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和呂大爺在小廣場上說過幾句話語後，他還是返回到那輛廂式貨車旁後，他掏出手機看時間時，他才知道和呂大爺說話才半個多小時左右，西邊的那輪太陽還是沒有隱去，在那個小廣場上遊逛的不但有老年人，還有穿著鮮豔衣服的大嫂大嬸們的身影，她們在那個文場上遊逛時還在伸胳膊伸腿。呂大爺還是在那個小廣場上閑逛著，他的一隻手提著那個馬紮，他的另一隻手還是提著那台功放機，功放機裏還播放著晉劇，那種雄偉渾厚的男性腔調還是在廣場上回蕩，新村裏的幾戶人家房頂的煙囪已經冒起炊煙，柳樹這才知道新村裏的大多數人家都已經吃上兩頓飯，這個時間正是吃兩頓飯的時候。
    柳樹又進入了駕駛室裏，他坐在駕駛的位置上又用鑰匙啟動發動機，他又掛上擋讓車輛前行起來，他駕駛著車輛還是圍繞著沙土地的廣場上繞著圈子。他從呂大爺的口中已經知道將娜麗父母的名字，他還知道了過去那個小荒地村的大概情況。他駕駛著車輛又在廣場上繞幾圈後，他腰間手機的鈴聲又響起來，他把車輛掛上空檔停放穩當後，他才看出是將娜麗打來的手機，他還是接通她的手機，她說出她已經回到家中，她向柳樹提問能不能把車輛開回去的事情，她還說出柳樹要是沒有把握往回開車，她就讓二哥騎著那輛雙輪摩托車來接迎他，她就要讓二哥把廂式貨車開回家裏，柳樹就要把二哥騎來的摩托車騎回家中，柳樹就很有信心地說出自己有能力把廂式貨車開回家中，將娜麗聽到柳樹的回話後，她就掛斷手機不再和柳樹通話，柳樹就又重新啟動車輛離開新村的後廣場。
    柳樹駕駛著車輛在那條街道上行駛時，他使用的是二檔小油門前行，那條不算寬闊的街道上還是有著行人和車輛，他還是不慌不忙地掌握著方向盤前行，他駕駛著的車輛還是能夠躲避行人和車輛，當他駕駛著車輛到達將娜麗家門口時，將娜麗和二哥還是在大門口站立盯看著他，他們的臉上都顯露出笑容，柳樹就掛上低速一檔向著院裏駛去，將娜麗就在車輛的前邊給打著手式引路，柳樹還是看出她打出的手勢有些像交警指揮著車輛的手勢，二哥還是跟隨在廂式貨車的後邊。柳樹就按照將娜麗在前邊的指導把廂式貨車停放在東廂房的庫房門前，他踩離合器掛上空檔後，他就車鑰匙關閉發動機，他把車鑰匙放置在駕駛台上就走下車輛。
    將娜麗說：“大哥，我看你進院裏開的這幾步車還是有進展，你還能獨自從後廣場上把這輛車開進院裏，你還要在後廣場上再練幾天，你才能獨自開車上路。”
    柳樹很自信地說：“妹妹，我都熟悉後廣場上的路況，我明天就是學練車都不再去往後廣場上，我還是要把車輛開到公路上去練習。”
    將娜麗說：“大哥，我不知道你今天學練車學練到什麽程度，你要是有十分的把握，你明天就能去往公路上去練習開車。”
    這時二哥走到了柳樹的身旁說：“柳樹，你今天在後廣場上練習開車時，我顧不上在現場上觀望，我就不知道你能學練到什麽程度，你今天開車要是練習手熟後，你明天就去往公路上練習，你再練習兩三天就能開車去趕大集。”
    柳樹說：“二哥，我明天就把廂式貨車開到公路上試一天，我後天就能開車去趕大集。”
    將娜麗說：“大哥，我媽和我二嫂已經做好晚飯，你洗洗手臉後就上外屋去吃晚飯。”
    柳樹答應聲後就向著院裏的那個貯存罐旁走去，貯存罐旁的洗臉盆架子上還放置著洗臉盆和毛巾和肥皂，他在洗臉盆裏洗臉的同時，二哥和將娜麗已經進到外屋，東廂房前還是停放著三輛摩托車，柳樹就是沒有看到唐大哥和唐大嫂的身影，西邊上的那輪太陽還是沒有隱去，整個院落裏還是顯得亮亮堂堂。他進到了正房的外屋時，二嫂就對他說：“柳樹，你這就上桌去吃晚飯，今天咱們頭一天吃兩頓飯，你沒吃過中午還能挺到這個時候。”
