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把柳樹購買的廂式貨車開到院落裏後，他就去往前邊的車間裏幹零活。柳樹知道那幾間門臉房其實就算是小作坊，也就是製作鋁合金門窗的小型加工廠。那天二哥他們從城裏把攤子撤回到家裏時，柳樹幫助他們從汽車上卸過機器，還幫助過二哥他們在屋裏安裝機器設備，他就知道各種機器設備的用途，那些機器設備所花費的本錢還是很大，二哥他們所備用的原材料還要花費很多本錢。柳樹還知道二嫂和二哥一樣都有製作鋁合金門窗的技術，她和二哥一樣都會使用電焊機和二保電焊機。柳樹知道二哥當時已經看到將娜麗和小梅已經走出廂房門口，二哥為了不耽誤說話時間，他才讓柳樹陪著她們說話，二哥才拿著燈箱布和名片去往前邊的加工廠。
    將娜麗和小梅來到了廂式貨車旁時，柳樹還是和她們說過很暫短的幾句話語，柳樹這次和小梅姐說出的話語最多，小梅姐說原話語是指導柳樹開車要加小心，柳樹聽出她的話語雖然有些粗魯，可是她不緊不慢的說話語調相當柔和，她口語中顯露出的女性特征相當明顯。柳樹認為她要是靠著念稿子說話，她的口語和發音能達到專業播音員的水平，柳樹認為小梅姐的話語比將娜麗的話語還有特色，她當地的口音還顯得很濃厚。將娜麗和小梅姐不再和柳樹說話後，將娜麗就打開了廂式貨車中間的那扇小門，她和小梅姐還看了看車廂內的情景，將娜麗又關上了車廂的小門後，她們的身子就依靠著貨車悄悄地說起話語，她們的口中還發出吃癡的笑聲，柳樹還是沒有聽清楚她們的對話內容。
    柳樹就從挎包中拿出來了所剩餘的錢，他還用手點清了剩餘的錢數後，最後還留下百八十元的零花錢，他手裏拿著那疊錢就走到了將娜麗她們的身旁，小梅姐就用手指點著他大笑起來說：“小麗，柳樹手裏拿著剩餘的錢向你來交賬來了，他買廂貨剩餘的錢還沒有在挎包裏焐熱乎，他都要乖乖地交到你的手心裏。”
    將娜麗說：“姐，他的本錢和掙到的錢都要由我來保存，我每天都要把帳目記得很清楚，我們倆的賬目都要由我來經手管理，我不貪汙他的本錢和掙到的錢。我又不是大公司裏的會計和保管，我們每天的收入和支出都不大，我記下的收入和支出最後都亂不了賬。”
    柳樹把那疊錢遞到將娜麗的手裏說：“妹妹，我挎包裏還留出百八十元零錢，這兩千多元錢還是由你來保管。”
    將娜麗接過了那疊錢時，小梅姐又笑著說：“小麗，柳樹還是相信你，他把留下來的私房錢都和你說出來了。”
    將娜麗又從拿著的那疊錢中抽出了三大張，她手裏抖動著說：“姐，他留下的那幾個小錢都不夠加油錢，我明天清早還是要跟唐大嫂去趕大集，他就要在新村的後廣場上學練開車，這輛廂式貨車就是燒油的機器，他學會開車前還要白白燒掉幾箱柴油。”
    柳樹接過她手裏遞過的那幾張錢後，他把幾張錢又裝在挎包裏說：“妹妹，我在縣城外環的加油站加滿箱的柴油，我不知道油箱裏的油能燒幾天，這幾百元錢我就留下了加油錢。”
    將娜麗又問：“大哥，你們今天來回的花銷有多少錢？你們有路費和吃喝，還有加油錢，你共計花掉多少錢？”
    柳樹說：“妹妹，我和二哥的路費沒花多少錢，我們中午請了修車的袁師傅吃過一頓飯，我花掉接近一百元錢，我又給他買條煙花掉一百多元錢，我加滿油箱的柴油又花掉近二百元錢，這些花銷你不用往賬麵上記，我賣出的那輛三輪摩托車就能抵住這些零花錢。”
    將娜麗笑著說：“大哥，你今天花出去的就算是支出，我就在帳麵上給你記下支出五百元，最後咱們結算時不能出現糊塗帳。現在離過年時還有三個多月，我要把每筆帳目都要記得清清楚楚，年底攏帳時就能算出掙回多少錢。我今晚上多寫出份帳目清單，我明天下午就交給你看看，你心裏就清楚了咱們各自的本錢和餘錢。”
