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嵩山魔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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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速之客
等隻有萬千柏、吳少兩人的時候,萬千柏有些不解:“吳師父,你隨便以劍氣震懾一下那老奴才就行了,何必暴露出‘定神術’這等絕技?”
吳少道:“老萬,你想想,如果我們沒有絕技傍身,單憑一張嘴,哪一個講經人願意將輪回之術告訴我們?我這就叫釣魚放魚餌,而不是空手套白狼。”
萬千柏點點頭:“也對。這嵩山三十六峰中的每一個講經人,如果沒有巨大誘惑,是絕對不會輕易透露秘術的。可是你先前答應那老奴說要離開玉鏡峰,這不是真的吧?”
“不,我並沒有拿假話騙他,我們不可能在這玉鏡峰長駐的,我來此是為了尋找輪回秘術,但老萬你也該想想,懷有秘術的劍客,會輕易將秘術告訴我們?不會的,這類人也不缺其它,唯一令他們感興趣的可能隻有道學功法了。以秘術換秘術,方有一線可能。”
“這麽說,吳師父欲以‘定神術’換取輪回秘術?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定神術’可是道界最為神秘的道術。”萬千柏有些不舍。
“在我看來,能醫好月兒最為要緊,什麽秘術也比不上,再說了,輪回之術也不次於‘定神術’,何況這所謂‘定神術’隻是我自己悟得,能不能修煉也還未知,我又何必可惜?”
萬千柏想了想道:“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接下來可能有的忙了,我們不用千方百計去拜訪其他山頭,準備迎接其它不速之客吧。”
吳少萬萬沒有想到,第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位老熟人,第二天一早,當那人通報自己的姓名時,吳少並沒有想起他,但當那人在玉鏡峰門口出現時,吳少這才反應過來,這人他認識,多年前還是他的師長。
“原來是薑園的童先生,快請。”
童先生是當年薑園九大導師之首,吳少在薑園時多次見到過,現在的童先生麵容與數年前相比隻是蒼老了些並無多大變化,甚至穿著也是依舊,故而認出他來並不困難。
但這童先生顯然沒有認出眼前此人便是當年將薑園弄得一團糟的那個少年,他見吳少似乎認得他,有些奇怪:“道友認得老朽?”
吳少並不想與他多攀舊事,含糊道:“當年在下在薑園曾經修習過,見過你老人家。”
“哦。”童先生似乎恍然,他點點頭:“這就怪不得你入駐玉鏡峰講《水經》了。”
吳少將童先生讓進房內,上了一杯清茶,問他來意。
童先生也不隱瞞,說他來中嶽論壇主要是尋找薑園主,因為園主行蹤不定,剛剛打聽到園主來中州講授《水經》便趕了來,誰知就在前一天薑園主辭去講座之位走了,但他又聽說接任者也講《水經》,這才特地來拜訪看看這位接任者是何等人,竟然敢講《水經》?誰知一見麵,吳少便說自己曾在薑園學習過,這麽看來此年輕人講《水經》也不奇怪,畢竟當年《水經》秘籍泛濫,薑園也曾靠印製秘籍發過財,他作為薑園長老之首也脫不了幹係。
童先生說起薑園的事,他告訴吳少,因為元朝廷的打壓,現在的薑園已經不再收修道之人,也不再舉行開園大典之類的儀式了,僅僅依靠教育幾個儒生艱難度日。好在他們中幾位長老,對於儒學經典也不陌生,竟也還有幾十個童生跟著學習,準備科舉。
吳少想起薑園昔日輝煌,也是一番感慨,但他也無話可說,薑園到了這一步他覺得都是他們自作的結果,畢竟他們冒用神仙之名騙人就是不對的。
童先生沉吟一會,終於開口道:“吳道友,有件事我想問一下,請你直說,你現在講授的《水經》可是真的?”
