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已經知道母親還是同意他們提前啟程，她還打發柳葉騎摩托車去往二舅家，柳葉要從二舅家拉回來三箱雪花梨，母親叮囑柳葉不要和二舅他們說出柳樹在家，這樣就避免二舅他們來家裏串門，還避免二舅他們請柳樹去往他們家裏吃飯，柳葉就要按照母親的要求去做，她騎著三輪摩托車就離開院裏，小芹和善梅就去往外屋準備做中午飯。母親還是在裏屋二哥他們說話。柳樹不參與母親和二哥他們的對話，他就上外屋提起兩箱糕幹走出外屋，他把兩箱糕幹還是裝在廂式貨車裏。
    柳樹在庫房裏找到個蛇皮袋子，他提著蛇皮袋子就去往了菜園子旁，他要用蛇皮袋子裝引火柴和廢木，他要把自己所居住的房屋裏的大灶點燃，他和二哥下午就能夠躺在火炕上休息，他們明天淩晨三點左右就要動身去往海港市。他在菜園子邊上要往蛇皮袋子中裝幹柴時，他還是看到菜園子中的兩個塑料大棚，大棚搭建的很低矮，低矮的塑料大棚中還是種著蔬菜。柳樹每年冬季中都要在菜園子裏建蓋塑料大棚，他能在大棚中播種生菜和菠菜，他還要播種小白菜茼篙和水蘿卜。他今年冬天不在家，母親就在菜園子裏建蓋起塑料大棚，母親播種的蔬菜足夠她冬天時吃用。
    柳樹把鬆樹枝和廢木裝在蛇皮袋子裏後，他就提著蛇皮袋子返回到外屋，外屋的水缸裏還是有著涼水，他就用水葫蘆往鐵鍋中舀起涼水，他隨後還蓋上了鋁鍋蓋，他接下來還是點燃填在大鍋灶中的幹柴，他還開啟了灶台旁的小型鼓風機。他返回到裏屋後，他又在炕上把自己和二哥的被褥焐上，他還是收拾裏屋和外屋。院裏傳來摩托車聲響後，柳樹就走出屋裏，柳葉已經把她騎著的三輪摩托車停在廂式貨車旁，柳樹走近柳葉的身旁後，柳葉已經從摩托車下來了，他看到摩托車的車廂裏裝著三箱雪花梨。
    柳葉笑著說：“大哥，我在二舅家拉回了三箱雪花梨，咱媽經常在二舅家的果園幹活，她在二舅家的小型保鮮庫存放著二十多箱雪花梨，這幾箱梨是咱媽存放的雪花梨，不是二舅他們白送給咱們的雪花梨。你先拉走這幾箱先吃著，你今年還要回家過年，你過完家再拉走幾箱雪花梨。”
    柳樹說：“柳葉，你沒有和二舅他們說出我回家了嗎？”
    柳葉笑著說：“大哥，媽沒有讓我說出你回到家的事，我就和二舅媽說出了媽想要吃梨，我就在保鮮庫裏拉回家三箱梨。”
    柳樹說：“柳葉，你返回屋裏幫助小芹他們做中午飯，我把這三箱梨裝在車廂裏。”
    柳葉答應聲後就返回到外屋，柳樹就把那三箱子梨又裝在廂式貨車上，他進到外屋時，柳葉小芹和善梅正在外屋裏做中午飯，柳樹平時不怎麽和小芹和善梅說話，因為她們都是自己的兄弟媳婦，他和她們說話都是很簡單的應付，柳樹還是邁步進到裏屋。
    母親和將娜麗還是坐在炕簷邊上說話，二哥還是坐在靠著圓桌的那把椅子上，柳樹又坐在他剛才坐過的那把椅子上。母親說：“柳樹，你把那三箱子梨裝在車箱裏就沒事，我今天中午就不通手做午飯，柳葉她們動手在包餃子。咱們還是要在屋裏多說會話，柳根趕大集回家晚，咱們就要給他留出飯菜，他回家吃過中午飯後，他就要去磨房裏磨白麵。”
    柳樹說：“媽，我老叔老嬸去往我大姐家，柳林還是去往我大姐家。柳林答應我說是中午來咱家吃飯，我不知道他中午能來不能來。”
    母親說：“柳樹，現在誰家都要過自己的日子，你大姐的婆家建蓋著大棚，大棚裏還是養著花草。你大姐和你大姐夫總是趕大集賣花，你老叔老嬸閑在時就要去幫忙。你過會就給柳林打手機，他要是不來咱們家吃中午飯，他就在你大姐家吃中午飯。”
    柳樹答應聲就不再言語，柳樹知道老叔老嬸比自己的父母結婚早四五年，柳林的親大姐叫柳花，她要比柳樹的年齡還大兩歲，柳樹當然還是要把柳花稱為大姐，她的婆家就在楊柳莊上，她婆家建蓋大棚種植著觀賞花草，大姐夫的名字叫尹朋朋，他的年齡要比大姐大出兩歲。