    小梅姐說：“小麗，你怎麽不說攏帳時能賠掉多少錢？”
    將娜麗說：“姐，隻要是柳樹駕駛的車輛不出大事故，我們擺攤賣服裝的小買賣就賠不了錢，年底攏賬時就能算出掙多掙少。”
    小梅姐說：“小麗，你們做小生意手裏就是不缺少零花錢，你們擺攤每天都有進項。我在冬天這幾個月就失業了，我幹慣了地裏的粗活笨活，我又嫌做小生意時人多圍攤亂亂的慌，我要是賣貨算小帳和找零錢就心煩透了。我在冬季裏更不想進城裏找家政的活計，我最不願意伺候別人，我更不願幹打掃衛生做保潔的活計。冬季裏我就在家裏過冬，我閑在時就搓搓小麻將耗費工夫，過年春季我再找菜地裏的活計幹。”
    將娜麗說：“姐，秋天時我爸還幫助我們在門口擺地攤賣服裝，他賣上來的錢都交給我。現在冬季新村裏沒有外來人口，我爸就不能再給我們賣服裝。柳樹這次就是借五萬元錢買這輛廂式貨車，他個人的賬麵上還餘富近兩萬元錢，他學會開車後再趕幾個月大集，再湊三萬元錢就能還上他借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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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姐說：“小麗，他欠這些錢不是太多，他有指望還上，你們做生意還是要留出本錢。”
    將娜麗說：“姐，你剛才和我說過有媒人又給你提親，你今年冬天閑在時別總搓麻將，這麽多年你不能總單著過日子，你現在年輕體質好能在菜地裏打工掙錢，你每年打工掙的錢比我們做小買賣還掙的多，你年齡大了總不能還去菜地裏打工。”
    小梅姐又用手捂著嘴笑起來說：“小麗，咱們姐倆的婚姻都是老大難，這幾年在我眼前是路過幾位男人，各方麵的條件都是有出入，我還帶著孩子，我的婚姻不能和你比較，你單身是輕手利腳，我單著還是有原因，我就是要為我女兒著想，我今年冬天要是遇不到合適的還要單著。”
    將娜麗說：“姐，今年冬天要是有媒人再給我提親，我還是要去相親。我要是遇到合適的男人，我今年冬天就要把婚姻大事定下來。”
    小梅姐說：“小麗，你這不是在我跟前說假話嗎？你和柳樹搭夥做生意不就算是要搞對象嗎？”
    將娜麗有些很難為情地說：“姐，我和柳樹搭夥做小買賣是做小買賣的事，我就是沒有答應和他就搞對象，我們往後做小買賣要是合的來就繼續合作，我們要是合不來隨時就要散夥。”
    小梅姐口發出一聲特殊的笑聲說：“小麗，我是相信你的想法，新村的街坊鄰居可是有另外的說法，劉嬸和張大爺都說出了你和柳樹就是在搞結象。”
    將娜麗說：“姐，外人說是外人說的事，我就是沒有和他提出要搞對象的事。”
    柳樹並不想參與她們的對話，他轉身要離開時，小梅姐就說：“柳樹，我們姐倆還是說到你的心事上， 你的臉上又顯現出了洋氣神情，小麗沒有說出就和你搞對象，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柳樹於是就答對她說：“姐，你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連洋氣的資格都沒有，我現在都沒有和任何人搞對象的條件，我購買這輛廂式貨車都是借的錢，在我們家族的兄弟姐妹中我混的最差，他們都成家立業，我現在還是單身在外地做小買賣要還清債務，我現在混的兩手空空，我都沒有資格考慮成家立業的事，我沒有養家糊口的能力，我就要選擇單身生活，單身生活也是一種生活。我和將娜麗合夥做小買賣就是做小買賣，現在我是不敢有其它想法，她說什麽時候散夥我們就散夥。”
