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破曉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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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帶著設備撤離!霍俊龍大喊。然而,當他們返回地麵時,變電站四周已被日軍裝甲車包圍。瓊斯站在指揮車上,手持擴音器冷笑:霍俊龍,你以為能阻止驚蟄行動?整個上海的電力命脈,此刻都連接著我的引爆器!
    千鈞一發之際,洪壽亭帶領青幫弟子從後方殺出,自製的燃燒瓶如雨點般砸向裝甲車。成大器則帶著治安隊突襲另一個變電站,試圖切斷敵人的電力控製網絡。霍俊龍看著手中的電磁脈衝發生器,突然想起圖紙上的一處細節——七個變電站之間存在著某種聯動裝置。
    葉知秋!他抓起對講機,立刻聯係電力工程師,讓他們破解變電站的聯動程序!阿寶,你帶人守住主控製室,不能讓敵人啟動總開關!戰鬥愈發激烈,爆炸聲震得地麵顫抖,霍俊龍知道,他們必須在黎明前找到破解之法,否則整個上海灘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黑暗。而此刻,瓊斯手中的引爆器正在閃爍紅光,倒計時即將歸零。
    暴雨如注,黃豆大的雨點砸在變電站鐵皮屋頂上,發出密集的鼓點聲。霍俊龍貓著腰,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手中的電磁脈衝發生器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遠處,瓊斯的裝甲車探照燈劃破雨幕,將整個戰場切割成明暗交錯的碎片。
    “霍俊龍!主控製室被敵人占領了!”阿寶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夾雜著劇烈的喘息和槍聲,“他們啟動了聯動裝置,倒計時還有五分鍾!”霍俊龍的心猛地一沉,抬頭望向變電站高聳的信號塔,那裏的指示燈正瘋狂閃爍,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葉知秋帶著電力工程師們在另一處變電站緊急破解程序,鍵盤敲擊聲和圖紙翻動聲此起彼伏。“不行,密碼每十秒自動更換!”老工程師摘下眼鏡,擦著額頭的冷汗,“除非能黑進主控製室的中央電腦.….”話音未落,程摘梅手持長槍撞開房門:“我帶人去搶回主控製室!”
    戰場上,洪壽亭的青幫弟子們用血肉之軀抵擋著裝甲車的衝擊。“給我炸掉履帶!”洪壽亭揮舞著大刀,怒吼聲響徹雨夜。成大器帶領治安隊從側翼包抄,利用地形埋設炸藥,爆炸聲中,一輛裝甲車燃起熊熊大火。但敵人的增援源源不斷,戰局逐漸陷入膠著。
    霍俊龍握緊電磁脈衝發生器,心中盤算著。如果直接引爆,雖然能摧毀周邊電力設施,但七個變電站的聯動裝置一旦完成同步,整個上海仍將淪陷。他必須找到一個既能中斷聯動,又能保留關鍵電力係統的方法。
    “有了!”霍俊龍突然想起教堂圖紙上的一個細節——每個變電站都設有應急手動開關,隻要同時切斷七個開關,就能強製解除聯動。他立刻通過對講機下達命令:“所有人聽著,分散前往各自負責的變電站,找到應急開關!”
    阿寶在主控製室與敵人展開近身搏鬥,她的腹部傷口還在滲血,卻死死抱住操作台,不讓敵人按下啟動鍵。“你們休想!”她咬著牙,用膝蓋頂住一名敵人的腹部,順手奪過手槍擊斃另一個。但敵人的數量太多,她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就在這時,程摘梅帶著武生們破窗而入,長槍橫掃,瞬間放倒幾名敵人。“阿姐,我來支援你!”程摘梅揮舞長槍,護在阿寶身前。兩人配合默契,終於將主控製室的敵人全部肅清。
    霍俊龍冒雨衝向自己負責的變電站,身後的追兵緊追不舍。他翻牆而入,在錯綜複雜的設備間尋找應急開關。終於,在配電室的角落,他發現了那個紅色的緊急按鈕。但按鈕周圍設有高壓電網,一旦觸碰,必死無疑。
    霍俊龍脫下外套,裹在手上,試圖隔絕電流。但當他伸手觸碰按鈕時,強烈的電流還是瞬間傳遍全身,他眼前一黑,險些昏厥。但他咬著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按下了按鈕。
    與此同時,其他變電站也傳來捷報。葉知秋帶領的工程師團隊成功破解了部分程序,成大器、洪壽亭等人也相繼按下應急開關。隨著最後一個開關被按下,整個聯動裝置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指示燈逐一熄滅。
    瓊斯在裝甲車上看著這一切,臉色變得慘白。“不可能!”他瘋狂地按下引爆器,卻毫無反應。霍俊龍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他麵前,舉起電磁脈衝發生器:“你的陰謀結束了。”
    隨著一聲巨響,電磁脈衝發生器引爆,瓊斯的裝甲車瞬間癱瘓。雨漸漸停了,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霍俊龍望著漸漸蘇醒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他們終於取得了勝利,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阿寶被緊急送往醫院,葉知秋、程摘梅等人也都受了傷。但他們知道,隻要這座城市還在,隻要人們的信念還在,就沒有什麽困難是無法戰勝的。黃浦江的江水依舊奔騰不息,而守護這座城市的故事,還將繼續書寫下去。
    ……
    硝煙散去後的第七日,陽光終於穿透雲層,灑在滿目瘡痍的變電站廢墟上。霍俊龍拄著拐杖,在瓦礫堆中緩緩踱步,焦黑的電線如同扭曲的藤蔓纏繞著殘垣斷壁,空氣中仍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他彎腰拾起半塊櫻花紋章的殘片,金屬邊緣的冷意卻比不上內心翻湧的複雜情緒——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雖以勝利告終,代價卻如巨石般壓在心頭。
    蘇先生,醫院傳來消息。成大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他手中的電報單微微顫抖,阿寶的傷口感染嚴重,醫生說…說可能撐不過今晚。話音未落,遠處突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葉知秋騎著快馬疾馳而來,戲服下擺沾滿泥漿:不好!虹口區的難民收容所突發大火,現場有人看到幾個日本浪人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