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晨七點多鍾，母親和小芹柳葉她們做好了早飯，柳葉和小芹還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飯桌上，她們圍在飯桌旁後，柳樹和二哥將娜麗還是圍坐在了飯桌旁。母親今早還特意烙了千層餅，柳樹在家時每天都要吃頓千層餅。飯桌上的菜類還是有昨晚上的剩雞塊和燉魚等，母親她們還是特意炒盤螺螄，香芹豬肉片筒蒿炒雞蛋，小白菜紅薯粉條和溜豆腐。涼菜有醋拌菠菜水煮花生米還有拌土豆絲等，母親她們清早還是熬製了很粘稠的玉米麵糊糊。柳樹在將娜麗家吃飯時，大娘經常熬製小米粥，母親在家做飯經常熬製玉米麵糊糊，柳樹在家還是愛喝玉米麵糊糊，玉米麵糊糊要比熬製小米粥簡單，精細的玉米麵添加在大鍋的溫水中加熱，然後用長把鐵勺子不停攪動鍋裏的水和玉米麵，這種做法其實就是漿糊子的做法。
    母親在家時還是吃慣母親所烙製出的千層餅，他還是認為家鄉人烙出的白麵千層餅講究而好吃，這和白麵的品質和水質有關聯，還和家鄉的氣候有關聯，還和餅裏添加的素油有關聯。母親使用的白麵是自家麥子碾出的麵，並不是機器把麥子碾出的麵，還是使用傳統的石磨。當然石盤不用驢和馬拉動，還是使用電動機帶動石磨轉動。母親還是要使用自家所壓榨的豆油烙千層餅，豆油才使千層餅分出層次，母親從來不使用色拉油烙千層餅。柳樹知道大娘的家裏沒有豆油，大娘家裏吃的是胡麻油和菜籽油，豆油和胡麻油的壓榨方法不同，豆油是豆子通過液壓榨油機所榨出的豆油，胡麻油和菜籽油是通過螺旋榨油機所榨出來的油，柳樹在家時每年在自家地裏都播種豆子，秋後收上來的豆子完全壓榨豆油，他往出賣豆餅，因為豆餅每斤的價格和黃豆差一兩毛錢。母親用涼水活白麵的軟硬度還是很有講究，最主要的是烙千層餅時要使用麥桔和稻草，麥桔和稻草就是比幹柴的火苗柔和，還能夠及時控製灶堂裏的火勢，母親烙出的千層餅的表麵很幹淨，千層餅的外層從來不帶有焦狀的硬繭。
    二哥和將娜麗在飯桌上還是愛吃河螺，他們還是很愛喝玉米麵糊糊，他們還和柳葉和小芹很隨意地說過出幾句話語，二哥還說出愛吃母親烙出的白麵千層餅，柳樹隨著二哥他們吃過早飯後，柳葉和小芹就收拾起飯桌，母親就坐在炕邊和二哥和將娜麗說起話語，母親還讓二哥和將娜麗吃雪花梨，將娜麗和二哥就用水果刀割切著雪花梨，他們每個人吃著每個人手裏拿著的雪花梨。
    柳樹就對母親說：“媽，我過會想去往我老叔老嬸那院看看，我這次回來總是要和我老叔老嬸說上幾句話。”
    母親臉上顯露出了笑容說：“柳樹，你老叔老嬸平時不喝酒，他們更不在意你的禮品，你今天白天要是顧不上，你明天再去和你老叔老嬸說上幾句話，你這次就是不去和你老叔老嬸去說話，他們都不會挑你的禮節，柳樹和善梅把你的情況和他們說出，你老叔和你老嬸都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柳樹就知道父親就有一位親兄弟，老叔要比自己的父親年齡小四五歲。柳樹還有兩位姑姑，她們的家現在都在平川縣城，平川縣是海港市所管轄的縣城。自從爺爺奶奶和父親去世後，兩個姑姑就不顧不上回娘家，兩個姑姑家的生活還是很富足，她們都有兒子和女婿。柳樹這些年幾乎沒有和兩位姑姑聯係過，姑姑和姑父都健在。柳樹小時候跟隨著父親去往過兩個姑姑家，自從他高中畢業後，他這些年就沒去往過兩位姑姑家，柳根和柳葉這幾年還是沒有去往過兩位姑姑家。柳樹和老叔老嬸是本家，他和柳根柳葉當然要和老叔老嬸家走動，柳林是老叔老嬸的親兒子，柳林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柳樹和柳林走動的很近便，柳林和善梅不在家裏時，老叔和老嬸就要照看他們的孩子，他們還要接送柳林他的孩子上學和放學，柳林他們的孩子在柳窪鎮小學裏讀書。柳樹知道老叔老嬸的年齡才六十歲，他們的體格好就能下地幹活。柳樹還知道姥爺姥姥早已經去世，他還是有三個大姨兩個舅舅，大姨遠嫁在吉林的一個小縣城裏，另外兩個姨的家是在外縣的村莊居住。隻有兩個舅舅全家還在楊柳莊生活，柳樹當然要和自己的親舅舅和親老叔家走動親戚，俗話說：“娘親舅大，爹親叔大”。