    小梅姐還要張嘴說話時，將娜麗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說：“姐，咱們先不和柳樹說話，你和他說不清楚，咱們姐倆這就上屋進而去說話，我還要把他交上來的錢放起來。今晚上你就別回家吃晚飯，你在我家吃過晚飯再回去。”
    將娜麗用手拉著小梅的手走到了廂房門口時，她回頭又對柳樹說：“大哥，你回到前屋先休息一會，我們做好晚飯後，我就用手機招喚你來後院吃飯。”
    柳樹答應聲後邁著步伐就要向院外走去時，唐大哥騎著三輪摩托車進到院裏，他把騎著的三輪摩托車停在所租的廂房窗下，他把摘下的頭盔掛在倒車鏡上後，他摘下口罩也掛在倒車鏡上，他就向著柳樹的身旁走來說：“柳樹，你們今天還是把廂式貨車接回來，我看出還掛上小黃牌子，你們挑選的號碼還不錯。這輛貨車多出個箱子，下雨陰天就不用苫布，這種車廂裏晚上還能當房子住人，這要比我們買的新三輪摩托車多裝貨。”
    柳樹看到唐大哥上身還穿著深綠色戴著帽子的防寒服，他像是穿上薄棉褲，他的雙腿還穿著有著羊皮裏子的藍色布麵護腿，他腳下還著冬季電工穿的淺黃色棉膠鞋。他於是回答說：“大哥，你知道這是低速的農用車，我二哥給我開回來的，明天他還要教導我開車，我都不知道我幾天能夠學會。”
    唐大哥說：“柳樹，你學練幾天就能學會，草原地帶上沒有險路。我幾位老鄉都在貴州雲南和四川做買賣，我聽他們說有的道路都掛在山上。這種車速又慢，咱們這種小貨車又不趕時間跑長途，冬季咱們每天隻趕一個大集，不串山鄉還不趕夜市。”
    柳樹說：“大哥，我知道你趕烏裏嘎圖大集就回來的晚，我嫂子和將娜麗她們趕的是蘇家店子大集，我都沒有趕過蘇家店子大集，蘇家店子鎮可能是比烏裏哈圖鎮近便，剛才我還和將娜麗和小梅姐說了幾句話語，我看到我嫂子的車在，我看到你們的屋門還上著鎖。”
    唐大哥說：“柳樹，蘇家店子鎮是新成立的大集，這個鎮離新村才五六十裏地，我引領你去串山鄉都沒去往過這個鎮上，鎮上的常住人口不太多，冬季出外打工的人回來後才人多，你們冬季進還是能趕那個大集。你嫂子回來的早是沒有在家，新村的前街上有我們的老鄉開家板麵店，你嫂子去往板麵店去說話，她還和我打手機讓我晚上去往板麵店裏去吃晚飯。”
    柳樹答應一聲後，唐大哥又說：“柳樹，我不在這裏和你說話，我回屋準備準備就去往前街。”
    唐大哥就去往了他們居住的房屋門口，他還從腰間掏出了鑰匙打開外屋的門鎖，柳樹也就向著院外走去，他走到院外的大門口時，他就看到二嫂手裏拿著抹布在擦拭著玻璃窗，她還穿著勞動布的工作服，頭上還戴頂藍色帶著鴨舌頭的帽子，她的腳下還是穿著黃色高幫五眼黃膠鞋，車間裏還是傳來的電焊機的聲響，電焊機的所閃現出的火光不時在玻璃窗上閃現，柳樹知道二哥正在用電焊機在幹活，他還是沒有看到大爺的身影。
    柳樹就和二嫂打招呼說：“二嫂，你在擦玻璃，我回屋把身上的挎包卸放屋裏，我再出屋幫助我二哥你們幹零活。”
    二嫂說：“柳樹，你就在屋裏先歇著，我們的零活你都幹不了，今晚上我不再幫助小麗做晚飯，小梅今天來我家串門，她晚上就要幫助小麗做晚飯，她們做好晚飯就招呼咱們去吃晚飯。”
    柳樹說：“二嫂，我能幫助你擦玻璃，我把挎包放在屋裏就出來。”
    二嫂答應聲就不再言語，柳樹走到租住的外屋門口後，他從腰間解係下鑰匙串，他找到那把鑰匙就打開了門鎖，他進到裏屋後就把身上背著的挎包摘下來，他把挎包放置在寫字台上後，他就轉身走出了屋裏，他又鎖上屋門後就向著二嫂他們車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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