    柳樹說：“二嫂，我中午總是開車，沒有吃中午飯都不覺得肚子發空。”
    二嫂說：“柳樹，你還能對對付付能把車開回來就是練的不錯，你這就上桌去吃飯。”
    將娜麗在飯桌上坐著說：“二嫂，柳樹往院裏開的那幾步車還像那麽回事，他往前開車還是能過關，他倒車能過關和不過關的很難說。”
    柳樹按照二哥的指點就坐在了他身旁的凳子上，菜飯都已經擺在飯桌上，大爺和大娘和將娜麗都圍坐在飯桌旁，茹茹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她端著個小碗在喝著奶茶，二嫂還是挨著茹茹坐在飯桌旁。飯桌上那個大瓷盆裏裝的是大燉菜，大燉菜就是白菜和土豆條，幾盤熱菜有早飯的剩菜和新炒的青菜，主食是新烙出的白麵餅還有花卷，二嫂遞給柳樹手裏一碗小米稀粥說：“柳樹，我們熬的小米粥不太熱，你先喝碗稀粥後再吃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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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樹答應聲後，他就雙手接過二嫂遞過的粥碗，他就端著粥碗喝下兩口粥又放在飯桌上，他又拿起筷子夾起芥菜絲鹹菜放在粥碗裏，二哥還讓他吃涼菜的肉類，柳樹現在隨著大爺他們全家人吃飯沒有拘束感，他還是很隨意地和大爺大娘他們隨意說話，他看到將娜麗的臉上還是顯露著微微笑意，神情卻顯得很自然。將娜麗說：“大哥，我今天趕劉蓋塢大集賣出來六百多元，我都把收上來的錢存放起來，我還把錢數記到帳上，我昨天趕集收上來四百元，我都記在賬本上。”
    柳樹說：“妹妹，你記著就記著，我過兩三天就能夠開車去趕大集。”
    大娘說：“小麗，你們這個時節趕集還能掙到錢，這個時節菜地都沒有活計，打工的人就掙不到錢。”
    二哥說：“媽，我們現在還攬不到活，我還是要想法和柳樹他們去趕大集。”
    大娘對二哥說：“你今年冬天要是想趕集，你就要和小麗他們商量著進什麽貨。”
    二哥說：“媽，我過兩天還是要和柳樹他們商量商量，我還是要看看柳樹的駕駛技術，他要是獨自駕駛車輛跑長途後，我們倆就開車去往海港市去進貨。”
    大娘說：“勇子，你要竄的柳樹開車去那麽遠的路是你們的事，我就是不讓小麗跟著你們倆去進貨，你們倆愛怎麽著就怎麽著。”
    將娜麗說：“媽，我們進貨的事過幾天再說，我二哥他們就是不開車去往市裏，我們就乘坐長途大轎子車去進貨，我們回家時還是要空車配貨。”
    柳樹還是隨著二哥撂下了飯碗，將娜麗和大娘他們都沒有吃完飯，她把端著的粥碗放置在飯桌上說：“大哥，今天你學開車比趕大集還累，你就早些回前屋歇著去，你晚上要是餓了就煮袋方便麵吃。”
    柳樹答應聲後就隨著二哥走出外屋，他到當院時看到西邊的那輪太陽還沒有落山，二哥就停下腳步說：“柳樹，我明天就不再幫著你開車，你要是有把握上公路上練習開車就去往公路上練習，你要是沒有把握還是去往後廣場上去練習開車。我看出你要是有把握跑長途後，咱們倆都開上車去往海港市去進貨。我這就回屋看電視去，你要是累就返回到你屋裏休息去，你要是不累就去往小唐他們屋裏串門去說話。”
    柳樹說：“二哥，我今天學開車還是不累，你回你的屋去，我這就去往唐大哥的屋裏去串門說話。”
