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雁過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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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過後,支灷清醒了。他道:“足平使用什麽藥材?能讓我任你擺布?”“壇主不要說那麽難聽啦,爹爹說,壇主身份尊貴,想侍奉壇主不是那麽容易的,也不是誰都可以的,所以,爹爹就說,隻有暫時使用‘返腥秘功’得罪壇主了。”“‘返腥秘功’?它由什麽藥物組成的?”“足平不能告訴壇主,況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藥物。”“哦?你真不知道什麽藥物?”“是的,我不知道。”支灷一邊起身一邊道:“前天的事我還沒有完成,現在要馬上去辦了。”“還沒天亮啊,壇主多睡會兒吧。”“足平…”“哦?壇主為何不說話了?”“我不知道應該怎樣說了,你們父女這樣搞,太不負責任了。”“我們不要壇主負責任,這房子是我的,是父親給我準備的嫁妝,壇主以後想回來就回來這裏住吧。”“‘嫁妝?’我沒空住這裏。”“我說,壇主有空就回來,回來就住這裏。”“好吧,唉,我本想來報…可是,我還沒成功就惹上一身膻!”“壇主不要發脾氣嘛,聽說福建逃到這裏很遠很辛苦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想了,好好過我們的生活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壇主,起床吧。”“好吧,起床遲了很困。但我還有事沒完成,必須馬上去…”“壇主吃早餐再去吧。”“在哪裏吃?”“當然是在家裏吃啦,稍候就拿來,但你先刷牙洗臉,我已經叫人把盥臉的東西全拿來這裏了,壇主看,良薑筆、細鹽和毛布全在盥臉盆旁了,壇主快洗牙洗臉吧。”“好的。”
    “‘良薑筆’?良薑筆是什麽東西?”支灷邊走邊走到盥臉盆旁蹲下,仔細觀察之後,再拿起一支指頭大小木棍,此小木棍約五寸長,樣子很新鮮,小棍子的一頭剛用鐵錘打碎過的痕跡。“這就是‘良薑筆’?是用來洗牙的?啊?這麽先進?用這東西來刷牙吧?咦?這不是高良薑的莖嗎?”支灷拿起良妝筆沾點鹽巴就刷牙了,果然是刷牙用的。
    “壇主吃早飯了。”“好的,謝謝語容,謝謝吒憚。”“壇主不必客氣。”“好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快退一邊。”“是,小姐。”
    “足平,稍後我要去一個地方,你願意跟我去嗎?”“願意去,我還求之不得呢。”“好的。但你要有心理準備,並且看見什麽都不要生氣,當然,我說不能生氣不代表你不能生氣。”“壇主,什麽事情?有這麽可怕嗎?”“怎麽說呢?有的人認為很可怕,有的認為是好事,也有個別認為是不好的事。”“好吧,我答應壇主不生氣就是了。”“足平,你爹爹呢?”“父親領人去練武了。”“那我去練武場告訴他了。”“壇主要告訴父親什麽事?”“也就是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嘛,不聲不響走了不是我的風格。”“好吧,現在去?”“是的,是現在去。”原來支灷要告訴足源,要回到素尚父親家裏,因為昨天答應過要給他買土地。
    一會就到了足源跟前,支灷說明來意。足源道:“在下派幾位高手跟壇主一塊前去。”“謝謝足源,不用了,沒誰敢動我,有足平跟去就行了。”“那好吧,平兒要好好照顧壇主啊。”“女兒會的。”
