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晨霧還未散盡，李鐵牛和諸葛辰已經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前。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仔細尋找，根本發現不了這裏別有洞天。
    "就這裏吧。"李鐵牛撥開藤蔓，做了個請的手勢。
    諸葛辰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洞口，目光如刀般掃視著周圍環境。他的右手始終按在腰間，那裏藏著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
    "放心，這裏很安全。"李鐵牛看出他的戒備，笑了笑，"我經常來這裏采藥，連隻野兔都很少見到。"
    諸葛辰這才邁步進入山洞。洞內幹燥通風，角落裏擺放著簡易的木桌木椅，牆上掛著幾盞太陽能燈，散發出柔和的光線。最引人注目的是靠牆的一個大木櫃，上麵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你到底是什麽人？"諸葛辰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普通醫生可不會在這種地方設一個藥房。"
    李鐵牛正在整理藥材，聞言手上動作不停："我說過，我隻是個懂點醫術的安保公司老板。"
    "嗬。"諸葛辰冷笑一聲，"安保公司老板會知道"四色鳳火花"？會一眼看出我中的是"子母蠱"？"
    李鐵牛手上的動作終於頓了頓，抬頭看向諸葛辰："彼此彼此。一個殺手，居然兩年沒殺過人，還窮得揭不開鍋，也挺稀奇的。"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鋒，誰都不肯退讓。
    最終，諸葛辰先移開了視線："開始吧。記住我們的約定——我幫你盯著白婷婷，你幫我解蠱。"
    "當然。"李鐵牛從木櫃上取下一個古樸的木盒，"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說的"那種地方"是哪裏？"
    諸葛辰的瞳孔猛地收縮，右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你聽到了？"
    "我又不聾。"李鐵牛打開木盒，裏麵整齊排列著各種銀針，"你當時自言自語，說什麽"那種地方出來的人"。"
    "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諸葛辰的聲音更冷了，"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李鐵牛聳聳肩："隨你便。不過提醒你一句，解蠱過程中，我需要你完全放鬆。如果你一直這麽緊張，蠱蟲感受到威脅，很可能會鑽得更深。"
    諸葛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需要我怎麽做？"
    "脫掉上衣，躺在那張木桌上。"李鐵牛指了指角落裏的簡易木桌，"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反抗。蠱蟲很敏感，一旦察覺到危險，就會往你心髒鑽。"
    諸葛辰依言脫掉黑色t恤，露出精瘦卻布滿傷疤的上身。最觸目驚心的是左胸處一道猙獰的刀疤，幾乎橫貫整個胸膛。
    "兩年前的傷？"李鐵牛一邊準備銀針，一邊隨口問道。
    "嗯。"諸葛辰簡短地回答，顯然不想多談。
    李鐵牛也不追問，取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開始了。"
    銀針刺入諸葛辰胸口的瞬間，諸葛辰的肌肉本能地繃緊，但很快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很好。"李鐵牛讚許地點點頭，手上動作不停，一根又一根銀針精準地刺入諸葛辰身體各處穴位。
    隨著銀針的增多，諸葛辰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忍住了。"李鐵牛的聲音變得嚴肅，"蠱蟲開始躁動了。"
    果然，諸葛辰的皮膚下隱約可見一條細長的凸起在蠕動，就像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遊走。
    李鐵牛眼疾手快，又是幾根銀針落下，將那條凸起的活動範圍逐漸限製在諸葛辰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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