    二哥返回到他們居住的正房西屋裏後，柳樹就邁著步子向著唐大哥他們所居住的東廂房走去，他們所居住的房頂上的煙囪上還往出冒著煤煙，柳樹就知道唐大哥他們已經用煤球燒上火炕，他在唐大哥他們所租住的廂房門口停下腳步後，唐大哥他們所居住的屋子裏還傳來豫劇唱腔，柳樹還是聽出來還是女性唱腔，柳樹還是愛聽豫劇，他這些年還是看過豫劇的光盤，他認為豫劇的唱詞容易聽懂，晉劇的唱詞不容易聽懂，可是晉劇的唱腔就是蕩氣回腸。他於是就向屋裏打招呼說：“唐大哥，我上你們家來串門，你們在不在屋。”
    唐大哥就在裏屋回話說：“柳樹，我們在屋，你就上屋來說話。”
    柳樹就推開外屋門就進到外屋，外屋裏就有很濃重的各種調料氣味，外屋的鍋台和櫃櫥收拾的幹淨利落，灶台邊所安置的那台鼓風機還發出輕微聲響，大鐵鍋上的鐵鍋蓋的邊際上還往出冒著熱氣，柳樹就邁著步子進到裏屋，唐大哥和唐大嫂都在炕上坐著，他們都脫掉了身上的外衣，唐大哥上身穿著件淺黃色絨衣，下身還穿條藍色的絨褲，腳上穿雙黑襪子。唐大嫂上身穿件淺紫色帶著花朵的毛衣，她的下身穿條灰色絨褲，雙腳還穿雙白色的襪子。炕上還是擺放著中型功放機，功放機裏傳來豫劇的唱腔，唐大嫂用手關閉那功放機的開關說：“柳樹，我和你大哥在吃晚飯時，我們就看到你把廂式貨車開到院裏，我們就看出你今天還練會開汽車，你還要練習幾天才能開車去趕大集。”
    柳樹說：“大嫂，我打算明天就駕駛著車輛去往公路上再去練習開車，我後天就能開著車去趕大集，我打算再趕十天八天的大集後，我就能獨自駕駛著車輛去往海港市進貨。”
    唐大哥說：“柳樹，我還是要告誡你幾句話，你用不幾天就能學會開車，你跑長途還是短途都要讓著大貨車，大貨車在公路上就是大爺，咱們小車小輛的都要給大爺讓行，咱們不能有當路霸的想法開鬥氣車，咱們小車小輛的公路上行駛就是孫子輩。山西的煤礦多，公路上拉煤的大貨車年輕的司機還有是愣頭青，他們為趕路途開車快速，咱們在路邊停下車都要給他們讓行。大貨車和咱們交的保險不同，大貨車上的是全保險，我說這話你是懂的。”
    柳樹說：“大哥，我知道大貨車就是出了故障，司機都能保住命，小車小輛的不能和大貨車比較。”
    唐大哥說：“柳樹，我和你嫂子自從做小買賣就開三輪蹦子，我們這十多年來沒有出過事故，我們沒有刮碰過別人，咱們還要防備著別人的車別刮碰到咱們，咱們做到能遵守交通規則，如果遇到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司機，他們的車輛刮碰到咱們的情況還能出現，咱們無法避免意外事故，這就要由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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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樹說：“唐大哥，你和我嫂子這十多年跑的路途太遠，經過的地方又很多，你們的駕駛技術好，你們騎三輪摩托車才沒有出現過事故，我們就知道你們這十多年做小買賣沒少掙錢。”
    唐大嫂笑著說：“柳樹，你趕集擺攤還沒有滿一年，你就算出來掙多少錢，我們這十多年要攢下錢還做這種小買賣嗎？”
    柳樹承認大嫂說出的話有理就咋著舌說：“大嫂，我當初沒有擺地攤賣衣服時，我還幻想著擺地攤每個月還有幾萬的收入，我通過這幾個月往出賣貨，我才知道每個月到手的就是幾千元。”
    唐大嫂說：“柳樹，這十多年我和你大哥每年要是存五萬元，這十年多我們手裏總會有五十萬存款，每年要存下十萬就是一百萬，實際上我們今年才有富餘的錢買輛新三輪摩托車，咱們掙的工錢就相當於在工廠裏打摞絲掙的工錢。”
