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今天早晨還是五點多鍾起炕，他拉亮了裏外屋的電燈後，他還是在外屋準備做晚飯，他知道將娜麗不在家吃早飯，她大清早的更不會吃柳樹做的早飯，她這幾天趕集總是要去往大集上吃早餐。趕大集的餐車還是最早去往大集上，攤主要提前準備各種早餐的飯食，早餐車輛上還是有油條老豆腐和豆漿，還有小籠包子和茶雞蛋，另外粥類還是很齊全，鹹菜幾乎都是小袋裝著的榨菜。那種早餐車就是廠家所生產的專業快餐車，封閉的車廂裏所配備的灶具都很齊全，顧客還要通過玻璃窗的售餐口結賬和拿取早餐，餐車上所使用的都是一次性筷子，一次性塑料盒碗，一次性塑料杯子，因為餐車的空間有限，顧客不能在餐車上吃早飯，隻能在餐車外所擺放的塑料飯桌上吃早飯，賣貨的攤主都要把購買的早餐拿回攤位上吃。三輪摩托上的小型餐車還是有煎餅果子，還有手抓餅烤麵筋和炸火腿腸等小吃，冬季中還有烤紅薯。大集上的早餐種類其實還是很多，柳樹就是不情願在大集上吃早餐，大集的餐車上還沒有麵條，他隻有自己做早飯才吃著放心，並且還能吃飽肚子。
    柳樹曾經趕過烏裏哈的大集，大集上的場地正處於鎮上的邊際上，他對那個大鎮其實並不熟悉，他在那個鎮上幾乎沒有停留過，他就知道那個鎮上的飯店和小吃部很多，將娜麗就不會去往那個鎮上的飯店裏吃早餐，她隻能在大集上吃早餐。柳樹清早能早起動手擀麵條，他煮麵條時還能添加雞蛋，他自己做的早飯吃著順口並且能吃飽，他白天在大集上賣衣服肚子就不會發空。他知道唐大哥和唐大嫂都要做早飯，他們不在大集上吃早餐，柳樹他們今天在大集上收完攤後，他們開車返回家就是下午三點鍾左右，吃過晚飯後也就是在下午四五點鍾左右。
    柳樹吃過自己做的早飯後天色才算大亮，時間也就是在清早六點鍾左右。院門口的那兩扇鐵門就發出響動聲，院裏還傳來摩托車的聲響，他就背上挎包向著院裏走去，原來是唐大哥打開了那兩扇鐵藝大門，柳樹就跟隨著他向著那輛廂式貨車旁走去，將娜麗和唐大嫂已經騎在了摩托車上，她們的摩托車還發出均勻的聲響，柳樹就進入廂式貨車的駕駛室裏，他坐在駕駛座位上就用鑰匙啟動車輛，唐大哥又騎在他的摩托車上，唐大嫂最先把摩托車開出院外，唐大哥的摩托車跟隨在她的身後，柳樹駕駛著車輛跟隨著將娜麗的摩托車出了院裏，他們幾人的車輛駛出主幹公路上，唐大嫂駕駛著那輛摩托車離開他們，柳樹知道她去趕另外的小集，那個小集其實就是一個大村莊上的小集，柳樹都記不住那個小集的名稱。柳樹還是熟悉通向烏裏塔鎮大集的這條道路，其實這條道路還算是條國路，國路的兩旁並沒有生長著護路楊樹，道路的兩旁幾乎都是旋耕過的菜地，空空蕩蕩的菜地中隻有地下水井的吸水設施很明顯，明顯的還有菜地邊際上所建蓋的房屋，在冬季中那些房屋顯得更加低矮，冬季中的這些房屋並沒有人員居住，隻是周圍設置著鐵絲網能阻擋牲畜的進入，房屋的周圍還放置著無法運輸的大型農機具。柳樹今天早晨所駕駛的車輛還是和將娜麗所騎著的摩托車很靠近，唐大哥騎的摩托車很快速，柳樹都看到他騎著的摩托車都超過他們很遠，可是將娜麗騎著的摩托車並沒有提速，她控製車速為的是不讓柳樹開快車。
