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手心都捏出了冷汗。
    我：九……九王爺，你想上哪呢？
    元凱：不用稱呼我為王爺，叫小九便好，我應該還少你幾歲。
    我：好，小九。
    元凱：你們這有沒有什麽比較繁華的地方？比如，棋社、戲院、怡春樓之類的。
    我皺了下眉頭，他說的是什麽玩意兒？怡春樓？他想去妓院幹啥？我們這的妓院，跟陽間的夜總會還是有區別的。妓，藝妓，賣藝不賣身，即便如此，這裏頭的那些女子們風評也都不好，性格囂張，風騷浪漫，不似尋常的小家碧玉、大家閨秀。
    我：小九，平常我娘是不讓我到怡春樓的，要不然我們回去吧？或者我們去戲院看看，先去棋社好不好？
    元凱：停停停，前麵就是怡春樓了！停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進去。
    就這樣，元凱把我帶了進去，他長得真的是太像陽間的張恩東了，神奇的是他的名字也叫做元凱。隻不過這個人眼神犀利，表情乖張，看起來就很不好惹，跟溫柔的張恩東完全不一樣。
    元凱：喂，你盯著我幹什麽？盯夠了沒有？咱們倒是進去啊！
    我被他大聲的問了一下，居然兩條腿就抬起來，領著他進了怡春樓，剛進入樓門，他就給了那些姑娘一點小費，幾兩碎銀。平常我節省慣了，看到這幾兩碎銀也覺得浪費。
    老鴇子走上前來，諂媚的笑著，問我們要包廂還是坐大廳？
    元凱：當然是坐大廳啊，大廳比較熱鬧。
    老鴇子說今天台上會有一個花魁獻上飛天舞蹈，大廳裏全部都坐滿了，因為那花魁會飛到大廳的空中。
    元凱又掏出了一點碎銀子扔給了老鴇子，老鴇立刻就說能夠安排個位子出來，等到把我們拉過去的時候，我就笑出來了，那算是個什麽位子啊？不過就是兩張小板凳。元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我：小九，我們這兒的妓院啊，是有規矩的，不能夠拿錢砸人家老鴇子。台上那些賣藝的，大多都是家庭環境不好的，小小就被送到了妓院裏頭來學藝表演，賺的也是辛苦錢，不管如何，他們也是人，需要得到人家的尊重。
    元凱：一群藝妓也想得到人家的尊重？
    我：畢竟她們也討你歡心了不是嗎？
    我率先坐下了小板凳，然後向他招手。
    我：節目要開始了，我們趕緊坐下吧。
    元凱：這小板凳呀，你要坐，你就坐吧，我可不坐，我就這樣站著。
    這飛天舞是從西域傳過來的，那些女子露著手臂與肚皮，十分妖豔，我很喜歡她們的裝扮，尤其是她們的頭飾以及麵紗，神秘的很！但是我不敢穿這樣的衣服，我們這兒的女人都是很傳統的，稍微露一點，就會被說難聽話。那些鄰居們個個都跟長了個廣播在嘴上一樣，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曲河鎮。
    表演飛天舞的時候所有的窗戶都被遮住了，屋子裏頭僅留了一盞特效燈，是圓的，燈光僅僅隻是停留在飛天舞者身上。那個女人有點胖，抖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肉還在晃動，她背後站著一個全身穿著黑衣服的男人，隨著她舞動著身體，那名黑衣男人也在跳舞，等到這個女人要飛天的時候，沒想到她背後的男人就把她提起來往空中飛去，整個過程顯得極為驚奇！
    一曲舞畢，飛天舞者退下，台上又多了一群女孩，身段窈窕，纖細瘦長，跳著那經典的本土舞蹈，如孔雀舞。
    元凱：百聞不如一見，你們這兒的娛樂文化果然比我們豐富太多。大膽許多！先前我們一直以為飛天舞的舞，是舞者自己飛上去的，原來是背後有一個男人支撐著她。
    我：夏華寨沒有這樣的娛樂活動嗎？
    元凱：我們寨子主要是以發展各自的專長為主，平日裏最討厭大家嘻嘻哈哈，不務正業，除了正常的休息時間之外，一般娛樂活動都是比較安靜的，像這般聚眾看戲，很少的。
    我：那你們那到底是怎麽娛樂的？
    元凱：賽馬、射箭、下棋、潛水……歌舞表演極少，寨主不喜歡，認為這些女子衣不蔽體，搔首弄姿，有傷風化。
    我：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有這種老古董？
    元凱：沒大沒小，你這樣說話，要是在我們夏華寨，就會被掌嘴！嚴重的話，雙唇會被縫起來。
    我受驚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怡春樓很大，其實就是一個大公園一樣，不隻是有戲台，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包間，提供給客人下棋、賭魚蝦蟹、彈琴、跳舞等，小包間有十幾個平方，大包間有120個平方，而這怡春樓占地接近220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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