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忠誠度的作用下，她對程南的情感早已超越普通下屬，近乎癡迷。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
    門一開，辛迪和貝奇走了進來。
    “老板，跟您匯報一下工作。”
    話還沒說完，辛迪就發現貝奇僵在原地。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安吉正跪坐在程南腿邊按摩。
    兩人心裏頓時火冒三丈！
    “哎呀，安吉你太用力了，讓我來吧。”
    辛迪說著，隨手甩掉本就單薄的外衣，湊上前去，一對柔軟緊貼程南後腦，指尖輕輕按壓太陽穴。
    “你們——”
    貝奇一看沒自己位置，幹脆直接跨坐到椅子扶手上，伸手撩開襯衫下擺，手指在他小腹上下遊走。
    【辛迪忠誠度+1】
    【貝奇忠誠度+1】
    “嗯？”
    程南皺眉，“注意點形象，這裏是辦公室，別太過分。”
    “知道啦～～”
    三人齊聲應和，隨即相視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可各自心裏都在嘀咕：
    要是不在公司，是不是就能放開了來？
    忠誠度悄然改變了她們的心思。
    她們安慰自己：在這個世道艱難的年頭，一個女人有個靠山總比孤苦伶仃強。
    與其跟著個不靠譜的小混混，在廉價旅館裏委屈自己，
    不如趁青春尚在，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托付身心。
    港島這個地方，外表光鮮現代，骨子裏卻仍保留著舊時代的影子。
    不少人家裏還住著幾房妻妾共處一堂的大家庭，
    街頭巷尾都能碰上這類人家。
    所以對多偶關係，社會氛圍反倒寬容。
    因此三人自我開解時，並不覺得違和。
    “安吉，手收一收！”
    “貝奇，你再往下摸，就要跟安吉碰上了！”
    “辛迪，你是幫我鬆頭，還是想把我悶死？”
    程南頭疼得很。
    說了多少遍，她們還是老樣子！
    要不是這按摩確實舒服，能緩解疲勞，他早把人轟出去了。
    ……
    此時，德寶花園發生命案。
    重案組督察陳嶽接報後，迅速帶隊趕赴現場。
    一踏進屋子，所有警員頓時感到一股森冷撲麵而來。
    一家五口橫陳地麵，排列得異常整齊。
    每個人的死狀都透著說不出的怪異，有人即便斷了氣，雙眼仍大睜著，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這起命案不僅人數罕見，現場那種壓抑到極點的氣氛，連見慣凶案的老刑警都心頭發緊。
    屋內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邪神鬼像，香爐還冒著殘煙，仿佛剛剛舉行過某種神秘儀式。
    五人中僅有一人尚存一絲氣息，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目前仍在icu裏生死未卜。
    正當陳嶽凝神勘查之際，黃誌誠推門而入。
    “黃sir。”
    “阿嶽，有什麽發現？”
    “從現場痕跡來看，我懷疑跟某個邪教組織脫不了幹係。”
    他語氣雖穩，眉宇間卻透出幾分異樣。
    黃誌誠察覺到了，輕輕應了一聲，便想著換個環境讓他緩一緩情緒。
    於是提議道：“最近和聯勝有個新人勢頭很猛，我想去會會他，順便敲打一下，你有興趣一起嗎？”
    “這案子的死者之前跟黑幫有過往來，說不定背後牽扯到社團勢力。”
    “好，聽您安排，什麽時候行動？”
    “就現在。
    那小子開了家內衣廠，這個時候應該正忙著開工。”
    十分鍾後，兩人驅車抵達位於維多利亞區的一間女性內衣工廠——“秘密之戀”。
    “砰！砰！砰！”
    “進來吧。”
    門一開，黃誌誠就看見程南正愜意地坐在辦公室沙發上，身邊圍著三位年輕女子，場麵頗為香豔。
    跟在後麵的陳嶽當場愣住，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身後隨行的幾名女警也忍不住偷偷瞄了幾眼，又迅速低頭掩飾。
    “警員查案，請配合調查。”
    黃誌誠語氣嚴厲，拉開椅子直接坐下，正對程南。
    程南不慌不忙，朝身旁三名女子淡淡揮手：“你們先出去。”
    待人離開後，他依舊神情自若，目光沉靜地看著對麵二人，宛如戲台上的主角登場。
    沒有搜查令，也沒有拘捕文件，程南自然毫無懼色。
    這裏是港島，講的是規矩。
    警察沒憑據，也不能隨意拿人。
    安吉等人出門時，不經意掃了陳嶽一眼——這人，怎麽和阿樂長得那麽像？七八分相似！
    而程南一見到陳嶽，心裏更是咯噔一下：一模一樣！
    阿樂、吉米仔、現在又來個陳嶽……這才多久，接連冒出三個長得跟古仔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
    “我這是撞上‘古仔宇宙’了？”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麽？”
    陳嶽見對方眼神古怪，皺眉質問。
    “沒什麽，隻是你讓我想起幾個熟人。”程南輕描淡寫帶過。
    眼看氣氛僵住，黃誌誠清了清嗓子：“程南，別想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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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亮出自己高級督察的證件，氣勢十足。
    來之前他已經調過資料——程南一個月前還籍籍無名，加入和聯勝後突然躥紅，行事作風也不似普通小角色。
    再加上他眼下這副做派，黃誌誠幾乎可以斷定：背後定有大人物撐腰。
    可奇怪的是，這種層級的人物，怎麽會扶持一個連四九都不是的“藍燈籠”？
    要捧人上位，起碼也得是能參選話事人的資格吧？
    “長官，您有拘捕令嗎？”程南反問。
    “沒有。
    但按規定，我可以留你問話48小時，希望你好好配合。”黃誌誠威嚇道。
    “我的律師是陳天一，任何事你可以先找他談。”
    其實程南根本還沒見過陳天一，隻知道這位律師出了名難纏，專接棘手案子，隻認錢不站隊。
    這時候搬出他的名字，不過是反過來壓一壓對方氣勢——你嚇我，我也能嚇你。
    果然，黃誌誠臉色微微一滯。
    提起陳天一，警隊上下誰不頭疼？
    要說港島最不想碰上的律師，他絕對排前三。
    出身法律世家，爺爺做過大法官，父親當年在雷洛掌權時期便是風雲人物。
    他自己更是舌燦蓮花，擅長鑽法律空子，每每能讓警方吃癟。
    這一下，主動權反倒微妙地變了味。
    如果說旁人未必肯替程南出頭當律師，但陳天一做事向來隻認三樣東西——錢、錢、還是錢！
    再結合程南平日裏揮金如土、從不缺鈔票的種種跡象來看，
    程南說的話，他已經信了七八分，剩下那兩三分，他也不敢輕易冒險去賭。
    原本他還打算借著程南在社團的身份，拉他做自己的眼線。
    自己幫程南鏟除黑道上的對頭，程南則給他提供些內部消息。
    這才是他今天前來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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