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離開大爺大娘所居住的正房後，他就到了院外要返回院外，他還是想要幫助二哥他們做些零活，天空往下飄落的雪花兒似乎顯得更加稀疏，地麵上有些地方存留著薄薄的一片雪花，頭頂上的天空烏雲密布，被烏雲遮罩住的太陽還顯露出很模糊的輪廓，他還是感覺到西風的力度，天空正在飄落的雪花被西風吹動的有些打斜，柳樹在大門口外迎著風兒向著西方看去，他就看到西方的天空上已經有散雲在遊動，西方的天際上還是見了睛天，他就知道今天就算是飄雪的天氣，隻要天空中的烏雲散開後，天空上就是飄落雪花也是零零星星的雪花，柳樹還是盼望著雪過天睛，隻要明天沒有大雪，他就要和二哥去往縣城裏購買廂式貨車。西邊門臉房的廠房傳來切割機的聲響柳樹已經知道二哥的名字叫將勇，他的外號叫將二子。他還是知道二嫂的名字是單珍珍，二哥的年齡是三十五歲，柳樹知道自己和二嫂是同歲都是三十歲，將娜麗的年齡是二十八歲，她和她二哥相差的年齡還是很大。將娜麗曾經說過她二哥二嫂談戀愛的事情，她嫂子的娘家是在烏裏哈圖鎮的一個小小村落，當初二哥去往那個小村打工時就結識了二嫂。將娜麗還說出他二哥還會裝修房屋還會刮膩子，那年夏季她二哥被她二嫂家雇去給房屋刮膩子，她二哥在她二嫂家居住了幾天後，她二哥後來在她二嫂的娘家就和她二嫂住在了一起。柳樹知道將娜麗是簡略說出她二哥二嫂的戀愛過程，現實是不能像她介紹的那麽簡單，將娜麗都不見準太了解他二哥二嫂戀愛到結婚的各個環節中的細節，將娜麗還說出自從她二哥結婚後，他們就在縣城裏購買了樓房，他們還從事了鋁合金門窗的加工行業。將娜麗沒有說出她二嫂的娘家情況，柳樹知道自從將娜麗的二哥二嫂搬回家後，他和二哥二嫂說話並沒有隔閡，他們對做小買賣上的事就是外行，他們對房屋的裝修是內行，他們對加工鋁合金門窗還是內行。
    柳樹看到廠房的門口還是敞開著，他就邁步進到了廠房的屋裏，二嫂已經換上了灰色工作服，她戴著手套在收拾廠房，二哥是用切割機在切割著鋁合金。二嫂的腰身要比二哥的腰身還粗壯，她的身高還是超過二哥的身高，將娜麗說出她二嫂的體重接近二百斤，她的胳膊和腿就顯得很粗壯，她前胸的女性特征還是很明顯，將娜麗給她找能夠穿的工作服是加肥加大的195型號，她圓闊豐滿的臉盤總是顯露著濃濃的笑意，隻是臉頰略微有些紅暈，她濃眉大眼說出話來底氣十足，她頭上還圍著個藍色圍巾，腳下還穿雙黃膠鞋。二嫂看到柳樹進到屋裏後，她就直起了腰身打招呼說：“柳樹，小麗剛才還上屋裏站一會，她說出你在後院的屋裏和二老說話，她要去往商店裏買菜買肉，我今天中午還要幫助小麗做中午飯，咱們要好好招待招待你弟弟，你是借他的錢，他還給你親自送上門來。”
    柳樹說：“二嫂，烏裏哈圖鎮離新村還是很遠，我弟弟柳林的家又不在烏裏哈圖鎮，他們夫妻又在離鎮上很遠的五道木土村的地邊小屋中居住，我要親自去往他們家拿錢，我就要耽誤一天的時間，來來回回就要花掉百八十元的車費，柳林今天正好上城裏的煤場來買塊煤，他就把我借他的錢給捎來了。”
    二嫂笑著說：“柳樹，地邊的小屋子又矮又小，那種四外透風的簡陋房屋冬天能過冬嗎？”
    柳樹回答說：“二嫂，他們就要回我們的老家楊柳村過冬，過年開春天暖和時才返回到地邊的小屋中居住，我弟弟今天來是給他的連橋羅老六家拉煤，他今天把我借給他的錢捎來後，他們夫妻用不了幾天就要返回老家。”
    二嫂又說：“柳樹，今年包地的這些地主還都發了財，前幾年種地賠了錢的地主太多了，他們包地沒趕上好菜價，每年說是賠幾十萬的都不是事，承包土地的那些地主就不能撒手土地，今年賠了錢過年還能撈回本錢還賺錢。”
    柳樹說：“二嫂，我就知道柳林他們今年包地是掙到了錢，他們過年掙到錢和掙不到錢就很難說。”
    二哥也不再用切割機切割鋁合金窗條，他就坐在了地下的那把椅子上說：“柳樹，你們做小買賣和我們幹這行就是穩當，每年掙的少就是不擔太大的風險，承包土地幾百畝要是掙錢就是掙大錢，要是賠錢還是要賠大錢。”
    柳樹說：“二哥，柳林說過不想再承包土地，他們這幾年掙的錢都購買了農機具，播種機旋耕機拖拉機和噴灌設備，這些設備花的錢太多，他要是不再承包土地，這些農機具賤買都未見準有人接手，最後就要賣出破爛價，他已經在承包土地上有經驗，他還是接著承包土地，賠錢掙錢的要看年景和市場行情。”
