?”
    周銘帆眼神黑雲濃鬱。
    薑少彰從地上爬起來,“你作為小叔子,還想要管自己的寡嫂的房中事,你想幹什麽?你還想娥皇女英一把抓?鑰匙五塊錢一把,你配個幾把?”
    在周銘帆爬起來之前。
    薑少彰已經上了自己的車。
    揚長而去。
    將周銘帆遠遠地甩在身後。
    車窗打開。
    薑少彰的一隻手伸出來,豎起中指。
    周銘帆滿目猩紅。
    難不成……
    在葬禮上,溫旎身上的痕跡,也和薑少彰有關?
    不對。
    若是兩人那個時候,就苟合在一起,薑少彰不會用蠶絲為難溫旎的。
    這麽說起來。
    僅僅是“周銘帆”死了半個月不到。
    溫旎就已經有過兩個男人了。
    周銘帆咬緊牙關。
    下頜骨都繃起來。
    蕩婦。
    人盡可夫的賤人。
    ——
    溫旎盯著蠶絲的搬運,時不時地上前幫幫忙,“小心點,少搬點,劉叔你小心腳下。”
    寧歲開心的說道,“還得是我們的小溫老師,就沒我們小溫老師辦不成的事兒。”
    溫旎向後看了一眼,問道,“寧歲,你看見了嗎?”
    寧歲好奇,“什麽呀?”
    溫旎笑著說道,“我隱形的尾巴,在你的毫無底線的誇讚下,正在以每秒十圈的速度飛快的旋轉。”
    寧死哈哈笑。
    此時。
    一輛高配路虎停在路邊,薑少彰吹了聲口哨,“溫旎。”
    溫旎看見薑少彰,皺眉,眼神掃過去,又迅速轉移回來,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薑少彰下了車,走到溫旎麵前,“你瞎啊?”
    薑少彰一直是寸頭。
    當初被溫旎一酒瓶砸下去嗎,縫了十八針之後,溫旎以為薑少彰會留頭發,遮擋住自己的傷疤。
    但是並沒有。
    至今。
    若是多看一眼,就能看見頭發上一道淺淺的傷疤,六七厘米長。
    溫旎收回視線。
    薑少彰歪著頭看溫旎,“在我那裏,脖子都梗梗的,跟個小公雞似的,吐得時候也很慘吧?”
    溫旎想轉身走。
    餘光看見了從車裏出來的周京屹。
    溫旎停頓腳步。
    忽然朝著薑少彰笑起來,“薑少爺,冤家宜解不宜結,握個手?”
    溫旎那張臉,濃烈的美意,近乎逼人。
    她笑起來的時候,薑少彰愣在了那裏,喉嚨裏好像被灌入了水泥,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維持人設,“要不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