    唐大哥說：“柳樹，我和你嫂子做小買賣比你做小買賣的年頭多，我還是要告誡你趕集出攤的事，咱們這種小本買賣不是大本買賣，說實的就是最低擋次討荒要飯的小買賣，咱們趕集往出賣貨時還是要當孫子，咱們有時在集上賣貨時多說出一句話時，旁邊就站著不愛聽的人，還有些人要在咱們身上找茬口挑毛病，他們就是張口罵咱們八輩祖宗，咱們都不能和他們過多計較，咱們還是要笑臉相迎的稱呼他們為爺爺輩。我們這些年遇見過太多欺行霸市的人，還有額外多收保護費的人，有些耍豪橫的人就是老實人給慣出來的，咱們更要慣著這種人，咱們心裏知道他們不算是個吊球，咱們還要把他們當成是個吊球。咱們就是不和他們動嘴，還不和他們動手，動嘴動手都對咱們不利，惹不起能躲的起，咱們要是知道哪個大集上有把橫找茬的人，咱們就繞行這個大集，咱們就去往其它的大集上擺攤賣貨，我說出的這些話你還是懂的。”
    柳樹還是知道唐大哥說出這句話的意思，他答應聲後就不再言語。唐大哥又接著說：“柳樹，咱們在大集上往出賣貨時不能和陌生人計較，咱們平時和他們沒有太多交往，平時又沒有和他們結下仇怨，他們就是罵咱們訓斥咱們，咱們都不能計較，咱們當成他們的出氣筒就當他們的出氣筒，要是和咱們熟悉的攤主這麽做性質就不相同。”
    唐大嫂又接著說：“柳樹，咱們在擺攤賣貨時，還是要認著那些老實人不往下砸價，咱們從價錢上就要讓服，永遠不能欺負老實人，咱們永遠都不能把客戶當成傻子，咱們平時就趕有數的幾個大集，買咱們的貨全都是老顧客，咱們往出賣的貨靠的全是老顧客。”
    柳樹還要和唐大嫂他們說話時，他就聽到將娜麗在外屋門口的招呼聲，唐大嫂就在屋裏招呼她進屋裏來說話，將娜麗就從外屋進到裏屋，她進到屋裏就坐在地上的椅子上說：“唐大嫂，我們的回頭客又要進我們的服裝，小趙剛才就給我打來手機，他們明天要去趕千斤鎮的大集，他讓我們把服裝拉到那個大集上，他們要在大集上批發我們的服裝。”
    唐大嫂笑著說：“小麗，小趙他們進到你們的衣服往出賣的快，他們才這麽幾天又要進衣服，他們還是掙到錢了，他們要是沒有掙到錢就不會再進你們的衣服。小趙他們小兩口就趕千斤鎮的大集，千斤鎮離北源縣近，他們就來趕這個大集，他們不趕其它的大集，他們要在大集上賣衣服，他們就顧不上耽誤時間來你家進衣服，小趙才讓你們把衣服拉到千斤鎮的大集上。”
    將娜麗說：“唐大嫂，柳樹把他的那輛三輪摩托車賣掉，我這輛三輪摩托車拉不太多，千斤鎮的路途又很遠。”
    柳樹說：“妹妹，你的三輪摩托車不用再裝貨，我把廂式貨車裝上衣服，我明天就拉著衣服去往千斤鎮，小趙他們就能在廂式貨車上挑選衣服，他們挑剩餘的衣服我再拉回來。”
    將娜麗說：“大哥，你今天才練習開一天車，你有明天有把握開車去往千斤鎮嗎？”
    柳樹回答說：“妹妹，我明天就是打算在公路上學練開車，我這就去往車上裝衣服，明天早晨就跟隨著你去往千斤鎮，你騎著三輪摩托車在前邊引路，我開著廂式貨車跟隨在你的身後。”
    將娜麗的目光落在唐大哥的身上說：“唐大哥，你看柳樹能開車去往千斤鎮嗎？”
    唐大哥說：“將娜麗，我做不了你們的主，這件事你還是要和柳樹商量著辦。”
    柳樹說：“妹妹，我現在就去庫房往車上裝衣服，你在屋裏先和唐大哥他們說著話。”
    將娜麗說：“大哥，你先往車上裝著服裝，我和唐大哥他們說幾句話，過會我就出去幫助你往車上裝衣服。”
    柳樹答應聲後就走出了裏屋，他到了當院後看出廂式貨車還是靠近庫房，他就先打開了車上的幾個門，他把幾個車門掛牢實後，他就向著那間庫房的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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