    二哥說：“柳樹，我和二你嫂子才把在城裏的攤才轍回來，我們現在的客戶太少，我們從城裏挪到鄉下，我們還要失去些客戶，我們靠的是口碑，全靠老客戶向著新客戶介紹推薦，我們挪了地方就對我們的生意不利。現在冬季不能修房建屋，我們就要停業幾個月，過年開春我們才能逐漸發展客戶。我們每個月還要按時還房貸，今年又往回撤攤子，我們從經濟上就太緊巴，我們冬天不能在家坐吃山空，你和小麗要趕集擺攤往外賣衣服，你們就知道做買賣上的事，我想在冬天時進點貨跟著你們去趕集，你給我們出出主意，你看我們進什麽貨能在大集上往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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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嫂說：“勇子，咱們沒有長著小麗他們做買賣的那種腦瓜筋，不會做買賣進來貨就要壓在手上，進來的貨賣不出去還不是賠錢？”
    柳樹說：“二嫂，隻要你們願意做小買賣就能做小買賣，做小買賣就是左手賣右手賣的事，我今年出來打工時都沒想到能做上小買賣，柳林在春天時給我找到了打工的地方，他平時和小官地村的孫大爺有交情，孫大爺家裏有群羊，孫大爺放羊腿腳又不利索，他要雇個放羊的羊倌。柳林就讓我去給孫大爺家當羊倌，我在孫大爺家放了兩個月的羊群後，孫大爺家的羊群又過手承包給了小寶子，我又來到五角地的旅館中居住下來，我還在菜地裏幹了不到一個月的活計，後來我又買了二手三輪摩托車趕集賣上了衣服。”
    二哥說：“柳樹，小麗和我說過你從前還是有做小買賣的底子，她說你前些年在海港市的舊貨市場上擺攤賣過二手書，你賣二手書不就是做小買賣嗎？你在城裏擺過攤，你就能在鄉下擺攤。”
    二嫂接著問：“柳樹，你那些年是怎麽想起在城裏擺攤做生意？你說出來我們聽聽。”
    柳樹說：“二嫂，我出學校門後不懂得做生意上的事，我體格好就要靠體力掙錢，我就去往城裏打工，我在建蓋樓房的工地幹活上不了高，我想找其它的工作時遇到我師傅，我師傅就是收廢品的劉叔叔，我那天賣廢品時就遇上了他，他才給我支招在舊貨市場上擺攤往外賣二手書。我那時兜裏剩餘的本錢都不到一千元錢，我每天還要吃飯每天還要住旅館，我在舊貨市場上轉幾天後，我的兜裏還剩餘幾百元錢了，那時我們家裏更困難，我不能寫信讓我媽給我寄錢，我更不想拿著那些路費再回家，我就用那幾百元錢在舊貨市場上買別人攤上的書，然後再拿到我擺的攤位上往外賣，慢慢的我就掙又掙到兩千多元後，我又買輛二手自行車下去收書，我掙錢多後，我才在舊貨市場周圍租的房子。”
    二嫂放聲大笑說：“柳樹，你的怛子是不小，幾百元錢就敢擺攤做小買賣？我當時要是走到你那種地步，我還是找打工的地方要不就拿著路費回家。”
    柳樹解釋說：“二嫂，我當時遇到的困境隻有我自己知道，那時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語，我在人生地生的城裏就是借不到錢，我隻有靠兜裏裝著的幾個存錢先擺小攤子。”
    二哥說：“珍珍，柳樹當初幾百元錢都敢擺攤做小買賣，咱們就是欠著房貸可是能借到錢，做小買賣用不太多的本錢，咱們不管是取還是借總能湊上個萬八千元錢，咱們有現成的貨車進什麽貨都能賣出去，不做搭工夫賠本錢的小買賣。小麗和柳樹他們都用小三蹦子往外賣貨，他們不也掙回來很多錢？”
    二嫂說：“勇子，你要是想做小買賣我不攔擋你，咱們還是讓小麗和柳樹給咱們出個主意，咱們就是在進貨上犯難，在大集上往出賣貨誰都會。”
    二哥問：“柳樹，你說我們要進什麽貨合適？”
    柳樹說：“二哥，你們就進各種棉鞋在集上擺攤往出賣，電工的膠鞋和軍品鞋都能往外賣，你們年前年後趕集擺攤往出賣能掙到錢，你們過年開春就要幹你們這行，你們剩餘下來的鞋按本錢就給我們，我們還能在大集上往外賣，春天和夏天都能往外賣棉鞋，隻要是幹活能穿的鞋就能賣出去，進價和賣價都不能太高就能賺到錢，做小買賣就是薄利多銷。”
