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講經論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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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講《水經》
    “那不行吧?隨便一個人便可成為論壇講師,這中嶽論壇豈不是兒戲?”
    “當然,要成為論壇講師並不簡單,曆代講師基本上都是有所成就,或儒學、或佛理、或道學之類有所建樹,名氣夠大,再通過中嶽論壇長老會的考核,方可成為一名講師,才有資格開壇講經。”萬千柏道。
    “我就說嘛,這中嶽論壇名氣這麽大,不可能隨便什麽人都能講經。咱還是想想別的辦法。”
    “吳師父你聽我說。據我了解,在這中嶽論壇講經的講師,大約這麽幾類:一是論壇邀請的名家,二是長老會有人推薦,這兩樣人當然都是成名大家,但還有第三類人,就是任何人可以毛遂自薦,隻要通過考核就可以,毛遂自薦的人條件也簡單:劍客身份和道法理論。我看這對於吳師父您來說,並不難。”
    吳少不說話了,沉思起來。
    萬千柏見吳少有些心動,趁熱打鐵:“吳師父你現在可是絕非常人,你對戰過滿江大師,現在的劍力甚至比太清宮的那些道尊還要強,至於功法理論,我想你也不用給他們談天書,隻要講一下你對水經的理解,就無人能及。”
    吳少想了一下,笑道:“老萬,你讓我做那個講經人,我瞧那意思是你想聽講吧?”
    萬千柏急忙辯解:“吳師父,萬某跟隨你左右,每日聆聽教誨,已經心滿意足,我出此策,純屬為了我們找到那門特殊功法。”
    吳少收起笑容鄭重道:“老萬,我可沒有強留你在我身邊,有一件事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劍氣如何形成我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這個我對你再三說過,並未有一絲保留,若是有一天我明白個中緣由,也許會告訴你,目前你還是別有其它想法了。”
    萬千柏聽了竟然躬身施了一禮:“多謝吳師父答應為我說道法,不過,萬某現在確實沒有其它想法。”
    吳少一擺手:“罷了,少來這些虛禮。你的這講經的計策也使得,隻是我從高麗回到中原之後,為了減少麻煩,選擇繼續埋名隱匿,這樣公開身份去講法,不就完全暴露了?”
    “吳師父,積翠山一戰不少老鬼的弟子逃走,消息很快就傳遍中原,我們就算想隱藏身份恐怕也不行了。”
    “我再想想。”吳少輕輕道。
    萬千柏離開之後,吳少又思緒良久。其實他已經決定就按萬千柏說的辦,他並不想在此地久留,通過這樣的方式得知中嶽論壇的情況,也是迫不得已,隻不過騙騙人而已,他又不是沒騙過人,至於獲得講經人的身份,按照萬千柏所說的條件,吳少也有幾分信心,畢竟他是貨真價實的劍客,而道法功法他也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他相信一些東西就算中嶽論壇中的高人也不曾聽說過,至少他可以講《水經》,這部書雖然名滿天下,但每個人都有不同見解,他胡說一通,別人不得不信,畢竟他隻要堅持說自己練成劍氣來源於《水經》,恐怕別人也無法懷疑。
    第二天,吳與萬千柏又來到臥龍寺,寺中與昨天一般無二,還是那三人在涼亭中聊天,還是那倆小道士在打掃院子。
    當那三個人聽萬千柏說明來意,不再談笑,臉上平靜下來,其中那孟姓老道打量了他幾眼,追問一句:“閣下看上去劍氣似乎還差了許多火候,真的要競爭講經人?沒開玩笑?”
    萬千柏向旁邊的吳少一指:“並不是我而是這位吳師父。”
    “是他?!”那三個道人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似乎剛剛發現旁邊這個年輕人。
    孟姓道人旁邊一個老道說話了:“老朽韓某敢問這位道友,你要競爭論壇講經人,不知閣下專攻何術?”
    不但吳少不明白,萬千柏也是一愣。
    孟姓道人道:“老韓,他們都不清楚規矩,看來是來搗亂的,理他們做甚?”
    老韓也是有些不滿,他還是保持一些耐心:“我們中嶽講經人分為儒釋道劍四類,你二位要競爭何種?”
    萬千柏笑道:“自然是劍道了。”吳少也點點頭。
    那三個道人臉上都不約而同閃過一絲訝異,韓姓道人道:“這麽說,這位道友是位劍客了?要知道,選擇劍道一類,最起碼要達到劍客水準。”
    “吳師父當然是劍客。”萬千柏微笑道。
    三個道人有些不相信,孟姓道人忍不住對萬千柏道:“閣下倒是位初級劍客,至於這一位,老朽為什麽感覺不到……”
    韓姓道人打斷他道:“老孟不必多說了,我帶他去試劍房一試便知。”說罷,向吳少招手,示意跟他走。
    那邊吳少跟韓姓道人去了一處所在,這邊孟姓道人便詢問萬千柏的來曆,萬千柏撒個謊說兩人來自寧海州,為避戰亂方才到此,為混口飯吃,聽說這兒做講經人可以賺大錢,便來試試。
    孟姓道人聽完,鼻子都氣歪了:這兩人把中嶽論壇當成什麽了?!這可不是乞丐場所,還想從這兒賺錢?
    又問了兩人姓名,萬千柏告訴他們,他叫吳義、剛才的年輕人是他的主人叫吳青,二人名為師徒,實是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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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一會兒,韓道人與吳少回來了,孟姓道人忙問查驗如何?
    韓姓道人道:“這位道友確實是位劍客,但隻是一位初級劍客而已。”
    初級劍客?萬千柏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吳少,吳少無奈地撇撇嘴。
    孟姓道人道:“一名初級劍客也想在中嶽論壇講經,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他轉頭對吳少、萬千柏道:“對不住兩位,中嶽論壇眼下可沒有劍客講經人的名額了。”
    方才韓姓道人帶吳少進入一間室內,讓吳少奮起劍力擊打屋角掛著地一口銅鍾,吳少看那銅鍾約在三丈開外,一條鐵鏈從房梁上下來將銅鍾懸在半空,韓姓道人道,能摧動銅鍾者是劍客無疑。
    吳少沒想了想,輕輕一拂將銅鍾催動,同時又頗感神奇,這銅鍾設計頗為巧妙,一個初級劍客的劍氣之力剛剛能搖動銅鍾,吳少不想過多展示實力,也不明白這中嶽論壇評判的標準,想不到這一謙遜競成了韓姓道人拒絕他的理由,早知如此,他完全可以將那銅鍾淩空摧動地更晃動些。
    怎麽辦?是不是要告訴他們吳少方才並未展示全部實力?要不要請求再來一次,盡全力摧動那銅鍾讓這幾個人瞧瞧?
    正在這時,一旁坐著一直未說話的第三個道人說話了:“韓兄、孟兄,此人雖說是初級劍客,但也達到了中嶽論壇要求的標準,我看咱們還是按照規定將審查講經人的過程走完,免得給人留下話柄。”
    孟姓道人無奈道:“好吧,就依時長老的意見辦吧,不過我覺得多此一舉。”他轉向吳少:“這位吳青道友,要成為講經人,若是初級劍客,勉強達到入門標準,但對於初級劍客來說,需要試講一下你的功法或者劍道,道友可傳授的功法叫什麽?可試著講來讓我們幾個開開眼。”
    吳少略一猶豫。那時姓道人道:“當然,為了各門的不傳之秘,道友可以大略告知我們功法名字和大略內容就好,不必詳解。”
    吳少道:“原來是這樣。哦,我想傳授的功法是《水經》,是一門關於劍氣修煉和功法的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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