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你用這種障眼法釣魚的話,四海龍王都得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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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麽意思?河伯大人,你還要對付我?”
    宋鶴卿伸手把田恩茹攬到身後,身上蟒袍浮現,手裏也握住了九尾。
    “不是不是。”
    秦君急忙磕頭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啊,我請敖擎喝酒……就是稍稍抱怨了幾句。”
    “對對對,抱怨了幾句,抱怨了幾句。”敖擎也急忙附和。
    “哦,他是怎麽抱怨的?”
    宋鶴卿話音剛落。
    突然天上一道炸雷。
    無數人影被從半空中打落了江中,他們立刻爬了起來,站到了岸邊。
    “掌教大人……”
    “柳元宗、白明鏡……你們又湊到一起,是不是想造反?”宋鶴卿沉聲道。
    “不是不是,我們就是單純的看個熱鬧。”
    柳元宗急忙道,“我們要是要造反的話,也不會喊著丁掌教一起不是?他可是您天師府的人啊。”
    他說完以後,猛給丁常雲使眼色。
    “對對對,我們就是看個熱鬧。”
    丁常雲也急忙道,“這不是看到您釣了一頭狻猊上來嘛,我們收到了消息……所以都趕過來看看。”
    “我看你們也是太閑了。”
    宋鶴卿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後,瞪著秦君道,“你和敖擎說了什麽……”
    “我……”
    秦君正想說什麽,突然脖子上一涼。
    張詩琪手持長劍,站在了他身後。
    “我掌教問你,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我不介意,黃浦江換個河伯。”
    “嘶。”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啊。
    以前張詩琪可不是這樣的,自從宋鶴卿來了以後,她就開始霸道起來了。
    “張掌教,張掌教……我就是和敖擎說了幾句,說宋掌教威武霸氣。”
    秦君額上見汗。
    “唔,你不是說他‘行事乖張,日後必有禍端’嗎?”敖擎詫異道。
    “你他媽……”
    秦君都快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行嗎?
    “行事乖張?”
    張詩琪眼神一凜,手中長劍高舉。
    秦君嚇得閉上了眼睛。
    鐺!
    張詩琪的秋水被九尾給擋住了。
    “張掌教,言論自由嘛,他說兩句不要緊的……”宋鶴卿笑道。
    “嗯?”
    所有人都猶如見鬼一樣的看著他。
    這家夥,該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
    隨即他們又立刻否定了。
    畢竟哪個惡鬼想不開,去找他的晦氣啊。
    “行了,不就在背後罵兩句嘛,沒什麽大不了的。”宋鶴卿笑罵道,“都散了吧,別在這圍著了……”
    “欸,多謝宋掌教,多謝宋掌教。”
    秦君急忙俯首磕頭。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宋鶴卿搖頭道,“酒過三巡……說幾句空話也是正常的,而且,恨的我的太多了,你壓根就不算什麽。”
    這他媽。
    眾人頓時感覺有些牙疼。
    第一次看到有人以招別人恨為榮的。
    “多謝宋掌教,我再也不敢了。”秦君急忙道。
    “行了。”
    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悠悠道,“我數到三,如果還不走的話,那就別走了,一……”
    刷!
    無數人瞬間消失。
    走的慢的,直接跳了黃浦江。
    “不是,掌教大人,我……我還被魚鉤鉤著呢。”
    敖擎都快哭了。
    撲哧!
    張詩琪和田恩茹頓時笑了起來。
    “你呀。”
    宋鶴卿無奈的取下了魚鉤,“沒什麽事別亂吃東西呀。”
    “我也不想吃啊,可上麵掛著一顆天仙丹,這誰忍得住啊。”敖擎苦著臉道,“掌教大人……你用這種障眼法釣魚的話,四海龍王都得上鉤。”
    “哈哈哈。”
    宋鶴卿頓時笑的前俯後仰,“滾吧,別在這礙眼了。”
    “欸,我馬上滾。”
    敖擎立刻化為本體,鑽入了水中。
    “剛才為什麽不讓我殺了秦君?”
    張詩琪秀眉微皺。
    “唔,他不就是說了幾句閑話嘛,至於殺他嘛。”宋鶴卿笑罵道。
    “不是你先準備殺他的嗎?”張詩琪沉聲道。
    “他做錯了事的我才要殺他的,他沒做錯事,我殺他幹什麽?就因為他說了幾句話?這也太霸道了。”宋鶴卿搖頭道。
    “嗯?塗山雨那件事……過去了?”張詩琪詫異道。
    “你……”
    宋鶴卿看著她,無奈道,“坐吧,我們聊聊。”
    “唔?”
    張詩琪看了坐在宋鶴卿左側的田恩茹一眼後,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右側。
    “秦君那件事做的是過分,我也的確是想殺他立威。”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苦笑道,“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緊抓著不放,他到底是神官。”
    “我還以為你記仇呢。”張詩琪嗔怪道。
    “我不記仇,我有仇當場就報了。”
    宋鶴卿撇嘴道,“而且,我和你說過,我們景教是裁判……不是選手,所以他們之間有矛盾,需要我們去調和解決問題,而我們不要去招惹他們。”
    “可是他……”
    “他罵我不是正常的嗎?”
    宋鶴卿揮手打斷了張詩琪的話,“你可以派人去問問……整個滬上修行界,沒有人不罵我的,哪怕就是不罵我,也會罵景教,這是正常的。”
    “不明白。”張詩琪搖頭道。
    “這麽說吧,我們是老師,他們是學生……學生在背後蛐蛐老師,這不很正常的嗎?但是你見過有幾個學生真敢和老師動手的?”
    宋鶴卿點了點她的胸口,認真道,“張詩琪,身為景教掌教,最重要的是胸襟,如果不是原則性問題的話,其實都不要緊的。”
    “唔。”
    張詩琪怔怔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他的手,咬牙道,“你是我的上司不假,但也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吧?”
    撲哧!
    田恩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嗯?”
    宋鶴卿看著張詩琪,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強裝鎮定道,“我這是和你在討論關於景教的問題……你不要扯東扯西的,行了,很晚了,我回去了。”
    他說完以後,立刻消失在了原地,白龍塌都沒敢收起來。
    “這家夥……”
    張詩琪捂著胸口,漲紅了臉。
    “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田恩茹急忙道。
    “他是你夫君,你當然幫著他說話……哼。”
    張詩琪冷哼一聲,也消失在了原地。
    “夫君嗎?”
    田恩茹喃喃自語。
    好像,當宋鶴卿侍妾的感覺也挺不錯的,最少不用去耕田不是?
    她想到這裏,自己卻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