    二嫂說：“柳樹，我們要是進鞋就要靠你和小麗給找批發鞋的地方，張大爺在大集上擺攤往外賣各種鞋，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裏進的鞋，我們要是擺攤賣鞋，我們就是問他批發鞋的地方，他都不會告訴我們準地方。我聽說張大爺每年往出賣鞋不少掙錢。”
    柳樹說：“二嫂，我幫助你們進鞋，我保證我進的鞋能在大集上賣出去，賣不出去的鞋你們在原本退給我，我就是不和將娜麗合夥做小買賣，我單獨擺攤賣衣服的同時能擺上鞋，我都能賣出去。將娜麗要是還和我合夥做小買賣，這件事你們就要和她商量商量，她要是願意接手你們賣不完的鞋就行，因為你們不是常年趕大集賣鞋。我知道張大爺擺攤賣的各種材質和款式的鞋，咱們不管他在哪個批發商那裏批發到的鞋，我就知道他攤位上的那些鞋不適合在冬季賣，他就是進到了冬季能往出賣的各種棉鞋，我隻要挑選的棉鞋擺在攤位上往外賣，我就是能比他賣的多。”
    二嫂又笑著說：“柳樹，你可是別在這說大話忽悠我們不懂行的人，你和小麗都沒有擺地攤賣過鞋，你怎麽就敢說出賣鞋還要超過張大爺？張大爺賣鞋都賣好幾年了，他在大集上賣鞋還賣不過你嗎？你不成了大吹了嗎？”
    柳樹也啞然失笑說：“嫂子，我說我是大吹也罷，你說我是在忽悠你們也罷，咱們還是要用現實來說話，你和我二哥要是決定做小買賣擺攤賣鞋，我這趟就要引領我二哥開車去往海港市去進貨，我二哥開著他的車，我開著我要賣的那輛廂式貨車，我們倆人就能把貨進回來，我都不讓將娜麗跟隨著我們。我就是開車技術不行，沒跑過長途。我二哥這幾年開車還是走過遠路，他能引領著我找到路。我們不能駕駛一輛車去進貨，一輛車招不下所進的衣服和鞋，我們一人開一輛車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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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嫂說：“柳樹，你二哥要是開車跟著你去進鞋，我們要用多少本錢？”
    柳樹說：“嫂子，少則四五千多則萬八千，我二哥的車廂大，他還能拉其它貨物，你們使用的工具和材料都能夠買到，你們所用物件都是質量好價錢低才能往回買，我買回廂式貨車後，我就要先學練幾天開車，我能熟練上路後，我才能和我二哥結伴去往市裏進貨。”
    二哥說：“柳樹，我先教會你開那輛廂式貨車，你把手練熟了後，我就開車引領著你去往海港市去進貨，我能領路，我進鞋時你就要幫助我。共計才一千多裏路，咱們白天開車晚上休息，咱們用兩天的時間就能到達。你的低速車太慢，我要是一個人開我的車，我早晨三四點鍾從家裏出發，我當天晚上八九點鍾就能到達海港市。你的低速車不能上高速公路，我就要引領著你走便道。”
    柳樹感到很高興地問：“二哥，你從前開車跑過長途嗎？”
    二哥隻是輕聲笑了笑不再言語，二嫂接著說：“柳樹，你跑裏跑外的都沒有你二哥去的地方多，我們沒結婚時，你二哥在外邊打工還跟過長途貨車，他還算是裝卸工。他想考大車本子給別人開貨車，我當時不同意他開大貨車跑總跑長途不著家，我就沒有讓他學駕駛大貨車的車本，我們幹這行倆人都經常在一起，我還能幹活，他要開大貨車我就不能經常跟著他。”
    柳樹說：“二哥，你要是熟悉路況，你要是能獨自開車上路後，咱們就動身去往市裏進貨。明天要是不下大雪，你就幫助我去縣城裏購買廂式貨車。”
    二哥說：“柳樹，今天就飄幾片小清雪，這個季節不到下大雪的時候，明天早晨咱倆就去往縣城。”
    柳樹在屋裏又和二哥二嫂說過幾句閑話後，他們不讓他幫助幹活，柳樹就走出廠房的門口，他才看出天空上飄落的雪花更加稀少，隻是西風刮的很強烈，西邊的天際上已經顯露出了藍天，他通過和二哥二嫂的對話後，他就很安心地返回到他所租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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