    柳樹於是就對母親說：“媽，我這兩天總是要和我老叔老嬸說會話，我有空閑就去往他們的院裏去說話，過會柳林和善梅還要來咱們家。”
    母親說：“柳樹，你這次就去你叔叔家去串門，你就別再去往你舅舅家，你就在咱們家陪著你二哥他們說話。”
    柳樹答應聲後，將娜麗說：“大嬸，柳樹今年沒有給你捎回來零花錢，我們這次先給你留出一千元錢零花錢，柳樹今年回家過年時，他還要給你捎回來零花錢。”
    母親的臉上又顯露出微笑說：“閨女，我現在手裏不缺零花錢，我攢下的零花錢還夠用幾年，我一個每年的花銷不大。我體格好平時還要下地幹活，柳根他們家裏有麥田和大田，我總是要和小芹下地幹活，我不能總在家裏閑著沒事做。小芹還差幾個月就坐月子，我在家還要伺候她的月子。柳樹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他又借了柳林的錢買了汽車，你們做小買賣要用本錢，我不能要柳樹你們給的零花錢，你們這次進衣服的本錢要是不充足，我還要給你們拿上幾千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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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娜麗眉開眼笑地說：“大嬸，我們這次進服裝的本錢還是有餘富，我們不用你攢下來的零花錢，你這次要是不收下來零花錢，柳樹回家過年時還要給你捎回來。”
    柳樹就從外屋走進裏屋說：“妹妹，我大哥今年把借給我們的一萬元錢還上，我們家暫時還不用錢，我過會就回家把這一萬元錢給你們捎來。”
    將娜麗說：“姐，我們不能再欠外債，我們這次拿三萬元錢去往市裏進服裝，我們拿的錢都花不完，你都回到娘家就別再騎摩托車來回跑路。”
    柳葉說：“妹妹，你們的本錢要是夠用，我就不騎摩托車再回家，我還要幫助我媽做中午飯，你和二哥先在屋裏和我媽他們說著話，我把外屋收拾完後，我和小芹就進屋和二哥你們說話。”
    柳葉答應聲後剛要轉身去往外屋時，母親就對她說：“柳葉，你和小芹過會就領上你妹妹去串串門，你們去往小芹家裏去坐會，要到要做中午飯的時候，你們在返回家裏。”
    柳葉答應聲後就去往了外屋，將娜麗對母親說：“大嬸，我要是在這屋裏坐不住後，我就跟著我姐她們去串串門，平時我們白天總是趕大集賣服裝，白天就在屋裏坐不住。”
    母親說：“閨女，你們不用往遠處去逛，你們能去往柳根家串門，還能去往柳林家串門。”
    柳樹說：“媽，柳林他們還沒有來到咱們家，他們在這屋裏和你們說話，我趁著這個工夫去和我老叔老嬸說幾句話語，我很快就要回到家裏。”
    母親說：“柳樹，你這就去辦你的事去，我們在屋裏陪著你二哥他們說話。你把給我捎回來的杏仁露給你老叔老嬸捎過去，你還要把給柳林捎回來的酒和杏仁露拿過去，柳根他們的酒和杏仁露就放在這屋裏。”
    將娜麗在旁對柳樹說：“大哥，我給你再拿上些零錢，你上商店裏再給你叔叔他們購買禮物。”
    柳樹回答說：“妹妹，我老叔老嬸不在乎禮物，我把我媽那箱杏仁露送給我老叔老嬸，我過年時再給我媽往回賣禮物。”
    母親又對將娜麗說：“閨女，我平時不怎麽愛喝各種飲料，我還是愛喝自己熬出的粥，你們多省錢多攢錢比什麽都強，柳樹過年回家時都不要給我買禮物。”
    將娜麗對柳樹說：“大哥，你這就去往你叔家，我要是在屋裏坐不住，我過會就和我姐她們出去串門。”
