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東方長空一聲怒喝，聲音如同驚雷在總裁辦公室內炸響。
    "噗通！"
    東方明雙膝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麵上，膝蓋傳來的劇痛遠不及內心的惶恐。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腦中飛速運轉：父親怎麽會知道？難道他掌握了什麽證據？
    "爸，我...我不知道您這是什麽意思？"東方明強作鎮定，抬頭看向父親，眼中滿是困惑。
    東方長空站在落地窗前，夕陽的餘暉將他高大的身影拉得老長，籠罩在跪地的東方明身上。他麵色陰沉如水，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東方明！"東方長空直呼其名，聲音冷得像冰，"知道我為什麽確定亮兒已經死了嗎？"
    東方明身體一顫，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褲腿："爸，哥隻是失蹤了，可能還活著..."
    "活不了了。"東方長空長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我千叮萬囑過，你們兄弟間可以競爭，但不能手足相殘。沒想到為了家主之位，你竟如此狠毒！"
    "爸！我沒有！"東方明猛地抬頭，聲音陡然提高，"東方亮是我親哥啊，我怎麽可能殺他？"
    東方長空冷笑一聲，從西裝內袋掏出一疊照片摔在東方明麵前。照片散落一地，清晰地記錄著東方明與林靜雅秘密會麵的場景。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東方明臉上，打得他嘴角滲血。
    "到現在還敢狡辯？"東方長空怒不可遏，"如果是王鐵柱出手，亮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你出手，他必死無疑！"
    東方明腦中嗡嗡作響，半邊臉火辣辣地疼。他強忍恐懼，繼續狡辯："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麽？我和林靜雅隻是普通朋友..."
    "閉嘴！"東方長空厲聲打斷，"從你今早提起亮兒開始，我就覺得蹊蹺。直到黃臣寧死也不承認時，我才恍然大悟——亮兒是死在你手裏！"
    東方明心跳如鼓，後背已被冷汗浸透。父親的分析竟如此精準，但他不能認，絕不能認！
    "你的調查太"完美"了。"東方長空踱步到辦公桌前，手指輕叩桌麵，"半天時間就查到亮兒最後出現在煙雨ktv，找到那兩個外圍模特，鎖定林靜雅，還知道她已經死了，甚至查到李鐵牛和黃臣的關係，直接帶我們去黑蠍角鬥場..."
    東方長空每說一句，東方明的心就沉一分。他精心設計的栽贓計劃，竟成了最大的破綻。
    "爸，這些我都能解釋！"東方明急切地說，"李鐵牛和黃臣的關係我早就..."
    "夠了！"東方長空一掌拍在桌上，實木桌麵頓時裂開一道縫隙，"李鐵妞根本不敢殺你們兄弟！他忌憚東方家的勢力！特別是現在亮兒已經失勢，對他毫無威脅，他有什麽理由冒險殺人？"
    東方明啞口無言，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麵上，腦中飛速思考對策。
    "而你不同。"東方長空俯視著兒子，眼中滿是失望，"為了家主之位，這就是最大的動機。知子莫若父，我太了解你了——為達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
    "爸！這隻是您的猜測！"東方明猛地抬頭，眼中含淚，"我為什麽要選在這個時候殺哥？這不合邏輯！"
    "恰恰相反。"東方長空冷笑，"其他時候亮兒一死，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但現在，你可以栽贓給李鐵牛，一箭雙雕——既除掉亮兒，又能借我之手滅了李鐵牛。"
    東方明渾身發抖，父親的推理竟與他的計劃分毫不差。但他依然咬死不認："這都是您的猜測！我沒有殺哥！"
    "還不承認？"東方長空眼中寒光一閃，突然提高聲音，"柳眺茗，進來！"
    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男子緩步走入。東方明回頭一看，臉色瞬間慘白——柳眺茗，他的貼身醫護，也是他謀殺東方亮的共犯！
    "柳眺茗！你出賣我？"東方明目眥欲裂，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柳眺茗麵色複雜，低頭避開東方明的目光："少爺，對不起...老爺早就懷疑你了。"
    東方明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他精心策劃的一切，原來早被父親看穿。柳眺茗的背叛，徹底斷送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東方明，現在你還有何話說？"東方長空聲音冰冷，眼中殺意凜然。
    "爸...我是一時糊塗..."東方明終於崩潰，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哥他...他根本不配做東方家的繼承人！整日花天酒地，把家族臉都丟盡了！我...我這是為家族除害啊！"
    "孽障！"東方長空暴怒，渾身氣勢陡然爆發，"亮兒再不堪，也是你親哥！是我東方長空的兒子！"
    他猛地抬手，掌心泛起詭異的青芒，朝著東方明天靈蓋拍下！
    東方明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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