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閉門拍賣，名額已滿，不對外公開。”陳天一十指交叉，略作思索，“不過……我可以試試。”
    “不管花什麽代價。”程南語氣堅定。
    “沒問題。”陳天一笑了，“但我得收一半傭金。”
    隻要錢到位，別說拍賣會，就是正府內部會議他也敢安排。
    “成交。”程南點頭。
    係統提示音隨即響起：【任務達成，返利條件滿足。】
    ……
    當天深夜。
    【反向盈利係統結算中——今日宿主虧損10萬美元，觸發十倍暴擊返還，已自動兌換為780萬港紙，存入個人賬戶！另，虧損5萬港紙，獲得50萬港紙返還，已到賬！】
    【當前資產總額：6696萬港紙！】
    刷——
    係統結算的提示音剛在程南耳畔響起，他唇角便悄然揚起一抹笑意。
    清晨，天光初透，海風裹著鹹腥味輕掃過麵頰。
    樓宇之間的縫隙裏，朝陽正緩緩撕開雲層，陽光如融化的蜜，順著玻璃外牆緩緩流淌。
    晾繩上的白襯衫被晨光染成淡金色，風一吹，衣擺鼓動，像收攏了整夜清輝的帆布，輕輕搖曳。
    朝霞鋪滿天邊，鳥雀驚飛，露珠碎落街頭。
    “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這般光景，若不談場戀愛，簡直辜負了這大好晨曦。
    剛洗完澡的他，從晾杆上取下昨夜洗淨的襯衫。
    要是有個女人在家，這些瑣事哪還用自己動手？
    “是選安吉呢，還是辛迪、貝奇？算了，小孩子才糾結，我可是大人。”
    “砰！砰！砰！”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思緒。
    “嗯？”
    他眉頭微蹙，悄步挪到門邊，湊近貓眼一瞧——一道高挑火辣的身影赫然映入眼簾。
    曲線玲瓏，性感中透著不容侵犯的氣勢。
    是她？
    程南眼神一閃，貼耳靠上門板仔細聽。
    門外隻剩輕微的喘息，可走廊轉角卻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夾雜著低語：“怪了，人呢？剛才明明在這，去那邊看看！”
    腳步至少六七人，步伐齊整有力。
    “腳下有根，練過的。”
    “你惹了什麽人？我又該叫你什麽？”
    門外的女人已滿頭細汗，原本急促的敲擊漸漸壓低，生怕驚動遠處的人影。
    腳步聲越逼越近，她幾乎屏住呼吸，臉都漲紅了，像憋得快要炸開似的。
    時機差不多了。
    他微微頷首。
    吱呀——
    就在女人幾乎放棄時，房門忽然開啟。
    “刷！”
    她猛地閃身而入。
    “你？”
    “噓——快關門！”
    “怎麽回事？”
    他側耳一聽，確認那夥人已拐進走廊，這才慢悠悠地合上門。
    “咕咚、咕咚、咕咚——”
    還沒等他開口，女人一把抓起桌上未拆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一口氣灌下半瓶，末了打了個長長的嗝。
    “嗝……對不起啊。”
    口音是廣東話？
    雖同屬粵語體係，但和港島本地腔調仍有差別。
    一聽便知，她不是本地人。
    “沒關係。”
    他笑著點頭，繼續整理手裏的襯衫。
    “砰！砰！砰！”
    門外，敲門聲再度響起。
    “別開門！”
    女人立刻豎起食指抵在唇前。
    “哦。”
    他淡淡一笑，轉身撥通前台電話。
    不多會兒，三名牙齒不全、年逾八旬的老保安晃悠上來，一番嗬斥加報警威脅，硬是把那群人趕走了。
    “我敲遍整層樓，隻有你肯開門。”
    直到確認那些人徹底消失在拐角，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這一層都是我包下的。”
    他說的是實話。
    有時他會一口氣訂下十間高檔酒店套房；有時則幹脆包下廉價旅館的三層樓，就像今天這家一百塊一晚的小賓館。
    “吹什麽牛！”
    女人翻了個白眼，顯然不信。
    “你怎麽不說整個酒店都被你包了？”
    “差不多。”
    他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就走。
    “先生，您的發票開好了。”
    “謝謝。”
    他剛接過單據，身後腳步輕響——是她追了上來。
    “你好，我叫洪小鑫，真的很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我想請你吃頓飯，當作答謝。”
    她伸出手，笑容明媚。
    “程南。”
    他握住那隻纖巧的手，心中卻暗自詫異——誰能想到，這樣一隻柔嫩的小手，竟在女子刑警格鬥賽中拿過名次。
    當“洪小鑫”三個字出口，他腦海中瞬間浮現相關信息。
    閱片無數的他，立馬認出了她的真正身份。
    “你想吃什麽？”
    兩人並肩往外走，說說笑笑。
    隻是她一路上不停張望，明顯心有餘悸。
    “有人請客，當然不能客氣。”
    能蹭美女一頓飯，豈有推辭之理？
    “哼，行吧！”
    洪小鑫輕哼一聲，心裏直犯嘀咕：住個百來塊一晚的破店，能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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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是省港澳警隊裏數一數二的女幹探，當年拿過比武冠軍，多少人搶著請她吃飯，就盼著能在她麵前露一手。
    再怎麽誇張，也不至於在錢上頭耍狠吧？
    她一邊暗想，一邊左右張望，生怕那些追她的人趕上來。
    其實剛才她緊跟著程南，還主動說要請對方吃飯，就是想借他的勢，平安離開這片地界。
    這裏是港島，不是省內那套規矩能管用的地方。
    她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根本沒有執法權。
    “那就多謝了。”
    程南笑了笑，掏出虎頭奔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車門應聲而開。
    “奔……奔馳？！”
    洪小鑫一眼看見那輛豪車，整個人頓時僵住，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這……這車得兩百多萬吧？”
    “那是內地價，在這邊隻要五十五萬。”
    那時候內地關稅高得離譜，要是拿後來的標準比，簡直就是飛上天都不止。
    “啥？這麽便宜？就算走私的也得好幾十萬啊！”
    洪小鑫還陷在震驚裏沒緩過來。
    突然，她臉上一熱，臉頰發燙。
    自己一個月工資才不到一百塊，居然嫌人家五十五萬的車便宜？
    此刻真恨不得地上裂條縫，讓她鑽進去。
    原本還想請客的念頭早就煙消雲散。
    能開這種車的人，吃飯還能便宜到哪去？
    算了算了，還是別逞強了。
    說實話，這種車她以前隻在翡翠台電視劇裏見過，就連粵省都難得一見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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