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我們可以走了吧？”光頭苦著臉道。
    “待著。”
    宋鶴卿白了他一眼後，笑眯眯的看著秦楚，“秦少，你怎麽得罪方辰了，人家要這麽對付你……”
    “我他媽哪知道呀。”
    秦楚委屈道，“我話都沒和他說兩句……這他媽是個神經病吧。”
    “那想不想對付他？”宋鶴卿眨眨眼道。
    “你有辦法？”
    秦楚頓時來了興趣。
    “霍光明，你過來。”
    宋鶴卿對光頭招了招手。
    “宋總，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成嗎？”光頭苦著臉道。
    “別鬧。”
    宋鶴卿笑眯眯道，“那方辰給了你多少錢對付秦少？”
    光頭猶豫了一下後，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萬？”宋鶴卿驚訝道。
    “不是不是，五千……五千。”光頭急忙道。
    啪！
    秦楚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他媽是畜生吧，你早說是五千啊……你直接和我說，我他媽給你一萬。”
    “我哪知道您和宋總是朋友呀，要是知道了，我不就不接這單了嘛。”光頭捂著臉道。
    “行了。”
    宋鶴卿笑罵道，“要不……我給你一萬，你按照這種方式，再去玩一趟方辰？”
    “宋總，我不是拂你麵子……咱們這行也有職業道德的不是。”光頭小聲道，“要這事傳出去了，我怎麽見人呀。”
    啪！
    宋鶴卿抬手就是一巴掌。
    “蠢豬呀，你他媽不會找個同行去啊，一定要你出馬是怎麽？”
    “欸，對呀。”
    光頭眼前一亮。
    幹這事，無非就是三五千塊錢搞定了。
    自己還能掙個差價不是？
    “行了，我轉一萬給你，你把事給我辦妥了，不然我在街上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宋鶴卿笑罵道。
    “宋總，我辦事您放心。”
    光頭站的筆直。
    “滾吧。”
    宋鶴卿揮揮手後，又坐回了凳子上。
    “哎，我們馬上滾……”
    光頭立刻帶著一幫小弟跑了。
    “宋鶴卿，你怎麽還認識這樣的地痞流氓？”夏夢嗔怪道。
    “這有什麽稀奇的。”
    宋鶴卿不以為然，“我們送外賣的，天天在街上跑……撞見地痞流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不是，他為什麽這麽怕你？”秦楚也好奇道。
    “上次他偷了我的電動車，結果被我同事給撞見了……我們二十多個人圍上去，他當場就跪下了。”宋鶴卿輕笑道。
    “臥槽，送外賣的是豪橫啊。”秦楚讚歎道。
    “不然你以為，惹誰都不要惹外賣員好吧，不然在你的外賣裏吐口水……”宋鶴卿斜眼道。
    “我去，不能夠吧。”秦楚驚恐道。
    “騙你的。”
    宋鶴卿撇嘴道，“老子送單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去幹這種壞事。”
    撲哧！
    夏夢等人皆是笑了起來。
    “來吧，哥幾個走一個……”江濤舉起酒杯道。
    “走一個……”
    眾人皆是齊聲大喊。
    氣氛頓時熱絡了起來。
    “宋鶴卿……”
    夏夢正打算開口，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她接通以後，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
    “怎麽了？”宋鶴卿好奇道。
    “張……張坤死了。”
    夏夢一句話，讓桌子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等會……他剛才可都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江濤急聲道。
    “我不知道，剛才是警局給我打電話，說張坤在醫院跳樓了……他們查手機，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現在讓我過去一趟。”夏夢歎氣道。
    “過去看看吧。”
    宋鶴卿站了起來，看不出悲喜。
    但夏夢她們都很清楚，這是極其憤怒的表現。
    ……
    警局外。
    夏夢在裏麵做筆錄，而眾人則蹲在馬路邊上抽煙。
    好半晌。
    江濤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低聲道，“老宋，查到了……”
    “什麽情況？”
    宋鶴卿站了起來。
    “坤哥去醫院的時候，在路邊上看到了一個老人摔倒了，他過去把人家攙扶了起來……結果老人腦出血，進了icu。”
    江濤苦笑道，“老人的子女到醫院後，都怪著是坤哥把老人撞倒的，所以抓著他鬧，醫院又正好讓坤哥去繳納他媽換腎的費用，結果人家認為他有錢，就逼著他賠錢。”
    “坤哥氣不過，直接從醫院的天台跳了下去。”
    “他媽的，至於嗎？”
    秦楚憤怒道，“被人冤枉了，討回公道就是……至於直接去跳樓嗎？他媽現在可還在醫院住院呢。”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範思宇苦笑道，“坤哥現在人已經走了……他的弟弟妹妹也在趕過來的路上。”
    “老江，你去幫我處理一下坤哥的後事，花了多少錢都算我的。”
    宋鶴卿丟掉了煙頭，站了起來。
    “好，我等會就過去。”江濤點頭道。
    “老範，你打電話給雲寧，讓他幫我查一下逼坤哥跳樓的那一家子是什麽情況。”宋鶴卿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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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等會就和雲總聯係。”範思宇急忙道。
    “李榮、沈紅……你們倆在等著班長。”
    宋鶴卿沉聲道，“等她出來以後，讓她去把坤哥媽媽的醫藥費給交了，到時候我給錢給她。”
    “好。”
    李榮和沈紅皆是點點頭。
    “老宋，那我的呢？”秦楚好奇道。
    “你……自然是幹你最擅長的事。”宋鶴卿輕笑道。
    “唔，我最擅長的事……那是什麽？”秦楚頗為疑惑道。
    “仗勢欺人呀。”
    宋鶴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家裏的保鏢喊上，去醫院找到那家子……想方設法和他們起衝突，最好是鬧到他們單位去，我們的目標是，讓他們撿垃圾都活不下去。”
    “這事我門清。”秦楚冷笑道。
    “行，那就這樣吧。”
    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後，消失在夜色當中。
    “不是，等會……事我們都幹了，他去幹嘛去？”秦楚詫異道。
    “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吧。”
    江濤搖搖頭。
    他現在發現，有些看不透這個十年的摯友了。
    ……
    宋鶴卿駕著車，正打算趕往臨城城隍廟。
    可剛出城，就被人給堵住了。
    “宋掌教這麽著急，是去哪裏啊？”
    周長生的身影站在了馬路中間，身側還跟著滿臉不忿的陳賢。
    “周道長，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麽恩怨，等我把事辦完再說成嗎？”
    宋鶴卿輕聲道，“到時候咱們以命相搏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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