    二哥說：“柳樹，咱們明天還是要在淩晨三點左右動身，你比我熟悉海港市的路途，你就要在前邊開車引路，你開車最快別超過六十邁，我開著車就跟在你車輛的後邊。”
    柳樹說：“二哥，我還是能夠找到去往海港市的道路，我妹妹還是要坐在你的駕駛室裏，咱們在市場中進完貨返回時，你還是要在前邊引路，我妹妹還是要坐在你的駕駛室裏。”
    二哥說：“柳樹，咱們進貨的這個來回，小麗就是要坐在我的駕駛室裏。你們返回到家裏趕大集後，小麗就要坐在你的駕駛室裏，咱們通過這次進貨後，你的駕駛技術就提高很多。”
    母親笑著說：“他二哥，柳樹這次開車回家時，我心裏總是惦記著他。他在家時沒有開過汽車，他就是會開汽車，六七百裏路他往家開車都找不到哪條路，你們這次要是不拉扯著他，柳樹就不能單獨開車去往海港市裏去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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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娜麗說：“大嬸，我們開車去往海港市進服裝和鞋就是省錢，我們要是用空車配貨，我們來回倒車的花費都能達到兩千元，我二哥和柳樹還能節省下住旅館的費用。”
    二哥在屋裏又說過幾句話語後，他還是離開屋裏去往當院閑逛，柳樹就在屋裏陪著母親和將娜麗在屋裏說話。
    母親看到二哥離開屋裏後，她就笑著對將娜麗說：“閨女，你在做小買賣上的事就是比柳樹靈通的多，你處處都是要算計著怎麽省錢，你年齡不大還是做買賣的行家裏手，你能拉扯著柳樹做買賣，柳樹就能夠攢下錢，他今年外出打工能遇到了你們，這可說不準就是老天爺的安排。我知道柳樹從小就不拿錢當回事，他在剛出生那年後，我給他準備很多玩物側試他，他就是愛摸索那些帶圖帶畫的紙片子，他就是不待見銅錢和銀元，他前些年總和我說出錢是身外之物，他從小都不拿錢當錢，他長大後就是對掙錢上的事不上心，這年頭不掙錢往後該怎麽生活？”
    將娜麗捂著嘴笑起來說：“大嬸，柳樹就是不和我合夥做小買賣，他一個人趕大集擺攤賣衣服還是能攢下錢。他是租住我們家的門臉房，我劉嬸和張大爺還給他當媒人，他們給他介紹的對象就是我的幹姐們小梅，柳樹最後還是沒有同意。”
    母親的臉上顯露出有些嚴肅的神情問：“閨女，柳樹從來就沒有和我說起過這件事，咱們都知道柳樹現在的難處，他現在是要錢沒錢要樓房沒有樓房，我們這個家又是窮家薄業，他開回的價錢最低的農用車還是借錢買來的，他還從從市裏拉回來輛老掉牙的自行車，還有輛三輪摩托車還在柳根家的院裏。柳樹就是我親生自養的兒子，我就知道他的脾氣，他平時就是拿錢不當錢，他做小買賣就是慌慌張張，還大手大腳大大咧咧。他在他自己婚姻上的這件事怛子最小，他對待他自己婚姻上的事就是不敢慌張，他要是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他就是不敢點頭答應媒人要和女方搞對象。”
    將娜麗又笑起來說：“大嬸，我幹姐們的名字叫小梅，我們姐倆從小就在一個村莊裏住著，她的年齡要比柳樹的年齡大出兩三歲，我姐小梅原來的對象外出打工時，他又和工地上的女的談上對象，我姐他們後來就離婚，我姐小就帶著一位六七歲的小女孩。我姐小梅家裏有現成的房屋，她的手裏還是有幾個存錢。柳樹要是能和我姐小梅搞上對象，她就不會向柳樹要彩禮，他們結婚後就住上現成房屋，柳樹往後就沒有房貸和車貸。我姐要長相有長相，要好體格有好體格，她每年就在菜地裏打工掙錢，她打工掙的錢要比我們做小買賣掙的還多。”