    “壇主,去那裏有多遠?”“不到五裏吧?”“壇主好像不清楚有多遠吧?”“是的,我是追一個瘋子過來的嘛,追著追著就追到你父親麵前了。”“壇主沒抓住那個瘋子?”“他就是知杆嘛。”“啊?哈哈…”足平當即笑的前仰後合。“足平不要笑了,會笑死人的。”“好吧,我不笑了。我要感謝知杆,沒有他就不可能遇到壇主。”“足平,你哥哥他們都做些什麽的?沒看見他們?”“幾個哥哥都搞飲食生意。”“哦?搞飲食生意?生意很好吧?”“好像是吧?現在吃的最火的是‘港點’品牌,也就是哥哥最拿手品牌生意。”“‘港點’?‘品牌’?”“是的,壇主沒嚐過嗎?”“沒有,‘港點’是什麽東西?”“‘港點’就是一個飲食的品牌嘛,有上百種食物,什麽都有的吃,但賣的最火的就是茶油炸雞,它色香味俱全,雞皮黃黃的,非常好看,看見就想吃了,壇主,中午我們去試試‘茶油炸雞’吧。”“可以,但你哥哥的店鋪在哪裏?”“哦?壇主果然不知道啊,我哥哥的‘港點’品牌那個地方都有。”“真的?”“好像是吧?我知道的地方都有啊。”“好,中午一定去嚐嚐。”
    “足平,前麵就是我要處理事情的地方。稍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說話。”“好吧。”
    “哎喲!女婿啊,你跑去哪裏啊?唉,嶽父到處找你,素尚,素…阿木阿次快叫小姐回來!”“是!好的好的…”
    “你以為我跑了?不回來了?”“嘿嘿,女婿如果不回來就肯定是跑了,現在好了…”“你找到幾畝地了?”“暫時是兩百六十畝。但要…”“要現金?要多少一畝就說吧。”“要三錢金子一畝。”“這麽便宜?這些田有用嗎?是旱地吧?但我不管這些,好壞也是你自己挑選的…”支灷從胸前拿出錢袋。他道:“這袋裏麵有三兩純金,你先拿去用。”支灷說完就拋給極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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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回來了?”“哈,連你也以為我跑了?你在囊理室幾十年難道我是徒有虛名的?”“嘻嘻…家人言重了,不說一聲就走了誰知道你什麽行為?家人以後不要不聲不響就走了,人家很擔心你啊。”“素尚搞錯了,我去追瘋子。你們不也看見了嗎?況且你在囊理室二十多年還不知道我是誰嗎?”“你…”“對對…女婿去追瘋子了,女兒快…女婿,誒?她是誰?”“她是虛內子。”“‘虛內子’她叫虛內子?”“是的,她叫虛內子。”“我不是叫虛內子,是…”“是什麽?女婿,她是什麽?”“好了,你快拿錢去把田買下來吧,遲了被別人買走了。但要按之前說好的去辦,不得弄虛作假。素尚,我們走,去吃…吃什麽了?”“吃港點。”“對對,去吃港點。”“‘港點’?那東西好像很貴哦。”“叔叔吃過港點?”“我沒吃過,但聽說過港點。”“要不一起去吃港點再回來買田吧。”“爹爹沒聽見?你的女婿叫爹爹去吃港點再回來買田。”“哦?好好…不不…你們去吃吧,爹爹下次再去吃。”極估馬上出門去了。
    “家人怎麽辦?”“去吃‘港點’吧。你爹爹拿到金子了樂的不知道天地了,去買地了。”“爹爹會不會給錯錢?”“你父親隻是歡喜,為窮人做好事覺得非常歡喜,也是第一次做好事責任重大,可以大聲跟世人說:‘我也是好人!’但你爹爹不是瘋了…”“嘿嘿…家人說話真幽默,把爹爹罵慘了我又無力反駁,還要感激你,嘿嘿…把爹爹說的那麽靈動好聽…”“你快走啦,隻顧你爹爹麵子,不顧我的肚子。”“壇主,我跟你說啊,在爹爹麵前不可以那樣說,會氣死爹爹的。”“我會的,下次保證罵個新高度,保證一邊罵他一邊感激我。”“我求你不要刺激爹爹好不好?答應我吧。”“好吧,我答應你,下次保證不罵他了。”
    “足平,這裏去哪個集市最近?”“我不知道。”“家人為何不問我?”“現在問你了,去哪個集市最近?”“廊莫。”“好,去廊莫,足平會輕功嗎?”“會點。”“素尚快引路。”“好吧。”素尚揮揮手就馬上騰空而去。
