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再陷入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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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葉知秋在戲院後台發現異常。一名新來的琴師在曲譜中暗藏密信,內容竟是關於軍火交易的時間地點。
    她不動聲色地將情報傳遞出去,自己則孤身追蹤至法租界的一處公館。透過窗戶,她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神秘人正在與日本商人交談,桌上攤開的地圖標記著上海灘所有的軍事要地。
    葉小姐,好膽量。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知秋轉身,槍口已抵住她的太陽穴。神秘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道猙獰的刀疤,森田大佐生前總說你是個麻煩,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千鈞一發之際,程摘梅破門而入,長槍橫掃逼退敵人。混戰中,葉知秋趁機搶過密信,三人邊打邊撤。然而,當他們回到據點時,卻發現密信上的字跡正在迅速消失——原來這是用特殊藥水書寫的限時情報。
    必須立刻破解。霍俊龍將信紙放在油燈上烘烤,隨著溫度升高,模糊的字跡逐漸顯現:清明夜,龍華塔,貨船白鷺號。他看向日曆,後天就是清明。結合之前的情報,這很可能是日本殘餘勢力最大的一次軍火走私行動。
    行動前夜,霍俊龍召集眾人製定計劃。成大器帶人埋伏在碼頭,阿寶負責切斷敵人退路,葉知秋和程摘梅則在周邊策應。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霍俊龍握緊拳頭,絕不能讓上海灘再陷入戰火。
    清明夜,月色如霜。龍華塔下,白鷺號貨船緩緩靠岸。當日本浪人開始搬運貨物時,霍俊龍一聲令下,槍聲劃破夜空。激烈的戰鬥中,神秘刀疤男現身,與霍俊龍展開殊死搏鬥。刀光劍影間,霍俊龍終於發現對方腰間的懷表—正是老狐狸生前不離身的物件。
    你和老狐狸是什麽關係?霍俊龍喘息著質問。刀疤男冷笑:他是我義父,可惜,他選錯了路。話音未落,增援的日軍趕到,戰局瞬間逆轉。關鍵時刻,洪壽亭帶著青幫兄弟從後方殺出,炮火照亮了整個江麵。
    ……
    混戰中,刀疤男趁亂逃走,而貨船上的軍火被盡數銷毀。霍俊龍望著遠去的黑影,知道這場較量遠未結束。黃浦江的浪花拍打著岸邊,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抗爭。而他和他的夥伴們,早已做好準備,迎接下一次的挑戰。
    .……
    硝煙尚未散盡的龍華塔下,霍俊龍蹲在滿地彈殼旁,手指輕撫過木箱上新鮮的刻痕——那是一串用日文標注的數字編碼,與他在佐藤美惠子密室中見過的加密方式如出一轍。潮濕的江風卷起他的衣角,遠處貨船燃燒的火光將江麵染成暗紅,映得眾人疲憊的臉龐忽明忽暗。
    “這串數字解不開,我們永遠摸不清敵人下一步計劃。”成大器遞來繳獲的密碼本,牛皮封麵上的櫻花紋章被血漬浸透。霍俊龍接過本子,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符號,突然想起葉知秋曾說過,戲班裏有位老琴師精通古密碼學。
    次日清晨,霍俊龍帶著密碼本來到戲院後台。老琴師戴著圓框眼鏡,顫巍巍地接過本子,渾濁的眼睛突然亮起:“這是德川幕府時期的‘陰陽碼’,需用天幹地支對應轉換。”他鋪開宣紙,揮毫寫下一串數字:“解出來是‘五月初七,吳淞口’。”
    與此同時,阿寶在巡捕房的審訊室裏,正與一名被俘的日本浪人對峙。那人咬破藏在臼齒間的毒囊,在毒發前吐出半句遺言:“你們以為…炸了船…就安全了?玉碎計劃….早開始了…”
    “玉碎計劃?”霍俊龍攥著破譯的情報,心頭湧起不祥的預感。他立刻召集眾人,在商會地下室展開會議。洪壽亭拍案而起:“不管什麽計劃,來一個滅一個!我讓青幫弟子守住吳淞口!”葉知秋卻搖頭:“敵人既然設下圈套,必定留有後手。我們需要先摸清他們的真正目標。”
    深夜,霍俊龍喬裝成碼頭工人,潛入日本租界的一家料理店。老板娘是個寡言的婦人,當他將櫻花徽章拍在桌上時,對方的瞳孔驟然收縮。“跟我來。”老板娘將他引入密室,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上海灘地圖,上麵用紅圈標注著水電廠、糧倉和橋梁。
    “玉碎計劃是要摧毀上海的命脈。”老板娘掀開地板,露出一箱炸藥,“我丈夫曾是森田的副官,因反對這個計劃被滅口。這些炸藥本該在三天後運出。”她將鑰匙塞進霍俊龍手中,“你們要快,他們還有更可怕的武器。”
    話音未落,屋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數名忍者破窗而入,手中的苦無泛著藍光。霍俊龍舉槍還擊,混戰中瞥見一名忍者腰間的竹筒——裏麵裝著淡黃色的粉末,與他在兵工廠爆炸現場發現的殘留物一模一樣。
    突圍後,霍俊龍將粉末交給留德歸來的化學家檢測。結果令人震驚:這是一種新型燃燒劑,遇水不僅不滅,反而會引發更劇烈的爆炸。“如果敵人將它投入黃浦江...”化學家臉色慘白,“整個上海的水源都會被汙染。”
    時間緊迫,霍俊龍製定了雙線作戰計劃。成大器帶領精銳埋伏在吳淞口,假意中伏,誘敵深入;霍俊龍則與阿寶、葉知秋等人尋找燃燒劑的下落。他們循著線索,追蹤到一座廢棄的教堂。教堂地下室裏,數百個鐵桶整齊排列,刀疤男正指揮手下往卡車上搬運。
    “霍俊龍,你果然來了。”刀疤男舉起火把,“知道為什麽老狐狸會死嗎?他發現了‘玉碎計劃的核心,卻不願與我們合作。”他冷笑著將火把扔向鐵桶,“現在,整個上海都要為他陪葬!”
    千鈞一發之際,程摘梅帶著武生們破牆而入,用棉被蓋住燃燒的鐵桶。霍俊龍與刀疤男展開近身搏鬥,終於將對方製服。然而,當他們準備撤離時,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吳淞口方向火光衝天,成大器發來的求援信號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