    柳樹知道新村距離烏裏塔鎮有六七十裏地的路途，他知道每個人說出的裏數都不相同，有的人說是七八十裏路還有的人說一百裏路，草原上每個人對路途的遠近都有著各自的估算，因為公路旁就是有路程標誌誰都不會留意。柳樹還是認為大爺和將娜麗他們所說的路途的遠近估算的不準確，柳樹認為新村到五角地的路程約有四五裏地，他還聽別人說出的路途有七八裏路。柳樹昨天開車去往千斤鎮時，他認為路途是在一百裏地左右，別人就說出路途是七八十裏地，他還聽大爺說過新村距離千斤鎮距離新村有一百二三十裏地，柳樹認為大爺說出的路途可能是沒修公路之前的的路程，他現在才知道別人說出的裏程都不那麽準確，完全是很模糊的公裏數字。柳樹雖然在五角地鎮上的賓朋旅館居住過，他還不知道賓朋旅館的樓房中有多少間客房，他就知道他和王大哥他們所居住的那間客房的布局，那間客房相鄰的那幾間客房他都沒有進去過。他現在是租住將娜麗家的門臉房，他隻能對大爺的家庭情況有初步了解，他都不知道他們家東西兩院的鄰居姓什麽，他隻是對左鄰右舍的鄰居隻算是混個臉熟，他和經常見麵的鄰居有的說過話，還有的沒說過話。
    柳樹還在五角地廣場邊際上擺過夜攤，他還是對那個鎮上的地形變不熟悉，他沒有去過的地方還是很多，五角地鎮上的街麵上還是有幾家藥店，他沒患過病就沒有去往過這幾家藥店買過藥，他平時都不意藥店門臉前所懸掛的藥店牌子，他沒有患上打針輸液的毛病他就沒去往醫院治療，他幾得這些年他在哪裏都沒有住過醫院治過病。身體沒有毛病平時就要忽視醫院的存在，他是在五角地周圍的飯店和小吃店裏吃過飯，可是他從來沒去過的飯店和小吃更多。他騎著三輪摩托車經常從五角鎮上的那條主街上經過，他隻是看到鎮政府門口掛的牌子很多，他從來就是沒有進入鎮政府的院裏，他還是知道鎮上的醫院和銀行的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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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夏季和秋季都沒有到達那個噴泉廣場上，他知道那個廣場所處的地帶就算是城裏的開發區地帶，開發區中有很多新建蓋的樓房，那個開發區裏居住的人口很多，柳樹從來沒有去往過那個開發小區，他更不知道那個開發區裏有多少棟樓房，開發區中還建蓋著招商引資的工廠，柳樹沒去往那個開發區，他就不知道那個開發區整體或局部的麵貌。他隻是聽大爺說出噴泉廣場距離五角地有四五裏地，柳樹就知道新村距離托果城的主城區有七八十裏地，他還估算出新村距離烏裏哈鎮的路途還是有著百八十裏。柳樹還聽大爺說出新村的周圍還有家黑白花奶牛養殖場，他那天還是遠遠地看到過那家養殖場的輪廓，奶牛場距離新村大約在二十裏地的路程，他沒有在奶牛養殖場裏打過工，他就不知道那家養牛場的具體情況，他平時喝奶茶可能喝到過養場場裏奶牛所產的奶水。
    柳樹在駕駛著車輛在公路上行駛時，他想到現在還是不能使用駕駛台上所安裝的音響設備，他不能在駕駛車輛的過程中收聽歌曲，那個設備隻能播放光盤可是沒有視頻，隻能收聽歌曲光盤和戲劇光盤。那個播放器還自帶收音機的功能，在草原地帶上還是接收不到廣播電台的節目。
    柳樹在沿途中並沒有看到過高大樹木的生長，他隻是看到零零星星的沙棘樹，低矮的沙棘樹上結掛的果實還是零零星星，冬季中沙棘果還能成為鳥兒的食物，因為他看到有幾隻小型鳥兒還蹲立沙棘的樹頭上。草原上的氣候和沙土地並不適合高大的樹木的生長，沒有山區中的白樺樹橡樹古鬆古榆樹等樹木，小麥和穀子等有些農作物在沙土地種植就不會豐收，特殊的環境下隻有特殊的物種才能生存。柳樹還是認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柳樹給孫大爺家牧放過羊群，他就知道孫大爺和孫大娘為人和善，他們講究誠信還勤勞質樸。他還給承包菜地的地主打過工，他就知道那些老板不克扣打工人的工錢。他租住將娜麗家的門臉房後，大爺他們全家能夠處處讓服他，他們全家給他提供很多方便條件。將娜麗在他出集時擺攤時幫助最大。他在集上擺攤賣衣服時，選購他衣服的鄉親們並沒有給他出過難題，他們就是能夠讓服做小買賣的攤主，他們從來不合夥欺負外地人，當地的營商環境好外地前來做小買賣的攤主就多。柳樹知道唐大哥他們已經在托果城周圍做兩年小買賣，唐大哥說過從來就沒有在一個縣城做小買賣停留兩年的時候。