    很快到了廊莫,也很順利找到“港點”。“足平,雖然是你哥哥的飯館。但我從不貪小便宜,你不要跟你哥哥說什麽啊,不讓他們知道我們來這裏吃飯。”“好吧。但如果哥哥遇到我們又怎麽說?”“你…就說,我們不是來吃霸王餐的,也不是火煙鷂。”“壇主吃過霸王餐嗎?”“壇主?”“素尚閉嘴。足平,我從沒吃過霸王餐,誒?足平怎麽聯想到我會吃霸王餐?”“因為壇主武功蓋世…”“笨蛋,我有必要吃霸王餐嗎?雖然我長相平平,也沒口才,甚至沒文沒武…”“喂喂…壇主在說我吧?”“行了,你們別爭了,嗨,家人,說她是‘虛內子’,可是她又說不是姓‘虛’的,也不是叫‘虛內子’,家人說,‘虛內子’是什麽意思?”“素尚很想知道嗎?”“是的,我很想知道。”“那好吧,吃飯後再告訴。”“家人怎麽要搞這麽複雜?現在說吧。”“好吧,但我說出來你三年吃不下飯。”“那就先吃飯吧。”“好吧,小二快來…”“來了來了,請問客官想吃點什麽?”“來三份港點番薯和港點木薯,再來三份港點冰糖雞蛋。”“客官還要其他的嗎?”“那你們還有適合我們吃的嗎?”“有,有很多很多,比如‘港點雞丁筍’啦、‘港點白醋糖燒肉’啦等等…”“來三份港點雞丁筍吧。素尚,足平,你們要什麽就繼續點吧。”“我想要個港點醋糖乳豬。小二,有嗎?”“有,就這些?”“是的”“好嘞,加一個醋糖乳豬。”“小二等等,素尚還要什麽嗎?”“我也加一個醋糖乳豬吧。”“好嘞,馬上送來。”
    不一會,各個港點齊到。“足平點的雞丁筍、糖醋乳豬,你們快吃吧。”“好的。素尚姐,吃醋糖乳豬咯。”“好的,謝謝足妹妹。”“誒?壇主為何不吃糖醋乳豬?”“你快吃啦,那東西我吃不下,尤其那種小豬的骨頭,牙齒碰到嘰嘰咕咕就想吐…哦,你們快吃吧。”“家人常說‘天神嗜狗,女帝嗜鱟’。”“不是我說的,是古話傳來的。”“壇主說什麽?”“我沒說什麽,足平快點吃。”“家人,味道怎麽樣?”“味道很特別,尤其這個港點番薯,怎麽搞的這麽好的口感?糯糯的,非常好吃。”“木薯口感怎麽樣?我覺得木薯更好吃。”“對,木薯更好吃,尤其加這個糖是最最恰到好處,不甜不膩,味道鮮美。”“雞丁味道怎麽樣?”“我不喜歡吃雞肉,隻吃兩個素的,但是,為了不讓別人說我隻吃素不吃葷,所以就點一些葷做做樣子的,讓別人看看台上有葷,或者見我們吃這麽好的食物就流口水,說我們吃出水平。”“什麽?吃東西也要吃出水平?”“當然要吃出水平啦,比如你吃的全是甜的就容易厭惡,對腸胃也不好,堵滯脾胃啊。所以,甜就要酸來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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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壇主,我們現在去哪裏?”“素尚,你那個叫什麽村?”“涉呢村。”“先回涉勒村,看買下的土地有什麽情況。”“好吧。”他們很快回到涉泥村了。
    “盛弟!”素尚沒看見父親就找弟弟。一會,卟盛回來了。“盛弟,爹爹還沒回來?”“是的。”“你知道爹爹在哪裏嗎?”“不知道,今早不是說去賣田嗎?”“是買田,不是賣田。”“家人,我去找爹爹?”“你不要去找了,一個女孩子到處跑很好看嗎?”“家人說什麽啊?我在外麵跑幾十年了。”“那你有幾十歲了?”“這…嘿嘿,那我們在家裏等爹爹了?”“不了,我沒時間等了,下次再找你爹算賬吧。”“家人不要說那麽難聽,爹爹不會騙人的,尤其不會騙家人。”“我沒說你爹爹騙人,隻是說他喜歡貪小便宜,時刻都想得到別人的東西,雞蛋摸蝕三分,雁過拔毛等等,隨時都想占有,我是說有可能,不是說他真的會這樣的。素尚要聽清楚啊。”“家人還有話說嗎?”“暫時沒有了。”“我爹爹被你說的不是一文不值,而是半文不值,沒錯,我爹爹是貪小便宜,可是,這是因為窮和不傻造成的啊。”“素尚為自己父親開脫的水平大差了。因為窮就愛貪小便宜?”“窮是首要原因,你不是也說,肚餓時去偷人家的番薯嗎?”“素尚,偷吃和偷東西賺錢是兩種不同的境況。前者是因為饑餓難忍,不偷就會餓死;後者主要想發財,跟神聖的饑餓毫不沾邊。世人不會聲討饑餓者,隻聲討貪得無厭者。”“家人…”“哈,素尚還不服?”“我服了。”“素尚記得啊,我沒有強迫你服啊。”“我知道了,家人不要囉嗦了。”“算你還識相。”
