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湖亂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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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不孝有三
    吳少隻得回到車上,將經過一說,吳西嶺隻說了兩個字:“等著。”便不再說什麽。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忽然那家店鋪火起,街上一片混亂,忙亂之中,有人悄悄接近馬車,低聲說句“采玉門,跟我來”,便若無其事地在前邊引路,吳二叔讓大家聽那人安排,隨著他向前走。剛轉過一個街角,便有人請他們換了馬車,向另一邊駛去。吳西嶺讓大家什麽都不必管,就按照吩咐去做,就這樣,在連續換了五六次馬車後,吳少等輾輾轉轉被送到了一處廢棄的古廟內安頓下來。
    這一路上,吳少幾人象一堆貨物一樣不斷地被倒手,換乘馬車,改變服飾,一番複雜操作,把吳少等人都弄得雲山霧罩,吳少相信,就算是那些道尊親自追蹤,這一趟下來,也肯定失去了幾人的線索。吳少對二叔大為佩服,想不到他離開多年,對采玉門的行事方式仍是了如指掌。
    吳少等人神秘的消失了,江湖上、武林中、修道界卻因為一些謠言而風起雲湧。先是傳出了魔君重新現世的消息,據說魔君狂性大發,肆虐修道界,最後是太清宮主親自出手,鏟魔護道,魔君身受重傷,铩羽而去。
    隨即便有傳言,魔君重現之日,曾有人闖入太清宮,此人一劍擊敗太清宮主,並擊敗太清宮所有高手,從容離開,據說此人臨走放出話來,要踏平太清宮。
    修道界發生的這件大事被眾人越傳越邪,最後竟然演化成太清宮多行不義,惹怒了上天,結果真仙下界,廢掉了太清宮主的道行。
    一時間,各種信息真假難辨,盡管眾人相信多數是謠言,但謠言已對太清宮的威信造成了極大傷害,有些門派已經公開宣稱不再遵守太清宮製定的“道規”、不再奉尊太清宮號令。
    對於這些信息,吳少等人通過采玉門的消息渠道了解不少,可是對於太清宮方麵遲遲沒有什麽反應卻不理解。
    吳二叔分析道:“隻要太清宮仍然是明山真人一夥執掌,他們絕不會任現在的基業毀於一旦,現在之所以如此安靜,恐怕有幾個可能:一是太清宮內部出了問題,他們目前顧不上修道界的謠言。二是太清宮追查魔君和我們的下落並沒有聲張,隻是暗中行事。隻要找到魔君和我們,謠言會不攻自破。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太清宮也可能在謀劃一個更大的陰謀。”
    但對於這幾種可能,吳西嶺也無法斷定哪一種可能性更大,這些天來,吳少一邊恢複功力,一邊將這些年的經曆詳細向二叔述說一遍。吳二叔也簡單地說了一下他被關在太清宮的遭遇,據他言道,太清宮待他們如同犯人,每月定期從他們身上放出一杯血,所以幾乎所有的人身體被摧殘地不成人樣,至於為什麽要用他們的血,吳西嶺猜測可能是修煉某種神秘功法,最後三個月卻未再從他們身上采血,後來又把他們轉移了關押地點,也不知是什麽緣故。
    吳少想起魯小柱開始修煉時需要喝雞血時的情形,點點頭:“不錯,應該是修煉某種功法。”
    可是,修煉那樣的功法完全可以用獸血或者他人的血代替,為什麽非要天陽族的人血呢?看來問題應該還是出在魔印上,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吳少、吳西嶺還不敢肯定。
    吳西嶺這幾年被關在太清宮,人雖然無法自由行動,但腦子卻一直沒有閑下來,他將多年的遊曆細細考慮一遍,最終形成了自己的結論,這個結論一說出來,讓吳少大吃一驚。
    吳西嶺對吳少的經曆嘖嘖稱奇,他問明潘月兒來曆後,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思慮良久鄭重對吳少道:“這位潘月兒姑娘來曆確實奇特,聽來頗為怪異,看她那個樣子對你也是情深意切,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但我料她與人類畢竟有異,恐怕你若娶她為妻,將來恐怕不能生養,我吳氏一脈至於你已是單傳,不可就此斷了煙火,今後你便以妹妹之禮待她,不可有非禮舉動!”
    吳少辯解道:“二叔,潘月兒隻是得了離魂症,可不是什麽妖孽,我與他經曆這麽多年已經無法與她分離,希望二叔不必介意她的身世。”
    吳西嶺把臉一板:“混賬!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想做吳家的不孝子孫,我第一個不答應,你父親不在了,吳家一切我說了算,我可不能冒著斷了吳家血脈的風險讓你胡來,以後你離她遠點,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就這麽定了!”