    母親又大笑起來說：“閨女，柳樹要是遇到這樣的好事就應該點頭答應，他就應該感謝牽線搭橋的大媒人。柳樹這種條件就是不能挑別人，隻要是你姐能看上他，你姐要是願意和他搞對象，你姐還是抬舉他，你姐離婚帶個女孩就帶個女孩，她的年齡又和柳樹的年齡相當，柳樹遇到這麽好的姻緣就不應該錯過。我早就和柳樹說過，我和他早就說過他對待自己婚姻上的事，我說過不是在家鄉成家就叫成家立業，應該是在哪裏成家立業哪裏就是家鄉，我們莊上的年輕人成家後大多數沒在家鄉。我活著一天柳樹柳根他們就有依靠，我兩眼一閉那天過後，柳樹能把這個家當家就當家，他不把這個家當家就不當家，他都不能把楊柳莊當成家鄉，他在外邊哪裏成家哪裏就是他的家。”
    柳樹聽出母親話語中帶出繞口令後，他不僅啞然失笑說：“媽，我妹妹說出的這件事過於簡單，我妹妹就是我妹妹的想法，小梅姐還是有小梅姐的想法，我聽說小梅姐最近還在和別人搞對象。我妹妹說出的這些話語就是過時的話語。劉嬸和張大爺是給我保過媒，我當時沒有同意就是不了解小梅的情況，我共計和小梅姐見過三五次麵，我和小梅姐共計說話共計才二三十句話，我們的對話都是打招呼的話語，我們從來就沒有說出談情說愛的話語。我是對和小梅姐搞對象沒有把握。要接我妹妹的說法我和小梅姐搞上對象後，我好像就是找到養老地方。我妹妹是為我著想，現實生活不像她說的這麽簡單。”
    將娜麗滿臉顯露著笑意並不再言語，母親又笑起來說：“閨女，你還能和你姐說進話去，她要是再願意和柳樹搞對象後，你就要從中當個大媒人。你和柳樹合夥做小買賣就是做小買賣，我知道你們倆沒有搞對象。你們全家要是能給柳樹撮合成婚姻大事，錢財上的事並不是大事，隻要是兩人的感情好能說的來，你姐帶著個小女孩還是對我心思，她要是願意嫁給柳樹，柳樹在你姐家安家就安家，他往後不住這幾間房屋，我們還能把房屋院落賣掉，賣多賣少都要給柳樹他們拿回去，我就不在這間屋裏居住，我還能去往柳根家居住。你們要是能管成柳樹的婚姻，我們全家人都要感謝你們的幫助，我還要給你留下我的手機號碼，柳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就要給我打手機說出來。”
    將娜麗說：“大嬸，我們這次進回去服裝後，我再背後問問我姐，她這次的婚姻要是沒有訂下來，我還是要向她介紹柳樹我大哥，他們談成談不成就和我無關。”
    柳樹不想在屋裏聽母親和將娜麗的對話，他隨後和他們說過幾句話語後，他還是離開裏屋，他走進外屋時，柳葉她們幾人正在櫥房裏包餃子，他還是沒有看到二哥在院裏，他就返回到自己居住的房屋裏，他還是沒有看到二哥在屋裏，他就知道二哥在屋裏坐不住，二哥已經出院去閑逛。柳樹看到大灶裏的柴火已經燃盡，灶台上大鐵鍋裏的水並沒有燒開，他又往大灶中添幾塊幹柴。他進到裏屋後就從腰串子中掏出了手機，他先是和柳林打通手機，柳林說出要回家來吃中午飯。他不再和柳林用手機通話後，他又給柳根打通了手機，柳根說出他在大集上還是沒有收攤，柳根要在下午兩點多鍾才能到家，柳樹就讓柳根回家吃飯，他還讓柳根下午去莊上的磨坊磨出三袋白麵，柳樹還要把那三袋白麵裝在廂式貨車上，柳根還是答應下來，柳樹又把手機裝在腰串子裏。柳樹還打算過完年要是再和將娜麗合夥做小買賣後，他駕駛著廂式貨車返回新村時，他就要在家裏往廂式貨車上準備各種吃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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