    “壇主,我們現在去哪裏了?可以回家了吧?”“不,我要回崗頂涿鹿莊園。”“我呢?家人,我不想回囊理室了,就跟著家人了。”“好吧。但你不可以跟囊理室斷線啊。”“我不會跟囊理室斷線的。但是…”“你怎麽不接著說?”“我…”“你你我我什麽?快說呀。”素尚紅著臉,把嘴伸到支灷耳邊悄悄說了什麽。支灷也把嘴伸到素尚耳邊說了什麽。“本來不行,但看在家人份上隻好答應了。”“那就走吧。”支灷三人快速騰往東飛去,不多久進入一片深山密林裏,半個時辰後,終於穿過叢林,不多久進入貼沙提,經過一番尋找,很快買下一棟宅院。
    “素尚去挑選幾位年輕人到家裏幫忙吧。”“好的,給他們多少薪水?”“給現在的市場價吧。”“這個沒譜吧?”“沒譜你就看人給價吧,精明能幹又幹淨的給多一點,不伶俐的、不修邊幅的就給少一點。”“多一點是多少?少一點又是多少?”“以三厘錢一天就是大概數吧。”“三厘是不是大少了啊?”“這是長年算的啊,不少了。當然,如果是短期工嘛,三厘一天確實少了一點。”“家人,我還是不敢去,不知道怎麽說,要不我們一起去吧。”“那就走吧。”“家人為何害怕安格的人知道?”“你還用我多說嗎?”支灷邊走邊查,很快找到賣人行。“足平快選兩個幫手吧,你要仔細挑選,一旦買下就不可以調換了。素尚也快挑選吧。”“家人不選兩個?”“我當然要選啦,而且至少要選六個,兩個煮飯,兩個…”“家人不要選女子吧?”“素尚是傻瓜嗎?一間大宅院和你們,我不可能挑選男人做幫工的。”“為什麽?男人比女子有力氣啊。”“你不要再囉嗦啦,快選吧,引狼入室這麽蠢的事會發生在我頭上嗎?”支灷經盤問這些女子的歲數,很快選了六個年輕女子,不還價,要多少給多少,逐一簽字畫押,給了錢。一中年男人道:“老板,以後我可以贖回女兒嗎?”“可以,工期滿一年後可以贖回家了,哦,不要贖金。”“真的?”“唔,是真的。”“謝謝老板,如果一年可以回家,到時候退回老板金子。”“不用退啦,一年後,隻是要她願意可以繼續留在我家裏,可以自由住下去,不願意可以自行離開。”“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自古就沒有啊,老板,我沒聽錯吧?”“你沒聽錯,自古沒有現在就有了。”“老板是哪裏的?”“這個…為了大家安全,暫時不能告訴你。但你可以跟去看看。”“啊,大好了大好了…”“足平還沒選好嗎?”“壇主,我不懂選呢。”“唉,你看見不想吐和身體健康就行了,人肉不能吃的,快點選吧。”
    素尚早選好了,也簽字畫押,支灷馬上給錢。足平終於挑選兩位女子了。但她好像不太滿意,不過,經支灷催促之舊也馬上簽字畫押了。
    素尚和足平從沒經過眼前這種事情,心裏總是很亂,不知道怎樣下手。剛選回來的女子也不知道要怎樣才不讓主人痛罵。
    “你們不能頂嘴,不能跟老板同台吃飯…”跟著回來那位父親悄悄說了很多很多。支灷暗暗偷笑,裝作沒聽見,不注意,也不理睬。
    傍晚時分,還是窮人和窮人的孩子最懂事,不過,那幫女子因為分工不公引起不滿,那位父親跟一幫女子爭論不休,不時竊竊私語,不時眉飛色揚,口沫四淺,為了誰去做飯、誰去挑水、誰去掃地等等事情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天黑了。支灷叫素尚和足平一起走到那位父親和眾女子麵前。他指著素尚和足平道:“你們不要爭論啦…她們是誰的主人,早在貼沙提就定下來了。我領回的六位女子,你們聽我說,一人煮飯包攬種菜買菜,一人挑水和找柴火,一人打掃衛生和張撈餐食,另外還有三人如果有急事要馬上幫忙,沒事時就坐下休息。你們的分工每五天就輪換,這樣子誰辛苦誰閑著都人人有份了。”“嗬嗬…老板說的真好啊,也很公平,你們命真好啊,跟著這樣的好老板,大家放心跟著老板吧。老板,在下回家了。”“你留下來明天再回家吧,也好幫我安慰你女兒吧。”“好吧,在下就厚著臉皮留下來過夜了。”“沒事,你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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