吳少一笑,他知道童先生想問什麽,他道:“童先生,《水經》深奧無比,我怎麽能講得了《水經》?我隻不過是借此騙點錢而已,玉鏡峰前任主人也知道此事,並沒有反對。”
童先生眼光明顯黯淡了不少,說話也沒多少興趣了,最後他提出回頭請吳少去薑園授課,吳少斷然拒絕了,他可不想薑園借他的名頭再去騙人修道了。
童先生失望而去。
早有第二位不速之客在等著見吳少了,來的是三十六峰中的一位講師,他見了吳少便直截了當的問他是不是如外麵的人傳說的那樣通曉“定神術”,若是真的,他願意以“太極劍”的精要交換。吳少一聽便借口外麵傳言是假的,他隻是會一門障眼戲法而已,根本不會什麽“定神術”,隨即便端茶送客。
接下來的一天,另有七八個人前來拜訪,吳少都用同樣的方法將他們打發走了。
除此之外,萬千柏又拿來了五六張名貼,說是這些人都是論壇的講座,送來名貼請玉鏡峰主人有空前去談經論道。
吳少看著那些名帖,將其它的都扔在一邊,隻拿著其中一張沉吟起來。
“這位有什麽特殊之處麽?”萬千柏問。
吳少道:“早上我隱約透露欲尋找長生之道的秘訣,想不到這消息立即便傳了出去。此位講座,從青袍客留下的寶鑒上來看,是中嶽論壇裏坐壇講經人中時間最久的一位,他主講‘隱匿之法’,顯然與長生之術是兩回事,但看他這名貼上,卻說要與我探討“長生之術”,這未免有些奇怪,難道一個主講隱匿之術的,還懂得長生之術?但他在中嶽時間如此之久,應該不可能隨便騙人,我想我至少可以從他那裏了解到通曉輪回之術的人,我們明天就去神霧峰拜訪一下這位王浩然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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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霧峰是中嶽三十六峰中較大的一座,踏上神霧峰,吳少才發覺這兒可能比起玉鏡峰要壯麗的多,不但山鋒雄麗,而且精心修整過,全是嚴整的青石台階一路鋪到山峰上,遠遠可以看見一座山門,竟隱隱有獨立大門派的感覺。
吳少和萬千柏剛到神霧峰下,便有一個年輕人迎了上來,待看清名貼,問了來意,那年輕人立即招呼其它人守好路徑,自己帶著吳、萬兩人向山上走去,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山門牌坊前,另有個老者走了過來,那年輕人便將二人轉交給老者,自己退下山去,老者略一打量吳、萬兩人,恭敬道:“家師昨日便吩咐下來,讓老朽在此專等,兩位跟我來吧,家師講完早課,此時定在閣內打坐。
那老者引著二人進了一處寺廟似的所在,進了大門,老者停在一處庭院半月門洞前,那老者將手一伸道:“家師不喜歡其它人打擾,二位請自己進去吧,門外報上姓名即可見到家師,有什麽事我在這邊聽候吩咐。”
吳、萬二人也不遲疑,進了半月門,見前麵出現是一座暖閣,閣門大開,吳少停下腳步報上名號:“玉鏡峰吳某拜會神霧峰王真人。”
半晌,隻聽閣內傳來一句懶洋洋的聲音:“講進來吧。”
吳少略一遲疑,邁步向閣內走去,剛要抬步進門,忽然閣內一聲響,刮起了一股旋風,吳少喝道:“不好!”
他將萬千柏向旁邊一推,自己急忙撤步,卻見一道黑影從閣內竄出,直接掠過廟門院牆,向遠處去了,事發突然,那黑影速度又快,已是追之不及。
廟門口老者聽到動靜,奔了進來詢問卻是何事?萬千柏道:“似乎尊師出門雲遊去了,你沒看到?”
老者搖頭不信:“家師早上便說專等兩位,如何還會出門雲遊?再說我也沒看到有人出去。”
萬千柏向高處一指剛要說是從空中離開,老者已經走進暖閣,但隨即暖閣裏傳出他的一聲嚎叫:“殺人了!有人殺了王真人!”
吳少聽見,與萬千柏奔入閣內一看:隻見一張書桌上伏著一人,身穿土黃色道袍,身上濺了不少血。氣息全無,看來這人便是神霧峰主人王浩然。
那神霧峰的老者用顫抖的手指著吳少、萬千柏:“你們別走!說清楚到神霧峰來是何目的,為什麽要殺我師父,不說個明白,不能離開!”
老者大聲叫嚷,早引得不少人圍觀,一大群人更是圍住吳少、萬千柏大聲喝罵,根本不聽他們解釋什麽。吳少萬千柏相互看了一眼,明白他們中了圈套。
眾人圍住吳少二人約小半個時辰,忽然神霧峰上來了一夥人,大家讓出一條道來,這夥人走到了前麵有幾個人走到吳少萬千柏麵前,吳少一看,卻是嵩山論壇的諸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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