    他見吳少鬱鬱不樂又安慰道,待風波一結束,便會為他尋一家好親事。
    吳少與二叔談完話,心中有些煩悶,晚上他睡不著,便將二叔對他說的話向萬千柏敘述一遍,萬千柏也沒有好法子,隻是安慰吳少幾句。第二天,吳少正在運功療傷,萬千柏卻驚惶地打斷他行功:“吳師,快去!潘月兒要殺了西嶺先生!”
    吳少一驚,跳將起來急忙奔向破廟的後房,吳少進門便看見,潘月兒正駢指戳點著二叔的太陽穴,匆忙之中他用手一拂,將潘月兒推在一旁,抱起已經昏迷的二叔,為他解開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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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會兒,吳西嶺才醒轉過來,他苦笑一聲:“好家夥,她一句話不說就想要我的老命!”
    吳少大怒,瞪著眼睛對著潘月兒吼道:“你幹什麽!這是我的二叔,世間唯一的親人,你怎麽敢傷害他?”
    見到吳少吼叫,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剛才吳少將她推倒摔疼了,潘月兒臉上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但眼中卻慢慢滾出了晶瑩的淚珠。
    吳少又狠狠罵了她一通,可無論怎麽罵,潘月兒仍是隻流淚不說話,倒是一邊的吳西嶺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看她的樣子,她自己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麽,不要吼了。”
    吳少聽了,餘怒未息,他用力扯著潘月兒,將萬千柏也叫到一邊,他黑著臉問萬千柏:“告訴我,怎麽回事?”
    萬千柏黑臉變紫,好半天才道:“吳師,昨夜你對我說了西嶺先生的意思之後,我替月兒師娘感覺不值,今天便在她麵前抱怨了幾句,我原來不過是隨便說說,料想她意識不清,也不會聽得懂。誰料她竟然聽懂了,二話不說,就奔二叔那邊去了,我見她眼帶殺氣,麵色不善,這才喊了你,沒想到她真會下手傷害西嶺先生。”
    吳少思慮片刻,無奈道:“好,既然是因你而起,看來老萬你閑得難受,你接下來就負責把她教育好,保證她離我二叔遠遠的,不可傷了二叔一根毫毛。”
    說完,他狠狠瞪了萬千柏一眼,又回到廂房繼續練功,他相信,萬千柏接下來會時刻守在二叔門口,不讓潘月兒接近一步。
    接下的三天平安無事,吳少努力盡快恢複功力,可他受傷太大,必須先將受傷的心脈複原,這個頗費精力,他靜坐默修,也隻是將心脈歸位,真正傷勢愈合,還不知道要到哪一天,他知道功力恢複欲速則不達,功法運行幾周會便去看看吳二叔的情況。
    吳二叔是氣血虧損,他不是劍客,先前修煉唬人的假“魔羅印”強行提取體內元氣早就將身體淘空,現在躲在這裏也沒有條件醫治,恢複起來極難,不但行動困難,甚至說話也顯得異常吃力。吳少也試圖渡些真力給二叔,卻發覺二叔根本無法接受那些真力,吳少的真力一入他的體內,立即便如被劍客傷害一般,吳少便不敢再動作了。
    這一天,吳少正坐在二叔房間外麵苦思二叔的病情,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二叔住的後房,心中一驚:潘月兒!又感到奇怪:不是提醒過萬千柏看好潘月兒,不讓她接近二叔麽?
    吳少急忙跟過去,一掀門簾,眼著的一幕差點驚爆他的眼球:潘月兒正在為二叔洗腳,旁邊萬千柏笑眯眯地看著,二叔半躺在那兒半閉著眼,一幅很享受的樣子。
    吳少把萬千柏叫出來問是怎麽回事?萬千柏笑道:“我想我那天說的話既然潘月兒姑娘能夠聽懂,恐怕別的話也該聽得懂,便告訴她,若想與吳師不分開,那就將那位老爺子服侍好、照顧好,我將伺候老爺子的辦法對她說了,她竟然立即就聽懂了,今天已是第二天,怎麽樣,做得還不錯吧?”
    吳少佩服道:“老萬,你還真有兩下子,我倒是小看你了。”
    萬千柏洋洋得意:“嘿嘿,吳師,你可能沒發現,隻要打著你的旗號,這潘月兒姑娘沒有不聽的,比如這洗腳,沒教兩次她便學會了。”
    “哦?”吳少覺得萬千柏說得話有些道理,但一時也想不出那道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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