    柳樹就對二哥說：“二哥，你要是在這屋裏坐不住，你就上我居住的屋裏休息去，你還能躺在炕上睡覺，我去往我老叔他們家不耽誤過多的時間，我很快就要返回到家裏。”
    二哥說：“柳樹，你辦你的事去，我在這屋裏說會話後，我就去往你居住的房屋裏休息。”
    柳樹答應場後就去往外屋，柳葉和小芹還在外屋收拾櫥房，柳樹在外屋就和柳葉說出他要去往老叔家的事，柳葉和小芹還是支持他的想法，柳樹就從外屋地下搬起兩箱杏仁露和一箱白酒，他走出外屋的門口後，他就看到柳林和善梅進到了大門口，他們今天還換上了顯得體麵的衣服，柳林上身穿上件黑色的夾克服，下身穿條淺藍色褲子，腳下還穿雙黑色皮鞋，善梅的身上還穿上件淺綠色風衣。他們看到柳樹後就停下了腳步，柳林就和柳樹打招呼說：“大哥，你不用親自往我們家送，我們還是能抽空拿回去。”
    柳樹說：“柳林，我要去往你們家和我老叔老嬸說幾句話，我就順便把白酒和杏仁露給捎過去。”
    柳林就向前邁著快步說：“大哥，我爸我媽都沒在家，他們今天清早就去往我大姐家裏，他們中午還要在我大姐家吃飯，他們不會挑出你身上的錯處，我現在就幫你搬箱白酒，咱們倆上我屋裏說會話。”
    善梅對柳樹說：“大哥，你和柳林去我們家說會話，我這就進屋和二哥他們說話，我還要幫助我大娘做中午飯。”
    柳樹說：“善梅，柳葉大清早就回家了，你中午就不用再動手幫助我媽做飯。”
    善梅答應聲後就向著院裏走去，柳林就接過柳樹抱著的那箱白酒抱在懷裏，柳林就跟著他向著院外走去，他們走出大門口後，柳林說：“大哥，你和將娜麗上次進的衣服賣的不算慢，我看出你新接的這輛廂式貨車能多裝衣服，你們這次去往市裏進衣服還能回家裏站腳，我大娘和柳根看到你們回來就更放心。”
    柳樹說：“柳林，我們後天清早就要從家裏動身，我們不能在家裏過多耽誤時間，我這趟就捎回家看看心裏更踏實，我這次不是風風光光的回到家裏，我都要躲著我舅舅他們。”
    柳林說：“大哥，你們忙著做買賣就不能在家多停留，我想到的是你和將娜麗已經談成對象，你和將娜麗是合夥做小買賣，你就有和方便條件和她搞對象，將娜麗和他們家還是有心思，他們才跟著你繞路來咱們家相門戶。”
    柳樹啞然失笑說：“柳林，我們繞路回家是回家的事，你最知道我的情況，我們合夥做小買賣是做小買賣上的事，將娜麗沒有答應和我搞對象，我在這件事可是不敢占主動，我達不到她的條件，最後的結果對我對她都沒有好處，這裏就是涉及到經濟上的問題，我自身的經濟狀況不好，萬萬不能總相組建家庭的事，單身生活還是一種生活。我現在還欠著你的錢沒有還上，我就是沒有閑心往自己婚姻上這件事考慮，我現在的處境就是要掙錢攢錢，我盡最大努力最後走到哪步是哪步。”
    柳林說：“大哥，我怎麽想你和將娜麗合夥對你有好處，你們認識的時間太短，過年她要是和你還合夥做小買賣，你還是有希望和她搞上對象，年前年後要是有媒人給將娜麗提親，她要是相中其他男人，她就不再和你合夥做小買賣了，你過年就不能在租住她家門臉房，你過年都不能再趕托果城周圍的幾個大集。”
    柳樹說：“柳林，現在很多事情無法預料，我隻能盡到自己的能力，最後還是要順其自然。我今年過年還要回家過年，不管我往後走到哪種地步，我盡量在過年你們收秋之前還上你的欠款。”
    柳林說：“大哥，你不會欠下我的錢，你現在就算是又接著爬起來，還沒有到站穩腳跟的地步，隻要你往後別再踩跟頭，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有就什麽時候還我們。”
    柳樹答應聲後就不再言語，他這才知道已經走到柳林家的大門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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