    東邊的那輪太陽已經初升，柳樹的全身上下就感到格外的溫暖，他深知在鄉村中生活就是一種慢節奏的生活，他就是不適合城市中快節奏的生活，慢節奏的生活使的他不再浮躁，他現在已經沒有前些年經常困擾他的不良情緒，他內心已經沒有焦慮和不安，他並不覺得精神上有任何壓力。他心平氣和地觀賞著冬日草原上所呈現出的各種景物，眼界開闊心胸自然就能開闊，回歸自然心情就是自然而然。
    柳樹跟隨著將娜麗還是到達烏裏哈大集上時，整個大集上已經停放著很多車輛，柳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趕過這個大集，他就不知道在大集上的那個方位上擺攤，大集上還是留著車輛和行人的過道，大集上還是有著四五排成排的攤位，每個攤位都有固定的地方，柳樹他們不常趕這個大集就沒有固定的攤位，他們就是不能搶占別人的攤位，他知道唐大哥騎著摩托車已經早早來到這個大集上，柳樹都沒有看到他在哪個地方擺攤，他還是沒有看到劉嬸和張大爺的攤位。他駕駛著車輛用低檔跟隨著將娜麗的摩托車前行，她還是把摩托車停在大集上的西北角，柳樹看出西北角還是有著大片的空閑場地，她把摩托車停穩當後就走下摩托車，她還是打出讓柳樹停放車輛的手勢，柳樹就按照她打的手勢把車輛停放在那個空閑地帶上。
    柳樹從駕駛室下來後，將娜麗已經把戴著的頭盔放置在摩托車的座位上，她還圍上很厚實的淺粉色的長條圍巾，她手上還戴上那副純棉線的白色手套，身上所背挎著的那個刺繡挎包還是十分顯眼。她走到廂式貨車旁說：“大哥，咱們在這個大集上占不到好地方，咱們占的這個地方是大集的邊子，還是靠著兩條通路，這個地方還是能擺開咱們的攤子。”
    柳樹說：“妹妹，咱們擺出的攤子隻要是不占別人的地方，咱們在大集上的那個地方擺攤都不和別人爭嘴，咱們擺出攤不再被別人攆著騰地方就行。”
    將娜麗說：“大哥，你先在這等著，我向其它攤主問問這個地方有主沒主，要是沒有主咱們就占這個地方。”
    柳樹答應聲後她就向不遠處賣五金電料的攤子走去，柳樹看到那對小夫妻正在從車上卸貨，他們的那輛卡車前邊已經擺放上大塊鋪布，他們從車箱裏拿下來各種物品後，他們還是把各種物品都擺放在那塊鋪布上，將娜麗走到他們的攤位上說幾句話語後，她返回來就說：“大哥，咱們還是沒有占別人的地方，你先往地攤上擺服裝，我上那邊的餐車上賣回來兩份早餐，我拿回來咱們在駕駛室裏吃早餐。”
    柳樹說：“妹妹，你就買回來你的那份早餐，我清早已經做的飯是手擀麵條，我已經吃過早飯。”
    將娜麗說：“大哥，你要是吃過早飯，我這就去買我那份早飯，今天沒有大風，你獨自就能把鋪頭鋪在地麵上，你先往地攤上擺放著厚實的冬季服裝，我吃過早飯回來後就幫助你支起衣服架子，咱們要把肥大的襖和毛衣掛在衣服架子上。”
    柳樹答應聲後就去往廂式貨車旁，他打開了車廂的中門後，他從車廂裏拿出那捆很厚實的鋪頭，他把那塊鋪頭拿在開闊地帶上後，他結開繩索後就展開那塊很寬泛的鋪頭，將娜麗已經離開攤位旁，她正向著大集的西邊走去，柳樹知道那些餐車的停放地方就在大集上的西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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